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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整形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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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的进入,他温柔了许多。
  
  雨水将至,窗外狂风大作。




☆、34、你全然美丽(4)

  殷之纯被送抵警察局长的住处时,发现那个颇有身份的中年男子已经在大门外恭候多时了。
  裹着天鹅绒睡袍,冻得瑟瑟发抖。
  一看见他,便像个父亲那样热烈地拥抱了他。霍伯特口中的“李”,五十岁出头,长相儒雅而举止优雅,一个无比虔诚的基督徒。重眉利目给人以不容进犯的威严感,而时常因笑容泛起的唇纹又透着一股子敬老慈幼的宽和。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乱,只是鬓角长得有点古怪,看上去像活于上世纪的人。
  
  “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他将他带入自己最小儿子的卧室,他的孩子们与母亲一起在国外度假,他却忙于公务而无法离身。灯光柔和倾洒,摆饰异常豪华,房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被子散发出香薰的好闻气息。
  殷之纯一进屋子,李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我做梦都在祈祷,能有这么个与你单独相处的机会……”相貌威严的警察局长露出一种罕有的被痛苦煎熬的表情,开始说了起来,“我始终无法忘记第一眼见到的你,好像才十八岁……记得那天是夏左泉的生日,你坐在屋顶上为他唱生日歌——所有人都仰起脸,屏息静气不置一声地望着你——唱完就大笑,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我真的以为看见了天使……”
  “They are soooooo。。。o amazing!”根本无暇去理睬那些倾诉衷肠的话,殷之纯的注意力完全被满满摆置一整柜的玩具吸引——皮克斯成立以来所有动画影片的衍生产品,呈现出一幕幕令人耳熟能详的主题场景。有惟妙惟肖的型号不等的收集公仔,也有各类服饰、电子游戏与音像制品。
  他弓下腰,把脸向玻璃柜子凑近,琥珀般美丽的眼眸散发稚气光芒,小男孩似的专注而贪婪。
  李没注意到对方已全神贯注于自己儿子的玩具,掀开睡袍,曝露而出的胸口皮肤十分干燥,起了一些不太美观的鱼鳞似的白斑。他的心脏位置斜斜跨着一道不浅的疤痕,倒更令人触目,“……当我知道你是夏左泉的恋人时,我不止一遍地想:上帝!那个幸运又平凡的小警察啊,如何配拥有你,拥有这么美的——”
  卒然回过头来,殷之纯捧着一只会动会发声的巴斯光年说,“我可以拿一个吗?”
  结果他看见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龟''头涨成了紫红色,阴''茎直翘翘地勃发而起。
  “不可以拿就算了。”把玩具放了回去,面色未改地向对方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可那人此刻欲望高涨,根本不想离开。
  “‘你用眼一看,用你项上的一条金链,夺了我的心’……让我因思爱成病……”猛一下向前跪倒在地,如同发情期的狗那样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裤腿。松弛的皮肤开始颤栗,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咏诵起圣经里的句子——一贯体面而矜持的男人彻底沦陷进一种混乱而痴狂的状态,仍然妄想打动这个一眼就夺走他魂魄的美丽人偶,“之纯,我心口的伤疤从未痊愈,我依然爱你爱得可以拔刀自裁……现在求你怜恤我,听我的祷告……接受我对你身体的渴望与乞求……”
  “我的身体很随和,它不太懂拒绝。”殷之纯俯下他的美丽面孔,含着一丝笑靠向男人花白的鬓发,轻声地说,“可谁也不爱全熟的牛排——你太老了。”
  
  一语惊醒,跪地的裸体男人站起了身。
  从地上将睡袍捡了起来,重新穿好。
  掉回过头,痴迷的神态已经退得干干净净,他又变回了那个威严儒雅的警察局长。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盯视着那双淡色眼眸,似笑非笑地开了口,“夏左泉怎么死的?”
  殷之纯动了动嘴角,似乎颇觉好笑,回视对方的眼神却冰冷彻骨,“还是你来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后没多久,我把那些行凶的混混各找了个理由判了重刑,让他们不能在外面胡言乱语;而事发之时在现场的警察们,也逐一被我编排了一个不是,调去了别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摇着头,口中声声叹息,“你斗殴、纵火、扰乱社会治安,甚至雇凶杀人,却从来不受法律的制裁……你以为是霍伯特在罩着你?不!除了钱和高大耐操的婊''子,他什么都不在乎……是我!”面孔刹那涨出青筋,声音高扬,浑浊的眼睛迸出刀子似的精光,“是我一直在保护你、纵容你!可你居然毫无良心,从不知感恩图报。这真是……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殷之纯走上前拉开了门。
  修长手指握在门把上,一脸不屑一顾的、送客的表情。
  
  “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都理解错了绑架和被绑架的人。”警察局长已走出了门口,却又蓦地回过头来,“你安然无恙地回了来,可那个在你挑唆鼓动下割去自己阳''具的程子华却至今杳无音信……”
  不说话。
  “会不会是因为摇滚偶像不堪骚扰而绑架了疯狂爱慕自己的摄影师,然后又将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杀自己的旧情人,是你的专长,不是么?”
  仍然不说话。
  “你将面临终身监''禁的刑罚,不过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监狱待上那么久,”将愤怒与痛苦压抑得无影无踪,李终于露出了一个和蔼的、胜利般的笑容,“因为你根本活不过头一天的晚上,那些饥渴的、久未得到满足的重刑犯们会一拥而上,将你这具漂亮的身体撕成碎片——”
  “砰”地一声!
  门被阖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挂于颈上的链子——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链子不见了。
  
  ※ ※ ※
  
  马路转角处的桌球俱乐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师谢罗彬和另一个留到最后的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和这个俱乐部里的常客,瞎了一只眼睛、一头白发的“老枪”相谈甚欢,几乎结成了忘年之交。
  俩人才一离开,一丛黑漆漆的身影就闪进了门。
  一个戴着丑陋皮质面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险些失声尖叫的伙计从后门离开。待人走尽后,她对面具男人说,“你若早些来这里,我的客人都会被你吓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笑了,“这种面具,街边一美元可以买两只。”
  “你不该来这里,被霍伯特发现,我们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师关系很好。”卢克并不接话,反倒颇显酸意地说,“我注意到,他已经一连好几日出现在了这里。”
  “只是一个儿子在寻找自己失落的父亲。”吧台旁的美丽女人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手里的冰锥,“那很感人。”
  “我不喜欢他的眼睛,那种比灰烬更黯淡的颜色,让我很不舒服。”
  “你的器量太小了,”女人笑了,“永远容不得比自己优秀的男人。”
  “他的恋人与我早已相识,”卢克似乎不愿认同对方对自己的评价,找着借口说,“那个郝透太爱多管闲事,不是他,警察也没那么快开始调查程子华。难道你丝毫不担心吗?”
  “担心也于事无补,不是么。”宓娜脱掉了连身的黑色皮装,走到一张台球桌前分腿坐了下来,“你是打算继续一个人杞人忧天,还是过来与我一同共赴天国?”
  乳''房浑圆挺立硕大无比,乳''头似秋收时紫黑的葡萄。看着那具似奶油一般细腻诱人的裸''体,卢克不由得吸了一口气,“Dear god,你真是美极了!”
  




☆、35、你全然美丽(5)

  男人从自己恋人的身体里再一次退出来的时候,暴雨如期而至。
  殷之纯穿好衣服,慢慢起身,一声不吭地就往门外走。
  “之纯,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
  “好。”
  夏左泉没有开车送他,因为怕遭到残忍的打击报复,他寸步不敢离开家门——这是殷之纯的家,总没有人敢擅自闯进来。
  
  雨下得很闹。
  哗哗水声和满大街的车来车往一同奏鸣,震耳欲聋。
  殷之纯在大雨中徒手而行,面色沉凉目光空洞,像一具缓慢移动的行尸走肉。坏天气是很好的遮掩,周遭的人疲于奔跑躲雨,没人认出他是谁。
  抑或有一两声不入耳的诘难:这人是疯子吗?为什么这么大的雨却不躲避。
  那个美国佬今晚应该会在一个超级模特的家中。
  
  ※ ※ ※
  
  叩开模特的门。 
  也不回答应门之人的问话,径自就走往楼上的卧室。
  “滚开!你们这些臭婊''子,没看见我的心肝宝贝儿来了么?”接近两米的前次重量级拳击冠军用一条毯子裹住下''体,他刚刚同时和三个美丽的模特在床上大干一场,空气里爱''液的淫靡味道挥之不去。他挥舞拳头把那三个赤身露体肤色各异的美人撵出了卧室的门,摇头嘀咕:“其实我更喜欢东方面孔,可中国女人瘦小得像鸡。干起来不带劲!”
  她们尖声地笑和叫着擦身而过于摇滚偶像的身旁,偷偷瞟看了他好多眼。
  
  像陡然失去支撑一般,殷之纯摇晃两下,跪倒在地上。
  “宝贝儿,你这是在给他求情吗?我说过,可别用这娘们的招数来对付我,没用的。”霍伯特的嘴角轻蔑地上钩,鳟鱼眼睛更显凸鼓。他走上前,嘴里冷冷出声,“我要剁掉他的一只手,然后捏爆他的睾''丸!他错误地使用了自己的阴''茎,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可跪在地上的人已被牢牢焊住,动亦不动。
  “那条肮脏的癞皮狗威胁我说要把拷贝送往所有的电视台,把账号里的钱提取一空后就人间蒸发了,不过我总有办法把他揪出来,或许可以从他的女人下手……”无论霍伯特说什么,殷之纯都是一副埋头向下、不予回应的样子。
  他像从大海中刚被打捞起来,头发、四肢、身体俱在淌水。
  对于这个在自家后院饲养着大型猫科动物的美国佬来说,眼前这个家伙无疑是更能带来乐趣的宠物。
  “好吧,好吧!”霍伯特有点心软了,他的心肝宝贝儿这么浑身湿透又一动不动地跪在眼前,没准儿会冻坏的。“我可以小惩大诫放过他这一次,可你得比过去更听话才行……”
  “不,”殷之纯忽然从湿漉漉的额发中抬起视线,生生露出一个微笑,美丽、迷幻得令人生怵,“爱情难免昙花一现,唯有死亡才能永垂不朽。”他站起身说,“我要你杀了他。用铁棒砸裂他的脑壳,将他的脸捣成肉酱。”
  自说自话掀掉斑斑点点布着污秽痕迹的床单,扔在地上。然后躺向大床,阖起眼睛,以胎儿的姿态弓起身体。
  
  ※ ※ ※
  
  哪里会有那么胆大包天的街头流氓,敢于在一小队警察的面前向一个警察寻衅报复。
  当发现自己的同伴都别过了脸,夏左泉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街头混混的肆意寻事,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 
  金属棍棒重击肉体的声音听来让人心惊肉跳,不过片刻倒在地上的男人就变得面目全非,颅骨破碎,血肉残渣连着折断的牙齿一同飞溅而出。
  也曾有一个警察于心不忍,想要上去阻挠。
  “伙计,上头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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