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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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不是!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整条船的人。」他不忘叮咛。
「你说的话我真不想听。」她由衷的说。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好了,言归正传,到底要不要用『我我我』?」他本人是很期待的。
「我不同意,你若写上去,就算作假、伪造文书!」她绝对会跳出来举牌抗议。
「那你说要用什么?」好,他尊重她。
「我仔细想一下……有了,你摸一下我的手。」她聪明的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明白了,你是想来个真实感受,那样只摸手是不够的。」他看穿她的用意。
这样他就更不会轻易饶过她了。
捷葳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所以当他的手朝她的身体摸去时,她立即攫住他的手。
「我还没摸到。」他提出严正抗议。
「不用了,这样我就有很深刻的感觉了。」
他手上的热力是那么强烈,令她的心一悸,宛如有很多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唇不禁想逸出声音,但又忆起他说男人听腻了嗯嗯啊啊,也许是他的心声,于是她「唔」了声。
「这样就有感觉了,你的想像力真是高人一等。」他不觉赞叹。
「这是真的!」
「我倒认为你在敷衍我。」他鸡蛋里挑骨头。
「快写啦!」她催促着。
「好吧!」他写下了「唔」字,她却脸红心跳加速。「那你还知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女人都是怎么叫的?」他再问。
「你不是行遍万里路,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吗?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可是我现在在观察你耶!」什么叫尝遍各国女人的滋味?他虽然不满,但仍捺着性子引导她,「不然一人举一个例好了。我举例法国女人,她们普遍都叫『呜啦啦』。」
「呜啦啦?你怎么知道?哦!我忘了,你交游广阔。」她的脸却臭臭的。
奥雷嗅到酸味,只好避重就轻,「那是因为我在法国刚好也有友人。」
「友人?我看是爱人吧!」她酸溜溜的说。
「那也是过去式了。」他也记不起那些女人长得什么模样。
「呜啦啦这叫声还真特别。」她头一次听见。
「配上身材火辣的女郎,的确是有催情的作用。」男人都爱这样吧!
「那你还来关岛干嘛?」去法国不就行了!
她的眼神快要置他于死地了。
「哎呀!爱人不要那么死心眼,吃醋的女人男人可不爱。」不过看她吃味的表情,他却很开心。
「谁在吃醋?你不要厚脸皮了!」她绝不承认。
「0K!无论如何,回到主题,现在换你提了。」
依照公平原则,换她了。
「我没出过关岛,认识的也只有瑞斯和你是外国人,改天我去请教瑞斯是怎么叫的好了,法国男人的叫法应该不同凡响吧!」如果瑞斯不肯告诉她,那她就去问蜜捷。
「瑞斯是谁?」这次换奥雷沉下脸,「不要告诉我是以投资观光业闻名的瑞斯·葛罗。」
「没错,就是他!」想不到她姊夫那么有名。
捷葳跟他是什么关系?
「不要提到别的男人!」他拉长脸命令。
「你干嘛忽然那么凶?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耶!」她扁着嘴,十分委屈。
「我要的是女人的资料,不是男人!何况男人叫春是十分罕见的。」
「不然男人都怎么叫?」硬憋着,不会得内伤吗?当男人真辛苦,不能流泪就算了,连这种事也要压抑。
「God!天!你好美……」他试着举例。
「男人爽干上天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她懂什么?
「也许是感谢上天赐予身体,令雄性可以对雌性为所欲为吧!」
他随便唬弄,她也听得入迷,感到津津有味。
「哦!男人真会抱着感恩的心。」她了了。
「是啊!」瞧她信以为真的表情,奥雷看了真想大笑。「我是要你举例,不是研究男人,真要研究,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我推举日本女人好了。」
「可以。」换点清淡小粥。
「日本女人更猛,她们以前都叫她们语言的音标,『啊咿呜耶喔』,后来慢慢地演化推进为嗯嗯啊啊……自此流传到全亚洲。」她是这么想。
「你是在编故事吗?真烂!」
「我想不出来了嘛!」她一脸无辜样。
「照你这样的说法,那美国的女人不就要叫ABC了?」他无法想像日本女人在做那档事时叫着音标。
「也有可能啊!对方这么要求也拒绝不了啊!」他不是说创新比较有趣?现在又骂她烂,他真是既专制又自相矛盾。
「我要是这样写,我的朋友可能真的会杀过来。」直接投枚原子弹炸掉他比较干脆。
「那不要写好了!」捷葳紧张地汗涔涔,手背下意识的擦了擦洁白的额头。「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撒娇无效!」其实他就爱这样逼她。
「那你写中国女人好了,应该都是嗯嗯啊啊。」这下该没错了吧!
「很老掉牙耶!如果我是男人,根本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稀奇,要就把它做到最好。」奥雷一副很有责任感的样子。
「我已经拚命在想了,你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你只想得出中国人吗?」
「是啊!那里物博地广,而且现在中国功夫风靡全球,也许大家对中国人在床上的功夫也会感兴趣。」她无厘头的瞎说。
「我『勉强』写。」他特意加重勉强两个字。
第四章
泡了一壶咖啡,香味浓郁,两个人对这门研究功课越做越有心得。
「那现在来访问『反应篇』。」奥雷将压在最底层的研究标题抽了出来。
「还有啊!」捷葳哇啦哇啦叫道,她快被轰炸得筋疲力竭了。
毕竟她还是个未经男女情趣的女子,和他公开谈论这么私密的事,虽然不会不舒服,但她会害羞。
「我快快访问完,那你就可以解脱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想藉此跟她说说话,多了解她,驱离彼此之间的陌生感,想不到越问越上瘾。
「这个题目刚好是为你量身订做的。」他顿了一下,「你是处女,那第一次 Make
love之后,你给另一半的赞许会是什么?」
他斜瞅她,满意地将她脸上的绯红尽收眼底。
她害羞脸红时,好像一颗小苹果,令他好想抱住她,疯狂跟她……
捷葳偏了偏头,这问题很麻烦耶!
蓦地,撞见他促狭的眼神,她不甘示弱的性子又上身了。
他是在看她的笑话,以为她不敢回答吗?别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回答,绝不灭自己的威风,助长他人盛凌之气。
那个人当然就是指奥雷了。
「因为是初体验,或许会含羞带怯地回答『很舒服』吧!」这样回答可以吧?
她虽回答了,可整张脸火红透了。
「哇!很多男人一定很喜欢这句话。」连他听了都蠢蠢欲动。
幸好她之前有看过类似这类的报导,才不会临阵自乱。
「那你现在再把自己推进向前,几次之后,除了舒服,你还会再说什么?」他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
「当作例子来参考啊!这样读者才会觉得值回票价。」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看只有你自己想知道吧?」
「我这是在造福人群。」才怪!这份资料只有自己看,他才不会大方地拿去投什么稿呢!「快说。」
她竟然拒绝不了他!
「我没经验,真的不知道。那如果是你,你会希望女人说什么?」她反过来问他,让他脑力激荡一下。
「『亲爱的,你好棒,你好神!』」多数男人都会想听到这令人飘飘欲仙的赞美,甚至可能因此重振雄风,再来一次。
「这种话也只有你说得出口。」她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说不出口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能那样。」她实在快受不了他了。
「啧!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用过的都说好。」他骄傲地仰起鼻子。
「我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不同,她们是希罕你的铜臭味,什么违心之论全说得出口。我呢!就不一样了。」她的要求可是高得很。
「你就非得一副晚娘面孔不可吗?」他觉得现在没有什么好争的,事实胜于雄辩。
「快把你的答案写上去。」他真的越扯越远。
「那么,达到高潮时,女人会说什么呢?」这可难倒奥雷了,通常他的女人只会说再来一次。
「如果到了高潮,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话,我有一次看到一篇来自台湾的报导,那个作者说,女人那时如果说X
me,可以令男人为之疯狂。」她提供可靠消息。
「那个X是什么意思?」他暧昧兮兮的提出疑问。
「瞧你笑成这样,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可是纯情的奥雷公子呢!
说出来恐怕听的人都会吐吧!
「就是你常做的那一档事咩!就是X me。」她真的说出口了。
「哇!捷葳,想不到你那么大胆,莫非这是你的心声?」他真是忽略她忽略得太久了。
「我这是就事论事,是你们男人爱听。」她也百般不想、不愿意好不好?
「虽然粗俗,但真的令人很有感觉,觉得全身热血沸腾,比呜啦啦还更有催情作用。」他笑着附和。
「是啊!那名作者也是这样说的。」捷葳点头道。这可是有凭有据,不是她胡诌的。
「那……捷葳,我要抱抱,我有感觉了。」他朝她张开双臂。
「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再不配合我,我就不配合你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抱一下也不行吗?又不是床上的那种抱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我根本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他埋怨地嘀咕。
「奥、雷、公、子。」她瞪着他。
「是你说那种话引诱我的耶!」他深吸一口气,「那我把X me写上去,会不会有抄袭的嫌疑?是X me,X
me,你确定?」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复X me。」若不是她一直强迫自己,她早拔腿逃离现场了。
「我只是要求正确性。」
「那你就写啊!反正你财大势大,如果被告,也只是赔钱了事,说不定从此你声名大噪,带动了整个买气,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说有没有道理?」她义正辞严的说。
「没道理,赚越多只会赔越多。」
「哎呀!畏缩的人成不了大事。」
他成不了大事?那他响叮当的名号如何远播五湖四海?
「被告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自在。」她就是要看他出糗,幸好这份资料只供他个人作参考。
「要做就做大桩一点,要不就收手。那名作者的想法只在台湾被看见,你帮他扬名全世界,他是沾了你的光,不会告你的啦!」她回以要他安心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