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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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听后,也不禁点头同意这话,即至到了那寨门口,上面石楼的人看到他们后,立即做好警戒措施,丝毫并不因为看到自己人而放松,一切看来都训练有素。
铁六掏出牌子扬了扬,那寨门才缓缓地打开。
“别以为将我们这里的地形记下来就可以,没有我们的人带路,外人是进不来的,早就不知道被指向何处去了?所以我们也大方地任你们看,不过看完后就要自动忘记,我们也不怕你们是朝廷的探子,能带得你们进来自然不怕你们搞小动作。”粗鲁的铁十一撇嘴道,只因他看到宇文泓似乎在暗暗留意他们的山寨。
“我们并不是朝廷的探子,你们可以放心。”荀真率先道,“我们只是好奇你们不是山贼土匪吗?怎么这里不像是土匪窝?”
“是不是土匪窝也不到你判断?”铁六冷声道,然后一招手领他们进去。
“你们怎么这么说话?你们可知……”孙大通涨红着脸想要教训他们的大不敬。
“孙大通。”宇文泓举手示意他闭嘴,释放出善意道:“我们没有恶意的。”
“有没有恶意不是凭嘴说的。”铁六的国字脸冷嘲道。
荀真看着这群极排外的人,心里不禁也有点打鼓,这群人会不会买他们的账?毕竟都过了那么久,再说他们生活在这儿看来也不错,未必愿意放弃这一切再重新回到世俗中去。
尤其是进了寨子,那感觉就更明显起来,寨子里看来防守没有那么严密,而铁六与铁十一一进来就下马,有几个孩子都跑向他们,抱着他们的大腿笑呵呵地喊“爹”,而他们也咧开嘴笑着抱起孩子,有着胡子喳的脸猛亲他们,孩子呵呵地笑出声。
荀真不禁也看呆了去,尤其是铁十一这壮汉看起来与刚才那嗜杀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身后的宇文泓下了马,她也没发觉,一个劲地看着那父子亲热。
“真儿?”宇文泓伸出双手,唤了她一声。
“哦。”她这才醒觉,赶紧张开双手任他抱她下马,如孩子一般地伏在他怀里。
这一声真儿让铁六与铁十一都不禁震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正确地是看向荀真。
荀真也不惧他们的目光,双眼清澈地看着他们,她的素手紧紧地攥住宇文泓的大手,从他身上吸取力量,只要有他在,她就安心了。
“六爷,十一爷,首领让他们赶紧进去回话。”
铁六与铁十一将怀中的孩子放下,吩咐他们去玩,然后才沉着脸领着宇文泓与荀真两人到里头回话,至于他们的随从那就必须关押起来,不能一道进去。
“爷?”孙大通有些担忧。
“你随他们过去吧,我自有主张。”宇文泓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事畏手畏脚不是他的作风。
孙大通即使不愿还是服从命令地应了声“是。”
宇文泓拉紧荀真的手往那并不宽阔的走廊行去,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朴素,不知道他们抢劫来的东西都用到哪儿去了?
一进门,看到空旷的厅里,铁一随意地坐在主位上,而其他人或坐或站,但目光都放在他们的身上。
铁六将山下林中的情况一一汇报后,铁一才一挥手道:“按老规矩处理。”目光如矩地看向宇文泓与荀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年轻人,我也看得出你的来历不浅,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彪悍的手下抵得住朝廷军队之人的攻击,你们老实交代吧,我们灼情考虑相不相信你们的话,若你们不能取信我们,那就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一样的道理。”
一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这首领倒不糊涂啊,表面说要他们从实交代,至于饶不饶他们的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宇文泓却是拉开其中一把圆椅坐了下去,将荀真抱坐在大腿上,这动作大胆而又猖狂,一群人的眼里都不禁冒火,尤其还抱着一个丑女,看这两人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荀真的性别。
“我活不活得过五更不到你来担心,朝廷一直对你们多有围剿,我也知道你们谨慎行事,这样说吧,如果你们与我合作,好处也是不少的。”宇文泓笑道。
“小子,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上来就要我们与你合作,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是朝廷的人那更是免谈。”场中有人咬牙切齿地道。
“对,看来他就是朝廷的奸细,老大,我们还是将他们除之而后快才对,这样才可以告慰元帅与将军在天之灵。”有人建议道。
“对……”
赞同声此起彼伏。
荀真的眉毛上挑了一下,赶紧回头看向宇文泓,只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他的猜测竟然如此精准,这群人果然与她荀家有关系,只怕这关系还是非常大的,不过她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宇文泓发话。
铁一做了个停的手势,目光中森冷一片,“不管你是不是朝廷的人,你都必死无疑了,我们没有兴趣与你周旋,知道我们的来历的人都不能存活于世。”他打了个响指,准备让人将他们拖出去处死。
宇文泓却是好整以暇地道:“你们就不好奇我为可知道你们的来历吗?如果你们如你们所言的那样隐蔽,不现于世,没道理我会知道一切。”
这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但是却让人想入非非,到底他是谁派来的人,还是他是故人之后?所以才会知道他们的秘密。
铁一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开始只是怀疑他们的来历,现在那怀疑上升了几十倍,宇文泓的话表明了他不是一般的商人,有人的眼里一片疑光,有人的眼里盛满热切等等。
铁一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来历?但只要你走不出这氓山山脉,那一切都只是空谈。”
宇文泓却是拥紧荀真的细腰,看向铁一突然道:“你们的待客之道十分的落后,我们好歹是客,至今连茶水一碗都欠奉。”
铁十一一路上看到他都是惬意得很,早就牙痒痒了,换成寻常人早就哭爹喊娘了,做了七八年山贼,他什么人没见过?“你现在是阶下囚,还真当自己是客人了?”
“来人,给他们倒一碗茶水。”铁一铁青着脸吩咐一声,看了半晌,也不觉得他与记忆中之人有何关联,不像是故人之后,想到这,他的眼神黯然了一下,若不是碍于那一道铁令,他必定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故人之后下落不明。
宇文泓接过那碗茶水,很细心地喂荀真喝了,然后自己才茗了一口,舌尖上传来的苦涩味让他不禁怀疑这群落草为寇的人都过着怎样的生活?这茶水太劣质了,有些嫌弃地将茶碗搁在一边。
“小子,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铁一有几分欣赏这小子的胆识过人,既然不怕他们这群出了名的匪盗。
“我相信你不会那么笨得还下毒,毕竟我们现在已经身处你们的巢穴当中,你们何必多此一举。”宇文泓含笑道。
“小子,别装腔作势,赶紧把话说清楚?”有人不耐烦地大声喊道。
“荀家,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荀家军吧?……”宇文泓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近五年大汉将手中的大刀架在他与荀真的脖子上,“你们小心一点,这刀剑可不长眼,吓着我不打紧,可别吓着我的女人,那可不是你们道歉就行的。”他的眸子里也是冷光一闪。
荀真却是好笑地暗掐了他一记,什么叫吓着她?她也没有这么脆弱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们是荀家军?”铁十一立刻道。
“还用人说吗?你现在不就是承认了。”荀真笑道。
铁十一被她这样一取笑,立时涨红了脸,很快就又变回了铁青神色,“你们这两人真狡猾。”
“盛赞,目前还当不起。”宇文泓与荀真居然异口同声地道。
众人都有一种这两人能气死人的感觉,但因荀真开口说了几句话,众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刻意打量了几眼。
铁一看向荀真道:“这不是你的真容吧?”
“没错。”荀真也爽快地承认,“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这样装扮,不是有意来吓你们的。”
“凭你一个女娃娃吓不倒我们。”有人轻哼道。
荀真从宇文泓的怀里起身,看向这一群人,即使大刀架颈,但她仍无所畏惧,“昔日听闻骁勇善战的荀将军身边有一十八位铁骑,一人能敌百人,护卫着荀将军的安危,在华国与胡国的将领里都是耳熟能详的。但是九年前,荀将军因叛国罪被处死,而这一十八人却不见踪影……我算算,你们这儿正好一十八人,而且人人都是使用同样的武器,这正是十八铁骑发挥出由荀家祖先所创的阵法所必须的。我可有说错?”
铁一等人的面色瞬间苍白,人人都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大刀,如果一个不对路那就砍下去,绝不迟疑。
宇文泓看了眼自己的女人大刀架颈之下仍能款款而谈,脸上不禁有几分笑意,他的坐姿有几分慵懒,手指轻敲扶手处道:“如果你们是荀家的人,那就更好办了,我可以帮荀老元帅与荀将军翻案,还他们一个清白。周将军你们应该知道吧……”
铁一想到去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周思成投靠了朝廷,现在封为一品大将军,带兵前往华国与胡国的边界处为宇文家的江山出力,顿时就气得七窍生烟,元帅与将军是怎么死的,他都忘记了?
现在一听到宇文泓提起周思成,他非但没有对他的认同感,倒是顿生反感,最后抽出自己的大刀指向宇文泓的心脏,“别提那个荀家军的败类。”
“对,那种枉顾元帅与将军之人不配称为荀家军,你这小子还拿周思成来举例,我呸,看来你是朝廷的奸细无疑。老大,我们将他们宰了,以祭奠元帅与将军在天之灵。”铁十一道。
荀真却是眸光一冷,虽然这群人对她荀家极其忠心,在前往氓山之时,虽然宇文泓跟她说过这一群落草为寇的山贼很有可能是昔日祖父与父亲身边的亲信,但是她心里还是有几分疑虑,如果证实不是,那固然很失望,如果是,她也很担心经过了八九年的变迁,他们是不是仍对荀家有归属感?
现今他们的一番话说下来,她几可肯定他们是十分认同荀家军的身份,并不因为落草为寇而泯灭了那军人的血性。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允许他们对她的爱人不利,她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宇文泓的前面,紧盯着铁一道:“你要干什么?我……”
宇文泓却是将她拉到身后,回头看着她笑道:“真儿,我是大男人,哪有道理让自己的女人在前面挡刀的,乖,躲在我身后就好。”
荀真知道他有他的骄傲,来了这么久一直都还没有拿她来收买人心,说什么话都不敌她荀家后人的身份那么有说服力,眼里既有感动又有几分懊恼,抓紧他的衣物,“我……只是想为你分担。”
“我知道。”宇文泓笑道,回头看向那十几名杀气腾腾的大汉,“周将军是明白事理之人,你们这样落草为寇难道就是遵守了荀家军的道义?老元帅是正值的人,荀将军更是如此,你们的行为本来就背离了荀家军的规定……”
“小子,别说得你有多了解荀家军似的?老皇帝不长眼,好坏不分,朝廷之人皆可杀,贪官富商不仁,如何抢不得?正好劫富济贫……”铁六道。
“六哥,与这人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杀了了事。”有人道。
宇文泓总算是明了为什么氓山周围的百姓绝口不提匪患,至于他们为什么引起朝廷的注意,只因为被抢的富商与贪官上告,不知花钱买通了多少官员,才会说出这一股土匪扰民,以致民不聊生的谎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