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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等宫女-第2章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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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摇了摇头,“不知道。”轿辇是那种坐椅式的,但她们却不能抬头直接看。

“那你想不想看看是谁?”于如艺这回更是贴近她。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道推力使她冲向了正好走过来的轿辇,轿夫因为看到她,收势不及,险险踩到她的身子,令轿辇重重地颠簸了一下。

“是什么人竟然敢挡孤的路?”一道属于变声期的男孩嗓音带着威压响起。

她如狗般趴在地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看一脸得意笑着的于如艺,她们不是朋友吗?

“禀太子殿下,是刚进宫的小宫女。”王女史赶紧站出来回话,这群小宫女是由她负责的,本想着安安全全的领进来就完事了,谁曾想却出了这样的事?还冲撞了历来以脾气暴躁著称的太子,她一双本就严厉的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一眼荀真。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我,我才跌倒的。”荀真顾不得疼,赶紧调整身姿跪好。虽然王女史的目光令人胆寒,可是不是自己的错,她也是不会认的。

“你还敢顶嘴。”王女史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她,随即转头朝男孩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禀太子殿下,她是初入宫的小宫女,还不懂规矩,无意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新入宫的小宫女?”太子宇文泓如黑墨般的眼睛看了看在自己前方一大一小的两人,“就算不懂规矩,可是冲撞了孤的座驾还是要受罚的。”

“是有人故意推倒我,我才冲撞了殿下的座驾。”荀真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哦?你说是有人推你的?”宇文泓挑了挑眉毛,状似十分的感兴趣。

不懂之人以为太子是多么讲理之人,王女史听到他那声音,寒毛都竖了起来,虽然心中有所不忍,可这事自己管不了,看来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这个小宫女了,她的脚不自觉地往后缩着。

荀真拿眼看向了于如艺,后者却大吸一口气,一脸慌张的跪下,“奴婢没有啊,荀真,你为什么要诬蔑我?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你?”荀真不敢置信的看着于如艺那一脸的委屈相。“于如艺,你为什么要说谎?”

“荀真,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奴婢没有,请太子殿下明察。”于如艺的小脸瞬间就哭了出来,磕着头直喊“冤枉”。

第二章宫廷一课

荀真感到周身冰凉,这于如艺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她?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她,冷眼地跪在一旁看着于如艺似狗一般地拼命求饶,虽然现在身处低人一等的地位,但曾是官家小姐出身的她却做不来那种求饶的架势。

“看来是狗咬狗一嘴毛。”宇文泓轻蔑的一笑,眼前的一幕就像一出闹剧,谁是谁非他也懒得追究,本想两人都处罚的,可是荀真的态度却令他微微皱眉。

这个女孩只是直挺挺地跪着,眼里有着冤屈,却没有学另一个般不停的求饶,有趣,不知待会听了他的处罚,她还能那样无动于衷地跪着?随即眼睛微眯了起来,“孤可不管你们之间的一笔烂账,你,”手中的折扇指向荀真,“冲撞了孤的座驾却是不争的事实,孙大通,冲撞了孤的坐驾该当何罪?”

“仗责二十下。”一旁叫孙大通年约四五十岁的老太监弯腰恭敬地回禀。

王女史本想再求太子殿下宽恕,可是最终还是闭着嘴乖乖地站在一旁,这只是小宫女之间一场无意义的争执,上位之人不会花费心神去分辩真伪,往往表相就是事情的真相,不问曲直,不问缘由,聪明之人还是闭嘴为妥,况且死一个小宫女而已对皇宫而言不算什么。

“我真的是冤枉的。”荀真顾不得自身的尊严,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上方的宇文泓,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看这个太子额头高高的,鼻梁坚挺,虽然态度趾高气扬但仍透着英明之气,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是非曲直不分之人。“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这样随意判案?”

她有几分倔强地抬头不惧地看着宇文泓,据理力争着,如果真被仗责二十下,那还有命吗?她还不想死啊,还想再见到自己的亲人。

宇文泓的眉毛微挑,居然还敢指责他是非不分,这个小宫女的胆子倒是颇大,不过这样会死得更快,“这里所有的眼睛都看得到是你冲撞了孤的座驾,孤可没有冤枉你。”看到荀真的小脸上血色尽失,他又不怀好意的邪邪一笑,“孙大通,刑罚再加重一倍。”

旁边的孙大通连头也没抬,就应了声“是”,迈着步子朝荀真走去。

这个小宫女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却有双很明亮的眼睛,宇文泓不否认自己很喜欢那双眼睛,就这样死掉有点可惜,不过只是有一点点而已。他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侧着头看着她在孙大通的抓握下拼命地挣扎,嘴角轻蔑地笑了笑,突然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从她的脖颈之间溜了出来,那是——

“孙大通,把她带上来让孤仔细地瞧一瞧。”

原本挣扎着的荀真被孙大通单手如擒小猫般的擒到了宇文泓的面前,他仔细的看着那块指甲大小般翠玉上刻着的荀字,再抬头看了看荀真的长相,墨黑的眼珠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他的表情有几分凝重。

“长得还不错,就此死了有点可惜,那孤就开恩一次吧。”片刻后,他抬头看了看蓝天,就在荀真憋着气等待最后审判时,随即嘴角坏笑了一下,“就改为掌嘴二十下,外加在此跪十二个时辰。”

这还叫开恩?荀真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前方的少年。

居然还敢直视他?看来这个女孩真的得好好地教训一顿,起码让她长长记性,什么人看得什么人看不得,“孙大通,还不行刑?”威严地朝孙大通喝道。

孙大通点头,“是,老奴遵命。”放下有些愕然的荀真,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举起的手掌已是快速地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打到了荀真的左脸上,就在脸上火辣辣的还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右脸又迎来了一巴掌。

“啪啪”声在这夹道里份外的响亮,一众的小宫女们都吓得面无血色,纷纷缩着头,每一听到响声她们都闭上眼睛,仿佛那巴掌是落在她们身上一般,就连于如艺也缩着头,双眼闪着恶毒之光但又忍不住内心的惧怕。

直到二十巴掌打完,荀真的小脸肿了起来,一股血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瞬间在粉红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血痕。

荀真觉得脸很疼,很疼,心也很疼,很疼,眼里的泪水就这样无声的从她低着的头滴下,滴到了青砖地面,瞬间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的泪花。就连周围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留意,只记得那个傲慢的少年离开时在她头顶上恶毒地道:“记住,要跪到明天同样的时辰才可以起来。若是你敢偷懒,就可别怪孤……”未竟的话语听得她一阵打颤。

坐在轿辇上的宇文泓回头看了一眼那跪在风中的女孩,脸上若有所思,眼角瞄到孙大通瞪着那些胆敢偷瞧他一举一动的人,这才收回看向荀真的目光,此刻他的眼中没有惬意,只有如夜般地深沉。

“殿下,已到了东宫。”孙大通微垂着头小声地禀报。

宇文泓这才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寝宫,那巍峨的宫殿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红柱黄瓦端着一派皇家气象,嘴角咧了咧,这才伸手出去由孙大通扶着下了轿辇,两旁的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地站着。

一脚踏进了自己的东宫殿里隐秘的书房时,就看到他的太傅严翰与一群人正等着他。

“荀家的人都安置得如何了?”他在首位坐下后颇带威严地看着那一群人。

“禀殿下,荀将军之女被作为小宫女选进宫来了。”一名绿衣女子恭敬地回答。

“孤刚才已经看到了。”看来就是那个女孩了,荀家的玉佩他曾在任他的太保荀将军身上见过,荀家历来以单字任名,前方一个荀字,背后即是人名。

孙大通端上茶恭敬地摆到宇文泓的面前,有点忧心地道:“殿下,那还罚得那么重?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要她跪十二个时辰是不是过了点?”他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人,自是明白太子改了刑罚,必有他的用意,于是他的巴掌打得也极有技巧,看似凶猛,却仅仅只是皮肉伤。

“自是让她知道宫里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要保命可得机灵点。”他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水。

“奴婢会想办法让她入尚宫局,在奴婢的照护下应该会更安全一点。”绿衣女子又开口道。

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荀家的其他人呢?重要的是荀家长子如何了?”严厉的双眼扫过一群人不安的脸孔,看来此事不顺?此时他不再有刚刚的悠闲,反而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中一个壮年的汉子上前道:“禀太子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荀家长子荀英在被押往边疆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掳走了,属下追上去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而且现在不但属下在找,柳相的人也在寻找,还有荀将军部下的人也加入寻找的行列。”

“不止如此,荀将军的夫人在被押往妓院的途中投河自尽了,现在荀将军的妹子荀兰被属下关在了妓院里。”又一人上前禀道。

茶杯“啪”的一声在地上开成了一朵花,那两人赶紧跪下道:“都是臣等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责罚。”

他正欲呵斥他们,却见他的太傅严翰朝他摇摇头,惟有压下怒火又再度坐回椅子里,“太傅有何良策?”其他人还好说,重要的是荀家的男丁,现在居然下落不明,他要那两个荀家的女人有何用?

华国第一将军世家并非浪得虚名,只是荀家的人口例来不兴旺,十有战死沙场,所以子嗣稀少,但在军中的影响力却是不容小觑,现在荀家的直系下属都是在得了荀老元帅临终的密令才会按捺住,不然华国早就被柳相与他那是非不分的父皇弄得一团乱了。

严翰扫了那两人一眼,“首先,集中人力找出荀家长子的下落,至于荀兰就让她在妓院里做一个清倌吧,如果现在把她藏起来,只会打草惊蛇。毕竟柳相在朝中的势力很雄厚。”

“就按照太傅说的去做。”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吩咐道。

“是。”

很快众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严翰与孙大通还留在密室里,“太傅,现在真的不能为荀家翻案?”蓦的,他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老师。

严翰摇了摇头,“皇上信任柳相,现在为荀家翻案对殿下的处境不利,况且荀老元帅与荀将军都已被处死了,荀家的男丁又没有落入我们手中,殿下需再等等为妥。”

他知道老师所言不虚,如果他不是皇后的儿子,估计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坐,毕竟他上面还有三个兄长,那三个兄长时时刻刻都想把他拉下来。柳晋元那只老狐狸在朝野里大力培植自己的势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了一已私利居然诬蔑荀家叛国,而他父皇又昏庸得只相信那只老狐狸。年方十二岁的他虽贵为太子,但是尚未成年的他又无法干预朝政,在父皇身边旁敲侧击才能为荀家争取到今天这样的处罚,他已不负荀将军临终所托。

严翰满意的抚着自己的胡须,太子未及弱冠就已颇有帝王威严,看来将来会是一个明君,现在王朝危机四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又偏信小人,不过要扶持太子登基尚须时日,执起茶壶亲手为宇文泓倒了一杯茶,“殿下今年才十二岁,时日尚多,勿须太过急躁。”

“多谢太傅。”他执弟子礼拱了拱手。在这宫里能信任的人不多,太傅不仅是他的老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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