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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孤狼 i, ii-第12章

小说: 孤狼 i, ii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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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言智孝不自觉地笑出声。下一秒身体被就着插 入的姿势翻了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平躺在地板上了,除了被进入的地方疼的感觉稍微清楚一点之外,言智孝觉得自己就像个布娃娃一样。
  与他的全 裸相反,严墨啸绝对称得上衣着整齐,衬衫和裤子都好好穿着,只是拉下了拉链而已。
  言智孝突然想到“衣冠禽兽”!
  “笑什么?”停止了一切动作,严墨啸低下头看着嘴角扬起的言智孝,问。
  闭了一下眼,言智孝笑容更大了,缓缓伸出一指,指了指下面两人连接的部分。
  “我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一脸人模狗样的干这种事!呵呵呵~”有些吃力地笑着,但绝对是毫无保留的。
  严墨啸皱了皱眉,感觉到自己在言智孝身体里的东西被一阵阵类似抽搐的挤压。不能肯定是欲望还是愤怒占了上风,严墨啸缓缓地开始摆动腰部。
  言智孝呻吟出声,只有痛感。
  一下又一下,单纯的抽 插,四周只能听到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浓重的喘息,还有偶尔皮肤擦过地板时的摩擦声,刺耳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身体渐渐被汗湿,言智孝十指紧紧抓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然后慢慢消失。恍惚中,听到严墨啸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感觉了?”
  感觉自己的性 器被握住,言智孝视线下移,看到严墨啸手里握着他的东西,已经半勃 起,比起一片狼藉的下 身,现在看到的反而更刺激着言智孝。
  见他没说话,严墨啸用手指按了一下那里的顶端,笑了笑,“真是淫 荡,这样对你都能硬得起来!”
  愣了一会儿,言智孝闭上眼,抬起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
  “操!妈的!下贱!变态!真他妈的变态!操你大爷的!”比起谩骂更像是诅咒。
  严墨啸听得出来,言智孝在恨着什么。
  “你恨我--”严墨啸问,想确定什么一样。
  言智孝想他应该是恨的。过去暂且不提,现在这个叫严墨啸的男人又来揭开了他的封条,下面是皮开肉绽仍然新鲜的伤口,两年还未愈合。残存的记忆像血一样从伤口渗出,他一口一口地舔干,像只受伤的兽独自己为自己疗伤。他不是自怨自艾,扮演着失落者,他就是这样而已。
  “你恨我们是么?”
  听到严墨啸口中的“我们”,言智孝自然地想起那天见到“他们”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言智孝知道不会有他的救世主来救他了。




第十五章

  突然其来的倾盆大雨,在瞬间滋润了干燥的空气,四周渐渐潮湿,吸到肺里的氧气仿佛也湿润了,连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严墨啸醒来的时候,身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稍稍伸展了一下四肢,从床上缓缓坐起,布满皱褶的床单仿佛在提醒暗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空气中甚至还好像还能嗅到腥腻的气味。严墨啸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看样子他走的很急。 那个人身手不是一般人可比,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
  伸手拿过床头柜子上的烟抽出一支,随着几乎轻不可闻燃烧声响之后,烟草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冲刷着房间里最后一点余韵。柜子上放着一只液晶显示屏的闹钟。
  十点零六分,上午。
  算下来的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睡了六个多小时。如果是平时,六个小时的睡眠对他已经足够,但严墨啸一想到昨晚玩得有多凶,不禁要为自己提前到来的“中年男人荒 淫无度”的生活忏悔一下。但是,那个人的身体实在是非常诱人的。
  身材匀称、四肢修长、肌肉分布紧实而细密,虽然是男人身体却很有韧性,皮肤不像女人那么柔软白 皙,但摸上去的感觉并不坏,特别是每当男人喘息时,总能感觉到随着他心跳加快而紧绷的肌肉,那是只有从男人身上才能感觉到的强健。每到这时,严墨啸都肆意享受着同为男性的身体,男人的身体可以承受他的所做所为,这一点是任何女人和以往的男人都比不了的。也因为这样,动作的粗暴和过激,已经是他们之间性 爱的固定模式了。
  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烟雾缓缓散开,严墨啸脑中浮现出昨晚的各种画面,却异常模糊,甚至是有些苍白。奇怪的身体明明记得很清楚,那么清晰和明显的快感--最后闪过的几个画面,像是残像一般,男人紧紧皱眉和隐忍的表情,应该是痛感大于快感的。
  曾经,严墨啸想过把这个男人只留在床上也许太浪费。但是,也没有其他理由,毕竟,他们也许一开始就是抱着同一种目的,所以现在才会有今天的一切的--
  燃掉的烟灰突然落下,掉在严墨啸胸口,使正闭着眼假寐的人突然睁开眼。像是种无意识的巧合,阻止了他再继续想下去。弹落烟灰,严墨啸看了一眼窗外雾茫茫的天气,雨还在下,而且好像越来越大,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响声似乎都听得清楚。
  有股莫名的烦燥感,让他觉得胸闷。皱了皱眉,严墨啸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情绪因为天气而变化。
  
  城市的交通因为这场雨而变得拥挤,有些地方甚至于已经形成堵塞。严墨啸在去公司的途中就遇到了一场交通意外,虽然出事的并不是他,但他的车被堵在路中间,成了汽车长龙中的一部分。
  无能为力的等待感觉实在不怎么样,特别是堵车,尤其还是下雨天堵车。
  近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仍然没能前进一步,而且似乎再过半小时也不会有起色,严墨啸看了一眼车窗外,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从这里到他的公司走过去的话只要十分钟左右。
  当他打着伞,缓缓走过积了水的浅坑时,那个瘦小的身影坐在路边树下蜷缩成一团,没有伞或者是其他的可以遮雨的什么,浑身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瑟瑟发抖,身上薄薄的T恤在这种天气里绝对是起不了一点御寒作用的。
  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和情况下出现在马路边,的确很突兀,但对严墨啸来说这也并不意味着什么,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雨渐渐小了一点,严墨啸目不斜视地继续走着,直到路过树下的时候,听到一个细细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叫“啸啸--”
  那声音算不上很好听,却很可怜。总之,同情心泛滥也好,良心发现也好,吃饱了撑得也无所谓,严墨啸停了下来,表情仍然冷漠地转过头,看到了树下小小的身影。
  像是迷了路的小猫,求救的声音还没有雨声大。
  走过去,问:“你在叫我吗?”
  对方抬起头,年青的少年眼神无助,眼睛里一层水气,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感觉也很像只落汤小鸡。
  “我要‘啸啸’~找‘啸啸’~”吸了吸鼻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虽然很可怜,但严墨啸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倒并不是幸灾乐祸。虽然不知道这只“落汤小鸡”叫得是不是他,不过,他倒是很久没看到地这样的眼神了--
  把手里的伞递过去一些,肩膀和后背几乎在一瞬间被打湿,严墨啸微笑不变,缓缓伸出手--




第十六章

  如果,有些事情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的话--
  本来已经有些茫然的东西从模糊又变得清醒,严墨啸缓缓睁开眼,比起稍显陌生的周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毫不介意地赤 裸身体坐在床上,男人从背部到臀部的曲线很漂亮,只是零碎散布着一些未曾褪去的伤疤,来历不明。曲起一条腿,言智孝低着头,指尖的烟已经已经快要燃尽,而且从此时充斥在空气里的烟味来看,他已经抽了不少了。
  分不清是自己的回忆还是梦境,严墨啸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几乎是没怎么多想,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背对他的人轻轻拥入怀中,然后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也难怪,这种情况,就是两年前的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
  而且,当言智孝转过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让严墨啸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了。记忆不能改变,但现实每天都在变。
  一夜之后在床上赤 裸相拥,怎么看都是亲密无间的情人动作,此时却好像两人在醒来之后发现昨天晚上上错了床一样,事情好像突然尴尬起来。意识到这一点,严墨啸稍稍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却也没有完全放开言智孝。其实,浅意识里,严墨啸还是用两年前他和言智孝相处的方式定义着两人的关系。
  “你怎么没走?”以前,言智孝几乎总是在他醒来之前先一步离开。
  严墨啸的语气仍然是狂妄中透着一丝嘲笑,是他一贯的性格作风,虽然听着不顺耳,但言智孝倒也习惯了,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明明是他家。
  身后的人轻笑,言智孝低下头抽烟。
  “果然,两年时间你的脾气真的大了不少--”
  言智孝默默喷出一口烟,在心里讽刺一笑。不是他脾气变大了,是那时候他在严墨啸面前已经快到“忍辱偷生”的地步了。
  举起手刚要把烟放到嘴边,下巴突然被捏住,言智孝被强迫地抬起头向后转,对上了严墨啸意味不明的眼神。
  扬起嘴角,说不清是得意还是嘲讽,严墨啸说:“你说你在卖身,可你后面的洞好像比两年前还要紧--”
  这种话,以前不是没有听过,而且更加下 流的多,只不过那时的言智孝是不会反驳什么的。
  哼笑一声,“彼此彼此。你的技术还是跟两年前一样烂!”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严墨啸愣了一下,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于是,言智孝再接再厉,“谁说我只能卖后面了?只准别人操我我就不能操别人了?”
  这次搂着他的另一只手手也松开了,严墨啸缓缓拧起眉。
  看着他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言智孝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现在没那个心情,他可能早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趁此机会下了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 裸,言智孝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怎么?不信?”转过身看着严墨啸,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言智孝无所谓地说:“我本来就下贱又放荡,卖前面和卖后面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混口饭吃!”这些话是当年疯狗的“自我介绍”,现在言智孝来拿借用一下,稍加修饰之后再加上语气和表情,绝对是维妙维肖的。
  “你昨晚连套子也不带,就不怕被我传染上什么病?”微微分开双 腿,大腿根上数个指印清晰可见,已经凝固的白浊液体沾在腿 意,身体上的痕迹证明着昨夜的淫 乱和放 荡。
  果然,严墨啸的脸色变了,于是刚才短暂的温柔仿佛是种虚伪,是他一时开心而给予的施舍。言智孝静静地看着他,没错!这样才是真正的严墨啸。
  不会给他温柔、不会给他同情,永远散发着狂傲和自负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的男人,永远只会抬头看而不会低头。因为了解严墨啸,所以并不会觉得不公平,言智孝曾经这样以为,直到那天为止,他都是这样以为的。这种变相的“自负”才是真正伤他的凶手。
  
  冷漠的雨天,突如其来而让人措手不及,拖着疲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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