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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青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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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个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上报,那定是一顶不小的帽子。只是,他觉得,这样卑鄙的事情,自己定然是做不出来,更何况,那两人交谈的过程他是远远的看在眼里的。
  
  石诚坐回马上,远远的看着元清河。
  
  刚才那番肺腑之言,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身不由己的无奈,人活着,做到俯仰无愧于天地很难,但是对那个人无愧于心,他做到了。
  
  当晚,小小的村庄张灯结彩,连营房都贴上了一排排的大红喜字,人人都知道赵师长今晚在军营里开了几十桌流水席,军民同乐,但是主动去赴宴的村民寥寥无几,几个乡绅保甲是迫于无奈,被逼赴宴的。
  
  石诚自然是军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他蹙眉端着酒盅,一些爱须溜拍马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上来敬酒,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有意要拒绝,偏偏现下师长最为倚重的团长元清河坐在身边,那些人上来敬酒时,他是来者不拒的,一盅接一盅面不改色的灌了下去,弄得他这个参谋长不得不强颜欢笑硬着头皮跟着他喝——不喝,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
  
  元清河仰着脖子又将一盅烧酒灌下肚,眼角余光却瞥向身边那人。
  
  石诚端着青花瓷酒盅,看着满满一盅几乎要溢出来的酒,为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苦着脸将那盅酒一饮而尽,然后飞快的拈了一颗盐水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表情满是苦楚和无奈。
  
  元清河阴谋得逞,他用手掌盖住嘴,花了不少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依旧勉强维持着他一贯让人看不出表情的一本正经。那个在人前总是谈笑风生高深莫测的参谋长,此时就像被强迫着喝下一碗浓苦药汁的孩子,呆愣愣的苦着脸,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样难得一见的表情,只有他注意到了。
  
  不多时,赵长华挽着他的新娘一起站起身敬酒,他随手掂量起两个酒壶,觉得壶里的酒量还算满意,拎着酒壶走到石诚和元清河身后,把酒壶往两人面前一拍,双手搭上两人的肩膀,豪爽的笑道:“参谋长和元团长,以后两位继续勉力合作,本座绝不亏待你们,这壶本座敬你们,干了它!”
  
  元清河不动声色,却不想石诚突然站起身,端起酒壶,咕嘟咕嘟的就往嘴里灌,他蹙眉看着石诚上下挪动的喉结,一种似曾相识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石诚把那壶酒喝得一滴不剩,末了一抹嘴,大吼一声:“痛快!”这一嗓子吼得清楚洪亮中气十足,一屋子宾客不由得望向这里,吃惊的看着这个素日说话向来温和有礼的参谋长,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赵长华挑了挑眉毛,困惑的看着元清河,他知道参谋长不胜酒力,故意要他难堪,才选了这么满满一壶,不喝,那就是不识抬举,是对他这个师长的大不敬。
  
  元清河镇定的转过身坐回自己的座位,轻轻勾起唇角,在心中默数:三、二、一……只听咚的一声,石诚直挺挺的向后载倒下去,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邪笑,眼睛紧闭着,已然不省人事。
  
  满场宾客哄堂大笑,笑参谋长这次糗大了。赵长华已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抹着眼泪,指着倒地不起的石诚:“我还当他有多大能耐!”
  
  师长夫人踮起脚尖,看了石诚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心中却是对这位参谋长越发喜爱了。
  
  宴席还在继续,元清河却是早早的回了家,肩膀上还扛了个人事不知的参谋长。他走去东屋,将人扔在床上,那人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就侧身骑着被子,开始轻轻打呼。
  
  元清河见他睡得乖巧,不像个要闹酒疯的样子,便不再多作停留,返身回了自己屋。借了酒劲,他觉得体内血气翻涌,一把将自己床上的人掀翻,董卿没去凑热闹参加喜宴,早早的就睡下,此刻他只觉得元清河带着一身酒气压上身,早已滚烫壮硕得可怕的器具准确的找到他娇羞的入口,一路长驱直入,如同乘风破浪疾风骤雨。董卿喜欢他这样急不可耐需索无度的疯狂,这个在他身上耕耘的男人对他的肉体有一种急切的渴求,让他幸福得找不到北。一场酣畅淋漓的抒发之后,元清河觉得体内躁动叫嚣的野兽安静下来,他胡乱擦了擦身子,搂着怀中的人安然入梦。
  
  及至睡到后半夜,他被怀里的人摇醒,董卿一脸惊恐的轻声说道:“清河,你听,是不是有贼?”
  
  元清河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立刻就断定,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屋顶上传来的。他对董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毯子裹好他的身体,自己轻手轻脚的穿起衣服走出门去。
  
  元清河摸黑踱到院墙边,借着清亮如水的月光,抬眼往屋顶上一瞧,差点没被气死。只见石诚背对着他,竟然蹲在屋顶徒手掀瓦!屋顶这么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他找来一架梯子,爬上屋顶,想要把那人拽下来,却见石诚一脸的天真无邪,双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睛清亮有神蕴含着懵懂的笑意,手上一刻也不停着,掀起一片瓦片,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一遍,嘴里念念有词,随即把瓦片放回原位,又去掀另一片。
  
  元清河见这人发酒疯发得有趣,存着想看笑话的心理,没忍心去打扰他,便蹲坐在他身边,袖手旁观。
  
  石诚转过脸看着他,随即咧开嘴,朝他做了个大得夸张的笑脸,伸出沾满泥巴的脏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俊?”
  
  元清河侧过头,拂开他的手,他觉得石诚似乎对他起了兴趣,那人放弃了瓦片,直奔他而来,锲而不舍,继续将脏兮兮的手伸出来,立刻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嘿,这可不就是张石匠家的儿子,乖儿子,叫声爹!”石诚捏不到他的脸,就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不停的喃喃:“儿子,快叫爹!”
  元清河的脸霎时就黑了,他扬手啪啪的左右赏了他两个耳光。石诚挨了着突如其来的打,捂着脸委屈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越发小声的申诉道:“你打我做什么……”
  
  元清河打完又觉得有些不忍,觉着自己下手重了,此刻眼前这人,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一壶酒,怎么就让他返老还童了。他拦腰抱起那人扛在肩上,顺着梯子就下去了。
  
  石诚虽然头朝下,肚子挂在他肩膀上,但似乎是见他又愿意搭理自己了,突然又开心起来,蹬着两条腿,嘴里直嚷嚷:“儿子,儿子,放爹下来!”
  
  元清河觉得额角青筋又开始隐隐作痛,猛的把人放下,反手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董卿听见外面的动静,便披上衣服起床想看个究竟,他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元清河对参谋长丝毫不手下留情,吃了一惊,急道:“清河,你打他做什么!”
  
  看着那个人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是个要哭不哭的样子,元清河心中挺解气,但面上阴沉了脸,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二天,董卿端了一盆热水送进参谋长屋里,他现在已经是元团长身边的副官,他心思细腻挺懂得照顾人,是个小媳妇的脾气,人又勤快肯干,就索性连参谋长屋里的杂事也一并包揽下来,石诚平时睡烟土作坊里,三五天才回一趟家,见屋子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甚是满意,便默许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房间兼办公室。
  
  他进屋的时候就见参谋长一脸茫然的盘腿坐在床上,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正拿着一面方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左右照看,看到董卿进来了,忙叫住他,困惑的问道:“小董,你看我这脸,是不是肿了?”
  
  董卿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的走近一瞧,故作吃惊道:“哎呀,是肿起来了,怕是昨晚喝酒出了风疹了,您等着,我去找个膏药来!”
  
  石诚满意的看着董卿离去,心想这小子虽然性子怯懦,但胜在够伶俐,挺会关心人,将家里里里外外侍弄得井井有条的,是个勤快的好媳妇,连他都跟着沾了光,想到这里他不由摸摸脸,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小温馨,话说参谋长对女人的吸引力可真是……




☆、第 32 章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炎热,入秋之后,秋老虎更是横行霸道,余热横扫整个江淮流域,将这片国土上蔓延的硝烟战火全都比了下去。
  
  然而,比这秋老虎更厉害的是来势汹汹的日本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国这块大肥肉,不吞掉他誓不罢休。很快,东三省沦陷了,大总统通电全国,号召“攘外必先安内”,于是那总是剿也剿不干净的赤匪,总算得了片刻的喘息。
  
  石诚叼着香烟,放下报纸。
  
  革命军也好,日本人也好,赤匪也好,这些暂时都跟这个龟缩在这处穷乡僻壤休养生息的军队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身为参谋长,他当然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更长远的东西。
  
  赵长华的军队在不断壮大,加上这一年所招的新兵,几乎到达了一个整编师的规模,地盘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扩张,小小的夜渡桥村旁边建起了大排大排的军营,村子也渐渐兴旺起来,吸引了远近各处的商户,原本一文不名的小村庄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土匪依旧在负隅顽抗,赵长华使尽浑身解数,仍旧没能把陆青山打趴下,陆青山自小就是个亡命之徒,抱着多活一天赚一天的心理,带着他的匪帮躲进了深山老林里,跟赵长华玩起了游击战。
  
  为了赵师长强力的打压下求得生存,匪帮频频扰民,绑架妇女、抢劫商队、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方圆百里臭名昭著,百姓们怨声载道,纷纷前来诉苦,把赵长华吵得头疼。赵长华何尝不想将陆青山一伙剿灭,偏偏对方是个不死鸟,跟他玩起了阴的,从不正面硬抗,使的都是些阴狠手段,弄得他苦不堪言。直到上个月,两车烟土在前往南京的路上被匪帮一扫而空,他才拍案而起,再也忍不住了!
  
  三声连续的枪响,一群飞鸟惊慌失措的冲向秋日高远蔚蓝的晴空。
  
  江坤城目光如鹰,凝神不动的看着空地中的三个靶子。三枪有两枪射中靶心,最后一枪失了准头,偏离了红心一点点。
  
  身后响起缓慢而洪亮的三声鼓掌,江坤城放下枪转过身,谦恭的垂下头,道了一声:“大当家。”
  
  陆青山走到他面前,抬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大当家过奖了,我的命是大当家救回来的,我的枪就是大当家的武器,您让我往哪儿打我就往哪儿打。上次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抓到赵长华那个丘八,绝好的机会,是我失手了。”过去大哥让他练枪法,他躲在阴凉处偷懒,如今追悔莫及,如果当初听大哥的话多练练,也许当时就能一枪打爆赵长华的脑袋也说不定!不过,当时在混战中遇上了元清河,他那一犹豫的功夫,就失了先机,那个当初像个废物一般被大哥锁在屋里的人,当时竟然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战场上,让他不得不对大哥那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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