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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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那一行端庄沉稳的方块字,徐睿使劲搓搓眼睛,又使劲搓搓眼睛,囧着一张脸抬头,“正教授级中学教师郑聪明,你?”
大叔双手食指戳腮做可爱状,歪着脑袋道,“乃可以叫偶聪明哥。”
看着那张老菊花脸在面前COS小萝莉,徐睿一下子就崩溃了:啊啊啊,正教授当图书管理员,这是什么世道!!!
摔书走人。
时以至深秋,学校在城区边缘,北风一吹过来,已经有了市区冬天的寒意,徐睿裹紧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办公室走。
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脑中猛地蹦出之前曾听说过的一个老前辈:前大十三中副校长,以身作则前往县中支教,其高风亮节天地可表……
等一下,这个老前辈叫什么来着?
“呜,”徐睿突然双手揪着头发蹲在了原地,发现经过图书馆一行,他年轻的小心灵又经受了现实一次残酷的洗礼。
上帝果然是不喜欢他的。
其实他冤枉上帝了,郑大叔为人十分热心,三天之后就攥着一只U盘来到办公室,同办公室的老师一看到那抹妩媚妖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顿时各显神通作鸟兽散,不到半秒钟,偌大个办公室只剩下徐睿一个人呵呵呵地假笑。
接过U盘往电脑里一插,徐睿惊呆了,只见里面的文档竟然是那比天边浮云还要飘渺的校本课程教材初稿。
“这这这……”
郑大叔扭着小屁股挤在徐睿的椅子上,打个大大的哈欠,“跟你说了,人家是正教授!”
徐睿跳起来,差点一个大礼跪倒在地,弯腰鞠躬,“多谢前辈提点。”
“哈哈哈,”郑大叔摸摸徐睿的小脸,得意道,“听说你是梁霄的徒弟,大半个学期没见,小霄儿有没有变丑?是不是还在受容容的欺负?”
提及自家爱妻,徐睿眼中大放光彩,“他很好,很帅,很漂亮。”更多的话便不再说了,因为他想起了离别那晚那个如妖似孽的男人,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一个人在乡下当和尚,晚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全是梁霄,笑着的、怒着的、呻/吟着的,微张了嘴唇渴求着的,汗湿了额发纠缠着的,迷离了双眼高/潮着的……
打量着面前露出一脸淫/荡表情的小男人,郑大叔双眼弯成一个极度猥琐的弧度,搓搓下巴上两根短毛,“……容容说得没错,果然有情况啊。”
有了郑大叔的优质教材,徐睿立马投入紧张的备课中,本来校本课程这种鸡肋科目是没有资格参加赛课的,但是校领导架不住徐老师厚脸皮的软磨硬泡,心想反正这小子刚毕业估计也获不了奖,索性给他一个机会让丫知道水有多深。
没想到课一上完,领导们纷纷跌了眼睛,人才啊!这个得罪高官被贬下来的原来是个人才啊!
可要知道这个社会最不缺的是什么?当然是人才!
所以徐老师在初赛中被十分不客气地三振出局了,为什么?若是您不出局,哪来的名额给县长儿媳妇?
徐睿很伤心,白天在办公室还要佯装笑脸,挥挥手,“反正我新教师嘛,这次就图个锻炼,得不得奖无所谓啦。”
县长儿媳妇笑得春风得意,裹着雍容华贵的皮草潇洒旋转,“徐老师的课也很不错哦,只是略显年轻,下一次我可就争不过你了。”
徐睿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僵着一脸假笑,“过奖,过奖……”
转身就窝在被子里难过得几乎流泪,感觉这件事情真是滑稽极了,就像明明已经调了情前了戏卯足了功夫打算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结果还没插入就早泄了一般令人忧伤。
半夜,徐睿在一片快感中醒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内裤欲哭无泪,他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居然梦遗了。
果然还是憋太久的缘故。
这个时间学校的浴室早已经关门,徐睿冲了个冷水澡,抖着一身寒气钻回被窝,没想到冷水压下了冲动,也顺便赶走了睡虫。
在黑暗中瞪了二十多分钟天花板后,徐睿觉得自己对梁霄的思念已经到了快要死人的地步,满脑子都是他骑在自己身上狂乱的样子。
精健纤细的瘦腰,性感圆润的长腿……徐睿看着昂首挺胸的小兄弟,叹一声气,抓过了手机。
看在自己这么伤心的份上,打扰一下梁霄睡眠应该也可以原谅吧?
铃声响了很多次后梁霄才接起来,徐睿隐隐听到电话那边嘈杂音乐的声音,不禁心下一沉,“你在哪里?”
醉醺醺的声音,“……家里。”
徐睿浑身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梁霄的家里他清楚得很,根本就没有能发出如此嘈杂声音的东西!
他在这里为回市区心急欲焚,而那个家伙居然在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灯红酒绿,真是可笑可悲可耻可怒而不可怨的对比。
果然感情这个东西,谁投入越多,谁败得越惨。
冷着声音问,“你附近最醒目的标志物是什么?”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估计醉鬼在找什么东西最醒目,半分钟后,淡定地告诉他,“之岩,这里好多小妖精……”
徐睿觉得当头一棒,被打得眼冒金星,结果打击还没完,梁霄旁边居然有个熟悉的男声哭笑不得,“阿霄,你醉了……”
手机从手里滑落,徐睿发了一会儿呆,平静地盖好被子,关灯睡觉:他今晚一直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听到……
三分钟后,突然直直地坐了起来,整个人陷入崩溃状态:
老婆都被挖墙脚了,还睡个球啊!
梁霄,你他妈欺人太甚!
飞快地套上衣服,徐睿跑出宿舍,学校大门紧闭,门卫睡得呼哈呼哈,徐睿几次敲门无果,索性一挽袖子,翻门而出。
小县城的夜晚凄凉至极,特别是学校所在的边缘地区,空旷的大路连路灯都是二级残废的,徐睿裹紧风衣在寒风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全然没有了课堂上挥斥方遒的意气奋发。
街边黑黢黢的商品房悲哀地看着这个夜奔的青年,目送他迈着两条长腿从城郊一路跑到城内。
徐睿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几乎虚脱,两条腿像面条一样抖个不停,于此相比,大学时跑个五千米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司机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个面色阴郁的青年坐上后座,脑中顿时浮现出众多优秀电影,如《隔山有眼》、《魔鬼搭车人》……
徐睿铁青的薄唇阴森森吐出一句,“OO大学城XX街,速度越快越好,我加钱。”
话音未落,破烂的小出租如脱缰的疯狗一般咆哮着冲了出去,在空旷的公路上一路闯红灯、闯绿灯、闯黄灯……
两个小时后四个车轮子擦着火花地停在一家酒吧门口,徐睿甩出几百块钱就跳了下来,步伐稳健地往那个精致木门走去。
他是性格温吞不错,但兔子急了尚且会跳墙,更何况是被欺骗了感情的徐睿,他决定给梁霄一个教训,让他记住到底谁才是他的男人。
这个GAY吧是他发现梁霄性取向的地方,也是唯一知道的梁霄可能会去的地方。
也许他可以在这里把那个没有贞操观念的老男人揪出来,也许只是一场空,但凡事不尝试一下,谁知道结果会如何。
27、捉奸 。。。
盘丝洞里最多的是什么?妖精!
拒绝了第N+1个小妖精的搭讪,梁霄终于等来了李之岩,男人西装革履,还是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着。
“居然主动约我,阿霄,不像你的作风哦,”李之岩坐下来要了杯酒,笑着望向他。
梁霄抿一口酒,“之岩,我们彻底断了吧。”
李之岩一顿,正色,“怎么,你找到伴儿了?”
“嗯。”
“那个新来的?”
梁霄嘴角弯了一下,“嗯。”
李之岩不肯死心,“一定要断?他不许你玩了?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行么?我们偷偷的……”
梁霄打断他,“之岩,我这次是认真的。”
看着他一脸掩饰不了的幸福,李之岩觉得无法理解,冷哼,“你哪次不认真?”
“这次我想跟他好好过。”
“阿霄,你可要想清楚!”李之岩提高声音,“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爱,只有永远的性,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玩个什么感情?你嫌吃的亏还少?难道你还有一座房子给人骗?”
梁霄脸色刷地冷下来,沉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李之岩猛地仰头一口灌下那杯酒,眼睛瞬间充血,“现在是轮不到我了,那当初是谁被人骗了,哭着求我给你安全感的?嗯?你说啊,你说啊!”
想起两个人一路走来的分分合合,梁霄神色抹上一层黯然,“不要再提以前。”
李之岩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质问,“为什么不提?梁霄,你摸着良心问问,我李之岩除了不能为你离婚,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你?你他妈怎么就像个养不熟的野东西,就没点良心?”
“不要把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提到两个人纠缠多年的症结所在,梁霄声音阴冷,“我们的问题不是你能不能为我离婚,而是当初我们交往一年多,你都没有告诉过我其实你已婚,李之岩,你明知我恨别人骗我。”
“可是我能怎么样?”李之岩低吼,“我不爱那个黄脸婆,我只爱你呀,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感觉吗?那个小混蛋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不能给你吗?”
死缠烂打的男人最是没品,梁霄悲悯地看着这个平日里衣冠整齐的男人面目狰狞地不肯放手,摇了摇头,抓过酒杯,轻轻泼在了他的脸上,“冷静下来了没?”
冰凉的液体沿着下巴流下来,李之岩意识到自己失态,激动的心情渐渐平息,抓住梁霄的一只手摩挲着,低声下气,“阿霄,我们不要断,好不好?”
梁霄抽回了手,淡淡道,“别这样,没意思的,如果你爱我,放我幸福,不好么?”
“可是,”李之岩轻叹,“这叫我怎么能心甘情愿?”
梁霄重新要了酒,与他碰杯,“之岩,软话莫说,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成熟的大哥,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看低了你,今晚就让我们好聚好散,不醉不休。”
知道梁霄向来说一不二的性格,李之岩低声叹一声气,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李之岩觉得自己有些酒意上头,而梁霄更是脸颊酡红,不禁有些诧异,以梁霄的酒量,为何居然会醉得这么快?
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这家伙就开始拉着李之岩的袖子絮絮叨叨开始讲自己那些陈年旧事,这是梁霄醉酒的一个恶习,已经很久都没有犯过了,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他又开始追忆往事。
早已经耳熟能详的故事再听一遍是折磨人的,幸好没多久他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