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你数一回流年似水作者:白衣无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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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问题蜂拥而至,应接不暇。况逾看了看脸色未变的厉寒彬,发话道:“大家别急,所有问题都会得到回复!”
厉寒彬抿了口桌前的纯净水,开始回答:“我确实握有厉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召开新闻发布会,是否取之有道?这个问题事关商业机密,恕我不能直言。”
“之所以看中厉氏集团,其一厉氏集团是S市的老品牌,兼并它利於我们华纳森进一步拓展海外市场;其二厉氏集团和华纳森公司所经营的项目相差无几,便於资源共享。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寻找适当时机,对准目标下手,我不觉得这是恃强凌弱、落井下石。”
“至於是否担心商界形象这个问题。。。”厉寒彬笑了笑,露出皓白贝齿,“我想说我是商人,不是形象代言人。对我而言,金钱利益远远大於商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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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回答完记者五花八门的问题,厉寒彬光洁的额头布满密汗,撑在桌面的左手微微有些发抖,况逾寄给他一张纸巾,担忧道:“你还好吗?”
厉寒彬紧抿泛白的嘴唇,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头发微卷,闪烁精明目光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厉寒彬总裁和厉氏集团总裁都姓厉,不知道这是巧合呢还是必然呢?收购厉氏真如表面这般简单吗?”
“。。。涉及私人隐私,恕不回答!” 厉寒彬冷冽的注视著男子,迟疑片刻,波澜不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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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消逝,况逾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做出最後总结:“时间有限,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感谢各路媒体朋友的参与!”说完,扶著厉寒彬先行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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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钦过世,江茹梦精神失常,厉家琪不省人事、无依无靠。闵向航为了方便照顾她,在医院多开了一间病房,搬进了厉家琪的隔壁。
最近发生太多事,悲伤接踵而至到绝望。窒息闷热的夏夜,闵向航整夜失眠。晨光熹微,他顶著两个黑眼圈,撑床而起。洗漱、喝水、早餐、去隔壁房间看看厉家琪、交待护工应该注意的事项、去学院上班。。。。。。日子一成不变。
和昨天一样,闵向航整理完自己,径直走进厉家琪房间。看著床上那张恬静的睡脸,闵向航不禁刮了刮她秀气的鼻梁:“家琪,你已经沈睡很多天了,还没睡够啊!小猪都比你勤快!”
“。。。。。。”冷笑话没有惊扰沈睡中的厉家琪,回答闵向航的依然是轻柔的呼吸声。
闵向航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家琪是准备继续赖床了。我真的好想念你做的早餐、你煮的宁神茶、你梨涡浅浅的笑容。。。。。。你能不能再为向航哥哥笑一个?”
“。。。。。。”厉家琪毫无反应,悄然无声。
痛心、无力、愧疚在闵向航心田渐渐扩散、泛滥,嗓音嘶哑道:“家琪,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麽、做什麽都已经无济於事。假如你没有帮我找他,你仍然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明明不关你的事,你却受到了最大的伤害。你不愿意苏醒,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没关系,我愿意等待。”
“。。。。。。”
闵向航强颜欢笑道:“家琪还是不想说话吗?一定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对不对?
“。。。。。。”
恪尽职守的护工准时准点来病房报到,礼貌的与闵向航打招呼:“闵先生还在陪厉小姐啊,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今天请假了。小陆,你先出去打盆热水,待会帮厉小姐擦擦脸。”闵向航收起失落的情绪,笑著回答护工。
识趣的护工点点头,端著脸盆,按照雇主的要求出去打水了。
“跟你说了这麽久的话,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闵向航伏在厉家琪的病床边,轻轻抚摸她的睡颜,“我跟学院请假就是为了筹划厉叔叔的葬礼。虽然你明天不能亲自到场,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盛夏忆逝,生命谢世。
闵向航驱车来到海边葬礼园,热忱地问候葬园管理老伯:“老伯你好,我想请问厉钦先生的葬礼场地布置得怎麽样了?”
老伯架著老花镜看了看闵向航,指著手中的报纸,道:“厉钦?就是刚刚被华纳森收购的厉氏集团前总裁?真凄惨啊,尸骨未寒时,公司又没了。”
“什麽?!”闵向航瞪大双眼,抢过老伯手中的报纸。瞬间,厉寒彬召开记者会时的照片跃入眼底,旁边的新闻标题──《华纳森火速收购厉氏,‘厉’总裁取代‘厉’总裁》赫然刺目。
平铺的报纸逐渐揉成纸团,闵向航忿恨地说出三个字:“厉寒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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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写滴乱七八糟,今天决定重写~~~唉。。。。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夜静更深、弦月无声。留在厉寒彬病房守夜的陈平准备起身去趟洗手间,经过病床时,恍惚间听见床上传来隐隐呻吟声。迷糊的睡意顷刻烟消云散,他连忙摁亮床头灯,焦急道:“总裁,你不舒服?”
“宝宝们今晚。。。闹得有些。。。厉害。。。”面色苍白如纸的厉寒彬侧身蜷缩在病床上,左手不停抚摸颤抖不已的肚腹,“等一下。。。就会好。。。呃──”
“总裁,你等等,我现在马上找医生过来!”
医生闻讯赶来,来回按了按病人的肚腹:“是正常的胎动。胎儿们没什麽异常。”
“正常?可是总裁疼得很厉害!”陈平一边用毛巾帮厉寒彬擦拭冷汗,一边著急道。
医生表情沈重而严肃:“双性人的子宫比一般女性要薄,负担胎儿的承受能力比较弱,厉先生孕育双胎,加重子宫的压力,随著胎儿们的成长,子宫逐渐被拉扯膨胀,疼痛也随之增加。”
“如何才能缓解疼痛?”陈平道。
医生摇了摇头,轻轻帮病人揉扶腰背:“没有办法,除非胎儿们不存在。”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有些意识不清的厉寒彬忽地推开医生揉抚腰背的手,“这点疼。。。呃。。。我还受得了。”
医生连忙解释:“厉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你如果疼得厉害,可以注射一些止疼针剂。”
“不要!我也不要打什麽针!”固执的厉寒彬单手抱著肚腹,将单薄瘦削的背影留给医生。
陈平柔声安抚孕夫情绪:“总裁,你放心,我们什麽都不做。”
“嗯。。。呃。。。”厉寒彬忍受著生命悸动带来的苦痛,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先睡一会儿,天亮了你一定要叫醒我。今天是我爸葬礼的日子,我要去参加。。。。。。”
被胎动折磨的孕夫渐渐进入梦乡,陈平和医生终於松了口气。
医生专业的按了按病人肚腹,如释重负道:“胎儿们总算安静了。”
“那个。。。医生,我可不可以帮总裁请个假,就出去半天。。。。。。”
“不行!”医生果断拒绝,“病人上次请假开记者会,结果回来後就发低烧,这次说什麽我也不允许。他疼了大半夜,哪还有精力出去耗,万一出什麽意外,怎麽办?!”
医生的话言之有理,陈平踌躇须臾,最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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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葬礼园,顾名思义,就是位於海边的成片墓地。湛蓝的海水和澄澈的天空一线交汇、彼此交融,宛若一条是通往天国的阶梯。於是,这里又多了一个美丽的名称──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淡雅的黄白小雏菊交错陪衬在墓碑两旁,沧桑的牧师手拿《圣经》虔诚祷告:“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参加葬礼的人很少,大部分是来自厉家的远房亲戚,自从厉氏集团被收购後,厉钦生前往来的生意搭档或推辞,或无视,甚至连他也没来。。。。。。海平面偶尔传来几声海鸥鸣唱,更显寂寥。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简单的葬礼画上休止符。一些人,就像堆砌在海滩上的沙雕,海浪侵蚀,又有谁惦记?
闵向航掏出随身携带的红豆挂链,缓缓抬高手臂,几次想将它沈没大海,终究无法狠心舍弃。
“厉寒彬,我恨我想你!”海滩上,闵向航拿著红豆挂链自言自语,“你的目标现在都如愿以偿了,很开心吧!”
回应他的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一个人的海岸,哭泣的浪花。闵向航迎著海风,拨通了厉寒彬的电话。。。。。。
“嘟。。。嘟。。。。。。”电话拨通很久,耳际旁除了机械的忙音,就只剩单调的海浪声。闵向航不死心,接连又拨了十几通,对方却一直处於无人应答的状态。
失神地盯著闪烁光亮的手机屏,怅然若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闵向航嘴角扯出一缕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连我的电话也不愿意接了?也对,我从头到尾只是你摆弄的棋子,如今,棋局已散,棋子何用?
湿凉的海风在耳旁呼啸,如同声声放肆的嘲笑,闵向航举起右手,向前一抛,闪烁著绚丽灯光的手机在海平面划了个优美的弧度,转身奔进大海的怀抱。他用尽全身力量,歇斯底里的疯狂呐喊:“啊──厉寒彬,为什麽?!”
唤出他名字那一刻,喉咙忽然被哽住,一种锥心的疼细密的在心底蔓延,闵向航疲惫的软倒在沙滩上,两行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回不到过去,走不进未来 ,尘渊薄凉,从此天涯不相望。厉寒彬,我发誓,这是我最後一次为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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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彬浑浑噩噩地从睡梦中醒来,脸上依然带著抹不掉的憔悴,撑起沈重的身子,低头看向腹部的隆起处,慈爱嗔怪道:“臭宝宝们,折腾死爹地了。爹地还要。。。。。。”还要。。。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今天是父亲葬礼的日子,为什麽我还在医院?
不再多想,厉寒彬迅速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瞬间,阵阵晕眩感向他袭来,虚软无力的厉寒彬连忙扶住床栏,沿著病床慢慢坐稳。
“总裁,你怎麽自己起来了!”走进病房的陈平惊愕道。
未输完的针剂药液透过针头滴落在地,殷红的血珠在厉寒彬的手背缓缓冒出,亚麻色的刘海遮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总裁,你怎麽自己起来了?”陈平怯生生地又问了一遍。
厉寒彬抬起双眸,面无表情的望向陈平,眸底深处蔓延著不曾掩饰的凌厉,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不听上司差遣的下属,我可以随时解雇!”
“总裁!”陈平闻言,骇得面无血色,“对不起,我。。。。。。”
厉寒彬左手撑起後腰,慢慢站起身:“伯明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跟著我做一个小小的助理,太屈才了。”
“总裁,如果没人你,我哪能成为‘高材生’?我和医生因为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才没有叫醒你的!呜呜。。。总裁,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说著说著,陈平像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
伤心的泪水软化了厉寒彬强硬的心,陈平向来工作用心,虽然这次自作主张,打乱了原本的行程,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腹中的孩子们轻轻蠕动一番,似乎在为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干爹说情。厉寒叹了口气:“陈助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还有,没有‘下次’了!”
“咦?”陈平微微一怔,细细回想刚才所说的话,转而破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