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沐爱如初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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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帅哥跟程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叫吴英德,英俊的英,品德的德…但是可惜,我姓“吴”。程溪溪大笑。
帅哥继续无奈地说,我弟弟比我还要活得不开心,因为他就叫吴品德。
一伙人周末经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非常开心。小朱和老裴现在还是室友,聚餐一般都在这俩人的住处。
小朱博士每次席间都端着酒杯给大伙儿“每周一更”老裴博士最近的糗事。上次是说这厮狂迷打游戏,有一次放学回来连背后的书包都没放下,坐到电视机前就开始*打游戏,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小朱做完了饭,吃完了,刷完了厨房,一回头,这厮还在打。小朱去睡了,睡醒一轮儿,半夜起来,发现这厮*还在打。而且直到半夜,屁股都没挪个窝儿,连背上的双肩背包还没有放下来,一直就傻了吧唧地背着!
这次是说到这厮去Atm上取钱,临走记得把卡拿走了,但是钱还挂在那儿没拿。回家转了一圈儿才想起来刚才我不是去取钱了么,钱呢?于是老裴又回去了,钱当然已经没了。这还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严谨地富有研究精神的未来的科学家老裴同学,一定要弄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他的钱是怎么没掉的,于是又操作机器取了一次钱,眼睁睁地让钱钱挂在那里,亲眼看到机器在两分钟以后自动地把那几张钞票给吞了回去,这才满意地回家,给银行打电话,说你们现在可以把我的钱还给我了——是两次的钱!
大伙集体喷饭,乐得钻桌子底下满地找下巴。被群起哄笑的老裴同学貌似早就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一边慢慢喝啤酒一边跟着大家咧嘴傻呵呵一起笑。
程溪溪看到身边儿她男人静静地坐着,脸上却绽放出狸猫一样狡诘的笑容。
陈言抬手把一杯啤酒很快干掉,一抹嘴,跟大伙儿说我给你们讲一个吧。话说老裴这厮每次买东西找回来的硬币,就直接揣兜里,也不拿出来收拾,下次再找来的硬币,再揣兜里。每次洗衣服换下脏的换上新的,还把一兜子硬币继续揣兜里,久而久之,那俩裤兜就装不下了。于是呢,就往外漏,走到哪儿都往外漏钱,睡到床上就往床上撒钱。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长了,他床上就铺满了一堆钱,老裴每天就无比幸福地睡在钱堆里!每次我和小朱需要找零钱用的时候,就直接去老裴床上摸,伸手一摸就是一把钱!
程溪溪笑得喷了,觉得她男人讲笑话儿好搞笑。普普通通的一个事儿,从他嘴里一说也就不一样。
陈言这人吧,有天津人天生的那种幽默,又在北京念书呆了八年。他说话是天津话和北京话的混合口音,却又没有土生土长的北京男生那种痞气,平时说话从来不带国骂不说脏字,就是那种淡淡的熟悉的乡音,让漂泊异乡的小程姑娘觉得特别顺耳,特别依恋。
身边的男人静静地笑,抬手迅速又是一瓶啤酒。
程溪溪痴痴地看着他的侧面,觉得她男人真帅,于是从桌子下面拽拽他的衣角,小声说:“多吃菜,少喝酒。”
陈言看看她,笑着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意思像是在说,我知道了。
不过他哥们儿可没那么好打发,每次剩多少酒都戳着陈言负责清场。甚至有一次一桌儿人都抄起酒瓶子气势汹汹那架势就好像要集体围歼某人。
程溪溪瞪着眼睛想拦着,不乐意有人要欺负她家男人,凭啥他们每人只喝一杯陈言就要陪喝一瓶,太不公平啦啊啊啊~
俩人每次饭局都坐在一起,桌子下边时常碰个手指,眉梢眼角互相过个电什么的。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让人心神荡漾。
不过程溪溪隐约觉得,每次跟一大帮人在一起的时候,陈言总是避免跟她有任何亲密的言行举止。在外人看起来,他们俩大概就是普通同学,什么事儿也没有。
问题是,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好像,也没什么亲密举动。唔…
23。强迫症患
程溪溪的室友一个星期只来这儿睡俩晚上,周末更是肯定不在。所以周末功课不忙的时候,程溪溪就把陈言叫来一起吃饭。
现在约这男人也不需要绞尽脑汁琢磨什么理由了。其实一切理由都是欲盖弥彰,打着纯情的幌子来制造奸*情。
陈言心领神会,当然会来。他也从来不问姑娘,小妹妹你为啥总是叫我单独来吃饭呢,嘿嘿嘿嘿~
陈言主动帮姑娘切菜。程溪溪马上发现这男人有强迫症,绝对*是严重的强迫症!
土豆丝一定要切到极细极细,纤细如发。慢条斯理地切,程溪溪看他切都看烦了——老娘还急着等菜下锅呢!——但是人家自己不嫌烦。
豆腐块一定要切到所有的豆腐都一边儿大小,切的时候还不能打散了切,一块方方整整的豆腐块儿,切之前什么样,切完了还是那个样子摆在案板上,绝对不打乱,简直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最后用手稳稳地把一整块豆腐挪到刀上,再倒散进锅里。
程溪溪有点儿惊愕地看着这个男人静静地做这一切,好像理所当然就应该这么做,那感觉,简直就是一尊大神啊啊啊~
陈言似乎很喜欢吃程溪溪做的菜,她做什么他都吃,从来不挑,而且吃相儿及其捧场,饭一碗一碗地添。
程溪溪发现这个很瘦削的男人事实上极其能吃!
陈言说:“我已经没大学那会儿能吃了,我在大学每次打饭都是八两。”
程溪溪嘴巴张成o型说:“不是吧你,你吃这么多不会胖么?”
“不会,我体重就没怎么变过。”
程溪溪很怨念,觉得男人和女人消化系统和新陈代谢就是不一样,太*不公平了,男人想怎么塞就怎么塞,女人喝桶凉水都会虚胖。
程溪溪说:“你知道我怎么吃的?我每天中午就打一两饭,晚上就吃俩苹果!”
“你干嘛饿着…”
“减肥啊,要保持身材么。食堂大师傅后来故意逗我,说我们不卖一两,最少二两!我就跟他们说,我交给你二两的钱,但是你必须只能给我盛一两!”
陈言在她身上快速扫视了一眼,欲言又止,笑着没说话,埋头继续吃饭。
他其实想说,你身材很好的啊,胖一点儿也没什么,再说,身材好不好的有什么关系,你人看起来舒服顺眼就行。
但是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觉得这样评价人家女孩儿太露骨太不检点了。
程溪溪喜欢能吃的男人,这不仅让她觉得厨艺得到了欣赏,也让她自己吃饭没有了压力。
女孩子吃饭吧,最怕的就是桌上的爷们儿比自己吃得还少,那就悲催了!
她以前约会过这么一位,南方人,倒是出手大方,高级馆子,“呼啦”点一大桌子山珍海味,然后呢,自己只吃一抠抠儿,吃个青菜都拿筷子挑着一丝儿一丝儿地吃!
程溪溪正胃口大开准备招呼呢,一看对面儿男人已经吃饱了,还用特别欣赏的那种眼光妩媚痴迷地看着她,就跟看一女神似的!
这叫神马事儿啊,她顿时就没有食欲胃口了,都不好意思再伸筷子。
约了两次,她再不跟那男的出去吃饭了。男女之间吃得不合,过日子肯定没戏。
吃完饭照例坐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聊天。那天闲得,心情也好,陈言扯开话匣子跟程溪溪聊了很多,聊他以前的事情,研究生班、大学班、高中班,甚至是小时候。
那个晚上,陈言觉得自己这三年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全都攒到一天说了,还就都跟一个姑娘说了。这姑娘也不嫌他烦,就一直一脸花痴和幸福地盯着他,他说什么她都兴致盎然。
陈言被程溪溪看得脸都红了,不敢直视姑娘的目光,就一直低着头不停讲话,嘴里脑子里和心里却都是收不住闸的奔流汹涌的那种感觉。
程溪溪注意到那天他俩人那感觉非常搞笑:
硕大一只三人座长沙发,男人呢坐在沙发最左边儿,乖乖地坐着,怀里抱着个沙发垫,低着头说话,头都不敢抬起来;女孩呢坐在沙发最右边儿,怀里也抱着沙发垫,腿蜷在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开心地笑;俩人中间隔着三尺的距离。
程溪溪也不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为什么陈言那么喜欢她家的沙发垫,就一直捂在怀中不撒手。
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一分一秒地滑过,他们聊到很晚很晚,程溪溪舍不得放对方走,陈言呢,也舍不得说要走。四周夜深人静,屋里灯火昏暗,茶几上有程小姑娘点起来的淡淡的两盏烛光,气氛温馨而静谧。
直耗到已经夜里两点多,嗯,真的不能再晚了~
孤男寡女,夜半共处一室,奸*情的发生属于顺理成章。
可是如果有奸*情,那这人就不是咱们小陈先生了。陈言最后看了看墙上的钟,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说:“太晚了,我回去了。”
男人的声音沉静沙哑,眼神柔情似水。程溪溪心里顿时觉得很温暖,又有点儿惆怅,哦,这就走了,今儿晚上就…没别的了?
唔…其实,小程姑娘并没有往任何猥琐的方向想。她只是觉得,陈言,您是不是该跟我说点儿啥…
比如,咱俩现在,是吧,算什么关系啊?神啊,您到是给我句话啊?!
程溪溪是想,唉,你看,咱俩都这样儿了哈,郎情妾意地。您老就拉着姑娘的小手,含羞带怯地给句痛快话。然后呢,姑娘欲拒还迎地说一句yes,这不就搞定了么!这样咱俩不是都踏实了么!
可是这臭男人好死不死地在她家坐到夜里两点半,说了一大筐的话,就是没讲那句最关键的,什么意思啊?
这话不是也要等姑娘主动说吧!?小母狮子急得心烧火燎,满地打滚ing~
小狮子现在这感觉就好比,这头诱人的小公鹿都进了她的包围圈儿了,还扭扭捏捏晃晃悠悠地,赖着不肯走,勾得她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可是呢,又不凑近了给她啃。
这男人只要给句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扑上去把他啃了。现在这样儿,搞得心痒痒,又没法儿下嘴!
程溪溪觉得她真是拿这男人没治没治的。
那个学期程溪溪其实挺忙的,她从这个学年开始必须要做teachingAssistant了,就是跟她师姐姚月蒙那样带本科生的讨论课。偏偏这门课还是社会学方法论,是她最怵的数学和统计学科目。她自己的研究生统计课都念得非常吃力,现在还让她教本科生念这个,简直是*丢人现眼,误人子弟啊。
程溪溪带六十个学生,讨论课是每周三堂,每堂二十个人,五十分钟。程溪溪那时候英文口语还不太灵光,平时随便发个言什么的还行,可是要拿英语给美国人讲课,*多难啊。
最初的那段日子,站在讲台上面对台下黑压压一片五颜六色滋着毛儿瞪着眼的脑袋,程小姑娘觉得自己简直是如临大敌如履刀尖,两手哆嗦舌头打结。
事实上她根本也不知道讨论课应该讨论个啥,还好同一门课还有另一个tA也带着另外六十个学生。于是程溪溪每周都去听那个tA的课,把对方的讲义完全笔录,基本照原样儿给自己学生再讲一遍。
美国学生本来数学基础就差,脑子又笨,公式都记不住,再加上讲台上这位老师纯粹就是个二把刀,总之课是讲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程溪溪那时候自己念书和听课已经算是游刃有余了,所以每周最大的事儿就是tA这事儿,烦得她每周上课前那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直做噩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