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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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赶紧摇头,雨梅香他疼得象宝一样,即使是给人多看一眼都吃了大亏,何况落入皇帝那个老变态手里,马安知道他的心意,当即笑了:“咱们皇上最好这一口,但是一向秘不外传,据说有自己地渠道,只是最近这渠道断了,所以才传到咱们耳内!”
他把程展当作自己人:“咱们家主也在千方百计张罗着,咱们讲究一个迎合上意,圣上有什么喜好,咱们就得喜好什么!”
他啦啦大笑道:“只不过程老弟是有心人,有心人啊!看看那美人犬就知道,老弟在其中费了多少的心血啊!比起那小美人来着,这小小地征南将军算得了什么!征南将军可以不要,可这小美人是不能不要”
程展隐隐约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可却无法把这一切串成珠子,马安的话他很爱听,当即拍手道:“马老哥说得极好,说到我心眼上!咱们沈家好歹也是几百年地名门了,岂能有这种格调!”
其时名门世家相互赠送姬妾是常有的事情,但决不致于把自己的正室与私宠给赠送出去,马安笑道:“程老弟是个人物!对了,老弟现在正在暴风眼上,所以这一回回长安,咱们慢慢走,沿路的郡县都停一停!”
这既然方便程展多作准备,也方便他沿路索贿,正是两全其美地法子,程展当即笑道:“那就再谢过马老哥!”
他心里合算着,这赠送给马安的礼物还得继续加重。
庄寒涛看着这涛涛江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大声叫道:“快点!快点!等过了江,就是大周的地盘了!”
他衣衫破破烂烂,早就没有了平时的名士风度,现在若不细看,倒象是一个野人一般,只不过这一群人都是这般模样,李石方倒是沉稳得很:“怕什么!这江上的楚军都被调到江陵去了,咱们慢慢来!”
只是他地眼里也带着许多急色。
这两回过江,他是风光过了,做过庄寒涛手下地大将军,统领过好几千兵马,但也狼狈过了,被楚军追得象条狗一样乱窜。
李石方不知趣地打断,让庄寒涛很恼火,但是也让他恢复了他的名士风度,打开了手中地折扇,然后说道:“咱们这一回是受了挫折,但诸位将军都是能征善战得很,此战失败,非战之罪,实天意也!”
他们第一次固然是掀起天大的风浪,可是再次过江被楚国官军追得几乎是无路可走,虽然凭借着李石方的经验屡屡脱险,但是楚国军方对于前次庄寒涛与王再起掀起的风浪印象非常深刻,动用了重兵围剿,结果就是他们蹿得象一群疯狗一样,过江的两百余人只剩下了这仅存的一船人。
李石方冷哼了一声,只没说话,若不是庄寒涛的谋划有误,他怎么会如此狼狈。最后能从江南
,也是因为楚军集中大军猛攻江陵,兵力被抽调一空
庄寒涛没察觉李石方的心思,他继续自说自话:“咱们这一次先回竟陵避避风头,再在诸位大人面前争取争取!”
—
长安城。
王启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小人物。
他就是华山派首屈一指的暗器高手,但是暗器高手不能当饭吃,何况他家里地负担比寻常人物要重得多。
年过花甲的父母,一个老实巴交的婆娘,两个未成年的弟妹,再加上不足五岁的一对女儿。都足以让这个男人整年奔波于大江南北,千方百计张罗着养活一家人的法子。
暗器高手。永远只能是个打手而已,华山派的招牌更不能当饭吃。他甚至绿林道都混过了,但是这手头的钱还是越来越少。
不是因为他赚得太少,而是因为在养活这一家人之外,他在朱雀街还养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替他生了一个小儿子,就为了这根独苗,王启年愿意半年辛苦赚来的钱都拿给她使唤。
此时此刻,王启年更加坚定了自己是个小人物的念头。
看着杂华店外来回巡视地捕快官兵,王启年就象一只惊弓之鸟一样,随时都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他害怕官兵。因为前段时间他刚刚被一个姓程地娃娃将军收买了。拿了他一笔银钱替他卖命。
他心里有点数。这个娃娃将军和那个女捕头是想让他干什么勾结!
细作,一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底就有点慌张,在江湖上最痛恨地就是二五仔,万一让人查出自己是程展的细作,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决心今天就耗在自家的杂货店里,死也不出去了,男子大丈夫,说做缩头乌龟就作缩头乌龟,死也不反悔。
暗器高手当然是远远地躲在后方,所以作得久了,自然也有些暮气深重的样子,
那笔银钱他自己花了一小半,剩下地大半没敢贪污,都拿去替自己的主子张罗人手了,只是看着他婆娘抱着那对女儿出来的时候,他头低了下去。
那笔钱他多半花在那个女人身上,带来家的没有多少,看着女儿洁净的脸蛋,他有些后悔。
他的婆娘是个老实巴交地乡下人,坐在柜台抱着一对女儿,一边问道:“孩子他爹,阿弟过两个月就要上私塾,你看这怎么才好!”
王启年觉得自己地生活担负着千斤重担,尤其是这个弟弟地成长尤其要让他很难做人,所有的一切重担父母都压在他地身上,就学、成长、就业、买房、成亲……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还是去朱雀大街一趟,找那个女人倾诉一下子自己的苦处。
但是他没有起身,因为有人把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说了一句:“启年老哥,我们是从竟陵来的!”
王启年那只拿暗器的手已经缩了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有着仙子般气质的女子,而拍着自己肩膀的则是个全副武装的男子,他转头朝那女子说道:“苏姑娘,这位兄台应当便是王启年王大哥了!”
那女子气质惊人,王启年赶紧让自己的婆娘抱着女儿在前面照应,心里已经打起精神来:“两位请到里面谈!”
他明白,这是竟陵那位娃娃将军派来接头的,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银钱,那自然就得给人家卖力,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两位要不要喝杯茶?”
史景思没说话,苏惠兰却是使了个眼色,史景思这才一扬手,让站在门外的四个手下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来长安,程展让他带了手下的精兵良将一同来,他挑了两队亲兵一同混进了长安。
王启年看到这一幕,赶紧把苏惠兰往里引:“这位姑娘,不知道程将军有什么指示?”
苏惠兰很平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到了长安好多时日,事情张罗得差不多了,顺便想来看看你这边张罗怎么样了?”
王启年知道人家是想查看自己的进度,当即笑着说道:“不用姑娘吩咐,小人和这帮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最是熟悉不过了,现在使了银子之后,已经联络了不少江湖好汉!”
史景思是沈家家人出身的人物,只知道服从,站在一旁也不发话,任由苏惠兰主持这件事,苏惠兰点点头:“那好!程将军是不是亏待有功之臣的!”
她又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道你搜罗什么样的江湖好汉?”
王启年是江湖人物,他手下也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和程展派她来打通上层关系的要求完全不同,只是好歹也是程展布下的棋子,因此苏惠兰在张罗几天之后也特意来巡视一番。
她和史景思对王启年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他不要把程展嘱托置之脑后便是,至少也要有些可以运用的棋子。
王启年赶紧说了些江湖人物的名字,这些人物在长安城内也是些不入流人物,苏惠兰不怎么熟悉,只是他在也不敢在第一笔生意开张的时候糊弄上司,因此都是些可以运用的棋子。
苏惠兰听了几句之后,又问了一句:“你的声势搞得不错,今天我来这里,只见官兵、捕快到处巡视,是不是你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王启年赶紧替自己喊冤:“苏姑娘,史将军!我自打受了程将军和司马姑娘的委托,办什么事都是小心谨慎,哪敢招惹官府啊!官军、捕快在附近巡视,那是事发有因啊!”
苏惠兰小女儿心态,一听这话当即忘了正事:“怎么个事发有因?”
王启年正想说出一番缘由来,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接着有人大声喊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许昙的仇恨
这喧哗声,王启年就紧张了起来,随手在腰间抓了一听得“杀人了”的喊声,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史景思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苏惠兰的指令,他甚至连挪个位置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抓紧了腰间的战刀。
至于苏惠兰,她眼珠子转了两下,虽然对这种八卦她很有兴趣,但是她觉得女孩子还是文雅一点为好。
倒是史景思带来的四个亲兵反应很快,一看到喧哗之声,他们立即一抄腰就一齐蹿进王启年的杂货店,但是王启年的婆娘反应更快,她把两个女儿往里间一推,然后顺手拿起一把铲子,嚷道:“快去找你爹
王启年一听这话,当即提着暗器冲出来了,却发现四个亲兵已经一齐护住了一同冲出来的史景思和苏惠兰:“属下见过苏小姐,幢主
外面却是劈里拍拉打得正是那个痛快,原本听得这喧哗声,有胆小者赶紧往回家跑,有胆大好事的则一心想看个究竟,好让自己有点吹嘘的资本,只是没跑几步,他们也往回跑了。
当街的店铺几乎在这段时间都赶紧关上了店门,速度利索得让外人追之不及,想往店里避一避都没机会,有的伙计胆大包天,还敢从门缝里和窗户里瞅上几眼,有的人则是直接就从后院溜之大吉,连店里的存货都不管了。
眼前呈现在苏惠兰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场血腥的厮杀场面,几十个公人和几十个游民厮杀在一起,混成了一团,在地上已经倒下了十数人,鲜血喷涌,甚至还有尸体被直接砍成了两段。
双方厮杀得十分掺烈,有的伤员身负重伤就在地上打着滚,有的则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刀光剑影,当真是百年一见的好场面。
王启年利索得把店门关上,嘴里嚷嚷道:“这群不要命的家伙,怎么敢同官兵做对
史景思和四个亲兵却是饶有兴趣地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场厮杀,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场儿戏,他们跟着程展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千军万马,铁马金戈那才是大场面,一个亲兵就大胆地说道:“幢主放心,他们敢来地话就把他们收拾了
苏惠兰觉得这等血腥的场面还是少看为好。她决定转过身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里却出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要叫出他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身去看着这个身影,只见他身着黑衣,手提长剑,在人群中奋勇冲杀。已经连继杀伤了四名捕快,可以说是所向披。
被他这么一冲杀,官兵抵敌不住,往后退了一阵,这些游民大吼一声,竟是拖起地上的尸体和伤员就往跑。这青年左手提刀。右手抱了一具尸体。走在最后断后。
苏惠兰脱口而出:“那是天衣教主许昙
史景思原来是一心置身事后,听得苏惠兰这么一说。不由多看了几眼许昙,点点头以示苏惠兰说得没错,他询问道:“苏小姐,要不要我们上去把这小子给斩了
他心里有数,这许昙原本与自己家将主没有什么恩怨,双方关系很不坏,但是现在程展与许昙恐怕成了冤家了,谁叫程展与许昙有夺妻之恨,把他还没入洞房的新娘子唐玉容睡了不说,还收做自己的妻室
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耻辱,何况他还是堂堂的天衣教主,因此史景思一听这话,当即把许昙当作一定要解决地对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