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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呆小修女-第14章

小说: 书呆小修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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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敢辜负我的女儿?!」他在震怒之下又不忘安慰女儿,「还是没关系,老话一句,我一定摆平他。」

「爸,你要怎麽做?」她有些忐忑。

他胸有成竹的道:「过两天不是你正式改日本姓、认祖归宗的日子吗?我就在当天宣布你们的婚事,就算他再不情愿也要卖我个面子答应,不然大夥儿就一起下不了台。」

「嘎?!」

怔忡的管意筑不作答,惶然的心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但——就赌这回吧!

不然就撒手,完全的死心。












「你白痴呀!三两下就被人拐去结婚,你到底有没有头脑?亏你看了那麽多书,你看到墙壁去呀!」

「息怒咩!小黛儿,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骂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百步蛇笑龟壳花毒。

「米虫姊,你以为她在忏悔吗?错了,她头低低是在看书。」根本毫无悔改之心」。

什麽米虫姊,真难听。「做人要悠闲,千万莫强求,快乐就好。」

「谁理你,没生活目标的米虫。」好在她遇上小气男,省吃俭用让她饿不死。

捧著一堆书看得正起劲的向虹儿为了回修道院拿书,所以她换上修女服,坐在以往的老位子榆树下,一页一页地翻著书。

充耳不闻身旁两人的奚落,视线落在诗篇第一百十二篇第五节——施恩与人、借贷与人的,这人事情顺利。他被审判的时候,要诉明自己的冤。

伪善伪恩也算是吗?左手救济穷人,右手放高利贷,一边做善事一边杀人能功过相抵呀?

好矛盾的一则诗句,中国人说施恩不望报,朋友通财易交恶,那西方人就施恩得索喽?银行放贷收利息一样是功德。

好奇怪的说法,叫人无所适从,东西方的观念相距甚远,该听哪一方才是对的呢?

「你瞧,我念了老半天她依然无动於衷,你说她是不是瞧不起我?」朱黛妮两手一叉,恶婆娘形象十足。

「我想她是看得太入迷,没发觉我们来了。」这是常有的事。

她没好气的露出狞笑,「我去找一根铁棒来如何?敲下去保证她无法忽视我们的存在。」

「太暴力了吧!!我们是上帝选中的谦善修女哪!要用温柔的手段。」左芊芊将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百香果冰沙倒下一些。

「绝呀!你够狠。」感觉好冷。

席地而坐的向虹儿忽觉天空下了一阵急雨,冰冰凉凉还带著果香味,非常惊奇的抬头一望,以为上帝显灵了,降下神迹。

没想到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玛丽亚、玛丽安,你们还在呀!」她当她们和她一样被迫嫁人了。

「什麽叫我们还在,是你不在好不好。」她们只有晚上缺席,白天一定在。

有「家累」之後很是不方便,时间一到就得「应召」回家,无法在修道院里随心所欲地爱待多久就待多久。

「玛丽莎,你的戒指很漂亮,值不少钱吧!」左芊芊取笑道。

她立即用手覆住。「你认得出我是谁呀!我没有戴眼镜。」

朱黛妮翻了翻白眼。「我骂你白痴玛丽亚还不相信,少了一副眼镜有何差别,反正我们一向认你的正字标记。」红颜多祸水,不要长得太漂亮才是福。

就像她。

「正字标记?!」她看看自已,不晓得哪里有标记。

「玛丽安的意思是你手不离书,修道院的图书室是你一人专属,没人会去翻动那些老古董。」还手抄本呢!草得谁看得懂。

十几个修女找不出一个和她一样爱看书的人,远远一看有人在看书,不需要猜测铁定就是她,她不只手上一本黑蓝色大圣经,旁边还散落了不少本内容大同小异的册子。

真亏她看不厌烦,难怪艾莲娜修女老是称赞她有慧根,迟早有一天要把院长之位传给她。

若是知道她早悄然结婚的话,可能会大呼上帝救我,然後吐一大缸黑血——因为是报应,骗了她们三个人来修道院当修女。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流,她们察觉到彼此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她们都被艾莲娜修女给骗了。

她是美美修道院的院长,也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为了死後上天堂著想,不计一切手段的施下诱饵拐她们上当,昧著良心违背上帝所言的诚实不欺。

首先知晓她爱唱歌,歌喉甚佳,因此下钓饵说,只要来美美修道院,她高兴唱多久就唱多久,害她一时心动的入了贼窝,结果发现院长只让她唱诗歌。

而选定玛丽安的原因是她爱钱,想存钱好去环游世界,於是乎轻轻松松的丢下一块大饼,只要她来美美修道院即能完成梦想。

答案是,她也进了贼窝,所谓的环游世界是到世界各地募捐,厚著脸皮假上帝之名向人要钱。

至於玛丽莎就不用多说,爱书成癖的人一听到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无时间限制,智商一百三十七的人也会变笨蛋,等发现自己身陷贼窝时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她们都很能适应环境,很快地由错愕转为喜爱,认为当修女也是件不错的事。

若不是各自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们三人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修女,无拘无束地做著自己喜欢的事,如唱唱歌、AA钱、看看书。

「喂!你干麽想不开去结婚,那个姓管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吗?」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当个通勤的修女多好,白天不无聊,晚上……嘿嘿!有事忙。

「你怎麽知道我和管哥哥结婚了?」吓了一大跳,向虹儿躲避的眼神不敢看向朱黛妮。

「唉!」她已经念得牙酸嘴乾了。「帮你们证婚的法官是玛丽亚的学长。」

「喔!」是喔!原来世界这麽小。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听说一结婚时她面带愁容,一度要反悔。

换她叹了一口气,「他说要借身份证借印章,顺便借人一用,我不疑有他地跟他上法院,结果……唉!」

「可怜的玛丽莎,我记得你未满二十岁是吧!」左芊芊好笑的拍拍她的头。

「再三个月才满。」算一算,她又老了一岁。

「根据我国法律,未满二十岁的你若要结婚必须有监护人同意,否则婚姻视同无效。」「听说」她的监护人并未到场,也未立下同意书。

「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未婚?」奇怪,她怎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升起一股沉郁?

难道她不像自己所想的被动,她已在无知的情况下爱上他了?

「可惜我被吊销律师执照,不然可以帮你狠敲他一笔。」十九岁算是个孩子,不宜早婚。

「幸亏你已被吊销执照,否则依你伤天害理的拆散法,天下没有一对有情的眷属能白头到老。」

隐含著怒气的冷音在她们身後响起,三人表情各异的看向来者。

一是怒颜如火,一是面色如土,一是巧笑似水,三种不一的面容绘出一副相容的美景,让人不禁联想到「修女也疯狂」那部电影。

她们是最不像修女的修女,即使已丧失成为正式修女的资格,仍然自称是修女。

而艾莲娜也由著她们去,只要她们「未婚」。

「管先生是吧!恭贺你们成为天上一对怨侣,地上的一双冤家。」她哪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伸张正义而已。

「『我』老婆蒙两位照顾了,请别任意带坏她。」这女人有一张刻薄的嘴。

「有吗?我是尽一己之力教导她法律方面的知识,未成年少女很容易被狼伯伯骗了。」她说得好像一斤猪肉多少钱,要店家送一块猪肝似的。

管玉坦的下巴左右移动著,表示他在咬牙。「那是我家的事。」

「以上帝之名,我们有义务保护她免受恶魔的毒手。」她口气柔淡如水,取出十字架照著他。

「你有资格吗?一个未婚就和男人同居的女人。」他的表情温和,声音却冷得吓人。

左芊芊以宽宏大量的眼光一视,「我会求主原谅你的罪行,毕竟你的过错犹胜於我。」

他被她逼出一句脏话。「虹儿,过来,我们该回家了。」

「喔!好。」她收拾好书,准备跟他回去。

忽地,一只手拉住她。

「喂!你当是唤狗呀!玛丽莎是本院的修女,你无权带走她。」哼!要大男人也敢要到她的地盘?!

「她是我老婆。」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第一个先开扁眼前的太妹修女。

发出不屑的嗤声,朱黛妮踩个三七步。「刚才玛丽亚说的法律问题你还有哪里不懂,玛丽莎跟你的婚姻根本不算数。」

「算不算数是我跟她的事,与人订了婚的修女没权过问。」她该自省其身。

「X的,我好想扁你。」手一握拳,她最痛恨人家提起令她抬不起头的羞愧事。

「你确定你扁得了我?」他一脸文雅,眼神却透露出轻蔑的波光。

「你……」

让双方开火的导火线有点头痛,他们要打要战好歹先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她还没娇小到必须用显微镜观察,她才是主角。

可是瞧他们闹得活像是争玩具的孩子王,谁也不让谁,抢赢的人就是老大。

「咳!可否容我说句话?」只要一句,不多不少。

「你说。」

「说。」

「我要跟他回去。」六个字。

管玉坦微露胜利笑容地搂著她,顺手接过她手中重得要命的书。

「为什麽?你不是想当修女?」真看不惯那张臭屁的嘴脸,她一定要A到他的钱……呃,是募到款。

为什麽?向虹儿偏著头想了一下,粲然一笑後道:「大概是因为我爱他吧!」

身侧的男人闻言顿时木化成偶,手脚僵硬眼微凸,张大的嘴快流出口水了,傻愣愣的望著她出神,好像不相信她会爱他。

她爱他呵!

「没办法,爱情最伟大。」左芊芊微笑地看著一肚子火的朱黛妮。

她不是抢输人,而是输给了爱情。

「你们不要太沮丧,即使我嫁了人也会像你们一样常回来。」她示意地举举手上的一本小圣经。

她们笑了。

是呀!爱书成痴的她怎会放过这座取之不竭的宝库,至少未来二、三十年内她是离不开了,够她翻到儿女长大成人,然後接下院长宝座。

三人和谐的笑著,风也轻轻地勾起嘴角,唯独木然的男人逐渐解冻,喜上眉梢的傻笑不已。

心里只念著一句话:她爱他。

☆☆☆

「你专心开车好不好,我脸上没沾著脏东西吧!」她再一次利用後照镜瞧瞧自己的脸。

笑得傻里傻气的管玉坦不复潇洒温雅的学者模样,一边开著车一边偷看身边的老婆,似满足又像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几回差点把车子开向安全岛。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要多下点工夫洗脑,感情迟顿的小妻子什麽都细心,唯独对爱情的神经线特粗。

从新婚夜开始,他就不断的告诉她「他爱她」,强迫地灌输她对爱的认知,一点一滴地将爱情挤进她只爱看书的脑袋,让她知道爱的力量有多强大。

小筑来的那一天他差点被她气死,他们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竟然胆敢想把他让出去,害他忧郁成伤地爱了她一整天,隔天没力气下床。

现在他可是春风得意,他计画了十多年的追妻大事终於获得回报了,他兴奋地想大声向世人广播,他的老婆爱上他了。

「玉坦,可不可以别再笑了,人家会以为我们要去精神病院。」他真的很像孩子,很幼稚。

「老婆,你爱我耶!」一说完,他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向虹儿无奈的捺著性子,「拜托,你到底要重复几次,是看路重要还是看我重要?」

「看你重要,路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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