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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青铜-第49章

小说: -青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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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山缓步走到他面前,皱着眉看着他,问道:“知道错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陆青山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焦躁的踱了两圈,觉得心中甚是愤怒,指着江坤城骂道:“枉我这么看重你这小子,没想到养了一头白眼狼!一个女人而已,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这下好了,被你毙了的那几个都是老二老三手底下的人,我现在就是有心纵容你都没脸去说去!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陆青山越骂越生气,执起马鞭,劈头盖脸的抽下来。江坤城直挺挺的被吊着,任那马鞭撕开皮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觉得茫然,茫然得连视线都找不到焦点。好像突然之间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一样。原本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那东西的存在,可是现在突然被抽走,整个身心似乎跟着一起坍塌了,再也支撑不起他沉重的灵魂。
  
  当晚,他迟钝的耳朵听到了响动,是锋利的东西隔开活物的皮肉,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他慵懒的抬起眼皮,却看到有个身材高大的黑影轻巧的放下看守的尸体,在尸体衣服上擦净匕首上的血迹,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人他认识,叫林虎,是他手下的精锐队伍中的一个枪手,虽说生的魁梧,却身手平平,从来不出众,但也从来没出过差错,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林虎用匕首割开绳子,将他放下来,把他领到营房里。
  
  营房正中央摆着一张小木桌,小木桌上一盏油灯就是整间屋子唯一的照明设备。江坤城环顾四周,只见营房里或站或坐的挤满了人,都是熟面孔,是那支精锐小分队的成员。见他进来,坐下的纷纷站起来,全员向前围拢,恭敬的叫了一声:“队长!”
  
  江坤城最后将困惑的目光投向林虎,林虎微微欠身朝他行了礼,低声说道:“队长,我们是参谋长的人。”
  
  江坤城一怔,目光缓缓亮了起来,喝问道:“大哥的人?怎么回事!”
  
  “参谋长这两年一直悄悄在往匪帮渗透他的势力,已经安插了不少眼线进来。听说你在这里好好的活着,参谋长很高兴,嘱咐我们暗中盯着你,如果你有造反的念头,让我们尽全力拥护你上位。”林虎解释得言简意赅,都是自己人,他说得无所顾忌,将造反这两个字堂而皇之的摆了出来。
  
  江坤城眼眶一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原来大哥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即使这么久没见,大哥还在暗中帮助他,替他安排好了后路,保他安安稳稳的在匪帮之中混迹。
  
  他沉默了半晌,末了睁开眼睛,已然恢复凛然而犀利的表情,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他知道二当家对他很有成见,一心想要除掉他,不排除这是二当家的圈套,跟着大哥的那些日子,他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
  
  林虎默不作声,从口袋中掏出一物,放在他手上。
  
  江坤城默然的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中的那支口琴,他记得,那是他送给大哥的小礼物。雪亮的琴身反射着那一点如豆灯火,他恍惚回到了初遇大哥的那天夜里,那个不算宽厚魁梧的身影,却笔直的挡在他面前,把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灾厄轻而易举的化去。
  
  “大哥……”江坤城紧抿着嘴唇,将那支口琴牢牢的握在手里,一场匪帮中的腥风血雨已经在他心中拉开了序幕。
  
  石诚清早起床,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白鸽,正迎着初升的朝阳,偏着头等待他。
  
  他双手托了白鸽,轻轻取下白鸽脚上的银环,一个小纸卷落入他手心之中。取来一把玉米粒喂饱了白鸽,鸽子发出满足的咕咕声,跳上窗台梳理了几下羽毛,就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石诚走到窗口,点燃一支香烟,用余下的火苗将那个写满字的小纸卷烧成灰烬。他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看着丰收的田野,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长着周正的圆脸的臭小子,唇边不自觉的浮起笑容。
  
  阿坤,你总算没叫大哥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元清河大步流星的走入设在军营中的师长的书房,默默的站在赵长华跟前。
  
  他脚步极轻,赵长华显然没意识到大书桌前站了个人,直到一抬眼一双擦得锃亮干净的马靴映入眼帘。
  
  赵长华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元清河,对他一身平整干净的军装甚为满意,他终于晓得为什么当初定做军装时参谋长执意要以元清河为标准挑选样式了,也只有他这般伟岸雄浑的身姿,才能把一身军装穿出这样英武绝伦的飒爽风采来。
  
  他拍了一下元清河的肩膀,笑道:“清河啊,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沉闷,这是做大事最要不得的,你要学会说话,学会交际。”
  
  他的话让元清河消化了一阵,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人,也没见那人有多么能说会道,大多数时候那人也是不爱吭声的,常常在一整场会议上不说一句话,只是抱着他的大茶缸,一边喝茶一边打瞌睡。
  
  “师座找我来……”
  
  赵长华脸色不太自然的别过头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沉下脸问道:“参谋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么?”
  
  元清河下意识的摇头:“师座是指哪方面的?”
  
  “各方面的都说来听听。”
  
  “自从在陆青山那里损失了两车烟土,他就几乎都住在作坊里,想要早些把许诺给英国商人的货赶出来。”说是被匪帮抢了两车烟土,其实元清河心里清楚,只怕是石诚料到陆青山又拮据了,故意送过去的。作坊里现在是日夜开工的赶货,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石诚在村里露脸了。
  
  赵长华点点头:“那就好,他有事情忙我就放心了。他那个人,一闲下来就会动别的心思,我懂。”
  
  “别的心思?”
  
  赵长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那个姨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看应该注意一下参谋长的动向了,别到时给人扣了一顶帽子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夫人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很得他的欢心,只是动不动就在他耳边吹风,起初他还没有在意,到后来察觉到了风向不对,竟然都是帮着石诚吹的,他心里就开始老大的不爽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味的只会夸别的男人好,换做是谁,心里都是会起芥蒂的。
  
  元清河垂下头,不再言语。迎亲那天石诚把新娘子半路从花轿带了出去,状似亲密的谈话谈了半个时辰,整个过程他是远远的看在眼里的,只是谈话的内容,他就不得而知了。
  
  赵长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另外,我还怀疑他跟匪帮互相勾结,有所图谋。我们剿匪剿了这么久,怎么这最后一点星火就是剿不灭呢?陆青山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搞的鬼,那就说明陆青山那边也有一个厉害的军师,那个人的谋略和胆识绝不在张石诚之下。最近几天,你给我去查一查,这个参谋长的位子,我看他是坐的太舒服太悠闲了,敢背着我在后面搞鬼!”
  
  “是,师座。”元清河抿紧下唇,陷入沉思。
  
  赵长华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隐约知道了他的担心,于是转换话题的问道:“对了,他当初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次我亲眼见到他把你绑着跟你亲/热,还以为你是他的禁/脔来着。”
  
  “师座误会了。”元清河脸色一沉,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赵长华看着他,觉得他神色不大好,眼睛黯淡下去,额角隐隐的发青,晓得自己触了他的逆鳞,提到这事,这位元团长是会说翻脸就翻脸的。有一次在酒宴上,另一个团长提到元清河和参谋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掀了桌子扬长而去,让那个团长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于是众人都明白了元清河与参谋长之间有芥蒂,在他面前提到参谋长也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一个字。
  
  赵长华觉得书房里的温度似乎正在下降,空气也慢慢停滞,他忙打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哈,也对,清河你一表人材年轻有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是我失言了……”
  
  直到元清河走出去很远,依旧是脸色不好,他下意识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好像想要把当时石诚留下的气息抹除干净。虽然那时候他毒瘾上身,糊涂了,但那人嘴对嘴喂下他一口温热清甜的食物的感触,他还记得,这让他越发的感到烦躁。
  
  他脑海中浮现出在南京时那晚,两人同住一间房,石诚醉糊涂了,拱到他怀里睡,那时,他确实是对他起了一点戏弄的心思的,想把这平日里一副高深莫测道貌岸然的人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他,揉碎他的面具,要剥出他原本的面目来。但也只是趁着那人醉酒起了一瞬间的歹念而已,好在那人醉归醉,好在还不糊涂,及时踢开自己,不然自己可能会因为那样的荒唐而悔青了肠子。
  
  好死不死,就在他胸中思绪万千,越想越不敢往下想时,那个大半个月没现身的人却迎面走过来。两人不期而遇,皆是愣怔了一下,都停住脚步。
  
  元清河看着石诚,觉得今天的他简直可以称得上不修边幅,顶着一头长久没有修剪的乱发,军装皱巴巴的包着他清瘦的身形,白衬衫从军装下摆翻出,像静止的旗帜一般耷拉着,靴子也是脏兮兮的,走一步就掉下一团黑泥来。
  
  石诚打了个哈欠,红着眼睛问道:“家里有没有热水?我三四天没洗澡也没睡觉了。”
  
  董卿今天跟随军需处的人进了城去采购一些东西,家里怕是冷锅冷灶的,元清河犹豫着,石诚却不等他回答,径直朝家里走去。元清河蹙眉看着他的背影,那人后脑勺的头发凌乱得像鸟窝,脚下不稳摇摇晃晃的便是要倒的样子,他下意识的伸手虚虚的托了一下他的背,石诚回头用有些呆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实在是疲惫极了。
  
  元清河亲自去士兵们的公共澡堂找了几个人提来六七桶热水,尽数倒进石诚房里的大澡盆里,石诚吃了些东西,觉得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见元清河站在屋里不走,便有意要撵他:“你去跟小董说一下,让他给我收拾收拾,我明天要去一趟南京。”
  
  元清河在想事情,他总觉得一遇上石诚,自己的脑子就有些不大够用,他们这算什么关系呢?是敌?是友?是亲?是疏?
  
  石诚见元清河一脸若有所思的出去了,便跑到帘子后面,脱下一身脏衣服,那衣服吸饱了汗水几乎粘在身上,往地下一掷,扑腾起浓重的酸臭气味。他美美的靠坐进澡盆里,长出了一口气。
  
  及至傍晚,元清河见石诚屋子里依旧黑洞洞的没有动静,也不晓得那人吃不吃晚饭,凑到门前听了听,谁知稍微一推,房门自己就轻轻开了。幽暗的屋中传来清晰的鼾声,但是床上没有人。
  
  拉开浴帘一瞧,只见石诚依旧坐在浴桶中,泡在已经冰凉的洗澡水里,人已经靠着桶壁睡着了,一侧的肩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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