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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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疼得扬起下巴,用手背堵住快要脱口而出的悲鸣,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身体疼痛得像是要被生生撕裂,可是那种被占有被侵略被需要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被所爱之人,一寸寸的开拓身体,仿佛要从这个入口一直钻进心里。
元清河也并不好受,被他那处紧紧的绞着死死咬着,才刚挺进去一半就已前进不得。他欺上他,捧着他泫然欲泣的脸,低声命令道:“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堵住嘴的手被强行拉开,石诚气息不稳,颤抖着叫出一声细弱的低吟:“清河……”
趁着这片刻的放松,他耸身齐根挺入。
双腿被压在胸前,以一个前所未有幅度打开,小腿圈住他劲瘦的腰身,他那壮观的欲望竟然不可思议深深的楔进了自己身体的最隐秘之处,尾椎处已经痛到麻木,没了丝毫知觉。
元清河没敢进行下一步动作,那人呆滞笨拙的样子,很显然是未经人事,连取悦都不会,只知道抱着他的脖子,紧紧咬着下唇强忍下这无法言说的痛楚,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整个人贴上石诚,用炽热的唇舌舔掉他流到耳垂的眼泪,滚烫的气息在他脖颈周围游移,直到他启齿,轻轻咬住他胸前的那点嫣红,一只大手探下去,握住他那个已经悄然昂起头的器官,极其温柔的上下捋动,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人生涩的反应,只见他惊叫一声,仰起头,喉结急急的上下弹动,两颊滚烫酡红,不多时就缴械投降,黏糊糊湿答答的吐了他一手,整个人无力的瘫软下去,把头侧向一边,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按着他的肩,试着来回动了两下,然后再也无法抑制,大刀阔斧的进出,猛烈的撞进他的内里。艰涩的甬道在他强硬粗暴的开拓下变得柔软而温顺,承受他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
石诚的呼吸变得短促,他不由自主搂紧那人的脖颈,将两人的上半身紧贴在一起,任他蛮横的冲撞,撞碎了他的低吟。
他迫开他柔韧的内里,每撞进来一次,就好像触动了某一处敏感而微妙的地方,胀痛酥麻从尾椎处朝上蔓延,直到侵吞了他全部的理智,在他头脑中炸开一个个跳跃的光斑。
也许,那就是佛所说的极乐世界。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暴雨将天地搅得一片混沌,陋室之中,两个一丝不苟的男子在佛前大胆而狂野的交/媾,如同洪荒或者末日,冲破了一切束缚,他们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楔合。
是无法饶恕的罪孽,还是大逆不道的亵渎?
佛笑而不语。
在不知道第几次到达佛所说的极乐之时,那人终于停下动作,紧紧将他按进宽厚的胸怀里,颤抖着在他的深处倾尽全部的温柔。
平静下来之后,理智一点点的恢复,石诚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细致紧实的胸肌上。腹部以下一片狼藉,体内有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他的血和他的爱,但他任性的不想去理会。他还沉静在刚才酣畅淋漓的快意之中,素来清心寡欲,他从来不知道与所爱之人行云雨之事竟是如此美妙。他像死过一次又重生一般,浑身轻松的躺着,默默的凝望着微笑不动的佛。
“我留下,或者,你跟我走。”元清河贴上他,咬着他的耳朵,用气流送出声音。
“我跟你走……”他喃喃的回答,伸出缠满布条的手抚上他的后背,重复了一句:“我跟你走。”
天亮之后,雨停了。
屋檐的雨水嘀嗒而下,落在长条形的石块上,那块石头,在雨水经年累月的侵蚀下,已经被洞穿出一排孔洞,蓄满清水。
一束天光照进幽暗的陋室,照着两个相拥而眠的爱侣,石诚在他的怀抱之中睁开眼,正对上佛像依旧笑得微眯的眼。
他收拢手臂,紧紧搂住那人,桀骜不驯的看着那佛。
这天地间,他所要守护的,就只有面前这人而已。
不管阻挡他们的是戒、劫还是结,都由他一手来解。
就在台风平息三天后,慧净去戒院送斋饭,却发现,戒院那个简陋的小屋已经空了,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净整齐,好像不曾有人住过一样。慧净回到白云寺,在释心禅师的禅室门口低低的道了一声:“师父,他们走了。”
木鱼之声戛然而止,释心禅师放下佛珠,转眼看了一眼从窗缝中漏进来的朝阳,忧虑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释心禅师叹了口气,对少爷说:“骚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所以人在江湖飘,不能太傲娇,看石头,到最后还不是被少爷吃干抹净,而且还是自己主动的。
好老套的梗,毫无新意可言,不过我好喜欢,总想着自己一定要写一次看看的说。
尽管很含蓄的H了,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章要被锁了……
☆、第 60 章
元清河捧着两个饭盒,穿过拥挤嘈杂的火车厢走回座位上。
石诚戴了一顶毡帽,舒适的窝在座位上,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秋景,帽檐在他细白干净的脸上斜切下一道阴影,他密长的睫毛低垂着,眼底的浮光随着车厢而颤动。
元清河蹙着眉走过去,他知道每当那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对周遭环境无知无觉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又在筹谋着什么了。
他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石诚立刻晃过神来,将大腿上的一份报纸收好,接过元清河递上来的铝饭盒打开,有鱼有肉有菜有蛋,几乎可以称得上丰盛。石诚怔了怔,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们不声不响就走出天平山,还得戴着帽子遮挡他光头顶的戒疤,这让他心里一直有种罪恶感,好像私奔。
元清河见他半天没动筷子,有意逗他一逗,凑在他耳边阴恻恻的说道:“是你自己答应跟我走的,怎么、想反悔?再说……”他嘲讽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在佛前破了大戒,你觉得你的佛还会要你吗?”
石诚浑身一个激灵,想到那一夜的疯狂,赶紧埋下头,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捣着饭,耳朵瞬间就红了。
元清河满意的看着他的反应,不自觉的挑了挑眉,阳光将那人滚烫发热的脸照得粉红通透,别有一副羞涩的风情,看得他心花怒放。
确实是太急了一点,因为马司令前几日派人给他送来一封鸡毛信,说是他手下三个师长有造反的意图,让他速速赶回去支援。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他准备回一趟上海给马司令搭把手,无奈被一场台风耽搁了。但是也多亏了这场台风,他才能有机会把这个头脑像块石头死不开窍的家伙一并带走。
在苏州经历了这么一遭,历时三个月,再回到上海滩,已经入秋,路边的法国梧桐一树黄绿掺杂的叶子,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也换上了一身摩登的大衣。
他们回到了当初同住的那个小院子,石诚就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虽然这才十一月,在外面走了一遭,他已是冻得手脚冰凉。
元清河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走进卧室就看到那人巴着被子边沿眨巴着黑眼睛看着自己,看得他心跳瞬间就乱了。
“起来,让我把被子搬出去晒晒。”他觉得喉咙发干,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不,要搬就连我一起搬。”石诚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说。
元清河一愣,弯着眼睛微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人耍无赖的样子。
末了他目光一沉,立时就将那人裹进一床的被子和棉絮里,三下五除二卷成一个日本寿司卷,轻轻松松的扛起来就往院子里走。
石诚从被卷里探出一个光脑袋,偏过头看着元清河的反应,见他已经板起面孔,便不敢再吱声,只是暗自咋舌,心中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容易生气。
元清河将一卷被褥放在事先摊开的苇帘上,平整的铺开,石诚就四仰八叉的躺在被褥上,用手掌遮住刺目的阳光。一个黑影俯压上来,拿开他的手,吻上他的唇。
石诚象征性的挣扎了那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两人像热恋中的普通情侣一样缠吻了一会儿,元清河捧着他的脸轻道:“我下午要去一趟马公馆,你不要露天睡觉,会着凉。”
石诚心不在焉的抚弄着他的脸,喃喃问道:“你要去见马三小姐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重新吻住,湿滑的舌头毫无预兆的闯进来,像是惩罚他的多疑,这一次要粗暴得多,上下其手攻其要害,直弄得石诚双颊泛起微红的情潮,紊乱了呼吸,四肢绵软的被他压在身下,但元清河适可而止的放开他,说了一声:“我走了。”
元清河换上一身正装,才将过快的心跳调整过来,刚刚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但那场肆无忌惮的疯狂,他没能掌握好力度,把那人弄伤了,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惨不忍睹,这让他深刻的忏悔了很久,实在不忍心再去碰他了。
直到元清河走了好久,石诚躺在翻晒的被褥上,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不得不承认,装傻充愣卖乖打滚博得那人的宠爱的确让生活充满趣味,尤其是那人无可奈何的含笑看着他,佯装发怒,眼中却是足以溺死人的温柔。
但是,该背着他做的事还是要做,为了他想要守护的一切。他翻身下地,也进屋换上一身正装,将毡帽扣在头上,拄起拐杖出了门。
元清河到达马公馆的时候才知道这一次事件的严重性。马耀辉手下的三个师长长久以来互相看不顺眼,已经斗了许久,而马耀辉这个上司的不作为,也让手下这三个投机倒把之徒虎视眈眈的盯上了这个淞沪警备司令这个位置,因此,警备司令部是终日硝烟弥漫,三个师长明争暗斗的较劲,常常弄得马司令头疼至极。
这次事件的起因是程师长勾搭了戴师长的五姨太,被戴师长捉奸在床,戴师长自知不是程师长的对手,便去撺掇另一位吴师长,奈何吴师长对这两人狗咬狗的战争不予理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那两人掐得满头包,最后发展成了火拼,在城郊打了起来。马司令勒令他们停火,但谁都不服从,马司令平时是非常心平气和好说话的一个人,这次也被气得勃然大怒,要把两个斗得你死我活的师长撤职查办。
事情就来了,两个斗得正酣的师长一听危及到自己前途了,顿时对这个平时沉迷酒色毫无作为的司令心生怨怼,居然言归于好联手造反了。
另一位吴师长不甘落于人后,也打着支援的旗帜跑来搀一脚,和马司令身边的秘书长里应外合,将马耀辉软禁在自家公馆中。
元清河到达马公馆的时候,就发现公馆外面戒备森严,来回巡逻的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却一个都不认识,所以断定不是警卫团的人马。
他不动声色的悄然隐匿了形迹,静静的在附近潜伏到天黑,才悄无声息的自马公馆围墙外一个隐蔽的侧门潜了进去。
马耀辉独自躺在黑暗中,他已经被软禁在自家公馆三天了,自他十七岁从军,接下父亲和哥哥留下的重担,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十年,直到这一次,他才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失败。
一夜之间,众叛亲离。
身边没有一个人能信任,连那个只知道敛财的秘书长,居然也倒戈相向,联合外人来对付他。他原本没有从军从政的意愿,他这个司令的宝座,还是几位权势滔天的世伯扶上去的,走到现今这个地步,他只求那三个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