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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浮生沐爱如初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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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您老也想来一块儿布法罗鸡翅?

老鸟显然不稀罕盘子里剩下的那几枚鸡翼,而是邀请程小姑娘共舞。这厮一向有收集舞伴的癖好,这社会学系的女学生中就没几个是没有跟他下池共舞过的。

当然,洛佩斯教授挑选舞伴也是很挑剔的:年过四十的不要,胸部太平的不要,肚子太大的不要,长得太窘的不要,孕妇或者孤寡的不要。程小姑娘显然不属于以上诸列,因此怎么能够放过?

程溪溪有些不知所措地拿纸巾勉强擦干净自己的手指,跟洛佩斯解释:“我不太会跳舞…事实上我根本就不会跳舞咧!”

洛佩斯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你跟着我跳,我带着你!”他一手揽过程姑娘的小腰,极有风度却又不容置疑地将小姑娘领进了房间中央。

新的一段音乐响起。程溪溪一听,这音乐耳熟呐,是一段探戈!

洛佩斯教授一手环在姑娘的腰侧,一手稳健地握住她的右手,脚尖轻巧地点地,充满沙哑磁性的声音说道:“这是《闻香识女人》里边的插曲,很有名的一段探戈舞曲。”

程姑娘心想,好吧,这是您老的拿手绝活儿了。可是老娘真的不会跳,可别扫了您的兴致,灭了您的威风,砸了您的场子! 

 互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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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佩斯挽着程溪溪,随着音乐缓缓滑开了步子。程小姑娘只是勉强跟了几步就了然于心,这位洛佩斯教授确实是一枚舞林高手。

他用两只手臂的力道引领支撑着小姑娘随乐声翩翩舞起。左手潇洒地牵引着迈步行进的方向,右手在姑娘的腰肢上微微发力,暗自指挥着她扭腰转胯的频率。对探戈一窍不通的程小姑娘竟然也能煞有介事地跟随洛佩斯的指点,装模作样地跳了起来。

她有时忍不住想低头看着步点,洛佩斯却在她脑顶上方小声说道:“别看地板,抬头看前方。”

程姑娘一抬头,正对上洛佩斯那两枚炯炯有神地突出的鹰眼。老鸟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眉毛微微挑动,嘴角挂着春风得意,一脸黑白相间的粗糙胡茬覆盖着颇有棱角的迷人下巴。

抒情悠扬的小提琴曲调一变,雄浑有力的钢琴声骤起。洛佩斯放在姑娘腰间的手掌骤然一松,左手手腕发力一扬,就将姑娘甩了出去。程溪溪反应不及,只觉腰间落空,顺着旋转的力道就被忽悠了出去。脚底下尚未找好步点,正在眩晕彷徨之时却察觉到对方牵引的力道一收,手腕一紧,她浑浑噩噩地又被收回到对方胸前。重心不平衡之际勉力用手撑了一把对方的胸膛,才不至于一头栽进洛佩斯教授的怀里。

洛佩斯是有意想在女学生面前炫耀几手舞技,宛转引领着程小姑娘忽而清俊迈步,忽而快速甩肩,忽而下腰,忽而旋转。二人跳得很是畅快淋漓。

舞毕四周响起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原来大家都忍不住驻足停下观看二人跳舞。程溪溪用眼光略微一瞟,却见角落里那位东欧女教授表情阴郁地盯着她,目光凛凛扫过,满脸耷拉着的肌肉瘤子和紧闭下垂的刻薄嘴角分明在展示着这个女人此时的不悦。

系里这位孤傲清高的东欧老女教授从来没有得到过男伴的共舞邀请,此时心中大约又是羡慕嫉妒恨,又是轻蔑和不屑,五味俱全,万般滋味全摆在了那一张深受地心引力困扰的资深老脸之上。

洛佩斯跳完了探戈并没有立即要放程小姑娘走人,紧接着又拉她跳了一段风格轻灵幽秘的灵魂乐。

程溪溪一手轻轻搭在对方肩头,将另一只手置于对方粗糙宽大的掌心之内,随着黑人女歌手的磁性声线缓慢移动着脚步。

洛佩斯个子很高,程小姑娘端正站好也就只及对方的胸口。她的视线心不在焉地在对方白衬衫的领口处游荡,瞥见那敞开两枚纽扣的衣领中蹦出来的一丛金棕色毛发,立刻就产生了某种生理反应。

喉咙不适,胃酸倒流!

小姑娘心想,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吊美洲鬼佬的潜质和性趣。每次一见到浑身长毛的雄性动物,就迸发出一种在饭桌上猛然看到一盘没拔干净猪毛的红烧蹄膀的惊悚感觉!顿时胃口尽失啊!

还是待见自家床上那一只白白净净滑滑溜溜的小兽。温度好,触感好,口感更好,十分开胃…

洛佩斯教授这时缓缓开口:“溪溪,你好像还没有通过咱们系的专业考试?”

程溪溪:“哦,是呢。下学期准备准备,春假过后就考吧!”

洛佩斯:“你是外国学生,应该是做‘比较社会学’这个方向吧?这个科目非常难,你要是有什么关于考试不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的,尽管来我办公室,我可以帮你补习。”

程溪溪:“哦,我会努力的。谢谢您。”

洛佩斯:“…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你们中国学生为什么要来美国念书?我听说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百分之八十都留在美国不回去了;而台湾来的留学生,百分之八十都选择回去了,很有意思。”问话之时,这人的眉梢嘴角分明现出一丝嘲弄神色。

程溪溪没有想到洛佩斯会起这么个话题。听起来像是“比较社会学”的某一类课题,可是如今搁在自己身上却令她着实不爽。她不以为然地答道:“我当初选择出国念书就是想开阔眼界,了解和自己国家不一样的社会形态和风土人情。至于其他的中国留学生嘛,我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发展方向的权利吧。中国的这张烙饼很大,但是等着吃这张饼的嘴巴也够多。人才过盛怎么办呢,就输出支援全世界呗!”

程小姑娘心想,切~有什么呀,你自己不是从第三世界巴拉圭小破国来的么,你怎么没有打包卷铺盖回去呀!

洛佩斯接茬儿就问道:“那你呢,溪溪?你毕业了打算回到中国教书么?还是像很多你的同胞一样,来了就留在美国不想回去了?”

程溪溪一时语塞。她平日里对某些问题就十分地迷茫,一向懒得深入思考。这姑娘是既缺乏民族主义激情和报效祖国的荣誉使命感,也不具备沉迷于这繁华的资本世界挖空心思争名逐利的强烈**。程氏小姑娘的人生哲学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有肉今夜食。至于以后要怎么样,呃,那不是还有她陈言哥哥罩着么!

程溪溪踌躇了一会儿,对洛佩斯教授说:“将来怎么样我还没有想好。再说这个也得看我男朋友的想法,如果他很想回国做一番事业,我就跟他回国;如果他很想留在这里发展,我也许就跟他留在这里。”

洛佩斯惊异地挑起了眉毛,问道:“哦?你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中国人么?”

“当然。”

“呵呵!你自己就没有个确切的人生打算么?一辈子就要追随一个男人的脚步生活?”

程溪溪被这话郁闷了,因为洛佩斯教授这话音分明就是暗示小姑娘没理想没志向嘛!她咬咬下唇不服气地说道:“我觉得两个人一起生活,互相扶持就是了。谈不上谁勉强去追随谁。既然是决定了要跟一个人在一起,那人生的路就是要奔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方向去努力。如若不然,还谈什么在一起呢。”

洛佩斯淡淡冷笑一声:“呵呵,说得也有理。”

这老鸟玩味地盯着程小姑娘,短短几个回合闲聊已经心下了然:这姑娘心性淡泊,胸无大志,脑子里竟然就只惦记着自己的男人,对感情的期待远大于对事业前途的追求。而且不知人情冷暖不懂上下钻营,状似懵懂单纯却又心中颇有主意。显然不是那一类可以轻松勾得上手的女孩…

在这老男人的人生经历中,十八岁在家乡与农场主的女儿结婚,二十五岁撇下老婆到美国求学;三十岁第二次结婚,娶了白人女律师;四十岁三婚,娶了西裔小嫩模。每一次的婚姻对象都比上一任老婆更加年轻漂亮,更能够体现他的事业有为,功成名就。

对于洛佩斯教授这一类的男人,结婚就像是在赌场玩儿十一点,每一次都如同在赌桌上翻开一张新牌一样心怀期待。当然,赌局一旦结束,指缝中的一把牌也就全部撒手甩掉,心中不会存有多少留恋和不舍。人生之路在于不断地攀登事业高峰,而感情是什么?感情无非是攀山的路途之中,随手采摘的几朵野花,几株嫩草。

而某个傻闺女是把感情摆在第一位,看作是攀登的目标。前途啊事业啊,竟自被当作了攀山途中偶尔硌到她脚底板之下,让她不太舒服不太痛快的几粒小石子。

程小姑娘心中其实也暗自同意对方对自己的某种评价。她知道自己就是一枚相当缺乏崇高理想和远大目标的凡俗女孩。在她十分有限的当心思里,美好的人生就是一间房子,一辆车子,一个轻松愉快的营生,三五成群几个朋友;每天回到家中,桌上摆着一餐可口的饭菜,床上躺着一个等她的男人…

这样不就挺好的,人生还需要勉力追求别的什么?

程家老妈一直都心心念念地想让自家闺女混到一枚美国绿卡再风风光光地回国省亲。用程老妈的观点来讲,用那一枚灰绿色小卡片甚至蓝本护照代替你的户口本和居民身份证,就能一下子让一个出身不够红贵的国人再次走在中国的大街上,品尝到特权阶级高人一等的心理虚幻优越感和生活实际便利性。

而在程溪溪这小闺女的心眼子里,追求什么事业、什么绿卡、什么美国公民身份,都没有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更能激起她心底的亢奋和热情。可是这种很没格调没出息的大实话又不好去跟外人宣扬,要不然连自己老妈那耳根子都通不过。

要说程溪溪这闺女费劲念个洋博士学位纯属浪费,还不如去日本念个家政学校来得实惠!

傍晚回到家中,程溪溪一头扑进小陈先生的怀中。

“唔?怎么了?”

“嗯,想你了!…哦,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呢!”

陈言一看,好么,小姑娘竟然把餐会上剩下的几枚布法罗辣鸡翼给打包回来了。他忍不住嘲笑道:“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包合适么?也不怕人家说你!”

小姑娘睁圆了眼睛美滋滋地说:“是我们系大秘让我打包的!那帮大秘小秘每个人都带了好几个饭盒在那里吭哧吭哧往自己家划拉呢!不要白不要,反正公家花钱!…再说人家是特意给你带的,知道你最爱吃这个口味嘛!”

“嗯…”男人乐了,随即被一枚鸡翅糊了满嘴的蜂蜜烧烤酱。

程溪溪给陈言擦干净手指,凝视对方温暖沉静的眸子,忽然心血来潮搂上他的腰:“咱俩跳舞吧!我想跟你跳舞…”

其实在跟洛佩斯教授跳舞之时,程小姑娘心心念念地就只惦记着自家男人,恍然惊觉怎么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共舞的经历。

没有音乐,没有鼓点,两个甜蜜的小人儿抱在一起,在客厅正中温馨地踱步。

程姑娘把一颗头颅紧贴温热的胸口,又忍不住将光溜溜的小脚丫直接踩到男人的脚背之上,让男人稳稳地擎着她,一步一步在屋中轻移游走。

陈言的高度和程溪溪很配。俩人这样直直地贴着,姑娘的小脑门正好磨蹭到男人的下巴。她体会着那熟悉的粗糙触感,心绪翻涌,在男人耳畔喃喃地说:“陈言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人比较地…没什么出息啊?”

男人用两臂轻轻环抱着姑娘的肩膀,头枕在她脑顶正在习惯性地散漫发呆。忽然听到她这样问,诧异道:“怎么没出息了?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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