恶霸-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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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为自己创造机会。
而现在她在等待另一个人的回答:“事实都摆在你的面前了,你还不能做出决定吗?”
对方笑了:“在我和你见面的时刻,你就知道我们做出决定了,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
“只是我们有一个条件,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我们要与你一样的待遇!”
正文 三百六十二章 莫测
天刚刚蒙蒙亮。
忙碌了一晚上的更夫还没有下班,就已经看到大将军府的门突然打开了,几十名精干明练的骑士几乎同时跃上马去,开始奔驰而出。
他们几乎象一阵风一样地飞出大将军府,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轻装,把自己的重量减到了最轻,跨下的每一匹马也都是既有速度,又能跑长程的好马。
更夫们先是被这些骑士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又变得见怪不怪了。
比起前任的大将军慕容潜德,这位大将军府的新主人有着更多的马队,更多的战马,加上更多的地盘,每天都有数十匹马来往奔走,不停传讯。
昨天傍晚,就有着同样的数十轻骑奔驰而南,传递着程展的命令。
他们只是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些骑士如疾电一般地越过自己,奔向还带着阴暗的未知大地。
这些骑士的行动,也让有心人吃了一惊,在大将军府附近负责监视的几队人都是怀疑程展要搞突然袭击,但是接下去他们发现这些骑士的目的并不是襄阳府,而是遥远的南方。
他们在猜测着,这些骑士身上会带有怎么样的使命?
特别明天就是程展大婚的时候,他会不会把各地分驻的大将都调回来喝自己的喜酒?
季退思等待地,显然不是程展的这一波命令。因为从襄阳到江陵的路程,显然不是用时辰来计算的。
只不过现在的他,显然比面对楚国地二十万大军还要紧张,他时不时就往西面的大道上张望几眼,期盼那一骑快马的来临。
李纵云觉得有些好笑。将在外,君有所不从,现在季退思是总领江陵诸军的身份来掌握着江陵外围的数万部队,权高位重,似乎不必对一道程展的命令过于紧要。
他紧张的,莫非是程展的援
但是程展还没大婚,至少也要他与苏惠兰、雨梅香结完婚,他才能率军南下。
而且这么一支大部队。赶到江陵来。恐怕至少还得十日路程。
一想到这,李纵云突然兴奋起来。
凭借江陵这内外诸部。是很难打破南楚地合围圈。
南楚现在不仅仅有二十万大军,他们还有了避免失败地战法。
就在数个月之前,南楚军又一次在江陵城下遭受了一次不可思议的大败。而对于荆州军来说,那也是一场不可思议,甚至连胜方也无法搞清楚胜利原因地战役。
但因为那一次战役的失败,南楚军对失败检讨了无数次,总结一切有用的经验并付诸于实施。导致现在竟陵军地解围行动根本无从下手。
上一次战役。解围的荆州军可以从万军阵中找出楚军的薄弱点然后痛击一顿,而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的。楚军就象一只刺猬一样,你想上去咬一口,最后会被刺扎得鲜血淋淋。
与前次更不同的是楚军地士气,前次固然是太子亲征,可是这一回更不同了,是楚皇亲征,太子先锋,这极大地提高了楚军地士气。
何况楚军当中还有不少从两淮调度而来的精锐,所有这一切都让季退思付出很大地代价,却进展不大,前几天差一点就被人家给吞下去了。
所以李纵云对于援军更加期盼了,只要程展亲征,领襄阳诸军南下,到时候就是决战的时刻。
而程展少年老成,是决不会呆在襄阳浪费时间的,所以在襄阳的,肯定是他的化身,而荆州军的主力,显然已经到了江陵附近。
李纵云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震动了,他的眼神变得比季退思更为期盼了。
那一骑快马始终没来,奔驰而至的只有从南面来的讯骑,向季退思一个接着一个要援兵,要更多的援兵。
李纵云还是期盼着程展的援兵能立即赶到。
那一骑快马还是没来,季退思现在已经回头去处理军务了,李纵云也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黑点在一片翠绿中悸动,接着是隐隐约约的啼声,最后李纵云看到了那个汗如雨注的使者,他的军马也同样是全身是汗,他在寻找着目标:“季退思将军!”
“季退思将军在……”
他还没喊出第二句,李纵云已经激动地问道:“援兵到了没有?到哪里了!”
使者全身是汗,他根本不知道李纵云说的是什么,他只是在重复着:“季退思将军在哪里?将主的命令!”
是十万火急的命令,季退思丢下了军务,蹦了过来,就直接拿过使者送来的书信,李纵云越发激动了。
他似乎看到荆州军推平南楚军的时日了,大声地问道:“将主的援兵已经到哪里了?到哪了?”
季退思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郑重仔细地看过命令之后,当即找出火折子,将命令烧毁,然后向使者重复道:“知道了,一定奉命行事!”
李纵云还不死心,他拉住准备复命的使者:“将主到哪里了?”
使者有些诧异地说道:“将主不是在襄阳吗?我出发的时候刚见过他!”
李纵云还在怀疑这是使者的疑兵之计,但是他最终还是死心了。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从襄阳又派出了一个使者,他带给季退思的与先前一样的命令,他证明了程展就是在襄阳下达的命令。
他带来地命令,与季退思刚刚焚毁的命令是一致的。那就是命令季退思可以适当地进行退却,但是一定要把南楚军的耳目给彻底拔除。
显然这道命令非常重要,以致于程展派出同样的三个使者来传递这道命令。
这三个使者,即便有一个使者出了意外,命令还是从通过其它人传到了季退思地手中。
李纵云在疑惑着。程展的意思是什么?
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个问题,楚皇和昭庆太子同样思索不出答案。
程展在襄阳大婚,对于南楚军来说,既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也是一个小小的好消息。
坏消息意味着程展已经吞并了襄阳军,实力变得更为强大,已方的荆州攻略也变得更为艰难了,但是他也意味着程展短时期内不会南下江陵。
但是在季退思开始行动后的几个时辰。昭庆太子开始迷惑不解了。
季退思或许不是什么名将。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让楚军占去太大的便宜。表面得规规矩矩。
但是从这个早晨开始,他似乎发疯了,把珍贵的马队和斥候都派出来。几乎是遍地都是,双方地前哨战几乎没有停止过。
在更纵深地后方,几个潜伏已久的棋子都被季退思给敲掉了,即便还在活动地间谍,也无法穿越战线。向已方传递情报。
对方的马队和斥候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几乎伤亡了过百人,为了支援这种前哨战。荆州军甚至动用了整军地部队来与已方野战,但是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全线进攻,他们甚至放弃了几个双方激战多时反复易手的要点。
战场遮断!
昭庆太子对于此并不陌生,在那次不可思议的失败之前,程展同样是进行了一次战场遮断,已方和现在一样,几乎得不到任何情报地支援。
他刚想说法,楚皇已经开口了:“前次败北之前,贼人亦是如此施为吧?”
正因为荆州军地马队和斥候大事行动,所以已方仅仅能了解到接触到的一些敌军情况,对于敌军纵深地实际情况,实在是了解不多。
作为有资格站在这个账篷里的人,解思索作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难道襄阳军开始南下了?”
这个判断很符合楚皇的心理预期,他作为一个皇帝或许是个平庸之辈,但是统军上有几手的。
根据被遮断之前的报告,襄阳军已经开始逐渐南下,每日至少有一个军或两个军向南行军,按照行程,他们的前锋也差不多可以抵达江陵附近了。
而且已方的间谍不可能掌握一切情况,他作出进一步的假想。
襄阳军的主力,至少是很大一部分力量,可能已经抵达江陵,而季退思的这一次行动,完全是为了掩盖襄阳军主力的存在。
一切似乎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昭庆太子作出进一步的判断:“如果襄阳军大举南下的话,我们可以等一等!”
楚皇同意他的看法。
由于吸引上一次江陵会战失败的经验,这一回的南楚军变得非常喜好筑城,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在营地附近布下暗哨,然后里里外外做上几十层工事,即便是号称燕国的铁骑,恐怕都很难把这样的营地一口气冲下来。
而且现在的小部队活动也有了经验,根据楚军的估算,即便荆州军有数军之众,但是楚军一幢人,只要有营地依托,足以坚持一日,而现在南楚军在兵力是处于优势,这一日足够做很多事情。
楚皇也想到了一点,程展或许留在襄阳,或许已经到了江陵,但是只要自己防守得稳妥,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现在他需要的是时间。
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遍布整个荆州的南楚情报网络就会把确切的情报传递到自己手中,即便南楚方面办不到这件事,他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朋友。
费立国、天衣教、控鹤监、清虚道,他们都愿意在这个时候帮南楚一把,让南楚拖住竟陵军,方便自己混水摸鱼。
楚皇已经想好了处置的对策:“命令诸军加强防守,我们马队、斥候要不怕牺牲,军情监、玉花门、易水门也要不怕牺牲!”
“我南楚是用血火打出来的江山,自然要更多的鲜血,朕有令,即刻起,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无论是哪一个系统的义士,也无论是潜伏的,还是活动的,从现在起全力活动!”
“一定要探清程展军的目的!”
他的命令,伴随着一道道密信,一只只信鸽,开始向荆州境内的各个楚国据点传递。
许多已经潜伏了十多年却始终没有活动的间谍,现在也开始了行动,南楚情报系统似乎已经决心把荆州境内的整个系统给彻底暴露,彻底玩废了。
与此同时,南楚军的马队、斥候也开始南冲北突,全力向季退思部的纵深发展。
他们知道,季退思大举行动,一定代表着什么,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的职责,便是把这个秘密找出来,然后让季退思输光一
在这种情况下,南楚军甚至直接从精锐部队里抽调人员充当斥候,双方最前线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厮杀声此起彼伏。
情报一点一滴地传入南楚军的大本营来,但是昭庆太子却是解锁着眉头。
他仰望北方的天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程展,你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三百六十三章 台风眼
在昭庆太子的心底,他总是认为程展在那忙碌不已。
他错了,男人结婚之前,总是有个小宴,他在忙于又一次地告别自己的单身生活。
忙碌的人不是他。
竟陵。
作为潜伏在竟陵七年之久的军情监细作,白明原本不在楚皇的这一次动员之列,但是君令重一山,当楚皇金口一开的时候,任何一个间谍都必须尽自己的一份职责。
白明是个成功的豆腐铺老板,他在竟陵安家已经整整七年了,有老婆,有孩子,也有自己的一份家业。
他在豆腐铺上的收入,甚至超过了他从军情监得到的补助,而且按照军情监的命令,他七年之中,从来没有活动过,便是忙于操持家务,成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男。
里里外外都是白明一个人在那操办着,以致于白明对自己的本职变得陌生起来,当那个黄衣男子说出当年约好的切口,他在那愣了一会,才跟着去了东大街的那间宅子。
间谍从来是单线联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