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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燕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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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莲。」我喊她。
  
  「怎麽了?」
  
  「北风和太阳,谁能脱下旅人的外套?」我问着司机问我的问题。
  
  李玉莲愣了一下,「怎麽突然问这个?从小到大,大家都知道是太阳啊。温暖的太阳,才能热得让人脱衣服,寒冷,只会让人穿更多而已。」
  
  「那,我们为什麽要当北风?」
  
  李玉莲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燕子,我们现在可不是要脱掉旅人的衣服。这是现实的生死相搏,你说,北风和太阳,谁能杀死旅人?」
  
  她不说,我倒是完全没有想过,原来,我能做的,不只是脱下旅人的衣服这麽简单。
  
  我能弄死傅昭龙。
  
  光想到这一点,我就兴奋得发抖,所有的信心和冲劲全部回来了。
  
  「脱掉旅人的衣服,本来就是一场妇人之仁的比赛。如果是要杀掉旅人的话,北风和太阳,谁会赢还很难说呢。」
  
  是的,这不是谁脱下旅人的衣服的比赛,所以,北风与太阳,谁会赢还不知道呢。原来,那场脱掉旅人衣服的比赛,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难怪,我即使知道乖顺可以少很多苦头,却想不明白,乖顺要如何解救我。
  
  「玉莲,谢谢。」我闭上眼睛,指尖碰触的墙面,已经因我的碰触而变得不再冰冷。
  
  「看了我表哥的日记了吗?如果你看了,就该知道,你是我表哥最大的牵挂。。。。。。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帮你?」
  
  我感动得有些哽咽,最近,我竟比女人还爱哭了。
  
  「我还有事情要忙,那就下午三点来接你再讲了。」李玉莲电话那头,似乎有好几个人在喊她,「随时有需要,就打我手机,好吗?」
  
  「恩。」挂上电话,我的心温暖了起来。
  
  到浴室去盥洗,我的心情很好,那是许永志死掉以後,很久不曾有过的好心情。
  
  一边刷牙,一边努力地想我可以怎麽弄死傅昭龙,想像着他哭着求我饶恕丶跪着任我毒打丶躺在地上随我虐杀的画面,我病态地感到满足。
  
  刷牙丶洗脸丶对着镜子刮胡子,镜子里的青年左脸肿胀,有着明显的瘀青,眼神却很是神采飞扬。
  
  我记得,认识傅一荣之前,我很爱照镜子,里面的少年,也有类似现在,这种志得意满丶神采飞扬的气质。
  
  那个时候,我书读得很好丶球打得很好丶连打架耍狠,也从来不曾输过。。。。。。收不完的情书,连校花都几次向我告白,那个时候,老师怕我丶同侪敬我丶父母爱我。
  
  我突然想起,当年曾写情书给我,被我痛揍过的几个男孩──当年,我多痛恨男人竟对我有那种心思啊,可是,我竟爱上了傅一荣,竟这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许永志。
  
  伸手,与镜子里的青年手掌相合,我问:「你是谁?」镜子里的青年回应我疑惑的表情。
  
  我看到镜子里的青年,以嘴型问我,「谁是你?」声音,却来自我的喉咙。
  
  镜子里的青年以浓眉大眼,望着肿胀的左脸,眼神中的志得意满,却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悲伤与浓浓的恨。
  
  ※ 26。
  
  李玉莲一看到我的脸就开始咬牙切齿,其实,已经消肿了,毕竟冰敷了一个上午,只是,看起来一大片的乌青,视觉上的确很吓人。
  
  仔细想想,与傅昭龙这个j□j犯重遇之後,我脸上的瘀青好像没有真正好过。
  
  重遇当天在车上的一巴掌,两天之後放我出来,好不容易,几乎已经要看不见瘀青了,昨晚却又重重的两掌,直到现在我还有些耳鸣。
  
  这样的人,竟还妄想我爱他?
  
  「我要带你去验伤。」虽然已经发动车子了,李玉莲还是很坚持,「他这是伤害罪!」
  
  「玉莲,我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的事情。」我对李玉莲苦笑,「我那时未成年被j□j殴打,还弄到住院好几天呢,我爸妈也告不了他,只是两个巴掌,就算警察愿意受理,法官也不会理我吧?」
  
  李玉莲很气,过了一会,闷闷地说,「燕子,我怕等到警察法官会受理的时候,你连命都没了。」
  
  「他既然对我有兴趣,应该不会太快弄死我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从上衣口袋掏出那只PDA手机,是傅昭龙。
  
  「辛,你很不听话。」接起手机,傅昭龙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宠物,并不算严厉,「你这麽想害死那个女人吗?」
  
  趁着停红绿灯的空档,李玉莲突然伸手抢过我的手机,将电话挂上;并且用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
  
  「是那个败类逼你带着的吧?」
  
  我有些无奈,「玉莲,在想到必胜的方法之前,虚与委蛇至少可以争取想办法的空间和时间。」
  
  「你这是纵容罪犯!」李玉莲将手机扔回给我,脸色并不好看。「我知道你不敢跟他斗,这是遭遇性侵害被害者的恐惧心态作祟,可是,他其实并不是万能的。」
  
  「并不是我把他想厉害了。」我苦笑,掏出那条坠饰,让李玉莲看,也看我左手腕上的手表,「我昨天从许永志家窗户扔出去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身上了,加上两个巴掌。」
  
  「。。。。。。」李玉莲说不出话来。
  
  「还有手机,昨天晚上我敲烂了,今天一大早就送来一支新的。」我苦笑,「我整天呆在家都没响过,上妳的车不到五分钟,他电话就来了,妳说,是我把他想厉害了吗?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从学校开到许永志住处的距离,他就可以查到妳的手机号码。玉莲,我真的没有把他想得太厉害,而是,我清楚的认知到在他面前,自己有多渺小。」
  
  「所以呢?你要认了?」绿灯了,後面的车子传来催促的喇叭声。李玉莲用力敲了一下方向盘,采下油门,车子往前奔去。
  
  我知道她很气。
  
  「如果没有和你讲过那通电话,我大概会认了。」我将手机收回上衣口袋,「可是,现在,我不认了。」
  
  「那你还。。。。。。」
  
  「玉莲,记得你早上告诉我的吗?」我笑了。
  
  「早上?」她不知道我讲得是哪一句话。
  
  「妳说,如果北风和太阳,比赛的,是谁先杀掉旅行者,那麽输赢还很难说。」
  
  「所以呢?」李玉莲似乎不懂我要传达的。
  
  我笑了,「太阳如果在沙漠里,拼命释放热能,旅行者肯定很快就会死掉。那,北风在哪里杀掉旅行者最好用呢?」
  
  「在哪里?」
  
  「当然是在海中央啊。北风夹杂雷雨,掀起滔天巨浪,哪艘船能不沉?」
  
  「所以?」李玉莲似乎还是没有把这则简单的寓言故事和目前的状况连结起来。
  
  「这就是我要虚与尾蛇的原因了。」我对李玉莲笑,「我要把傅昭龙逼到海中央。」
  
  「海中央?」李玉莲不解。
  
  高中时,那种在上课时忍不住开口呛老师的不耐烦感再次涌现。我想,缺乏耐性大概是聪明的人大都会有的通病,──虽然很久没用了,但是,我其实有一个智商不低的脑袋。
  
  想到李玉莲是来帮我的,我终究没有口出恶言。「妳说,黑道人士最怕什麽?」
  
  「警察?」
  
  我摇摇头,拿过李玉莲放在车上的纸笔,在上面写,「黑吃黑。」
  
  我承认,这其实是司机给我的灵感。
  
  「等你知道怎麽当好太阳时,我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说客。」今天早上,司机是这样说的。我想了很久,才发现这句话其实是在告诉我,他不是傅昭龙的人马。
  
  他不是傅昭龙的人,却劝我要当太阳,不要当北风,还说,等我知道怎麽当好太阳,就要告诉我他是谁的说客,这表示,有一派人马,隐於傅昭龙之後。
  
  很可能,在找机会弄倒傅昭龙。
  
  只要傅昭龙倒了,关进监狱里,他就不再是无所不能的傅昭龙。这时候,再请李玉莲帮我联系他的记者朋友,树倒猢狲散,雪上加霜地将他的丑事通通报导出来,不需我动手,说不定就会被判死刑。
  
  可是,我必须先将所有的盟友的集齐。李玉莲是一个,她有足够的人脉,帮我在适当的时候迎头痛击。接下来,我要拉拢的,就是司机。
  
  我一向很聪明,但是,我却很久没有好好利用这项天赋了。
  
  如果不是司机说,「你越放肆丶越叛逆,大少爷就会越觉得你特别,因为,别的花,他想采哪朵,还不用他动手,那朵花就会自动折断,掉进他的手中。」我不会想起自己曾经有多特立独行的个人风格。
  
  如果不是李玉莲说,「我们现在可不是要脱掉旅人的衣服。这是现实的生死相搏,你说,北风和太阳,谁能杀死旅人?」我也许现在还陷在要如何脱掉旅人衣服的思考陷阱里面。
  
  聪明丶自负丶令所有人又爱又恨的燕子,再也不要站在挨打的脚色里,我要蚕食鲸吞,展开报复大计。
  
  直到车子停在停车场,李玉莲还不解地看着那张纸条上的三个大字。她想要再问其他问题,我却没让她开口。我只是指指手机,她就明白了。
  
  可以知道行踪的话,那麽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也不算太奇怪吧?
  
  我在纸上写,「我想展开报复行动,玉莲,我要你帮我。」
  
  嘴上却说,「妳不是要介绍我看当心理医生的朋友吗?她已经先在定点等我们了吗?」
  
  她用嘴型说,「我要怎麽做?」
  
  我将写字的纸用原子笔涂成一个一个的方块,直到看不出来,才轻声对李玉莲说,「我想看心理医生。」
  
  那时的我,想得很透彻,却独漏了一个盲点:如果有窃听器,那麽,司机为什麽会在将电话交给我时,还对我说那一番「劝告」。
  
  可惜,当时,这个盲点只在心中一闪,我并没有想得太深。
  
  毕竟,说不定就是只有追踪器而已,毕竟要监听的话,可是要一整组人马,随时在无线电的发射距离内才有办法的。之所以用写的,也不过就是防范未然而已。
  
  所以,我并不曾真正在讲话的时候留意隔墙有耳。刚刚用写的,也不过就是临时起意而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很快就尝到了苦果。
  
  
  ※ 25。
  
  司机走了以後,我在床上发呆,已经没有什麽睡意,正想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现在戴着手表,是早上十点半了。
  
  脑子里面有些紊乱,隐约记得昨夜做了一场梦,是和许永志有关的,可是一时间却怎麽也想不起来,脑袋有些重,印象中,那是一场又悲伤又幸福的梦。
  
  那段日子,我想我的精神大概真的有些状况;很多事情,颠颠倒倒的,记不真完整的先後顺序。
  
  坐在床上,我无意识地把玩着颈子上的坠饰,幸福与悲伤,那是许永志给我的爱情的颜色。
  
  至於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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