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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等宫女-第57章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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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转身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那台阶上,抬头看着满天星斗,满脸的惬意。

宇文泓走近她,也不嫌地上脏,居然纤尊降贵,优雅地坐到她的身侧。

“地上很脏。”荀真刻意道。

“没关系,反正洗衣服的不是孤。”宇文泓笑道。

“真好命。”荀真撇嘴道。

“没办法,按佛家来说,孤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这辈子才这么好命。”宇文泓道。

“自大狂。”荀真嘀咕了一句,没见过人这样自恋的,看到他侧目,她忙道:“殿下怎么在这儿?”

“孤恰好有事要到这儿办,碰上你很偶然。”宇文泓云淡风清地道,不提他让孙大通去打听了荀真的行踪,所以才想到她会趁机见荀兰。

“有事要办?有什么要办?莫不是殿下在这儿有相好的?”荀真侧头问道。

宇文泓也转头看向她清高的眸子,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莫非你吃孤的醋?”

第五十一章失控局面

荀真忙“呸呸”了几声,“殿下真敢说,奴婢又怎会吃殿下的醋?男人三妻四妾多得很,殿下将来的妻妾也将是华国之最,只是可怜殿下将来的太子妃。”

一想到他将来左拥右抱,她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但是想来与她何干?他又不是她的谁?心情闷闷的,她不想再与他坐在一块,欲起身离开。

宇文泓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身侧,然后倾身看向她,鼻子拱了拱,在她周边闻了起来,“孤怎么闻到一股酸味?荀真。你有没有闻到?哦,原来是你打破了醋醒子,孤就说嘛,荀真,你这张小嘴就爱说谎。”

那双墨黑的眼珠子让荀真失了失神,但一看到他那欠揍的笑容,咬着唇道:“殿下又不是奴婢肚里的归虫,奴婢自个儿怎么不知道?再说这种地方的女人大多身经百战,殿下小心别染上什么见不得光的病?”一把推开他,起身拍拍衣服。

“原来你这么关么孤的身体健康。”宇文泓突然在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放心,孤没病,不会传给你。”

今晚的宇文泓怎么像那水火不侵的牛皮似的?荀真有种被气得跳脚的感觉,“奴婢与殿下又没有关系,再说那种病也染不到我身上。”作势欲推开他,好回去看看魏纶与姑姑谈得如何了?

宇文泓却抱得很紧,今夜的荀真很是可爱,让他突然很想逗她玩,遂在她耳边吹气道:“没关系?不要紧,那就制造关系,荀真,不如今晚孤就让你爬上孤的床,如何?孤可以保证孤的身体绝没有暗病,你要不要试试?”

荀真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宇文泓还要脸不?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做了个敬谢不敏的表情,“殿下不要脸,奴婢还要呢……啊……”

宇文泓突然收紧手臂,脸色一变道:“你敢骂孤不要脸?”

荀真被他之前那轻松说话的样子迷惑了,现在看到他又板起脸,轻松写意的表情一收,欲挣开他,冷声道:“奴婢不敢,殿下快松手。”

“刚想说你大胆了不少,怎么还这么怕孤啊?孤刚逗你玩的,像你这种还发育不全的身体孤可不想抱,免得硌手。”宇文泓松开手,笑看着她,“怎么?生气了?原来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荀真觉得他的脾气更怪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想抱?那是谁趁她昏迷时把她全身吻了个遍?心里诅咒着,“奴婢不是殿下,哪会小气,况且殿下的事,奴婢哪敢问。”

“孤来这儿与女人无关,满意了吧?”宇文泓笑着解释了一句。

荀真的眼珠子转向一边,胸口那股闷气渐渐消散了,嘴里却道:“是不是与女人有关,也轮不到奴婢问,自有将来的太子妃娘娘来问。”

宇文泓看着她那想笑又硬忍着的样子,心情突然大好,牵起她的小手道:“想笑就笑,孤又不是不准你笑。”

“殿下哪只眼睛看到奴婢要笑?”荀真的嘴却是死也不松口,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握得很紧,反正这人脸皮够厚,随他吧。

荀真的顺从让宇文泓脸上的笑意更深,牵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漫步在这庭院里,满天的星子闪烁而出的星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添了一层迷离的银光。

气氛十分宁静美好,桂花香甜味在空气中弥漫,荀真看着前方高她许多的身影,这一刻,他像是能为她遮风挡雨似的,她情不自禁地躲在他身后的影子里,跟在他的身后而行。

“你在干嘛?”她怪异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宇文泓,回头看着她道。

荀真的脸一红,不好说自己想躲在他的影子后面,目光有几分游移地道:“没什么,突然想到尚工大人的父亲,心里替尚工大人难过,天下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亲人的离世。”此时,她的脸上没有笑闹的神情,反而庄重了许多。

宇文泓的眉头一皱,握着她的手一紧,停下来看向那桂花树,“你在许家听说了他的情况?”

荀真摇了摇头,“我毕竟不是许家的人,没理由冲到后院去看的道理。”突然想到去许家时似乎看到他的马车,不经意地问,“殿下今儿个是不是去许家了?”

宇文泓的表情一凝,她怎么知道的?沉吟了一会儿,“孤本想打算去看看许家老爷子,他的娘曾任皇祖父的奶娘,本应探望一番才是,不过后来不想给许家添乱,于是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

他的眼眉轻轻地扇了扇,俊容却看向了遥远的天际。

荀真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奴婢今儿个看到了殿下的马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我们尚工大人很是在意殿下呢,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殿下与尚工大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宇文泓突然松开她的手,墨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荀真刻意装出轻松写意的样子,两手圈起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荀真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宇文泓这目光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奴婢说错了什么?殿下要这样看着我?”

“荀真,别仗着孤纵容你而越过界,也不要自以为是地说些话来试探孤,许悠应该教过你,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再说孤与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宇文泓声音冷冽地道,双眼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荀真屈膝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微垂着头道:“殿下的话奴婢会记住,奴婢没有故意说话试探殿下,殿下误会了。”

“不管孤有没有误会,荀真,记住今天孤跟你说过的话,把你心里的小九九收起来,不要随意再对人说出口,不管那个人是谁。”宇文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荀真咬紧下唇道,她会这么试探他也只是想要证实一些心里的猜测,然后试着委婉地把那天见到宫闱秘事告之于他。

太子是她家将来能不能沉冤得雪的关键,再说她……也不想看到他被人暗算了,可现在他的态度就像那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她那刚燃上来的一点点温度给降下去了。

宇文泓今夜的好心情随之消散,俊脸转向阴影中的孙大通,喝了一句,“孙大通,天快亮了,准备回宫。”然后没再看向荀真,而是抬脚转身就离去。

孙大通看了看天色,现在离天亮还早呢,不过看到殿下的神情紧绷,二话不说赶紧就派人去把马车备好。

荀真这才慢慢起身,咬着唇看着他俊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帘,这人的脾气真不好捉摸,也罢,他的事又与她无关,她赌气地想,也迅速转身离去。

孙大通看着这两人向相反方向而行,心里叫苦连天,这是何苦来哉?本来多和谐融洽的气氛啊,怎么就弄成不欢而散了呢?小心跟在宇文泓的身后,斟酌了半晌,这才道:“殿下这态度让荀掌制怎么想?她也许是一番好意,没有其他的心思。”

宇文泓紧绷的脸色这才有所松动,回头只看到那一抹消失的俏影,“你知道什么?若孤不这么严厉与她说话,哪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话拿去问人,若传到母后的耳里,她焉能得好?”

孙大通心里一震,殿下居然是这样的心思,“荀掌制看来不是口疏的人,只怕现在又要恼殿下了。”

宇文泓闻言,眉尖轻皱,然后背着手缓步轻踱着,“她只是一时气恼而已,过两日就没事了,荀真不是个小心眼斤斤计较的女人。”

孙大通可不作如是想,女人若计较起来,可是让男人吃不了兜着走,“殿下对荀掌制真好。”

宇文泓的表情一愣,他对荀真好?突然苦笑了一下,“只怕惟有你会做如是想,她可不会这么想。”在她的心里,他只怕是全天底下最难捉摸的人,也是最不可理喻之人。

穿过了一个转角,荀真再回头看去时,哪里还有宇文泓的影子,跺了跺脚,这才小跑着离去,刚刚那个陪着她在星夜下踢小石子,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花园里的男子只怕是她自己做的梦,他那人又怎么会陪她做这种事?还真以为自己是他的什么人?

自嘲地笑了笑,踩着夜色朝屋子而去,此时外面传来了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然后敲了三下,三更天了,她看了看闪烁的星子,然后收起心事往屋子而去。

她轻敲了敲门,是魏纶亲自来开门,看到荀真笑了笑。

荀真小心地道:“成了?”

“侄女的好意成全,姑父可不会忘了。”魏纶作揖道。

荀真一跳,“别,魏大叔还是留着吧,只要记住往后待姑姑好,不许人欺负她就成了。”

荀兰一听到她的声音,鼓着腮帮子上前揪着荀真的耳朵道:“好啊,居然伙同外人来算计你姑姑,真儿,你的胆子可真大。”

荀真的耳朵并没有被揪痛,但却做出一副很痛的样子,“姑姑,松手,快点松手,我疼……”假意挤出几滴泪珠子。

荀兰这才赶紧松手,给她揉了揉耳朵,急色道:“真儿,我又没用劲,真的很痛吗?都是姑姑不好,姑姑给你找药油去……”匆匆欲寻那药油。

荀真一把拉住荀兰,咧开嘴笑道:“姑姑真好骗,真儿是诳你的。”

荀兰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记,板着脸唬道:“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拿姑姑来开玩笑。”

“好姑姑。”荀真抱着她的手腕拖她进去里面坐,然后招呼魏纶道:“魏大叔别站着,我们来谈谈,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姑姑?”

魏纶瞄到荀兰的脸色绯红,心中摇荡了一下,但想到荀真还在,忙收回心神,跟在后面道:“我在郊外有一处别庄,打算跟徐妈妈打过招呼后,将阿兰接到那儿住下,然后给她另办良民的户籍,只是要委屈阿兰做小,不过会办个纳妾仪式……”

“魏夫人那儿,魏大叔打算怎么办?”荀真道。

魏纶俊朗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她,侄女不用担心,我自会安顿好。”

“有魏大叔一句话,我就更放心了,都三更天了,魏大叔不若先离去,留我们姑侄好好聊几句。”荀真就怕他处理不好妻妾的关系,将来让姑姑在魏家过得委屈,现在看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话意,遂笑着逐客。

魏纶深情地看了眼荀兰,这才有几分不舍地起身先离去。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快就过去,荀真回到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被下人带到许悠的住所,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打量一下许家的建筑。

许悠这处院子非常雅致,红木雕花镂空的椅子配上那典雅的机子,屋子里的镂空半圆拱门挂着飘逸的轻纱,让人看来赏心悦目,反而是一脸憔悴的许悠破坏了这份美感。

荀真没有心思再打量屋子的布置,急忙奔前,“尚工大人,您怎么了?难道是许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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