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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整形师-第53章

小说: 整形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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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觉得整形师说得是对的。
  啤酒、坚果、意大利香肠和乳酪,监视者们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其中一个一咧嘴就一口金牙的男人冲迟傥举了举啤酒瓶,示意他可以坐下一同喝一杯,“你们这回可干得够久的!”
  “在你面前的是一部性''爱机器。”英俊男人大方地坐于他们身旁,大言不惭地一点头,“精力旺盛,性能良好。”
  “整形师,我有一个困扰……”眼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男人们与他攀谈起来。自打摇滚偶像的手术完毕,霍伯特的手下们感到这位整形师没有过去表现得那么对他们反感了,哪怕他们经常措辞龌龊地对摇滚偶像品头论足,对方也带着笑意加入其中。以至于其中的有些人觉得,他们可以摒弃前嫌,成为朋友。
  除了黑桃杰克。
  “现在的服顺都是假的,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真正听话。”霍伯特用粗大的手掌压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旁小声说,“待那张美丽的小脸蛋完全康复,就找个机会送我们的整形师先生去见上帝。不过你暂时不能节外生枝,尤其是对我的小宝贝儿。我想,等到噩耗传来,就像夏左泉死了的时候那样,我的小宝贝儿放纵一阵子就会接受现实的。”
  
  “整形师,我有一个困扰……”
  迟傥侧过头,仔细打量了翻眼前这个体型高大、一口金牙的男人,问,“你想向我打听哪方面的手术?”
  “不是这个……我很困惑,和一个男人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也可以找个男人试一试。”
  “找个男人很容易,”这个名叫“韦洛姆”的男人放下酒瓶,挠了挠头皮,一脸懊丧地说,“可殷之纯这世上只有一个。”
  以眼梢瞥过一眼,迟傥掉转过头目视前方,仿似毫不在意地一耸肩膀,“如果你的老板听到这话,估计不会开心。”
  “没错,老板太爱他了!甚至为了他和警察局长大打出手,你没看见那惊人的场面——老板脱下鞋子,用肮脏的鞋底狠狠抽打了局长先生的脸,将他的老花眼镜也打落在地,并用脚碾了碎。他认为你让殷之纯变得和过去截然不同,就像让一只毫无感情的人偶获得了思想与生命,他害怕你将他夺走!自从上次我们将他带回来,老板一直很担心你会再次将他带走,所以这回他离开去探望女儿,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你是说‘监''禁’?”
  宠物项圈。
  这就是美国佬一直宣称的、对他的心肝宝贝儿无需用“□”来体现的爱情。英俊男人的眉间渐渐起了点褶。
  “你身陷谋杀案的那些日子里,经常是我负责‘保护’他。有的时候他洗完澡,只穿一条内裤就走出浴室,然后趴在被子上,用那浑圆小巧的屁股对着我。臀沟若隐若现,光裸的背脊还挂着水珠,我就口干舌燥无法呼吸!天!”韦洛姆伸手捂住了脸,痛苦地嚎叫出声,“我一定是同性恋!”
  
  迟傥刚要回话,就看见黑桃杰克走了过来。两个男人间仍有龃龉,整形师抬头望了一眼墙头的钟,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蹭着对方的肩膀走向了电梯。
  “老板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盯着殷之纯吗?”眼见保镖们一概不在其位,男人一脸不悦,“他人呢?”
  “大概被搞坏了,现在正在屋里睡觉。”韦洛姆以外的第二个男人露着一丝玩味的表情插了嘴,“只要这小子一叫''床,全世界都听得到——每天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这么‘动听’的声音,一天听不到就难受。”
  “你倒和我们的整形师先生聊得挺热络。”那张黄疸病人似的脸阴沉沉地对着韦洛姆,挂着一个冷笑道,“我劝你别自寻麻烦,老板已经下令要宰了他。”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宰了他,他让我嫉妒得发狂!”第三个男人说。
  “不能现在向他动手,新植好的皮肤随时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作为殷之纯的手术医生,只有迟傥才能最快地发现问题所在。”黑桃杰克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只大鹰勾鼻子,将眉头拧得很紧,问,“多少时间?”
  “什么多少时间?”话一问出口便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韦洛姆说,“他叫''床叫了四十六分钟,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也就是说……”沉思小片刻,黑桃杰克忽然大叫起来,“你让殷之纯一个人在房里待了近两个小时?!”
  
  门外的男人们跳起身涌入病房,却发现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绑结成绳索的床单掉在地上,空荡荡的病床上躺着一只录音机,黏着一块心形的粘纸。
  黑桃杰克将录音机拿了起来,伸指摁下了播放键——那种性''爱高''潮时才有的声音从中传来。
  
  “把迟傥抓回来!”黄疸病人般的男人猛一抬手将录音机摔向墙头,冷冷勾起嘴角,“他犯案累累,跑不了。”
  
  ※ ※ ※
  
  “还没看够吗?”
  将自己完好的半张脸埋入迟傥的胸口,而用带伤的那半边对着那些讨厌的家伙们,淡色瞳仁斜斜睨着,“我们还要亲热一阵子,你们胆敢再待一分钟,我就对霍伯特说你们侵犯了我,让他切掉你们的老二塞进你们的嘴里!”
  漫漫的暮色透过窗帘袭进屋来,仿佛给殷之纯的漂亮背脊抹上了厚厚一层蜜糖,诱得人心潮澎湃。迟傥似乎臂力不支了,他退出恋人的身体,把他抱上了床。
  摇滚偶像将目光下移,移至了男人们的胯间——一种妖娆而赤''裸的目光像蛇的信子一样舐起了他们的阴''茎,掀起了令人窒息的热浪。
  “匕首在哪里?”床单掩着□,摇滚偶像口吻冰冷地说,“你们的老二再胀得高些,不用获得霍伯特的首肯,我自己就可以动手把它们切下来!”
  男人们面面相觑,方才那幕的视觉刺激让他们全身的血液如湍流奔涌,□肿胀得难受。此刻的他们非常需要自我排解,但没人有胆量当着殷之纯的面就将他当作自''慰的性幻想对象。
  “我们会随时进来,确保你的……安全。”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两个人将衣服穿好,坐于床沿的殷之纯像模像样地发出两声性''爱时才有的夸张呻吟后,忽而压低了音量,“你有话要说,对吗?”
  “下面这番话,我犹豫了很久,恐怕你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我神智不清。”迟傥以一阵沉重的喘息声作为掩饰,随后也同样低声说道,“根据保释规定,我不能擅自出国,如果不向法官报备,我会马上被通缉并被投入监狱……”
  “时间不多,我们能不能长话短说。”
  “有一件事我瞒了你,我以你经纪人的身份和霍伯特重新签订了合约,并从他那儿拿了一笔钱,加上以前的那笔,已经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在谢罗彬家乡的时候我和当年结识的非洲朋友做了联系,他们在卢旺达给我们准备了一间暂时的避难所。听说下周六霍伯特会出发去宾夕法尼亚探望女儿,而郝透的剧组也会在差不多时间包机去往加州,这家伙虽不是真正的小偷,却拥有小偷的狡黠,他有办法让你随行。”迟傥短促地笑出一声,又拿过郝透带来的影片宣传资料的文件袋,“里面有一个在墨西哥的地址和账号信息,去那个地方找一个名叫梅里耶的家伙,他是个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他会想办法带你去往卢旺达……”
  “你呢?”殷之纯牢牢盯视着对方的眼睛,张口就问,“为什么不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明显,别忘了你可是殷之纯,想不为人注意地去到哪儿都不容易。尹云的案子我还未摆脱嫌疑,霍伯特手上还有我那段过去的把柄,但是你既然已经拿回了项链,警方就没理由搜捕你……何况,我猜想警察局长和你老板之间的关系最近应当也不怎么融洽……所以,只要确认你已安全离开,我随时都能想出法子一走了之……”
  “可是……为什么我没办法相信你的话……”他擒住他的衣角,像孩子那样委屈地辩解,“我才摆脱了毒瘾,没你在身边,我会控制不了……”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疯狂、最坚强、最不可能被驾驭和击垮的家伙。”将眼前的美丽面颊捧于掌心,迟傥在那又挺又翘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给予自己的爱人一个最为坚定的笑容,“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然后去卢旺达找你。只是……只是你的演艺生涯将到此终结,从今往后没有鲜花,没有崇拜,没有掌声,没有舞台。我们也许会被一直追杀,而我也有可能登上国际通缉犯的名单,我们会变成那些公路片里的亡命鸳鸯,以双双毙命街头为最终归宿……所以,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顿了一顿,他深深地凝望着恋人的淡色眼眸,“你决定与我同生共死,亡命天涯了吗?”
  殷之纯以同样的目光回望迟傥,然后带起那抹动人至极的微笑,慢慢开口:
  “杰西·詹姆斯的故事
  你一定已经读过
  他传奇的经历和星辰般地陨落
  从你手上的纸间滑过
  现在我要告诉你另一个故事……”
  这首诗还未念完,两个人同时向对方靠近,也不知是谁的牙齿和谁的嘴唇重重磕碰在一起,吻起来满嘴血液的腥甜。难舍难分的一个亲吻过后,他几乎是含着眼泪对自己的爱人说,“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 ※ ※
  
  该发火的时候绝不含蓄,摇滚偶像表现得和平时一模一样,不致引起监视者们的疑心。
  一切准备就绪,黏着心形贴纸的录音机还在播放事先录好的他们做''爱时的声音——那种声音会让人听得热血沸腾,但是屋里的两个男人现在无暇顾及。
  撕扯床单的声响在门外的人听来也像是这种狂热性''爱的一部分。
  
  “我确认过,十四层的窗户是开着的,你可以从那里进去。”他将床单制成的绳索一头绑在他的腰际,一头绑在自己身上,压低着音量开玩笑,“这儿是十六层,而你不是蜘蛛侠,所以务必小心。”
  “你可不可以给我安个大鼻子,谁也认不出的那种。”殷之纯已经站在了窗台外的花架上,想了想,“我想要那种像阳''具一样的鼻子。”
  换来的是对方当头给了他一记榧子,毫不客气。
  
  飞机两个小时后就将起飞,摇滚偶像刚要往下,却突然被恋人叫了住,“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漂亮?”
  这个男人几乎从不赞美自己的外貌,比起“宝贝儿”“美人儿”这类词汇,反倒更喜欢叫自己“怪胎”。殷之纯稍稍想了一下,说,“似乎说过,似乎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不爱听这个。”
  “你很漂亮,”将手探出窗口,温柔而留恋地抚摸起恋人的脸颊。烧伤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了,他的面庞依然精致美丽得宛若天造。迟傥破天荒地对殷之纯一连说了好几声,“你很漂亮,你很漂亮,你很漂亮。”
  以长久的注视向彼此告别,仿佛此刻分别就再不会相见。
  “即使被通缉,即使被追杀,你还是会来找我的,对吗?即使只有一口气在,你依然会信守诺言来找我的,对吗?”回视着那双他深深爱恋着的温暖眼睛,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眼眶。
  “Don't cry,my love,”男人含着笑容将脸探出窗外,俯身去亲吻他的眼睑、鼻尖、嘴唇,去亲吻他落于脸颊的泪滴,“you are saf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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