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沐爱如初见-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宇和刘海洋都很有兴趣地留住了脚步:“有晚会好啊,一起去看看!”
陈言这时回过了头。程溪溪正站在家门口一手扶着门框,眼波流转地盯着他。
陈言缓缓地沉着嗓子说:“你想去么,想去就一块儿去吧。”
他嘴角尽力动了一下,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只勉强划起一道微微的弧线。
这是邀约么,这是个邀约么,天哪,这*算是个邀约么?
陈言的声音非常轻柔,眼神闪动着某种期待。程溪溪呆呆地看着对方,就觉得彼此眼睛里的电波都噼噼啪啪喷射出来互相交织纠结在一起。
事实上,还没有发痴到呆掉的程姑娘只缓了一秒钟,就两眼放光地立刻连忙迅速回答:“好的,我去!”
陈言终于笑出来了,点点头,说:“好,明天大概中午出发吧,给你电话。”
程溪溪听话地点头,飞快闪身从屋内拿出一盒沙拉。先前做多了的,她装在一只小饭盒里准备明天午饭吃,不过现在,她想拿给他吃。
借着夜色的掩盖,那盒沙拉迅速地递到了陈言手边。某小姑娘眼神羞涩地抬眼看着他,那模样真是太可人儿了。
陈言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嘴唇抿着,两眼魔症一样地看着对方,眼底深如潭水。他也还没有发痴到彻底傻掉,没有说话,迅速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过了那只饭盒,明显是做贼心虚似的。
眼波的电流再次纠结在一起,绵延不绝,久久不散。男人低着头默默地不说话,最后干脆狼狈地掉头跑掉了。
程溪溪关上门把自己整个人扔在了门上,把脸紧紧贴在门板上面趴着,忍不住锤门笑了很久很久很久,觉得太开心太开心了。
这是她一年来最最最最开心的一天。
从现在起她开始幻想,什么时候这扇冰冷的门板,就变成了那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第二天午后,一大帮男男女女在圣塔公寓附近的停车场上汇合。之后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这个周末本就是开学前最后的疯狂,因此这次结伴要去洛杉矶看晚会的人浩浩荡荡。
出动的车子一共五辆,胤旭初、陈言、刘海洋和另两个程溪溪不太认识的男生,其他准备搭车的人就自己看着办,愿意往哪辆车里塞就塞进去。
程溪溪的眼睛就只瞟死了这当中的一个人。她和熟人打过招呼之后,悄悄穿过人群,不动声色,在陈言车子的副驾位门外站定。
她一手扒住车门,毫不客气地坚决卡位,占住这个坑儿(好囧好不害羞哦~)。
陈言看了她一眼,会意,当下就觉得放心了,也就没有招呼她,俩人都觉得好像根本不需要说什么话。
陈言的眼睛好像是说,嗯,你来了,这位子就是你的。
程溪溪的眼睛好像是说,嗯,这位子以后永远都得是我的,别人就甭想!
陈言回头看了一眼刘海洋说,你开长途行么,不行还是坐我车吧。刘海洋说没事儿,能开,再说咱们得拉这么多人呢。
程溪溪瞄了一眼,啊哦,好几个新来的女同学呢,有刘海洋这趟忙捣的了,哈哈哈哈。
大家寒暄着各自上车。殷晴和她小男友上了胤旭初的车子;刘海洋拉了新来的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坐了自己的车;彭宇跑来要跟程溪溪一起,程姑娘说好啊,路上有了你彭小哥,肯定不会无聊哈。
那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程溪溪心情特别好,彭小哥难得出趟远门也很哈皮。陈言在人群里永远都是相对沉默的一个,不过程溪溪注意到了这男人那天穿了浅蓝色衬衫,鹅黄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衣服颜色已经反映了男人的明快心情。
彭小弟对不苟言笑的陈言哥很好奇,问了不少这个那个的一堆历史问题和个人问题。
程溪溪发觉自己特别迷恋小陈先生的侧脸,而如今这张侧脸因为专注地开车,眼睛平静地看着前方,于无声处而动人的感觉。
程溪溪带来几张盘,她把其中一张放进车载cd机中,悠扬而富有磁性的英文女声缓缓传出。
陈言对英文歌基本不通,问她是什么歌。程溪溪双目动情地看着他说,是一个黑人女歌手叫Brandy,她翻唱的《everythingido;idoitforyou》。
动听的歌声在车内久久回荡,程溪溪别过头去看着窗外高速路边迅速滑过眼帘的一片苍凉景色。内心如同过电影一般回想着自从第一次相遇之后,思念带给她的绵绵长日和漫漫长夜。
那一刻感慨万分,一滴泪水悄悄滑面而过。
lookintomyeyes…youwillsee
whatyoumeantome
searchyourheart…searchyoursoul
Andwhenyoufindmethereyou…llsearchnomore
don…ttellmeit…snotworthtryin…for
youcan…ttellmeit…snotworthdyin…for
youknowit…strue
everythingido…idoitforyou
lookintoyourheart…youwillfind
there…snothin…theretohide
takemeasiam…takemylife
iwouldgiveitall…iwouldsacrifice
don…ttellmeit…snotworthfightin…for
ican…thelpit…there…snothin…iwantmore
yaknowit…strue
everythingido…idoitforyou
there…snolove…likeyourlove
Andnoother…couldgivemorelove
there…snowhere…unlessyou…rethere
Allthetime…alltheway
oh…youcan…ttellmeit…snotworthtryin…for
ican…thelpit…there…snothin…iwantmore
iwouldfightforyou…i…dlieforyou
walkthewireforyou…yai…ddieforyou
yaknowit…strue
everythingido…idoitforyou
一首人尽皆知的口水老歌,程溪溪喜欢Brandy后来翻唱的版本。这样的歌词由一个并不漂亮性感的黑人女孩用动人心弦的磁性嗓音唱出来,深情又执着,那感觉和男人声嘶力竭唱出来的完全不同。
程溪溪从来不信从男人口里讲出来的漂亮话,如果有男人对着她唱这个,她完全不会觉得感动。但是一个女人对着男人唱这个,她应该是真心的,女孩儿不会随便说这样的话。
陈言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听完了整首歌,沉默许久之后说:“那首歌很好听,盘借给我听听吧。”
程溪溪说你都拿走吧。
盘是她昨晚上现拿电脑刻的,每张盘上都公公整整写上了陈言的名字和祝福他的话。
中秋晚会在加大洛杉矶分校的大礼堂举行,座无虚席。他们远道而来的一拨人统共就搞到二十几张票,于是大家扎堆儿一坨。
某两位毫无悬念地又坐在一起。其实这次是趁着一坨人闹哄哄还在琢磨要坐在哪个位置看节目角度最好的时候,借着礼堂的昏暗光线陈言迅速看了程溪溪一眼,眼睛里是默契的暗示,随即自己一个人就低头往座席中间走去了。程姑娘心领神会地赶紧跟上。于是这俩人坐在了最靠里的位置,大部队的最角落隐蔽处,yeah~
本来嘛,坐哪里都无所谓,还商量个什么,关键是跟谁坐一起,对吧!
有领事馆做后台,南加学生联合会搞的中秋晚会无论内容还是规模,都比他们几百人的小团体搞出来的专业。一开场,光是主持人就呼啦一下子蹿上来五颜六色的六个人,三男三女,搞得贼像央视的春晚标配,再操着半专业主持人的那种音频音高,一个个拿腔拿调的,特别装B!
程溪溪一下子就乐了,身边儿陈言也忍不住乐出了声儿。程姑娘有时候觉得自己跟小陈先生“笑点”特别一致,就是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一连串儿歌啊舞啊器乐啊小品啊时装表演啊看得眼花缭乱,程溪溪不停地叽叽喳喳对各个节目进行评论,中间不时穿插小陈博士的一句话点评。陈言几乎每次一开腔都让程小姑娘笑喷,还好这男人不太唠叨,不然她觉得自己腮帮子和腹肌都受不了这种持续地给力。
不得不说,黑漆漆的剧场非常适合男女之间专心致志培养□,且掩人耳目,把一切脸红,心跳,眼神的暧昧,指尖的颤动都掩盖在舞台下的一片黑暗之中。程溪溪觉得陈言人很放松,不用那么绷着了,话就多了许多。
那天散场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陈言给t大研究生班的同学老叶打电话。老叶就是洛杉矶某学生会的干事之一,忙完了会场急匆匆出来找他汇合,老同学见面勾肩搭背一通寒暄。热情的老叶毫不客气地把陈言一车人和另外一车人全拽到他家打地铺,彻底省掉了旅馆钱。
老叶家客厅只有一张长沙发,余下就是空地。而这两车人就只有程溪溪一个美眉,很自然地被在场一众男士们谦让上了沙发。男人们通通围着沙发打地铺,正好是暑气很盛的九月,被子都不用盖,蒙一大张床单就能睡。
夜里鼾声此起彼伏,辨不清是哪个方向的,各个方向都有,所以程溪溪也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大家一起在洛杉矶转了一圈儿,各处逛逛,买菜,进货,吃饭。陈言觉得不放心,给刘海洋打了个电话,问这厮把车开哪儿去了。电话那头儿刘海洋乐呵呵地说带美眉们逛santamonica去了。
又给胤旭初打了个电话,那哥们儿一通抱怨说昨晚上*被车上那两口子烦死了,他给找了借宿的人家,那男的还嫌不爱睡地板,mB深更半夜地非要让他带着出去满世界找旅馆,然后今儿早上还得早起去旅馆接两位,当老子是他家专职司机么。
胤旭初跟陈言骂,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难弄这么事多,怎么不自己买辆车爱他妈干嘛就干嘛去,要是个女的事儿多的我也忍了,mB一男的也敢烦老子!
陈言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容易,算了算了,什么人都有。
小陈先生这一车人临走还不忘到云南过桥园痛痛快快地搓了一顿川菜。程溪溪很开心地发现某个男人也跟她吃得很合,很爱水煮鱼。
她一时兴起就跟彭宇拼辣,俩人对搓水煮鱼和辣子鸡里边的辣椒花椒,吃到最后舌头都捋不直了,麻痹了。
程溪溪说:“彭宇你还是输给我了。”
彭宇说:“老子咋滴输啦,老子不比你吃的少!”
“你吃得是不少,但是你把一大杯冰水都喝光光了,你这是拿水漱口,作弊了,你输了!老娘就没喝水水,所以老娘赢了!”
彭宇气得干瞪眼,呜呜呜,四川小哥跟美眉比吃辣竟然输了,好丢人呦,当桌泪奔(其实是被辣得,哈哈哈哈~)。
陈言淡定地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这俩小孩儿搞怪,最后还是忍不住乐得喷了。
程溪溪发现小陈先生竟然也会咧嘴笑,细细的眼睛弯弯的,眼里一闪而过狸猫一样的狡睫,牙齿很白,笑得很萌很可爱。
程溪溪没看错眼,某陈先生的确是属某种猫科动物的。
程溪溪吃多了辣椒,平时粉嫩嫩的小嘴唇儿都微微肿起来了似的,变成红红的浆果似的颜色,脸颊因为兴奋和啤酒的刺激泛起两片健康的潮红。
陈言坐在对面看着她,视线止不住地一次又一次聚焦在女孩儿湿润红肿的嘴唇上,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凌乱,看人家的地方也越来越不对。他勉强别过脸去,觉得自己很过分。
夜色降临下的洛杉矶仍然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他们驱车上了101往回返。还没开到半路就接到了刘海洋电话。这厮说自己很倒霉,把车给蹭了。
陈言问你车上人都没事儿吧?
刘海洋说人都好好的,就是把车门给撞一大坑。
陈言说你人在哪儿呢?刘海洋说在某某街某某路口。
陈言说你不是往学校开么,你跑那里干嘛?刘海洋说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