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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华正茂-第4章

小说: 风华正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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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雷看他靠在那享受的样子,心底温存着柔柔的幸福,他起身推开桌边的老木框窗子,一下子入目的,是蓝天白云背景下,一棵古老的却发满绿色新叶的柳树,一瞬间,空间中像是注入了明亮的活力。
  临桦望得出神,这种蠢蠢欲动的欣喜明朗,他很久都没有过了。
  “临桦。”
  这是风雷第三次叫他的名字。
  临桦轻轻应了一声,合着这样的心情与环境,感觉像是回到了那高中三年的仲夏之夜,他听着外面低柔的风声,鼻尖溢满香樟夹杂着其他花香的味道,他俯身趴在桌子上,看那处熠熠生辉。
  “风雷。”临桦突然打断了风雷的话。
  风雷明显一愣,看他眼睛清亮,只是轻轻笑起来,“嗯?”
  “风雷,”临桦再一次叫他,这次身体前倾,两只胳膊趴在桌子上,“下周六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吧。”
  下周六,大学时同寝的哥们结婚,早在以前,他们就约定,每个人结婚的时候就聚一次,有女朋友一起,没有就只身一人,临桦知道,如果他带风雷去了,其它三人在疑惑之后顶多认为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临桦就是想这样,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哪怕只是单方面的,证明他和风雷是一起的,让他怀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与他并肩。
  安静的这段时间,风雷一直看着他。
  变化真的很大。
  这么近的距离,那种心跳快到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提议,但莫名的意识到什么,让他不愿再多去理会这样有多麽的不合理。
  他自然不知道临桦的想法,但他答应了。
  “好,那天我去接你。”
  临桦粲然一笑,这时,屋子的门从外面打开,趁着风雷转头看去的瞬间,临桦的手从他的上面无声滑过。
  谢谢,由衷的。
  周六的婚礼。
  临桦和风雷一同出现时,不但新郎和其他两个室友吓了一跳,就连在场的嘉宾都有被惊艳到。
  临桦是俊秀中带着清丽,风雷在俊美中又不失英气,男人的衣服永远是那几个颜色,两人都是牛仔裤,一长一短的黑色风衣,看起来异常的和谐。
  临桦把礼金奉上,和新郎打了个招呼就先进了场。
  婚礼是半西式的,仪式在露天花园举行,之后会在饭店聚餐吃饭,临桦领着风雷到角落拿杯喝的坐下,不一会儿,另外两个损友跟了过来。
  “小桦,好久没见了。”以前住他上铺的陶冶走过来抱了他一下,后面跟来的于斯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临桦回抱了下陶冶,又对于斯点了点头,这才闲闲地开口,“你们马上结婚啊,那见面就不用好久了。”
  两人听得一乐,于斯站到他侧面,“怎么不是你?说实话,咱们四个,就你长得最出彩了。”说完还碰了碰他的肩膀,眼中带着揶揄。
  临桦只笑不语,等他说完了,这才从倚着的桌边站起来,一步转到风雷身边。
  “介绍一下,这是风雷。”我爱的男人。
  话一出,不但风雷,连陶冶和于斯都愣了一下。
  这句话乍一听毛病不大,可放在刚才的话题之后,再加上今天的事,就变得不再简单了。
  陶冶和于斯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一般浑身一凛,再看向他们时,眼神明亮而复杂。
  “你好,我是陶冶。”
  “你好,我叫于斯。”
  风雷和他们一一握手,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什么,从临桦和他提出这个请求开始,但他并不在意,不要说临桦不会害他,就算以后真的要了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
  又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对他们说新郎叫他们过去,几人望去,知道是仪式要开始了,便前后一起向会场走去。
  “风雷,”临桦看着前面带路的小男孩,“你喜欢小孩子吗?”
  风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男孩虎头虎脑的,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看他们,嘴里含着一块奶糖,脸鼓鼓的特别可爱。
  “如果孩子和心爱的人相比,我觉得爱人更重要。”
  这句话像是答了,却又有些不在点上。
  临桦转头看他,见他仍旧云淡风轻,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回答得不妥,便也没再说话,安静跟着。
  身后,陶冶和于斯两个人视线又是一阵交会,最终,于斯拍了拍陶冶的肩膀,点了点头。
  仪式开始。
  临桦和风雷一同坐在亲朋专区,回身看着新娘的父亲带着新娘入场,两个小花童兢兢业业的撒花,新娘从容优雅的一步步向新郎走去。
  其实从总体上看,他们宿舍四个人都是帅哥,只不过临桦自从父亲车祸的事再加上自己的性向,变得更加冷漠疏离,这使得他本就漂亮的五官更透着冰山般的美。
  现在,俊男美女携手并肩,美好的画面让人衷心的祝福。
  仪式过后,长辈亲戚全都聚在一层,另一层的年轻人便开始自由自在的闹了起来。
  临桦始终陪在风雷身边,两人站在不被波及的一角,像是局外人一样的看着,但眼里眉梢透出来的笑意又说明他们也投入其中。
  “真是热闹。”风雷看着不远处新娘被人劝酒,新郎将她护在怀里一口气喝下一盅白酒,全场鼓掌叫好。
  “嗯。”临桦笑道,“老大是我们当中最能喝的,大二就开始跑应酬,家是东北的,据说从小就沾酒,这么豪放的一个人,认识的朋友也多,今天要不是你陪我,估计我就落单了。”
  难得听他说这么多话,风雷看他,整个人离自己只有一只手宽的距离,因为新人敬酒时喝了一点,此时黑色的瞳孔愈发明亮,虽没醉,但比有些醉了的还要好看。
  “你喜欢?”风雷侧头离他近些。
  “什么。”临桦侧过头来看他,一下子,鼻尖只有一指粗的距离。
  “热闹的婚礼。”风雷回答他的疑问,眼睛静静盯着他的,嘴角挂着柔柔地笑,明明都喝了酒,那酒香混合了他的气息飘过来,却让临桦身心荡漾。
  这种时候,这样的场景,这种语气,这样的距离,那一瞬间,临桦仿佛觉得他们在策划自己的婚礼,而他,满眼带笑的询问,只为自己喜欢。
  “不知道。”
  临桦就着刚才的姿势回答,之后快速端正了自己的身体,“只要是和心爱的人,我什么都喜欢。”
  风雷看着他从迷蒙微醺中瞬间清醒,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垂眸低下了头。
  热闹仍在继续,只是这一次,两人都有些游神。
  婚礼完全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离开后,饭店只剩下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新娘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边说话,新郎许涯趁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老大,介绍一下,这是风雷。”临桦再次介绍,看着许涯的神色执着中又有些期盼。
  “风雷?”许涯明显一惊,看了眼临桦又转回来,“你好,我叫许涯。”
  风雷上前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巡视,风雷仍旧不动声色,松开手后安静地站在临桦身边。
  当年的四个舍友聚全,风雷本以为他们会好好聚聚,正想找个机会离开,去车里等临桦,没想到许涯开了口,却是把临桦支开了。
  “小桦,你去和你嫂子说说话,陶子和小斯都聊了半天了,就你连个面都没露。”
  临桦看了风雷一眼,又看了看他们三个,点点头道:“我去看看,正好买了礼物。”说着,从风衣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袋。
  许涯点了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膀。
  临桦走后,四个男人沉默了一瞬,许涯掏出烟,一人点了一支。
  “你叫风雷?是小桦以前的同学吧。”许涯点上烟,伸手给风雷点上。
  “对,高中同学。”风雷点上后抽了一口,夹在指间,任它自燃。
  “高中?那他父亲去世的事你知道吗?”陶冶站直身体,向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风雷烟头一抖,烟灰掉下来,又一红一暗地燃起来。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话音一落,四个人再次沉默。
  许涯狠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头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一说话,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我们三个没别的意思,小桦这孩子别看跟我们一样大,但他干净得像张纸一样,先不说咱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久了,就说他到现在还在学校待着,这就已经是证明了。”
  风雷跟着点头,这个,他早就明白。
  一个人能干净多久,家庭,环境,社会,人事,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临桦仍旧保持着中学时的干净,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只是——
  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所以,”许涯深吸了口气,“我们三个希望……”
  “你别伤害他。”于斯严肃地接道。
  “唉,对……”许涯泄了气般叹道,然后浑身找烟,烦躁得直皱眉。
  风雷看着他们三个,除了于斯面无表情外。其他两人都有些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同意的感觉,风雷疑惑,到底什么是让他们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同意,似乎又和临桦有关……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风雷一惊,随即一丝丝莫名的欣喜从心底涌出。
  “你们是说……”
  “那年,小桦喝醉酒,大哭一场告诉我们他父亲去世的消息,然后整个人就开始不消停,且不说又哭又闹,就连门窗都不让关,说害怕。”陶冶闭了闭眼睛接着说,“后来突然就开始下雨了,电闪雷鸣,大风吹得雨潲进来,老大和他的床全湿了,看到这么大的动静,他却安静了。”
  风雷隐约意识到什么,但他又不敢确定。
  只听于斯接着说,“我们终于松了口气,但他一听要关窗户就又闹了起来,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不关,然后就见他走一步晃哟步地上了我的床铺,嘴里念叨着什么就睡了,这么一来,屋里只剩下一张床能睡,陶子第二天有课,就让他先睡了,我和老大怕他掉下来,就一上一下坐着守了他一晚上。”
  于斯说到这不再说话,许涯把第二根烟抽完捻灭,“你知道他一晚上一直念叨的是什么吗?”
  “是风雷。”
  临桦回来时,许涯已经离开了。
  “老大呢?”临桦心情颇好走到风雷身边,说话的时候还冲他笑了笑。
  “喝多了,去厕所。”于斯面容温和,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面无表情和冷漠。
  “呵,没醉得爬不起来就好。”临桦大笑,身子向风雷的方向倒了一下,风雷立马扶住。
  “晚上再聚,你先送你朋友回家吧。”陶冶说,飞快地看了风雷一眼又移开。
  临桦没注意到,约好了时间地点就和风雷先离开了。
  临出门前风雷回头,正好看到于斯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目光,那是一种警告。
  ——“你怎么会知道我也……”风雷有些不可置信,除非对方也……
  ——“因为我是心理学导师。”于斯平静地说,“所以我才会知道,并且同意。”
  ——“同意什么?”
  ——“同意他跟着你。”
  这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
  ——“但你要记住,如果伤害他,我有上万种方法折磨你。”
  ——“呵,催眠?”
  ——“那是最笨的方法,”于斯看向他,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你最怕的,最想忘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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