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驱魔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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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毕业于哈佛,就是著名的哈尔滨大学,佛学院!”
那老头顿时笑了出来:“呵呵,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
“舅舅,”周闵浩站起来,对着那老头点了点头。
“舅舅?”我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你。。。。。。你不是Waiter吗?”
“呵呵,在下‘金程泽’。”
我。。。。。。吐血中。。。。。。
SectionII
宴会进入了高潮阶段,大厅的前方,支起了一排展台,我和周闵浩坐在贵宾席里,看着金程泽正向大家一一介绍着他的收藏品。明清的茶壶,官窑的青花瓷瓶,羊脂白玉摆件,甚至还有郑板桥和扬州八怪的真迹,真不是盖的,随便卖掉一样都能换好几套房子啊。。。。。。我看的傻了眼,后悔前面怎么就没好好拍拍他的马屁,或者留个电话什么的。指不定哪天他心情一好,随便送我个一样两样的,萧穆的债就能还上了。
不过在一群中国古玩当中,有一幅画显得有些突兀。金程泽得意洋洋的向大家介绍着,说这是他最近新收的名画。
“这是伦勃朗的画么?感觉怎么很不一样啊?”周闵浩摸着下巴,满脸疑惑的盯着那副油画。
“伦布郎?谁啊?有什么不对的?”
“伦布郎是欧州十七世纪的一名画家,他的作品都是以强烈的明暗对比画法,用光线塑造形体,画面层次丰富,富有戏剧性。”周闵浩眯起了眼睛:“你看这幅画,却是灰色调的。里面景物模糊不清,完全不像伦布朗的画风啊!”
“你懂得还真多,说不定是他没吃饭的时候画的呢,”我嘟囔着仔细看着那幅画。整幅画是酱油色调,看不太清楚,好像有一幢转头的小房子,房子边上有一棵树,树边上上有一条河,一条黑乎乎的河。。。。。。。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太像了。。。。。。这不就是那个小男孩在地上画的‘家’吗?我不觉向后靠去。
“你怎么啦?”周闵浩扶住了我背。
“我没事,没事,”我直愣愣的盯着那幅画猛瞧,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觉得那幢房子的窗户上隐约透着一张人脸啊。
“喂,”我紧张的推了推周闵浩:“你有没有看到窗户玻璃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吗?”
“窗上?”周闵浩探着脖子向前看看:“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一下。”他用手背贴了帖我的额头:“你怎么那么凉啊?”
“抱歉,打扰两位了。”我转头一看,只见萧穆立在了我背后。
“你小子死哪去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找你半天也不见人。”
萧穆稳步走来,直接插在了我和周闵浩中间,转身向周闵浩伸出手来:“敝人萧穆,很高兴认识你,周先生。”
周闵浩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回握。
“萧穆,我前面又见到。。。。。。”我说了一半,看了一眼周闵浩,急忙刹车。要是说我见了鬼,不把这小歌星吓死才怪。
“这画。。。。。。”我眯起眼睛,对着萧穆欲言又止。
“这是副好画,”萧穆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
“我再次谢谢各位今天的光临,”金程泽笑容满面的对着所有来宾:“在后台,我们已经选出了今日最‘独具慧眼’的来宾——!他就是————!”
金程泽故意拖长尾音,所有人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他,整个宴会厅开始响起鼓声,灯一下全暗了下来。
“她就是唐宝,唐小姐——”金程泽大喊一声,一束明亮的光线直射在我抽经的脸上!
我呆呆傻站在那里,浑身都僵硬了?我是最‘独具慧眼’的来宾?我那只眼睛‘独具慧眼’来着,我来妈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请唐小姐上台,”金程泽带头开始鼓掌。晕,赶鸭子上架啊,我只得扯出一抹花枝乱颤的傻笑,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走上了台。
“唐小姐的‘独具慧眼’有目共睹,”金程泽把我像展品一样推像前去:“这套服装是Givenchy07年的雪域精灵系列露背装。唐小姐居然能想到把它反过来穿,足见了她对服装概念的融会贯通。”
周围顿时想起雷鸣般的掌声,萧穆托着自己的脑门低着头,两只肩膀不住的在抖动。。。。。。笑吧,笑吧,小心喘不过气,憋死你!
原来是露背装,怪不得胸那么低。。。。。。一直乌鸦飞过,我满头黑线,我风化了。。。。。。。
“今天的要送给唐小姐的奖品是——”金程泽话音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爆裂声,聚光灯整个炸开了,宴会厅一下变得一片漆黑,顿时所有人顿时乱的像锅粥,拼命的尖叫起来。
SectionIII
“这只是电路问题,请大家不要紧张,不要紧张!”金程泽正声嘶力竭的安抚着人群。但是好像完全没有效果,到处都是桌子椅子撞击的声音,玻璃接二连三的开始爆裂。
突然,我觉得一阵强风吹了过来,整个人立刻陷入一个强大的气流之中。我还来不及挣扎,已经瞬间被淹没了。
我是不是晕过去了,前面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好疼啊。我怎么是蜷缩着的,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黑暗,我一抬头,‘砰’的一声,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
该死的,疼死我了,这里是哪里?伸出手试探性的触摸着周围,边上应该是两片木板,头顶上也是。靠。。。。。。哪个白痴把我装进了箱子里!
“。。。这里好挤。。。。。。”
谁?我浑身的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
“。。。。。。我头好痛。。。好痛。。。。。。”
这声音,这。。。。。。那个男孩的鬼魂来找我了!!!不要吧。。。。。。不要吓我。。。。。。
眼睛渐渐开始适应了黑暗,我隐约看见,面前居然正对着一张惨白的脸,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突出的眼球和缠绕在一起扭曲的四肢,背后一大滩发黑的血渍。
我吓得心脏差点停跳。。。。。。反射性撩起一脚蹬开了身侧木板,连滚带爬的摔了出去。
“。。。。。。拉我出来,拉我出来。。。。。。”那个男孩的扭曲着身体朝我挥动着手指,我倒抽一口冷气,夺门而出。
一冲出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几乎失去了反应。灰黑色的天空,枯槁的树木,一条混浊的几乎发黑的河流,水流是静止不动的。我猛然转身向后望去,木房子。。。。。。房子!这。。。。。。这。。。我几乎呼吸困难了。这不就是那金程泽的那副油画吗?我。。。。。。我现在难道是在画里。。。。。。。
猛一转头,看到玻璃上贴着一个人影,一张焦黄色的脸上,有两个大大的窟窿眼。
这。。。。。。难不成,我掉进了鬼窝了吧。跑赶快。。。。。。。我慌不择路,朝着那条小河跑去,突然脚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顾不得疼痛,想翻身跃起,脚却被什么抓住了不能动。。。。。。我恐惧的转头,看见一只黏呼呼的,黑色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那只手好像已经腐烂,隐约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放开,放开,”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的猛踢那只手。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只手断了,可是手指关节依旧死死卡住我的脚踝,我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别走。。。救救我。。。。。。救救我。。。。。。别走。。。。。。。”伴随着一个颤抖的声音,黑色的溺水里,慢慢冒出一个头。长长的栗色的鬈发纠结在一起,满是泥浆,一个颗脑袋从水中冒了起来,脸颊的皮肤已经腐烂了,可以看的到嘴里的污泥牙齿。
“你别过来。。。。。。滚开!”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女鬼从水中一步一步的爬了出来,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突然间,我觉得双脚变得奇重无比,完全没办法动弹了。抬头一看,却迎上一双滴着血的双眼。树上吊着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他脖子已经被勒断了一半,只剩下一点皮还连着。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舌头从嘴巴里吐出来,面目非常恐怖。
突然想起了那个男孩的话,‘我在壁橱里,姐姐在门口的河里,爸爸在墙壁上,妈妈贴着玻璃’。。。。。。我浑身紧抽起来!
“救救我们。。。。。。救救。。。。。。”那具女尸已经从水里爬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救你们?怎么救。。。。。。”我的心狂跳不止:“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我发疯般搬动着自己的脚,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豆大的汗珠从我脑门上流下来。。。。。。。
“你真没用,”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淡淡的响起。
我仿佛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堂的钟声:“萧穆,萧穆!”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慢慢朝我走过来,平常的就像在逛街一样。
“萧穆,快。。。。。。快来帮我。”我努力挥动着双手。
可是萧穆站在那里,玩味的看着我,就是不出手。
“萧穆,我靠,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我紧张到了极点,那女尸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子了。萧穆这才挑了挑眉毛,伸出手掌,掌中散出银白色光芒。
“不要,不要。。。。。。”那个女尸仿佛见到了很可怕的东西,异样惊恐的朝水中退回去。
“丑陋的东西,”萧穆一眯眼,手中那团荧光向四周飞散出去。
一阵强烈的光,照的我根本没办法睁开眼睛,同时听到了似乎撕心裂肺的尖叫,浑身都冒鸡皮疙瘩。
一秒钟后,周围一切都变了,天空已经是蓝色了,流水也清澈了,树木也张出了叶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啦?”我吃惊的爬起来,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怨灵已经没了,当然一切恢复原状了。”萧穆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你居然那么轻松就能抓到鬼!”我嘴巴张得老大。
“这种级别的小鬼,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萧穆伸出握拳的左手:“这是你的。”
“什么?”
“收了怨灵,你就能得到驱魔人的魂魄。这是你的一魂。”他摊开手,掌中有一个鸡蛋大小淡黄色的光球。“三魂分别是灵魂,觉魂和生魂。这是你的觉魂,拿着,”
魂?我的魂。。。。。。那个光球朝我飘了过来,一下飞入了我的眉心。
“这就算有魂了?”我狐疑的看了看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感觉?男人的感觉还是女人的感觉?”萧穆歪嘴笑了笑。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就这副死德行。
“刚才那些鬼,应该是一家人吧,”我皱了皱眉:“怎么一家全死了吗,太惨了点吧。”
“对!这是一户平凡的人家。一天有狂徒入室抢劫,把父亲给勒死了,母亲想上去救人,也被杀了,死在窗台前。弟弟躲进壁橱里,被他们用猎枪打死了,姐姐逃了出去,那些人追了上来,把她推进了河里。他们一家死于非命,怨气无法驱散,一直围绕着他们的的房子。一位画家路过这幢房子,把它画了下来,于是这一家人的冤魂就躲进了这幅画里。他们死前迫切的期望自己能得救,所以他们的怨气会把其他的人拉进画里,永远也无法走出来。”
“那他们现在呢?”
“这里,”萧穆伸出紧握的拳头,上面有着四团黑乎乎的东西,不停的在抖动。
“你怎么处置他们?”
“销毁。”萧穆冷冷的握紧了拳头。
我一愣:“萧穆,他们在说话。”
“说话?”萧穆皱了皱眉,“你能听到?”
“怎么你听不到吗?”我眯起了眼睛,那个小男孩分明在哭,哭的那么伤心,还有那个小女孩。。。。。。
“呜。。。。。。唔。。。姐姐,姐姐,我们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我一直觉得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