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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生于望族-第389章

小说: 生于望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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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与小的如此相象,只要小的把他的文书弄到手,再添上两笔,加上自个儿的户籍文书,就能光明正大地进出康南了这样的好机会可一而不可再,因此小的便问明那王大力的住址……”

蓝衣人又打断了他的话:“这王大力的来历可靠么?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只不过是一个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居然被柳东行雇了,还要带他去康南,偏他的名字又跟你只有一字之差?该不会是柳东行设下的套吧?”

王大有些恼火,只是顾忌蓝衣人的身份,死忍着不敢发出来:“被柳东行雇去跑腿的苦力又不是只有王大力一个,我查访了他半日,都没发现有什么异状,况且柳东行如何知道我名字就是王大?不过是巧合罢了。若不是兄弟们细心,特地问了王大力的名字住址,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柳东行设套之说从何说起?大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疑心我在撒谎?”

蓝衣人已听出他话里的怨怼,也不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吩咐:“继续说下去。”

王大忍了忍气,继续道:“我跟踪了那王大力半日,确认该如何下手后,便返回千香楼了。当时已是晚上,我刚刚来到千香楼对面的街道,就正好撞上了康王府的人行凶,为首的便是王永泰”他眼圈一红:“我从前见过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见他一行人都带着兵器,王爷又曾吩咐过不能让康王府的人知道我们的来历,便躲到一边。谁知他们在我面前走过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抬了十来个**袋,瞧那形状,里头分明是人只是绵软无力,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我心中觉得不祥,等他们走了,便忙跑回楼中查看,结果千香楼已经空了我生怕兄弟们遇到了不测,便赶紧转身追了上去,才拐过街角,就叫人敲了一棍,昏死过去。”

说到这里,王大便忍不住低头抹起泪来:“我是被痛醒的,当时我也被装进麻袋里去了,康王府的人打了我个半死,才对我说,这只是警告,叫我回来给郑王传个信,别把手伸得太长了,康城还轮不到外人来做主。康王府答应他的事,自然会做到,若是再敢派人来,死的可不就是那几个人了……”

蓝衣人眉头一皱:“这话可是王永泰说的?你亲耳听见了么?”

王大只是见过王永泰,却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他心中已经认定了仇人,又怎会生出别的想法,此时听到蓝衣人的疑问,只觉得满腔怒火:“大人究竟想问什么?不是王永泰,难道还会是别人?我亲眼看见他命人行凶,自己也丢了半条性命,结果在大人眼中,就只是做戏吗?”

他一时激动,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牵扯之下,身上的好几处伤口裂开了,骨头发现咯咯的响声,鲜血顿时染红了床铺。但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忍住全身剧痛,两眼大睁,直视蓝衣人。

蓝衣人被他唬得起身后退了一步,却不甘心被个小小的秘谍吓住,便板着脸斥道:“你方才只说了,你看见王永泰带人从千香楼出来,并且带走了其他人,可是你追上去时被人敲晕,醒来时又被装进麻袋里,根本就不能证明打你的人也是王永泰的手下,甚至连那些警告的话,你也没有亲眼看见王永泰说出来如果这都是康王府做的,那他们为何不将刘掌柜等人的尸首和你一起送回来?事实上,自从你被敲晕过去后,就再没见过半个康王府的人了你的话只能证明王永泰曾经带人袭击过千香楼,却不能证明王永泰是有意对我们王爷不敬……”

“那你的意思是,王永泰杀了我的人,还是尊敬我的行为了?”门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蓝衣人回头见是郑王,心中硌噔一声,慌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担心是有人在暗地里离间康王府与王爷……”

郑王冷笑:“我知道你一向觉得自己智计无双,也曾经为我的大业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你若以为凭你那点本事,就能把本王当成是傻子一样糊弄,你就打错主意了”

王大激动地想要下床行礼:“王爷,属下……”

“你不必说了”郑王一手止住王大的动作,稍稍缓和了语气,“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又怎会疑你?我手下的人,为了大业而牺牲了自己,这份功劳我是绝不会忘记的”他猛地转向蓝衣人:“你三番四次想要为康王府开脱,究竟有什么企图?莫非王永泰收买了你?”

蓝衣人心下一凉:“王爷,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大业未成,还需要东平王府与康王府的助力,若是受了旁人挑拨,先后与两家王府交恶……”

郑王脸色一黑:“住口”对方这话戳中了他心中痛处,更让他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跟东平王府交恶吗?至于康王府,王永泰又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就是康王府的一条狗”

蓝衣人慌忙低下头去:“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那柳东行性情狡诈,王大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若说他毫不知情,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柳东行再狡诈,难道还能未卜先知?”郑王恼怒非常,“他不过是个年少得志便目空一切的蠢货,不识抬举,先是拒绝了东平王府的好意,过门不入,再带走本王未过门的侧妃,冒犯本王的尊严。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他若真是个聪明人,就不会一再得罪我和王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拿个蠢货做挡箭牌,我就不知道你跟王永泰有所勾结了么?”

郑王愤然叫来侍卫,指着蓝衣人:“把他给我押到柴房去不得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侍卫面面相觑,只得上来押那蓝衣人,后者忙挣扎地道:“王爷属下是一片忠心,不愿王爷受人挑拨,坏了大业啊”

“住口”郑王冷哼,“等我如愿以偿业,登上皇位之际,我会把你放出来的。即使没有你,本王也能成就大”

“王爷王爷……”蓝衣人一路被押走,仍在呼喊不休,但郑王不为所动,反而好生安抚了王大几句,方才离开。才出了小院,便有亲信面带喜色地寻了过来:“王爷,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郑王漫不经心地问,“可是京里来了信?”他记得东平王先前来信时,曾经提到他父皇虽然病重,却还能支撑些时日,该不会是病情忽然恶化了吧?

那亲信忙道:“不是京里来人,是布政使司那姓林的老头子,终于松口了”

郑王眼中一亮:“你说什么?那家伙终于松口了?”

“是,听说是他身边新来的一个幕僚劝了他几日,他终于醒悟了,特地命人请了大夫来,宣布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不日就能开衙办差。”

郑王得意地笑了:“我就说,无论是谁,都会被本王折服的。”想到苏瑞廷虽然送走了女儿,却表达了顺服之意,他心中更是大悦。那苏英华虽然姿容不俗,就此走了有些可惜,但只要他大业得成,还怕她不投怀送抱么?只不过到时候,他就不可能抬举她做正宫皇后了。他随意挥了挥手:“既然姓林的松了口,那就命他尽快开衙为我治理民生吧还有,说服他的幕僚是谁?这等人才,合该重用才是……”

柳东行在康南完成了公务交接,又整理了住所,便趁着休沐日赶回康城接妻子了。这时,文怡也迎来了祖母卢老夫人派来的信使。卢老夫人收留了苏家姐弟,并且为他们安排了合适的身份,短期内都不会引起他人怀疑。平阳通政司会留两个人在顾庄保护苏家姐弟,等到开春后,再送他们北上。

信里还提到了一件事,当年西山村曾经有过来往的村女秦云妮,不久前曾经托人送过信去顾庄找文怡,并且在信里留下了自己在康城的住址。

文怡心中一喜,忙叫过柳东行:“你还记得康王府那位小王爷么?云妮留下了他们的地址,你看……要不要派人找上门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笼中金雀

云妮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新蒸好的蛋羹,走进华丽的房间。她嘴角含笑,正要抬头说话,动作忽然僵住了。

一个十一二岁、容色俏丽的少女坐在朱嘉逸身边,言笑晏晏地劝他吃一碗燕窝,还说:“这是南海进贡宫里的上品血燕,途经咱们康城时,叫总管截了些许下来,叫这么一点,外头可以卖到上千两呢!我特地叫王府里最好的厨子,用最清最纯的山泉水为底,添上安南出产的雪花糖,炖了足足一天,才炖出这一盅来。”

“我怕小王爷吃不香甜,还叫他们添了些椰子汁儿,小王爷觉得可还中吃?”

朱嘉逸正狼吞哭咽,也没耐心仔细品味:“好的好的,就是太稀了些,全都是水,不如我以前吃过的桂花圆子好。”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仍旧带笑:“小王爷,这燕窝就是这样的,虽然稀了些,但极补身子,一般富贵人家还未必能吃得上呢,桂花圆子如何能与它相比?”

她抬头向云妮看来,仿佛才发现后者似的:“哟,云妮姑娘怎么来了?小王爷饿了,你怎么没在跟前时候?若是饿坏了小王爷怎么办?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王总管!”

云妮抿抿嘴,有些赌气道:“我就是给公……小王爷做吃的去了,你这些燕窝什么的,哪里能吃饱肚子?而且我还没听说燕窝要炖上一天的,那还不都成水了?他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你就别哄他了,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他吃的!”

少女沉了脸色,她不懂厨艺,但却不甘心叫人驳了自个儿的脸面,便扫了云妮手里一眼,冷冷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云妮不理她,径自走上前来,将蛋羹放到朱嘉逸面前:“方才你不是吵着要吃这个?我多添了香油,又放了葱花,正热乎呢,你……”

话未说完,那少女已经掩口笑出声来:“我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种东西。云妮,小王爷的身份尊贵,怎能吃这等低贱食物?没得叫人看轻了去。你是不是在外头过了太久穷日子,如今进了王府享着天大的福气,也仍旧改不了这穷酸气呀?”

云妮红了脸,瞪着她道:“你少笑话人,这是小王爷吩咐我去做的。”

朱嘉逸却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少女的话仿佛一根刺似的刺痛了他的心。他虽顽劣任性,但在康王府住了这么久,也开始知道爱惜脸面了。他如今是这华丽的王府里最尊贵的小主人,怎能叫人笑话是穷酸?想到这里,他便向云妮斥道:“我几时说要吃这东西来着?分明是你硬要做给我吃的,蛋羹这种东西,配得上我的身份么?还不给我滚出去!”说罢一挥手,热乎乎、香碰碰的蛋羹便摔落地面,溅了一地,也溅了云妮的裙子。

云妮满肚子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睛,捂脸哭了起来。少女得意地看着她的狼狈样,漫不经心地道:“哭什么?小王爷的吩咐,你没听见么?我在王府里长了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

朱嘉逸本有些讪讪地,听了那少女的话,忙骂道:“是啊,云妮!你没听见我的吩咐么?赶紧滚出去!”

屋里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人,秦寡妇闻讯赶进来,正好听见朱嘉逸斥退云妮的声音,她不知究里,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先骂了云妮:“小王爷吩咐了,怎么不听话?还不快出去!”云妮哭着冲了出去。秦寡妇又笑着回头哄朱嘉逸:“你姐姐素来不机灵,你别怪她,她下回还是这样,你就告诉我,我教训她去。”

朱嘉逸厌烦地撇撇嘴:“知道了!”那少女却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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