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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近在眼前黄药师-第9章

小说: 近在眼前黄药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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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这些有什么用处呢?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问号。

他好为人师,但实际上这些本领,她就算学了也无用武之地,如果她想硬记,回去后直接用脑电波刺激就成了。

进境缓慢,黄药师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着急。

按照计划,晏近每天都要泡药浴,健身抗毒洗筋活血,辅以大量珍贵药丸,每晚临睡前再为她灌注真气,打通经络,令他意外的是,晏近的体质极佳,预计需要一个月才有成效结果十天后便能觉察到她体内有真气流转了。

于是,晏近开始学轻功。

黄药师轻功绝世,行走间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这次他教学的方法不是讲道理而是摆事实,亲身示范一遍,每一落足都入土三分,晏近被要求天天照顺序追着足迹跑,等到她熟能生巧,由身体本能地记着步法,加上心法,最不济,也可以逃跑。

晏近不想他再次失望,虽然失望惯了,也想要让他夸奖一下,是以练得起劲认真。

虽然在武学上她既无兴趣,天分不高,悟性又差,但勤能补拙,总算让黄药师脸上有了满意的笑容。

“武功这么重要吗?”晏近喃喃问,停步,接过早先泡好的花茶,仰头灌下,黄药师自然而然地拿手帕出来擦拭她一额的汗,一边叮嘱着:“别喝太大口,小心又呛着…”

迟了,晏近已呛着水,拼命咳嗽着。

真是…黄药师轻拍她背脊,好笑又好气,又不是第一次了,偏生她不会从教训中学到经验,老是吃亏。

晏近咳得泪汪汪,眼睛湿润迷蒙。

黄药师这才有空闲闲答道:“人在江湖,身在武林,武功怎么不重要了?”

晏近随口说道:“争得天下第一又有什么好处?”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问,“爹,你不会在华山论剑再与人争天下第一的名头了吧?”不知是几年后,有郭靖参加的那次华山论剑,黄药师居然打不过郭靖,郭靖又败在洪七公手下,然后西毒发病夺得第一,再后来的末次论剑,也无他第一的希望,唉,不如不去罢。

黄药师不语,隔了一会,举起玉箫,幽幽吹了几声,神情有点异样,慢慢道:“二十年一度的华山绝顶论剑,便是不为了天下第一,五绝间的切磋,也是不容错过的。”

那倒是,不是生死决斗也可以以武会友啊,要论心计,东邪是不在西毒之下的,南帝北丐光明磊落之辈更不必说。

晏近侧着头,五绝个个身手不凡,不过,都为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头而争得头破血流各有生平憾事。

好像没一个是开开心心因武功好而得福的。

“九阴真经,真是害人的东西,大伙都着魔了才会为一部书头脑发热勾心斗角。”她低低嘀咕,感慨万端,跟着又偷偷瞄向直接受害者之一,嘴唇动了动,“如果不是为了你想争天下第一,她又怎么会心智耗竭以致油尽灯枯?如果让我拿到九阴真经一定要毁掉不让它再害得家破人亡”她倒想做件好事,免得再生事端。

啪的一声,玉箫当场折断,跌落地上。

黄药师面沉如水,盯了她一眼,眼里竟有森厉之色,晏近茫然,颈上寒毛直竖,却不知她声音虽低,但黄药师耳力何等厉害,自一字不漏听到。

九阴真经对于黄药师来说有特殊意义,他的妻子可以说是因此难产而死,任凭黄药师智计绝世,终于也救不了爱妻的性命,实乃他生平大恨、至痛。

“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但关系到你母亲我不许你再有第二次。”他一字一顿,“如果不是为了九阴真经,你母亲又怎么会心智耗竭…”他举起手,眼神狠厉,就要打她一巴掌,但瞧着她震惊的脸蛋,神色渐渐地转为凄然,终是舍不得下手,一咬牙,就要拂袖而去,走了几步,急怒之中仍然记得留下交代,“我暂时不想见到你,这几天你自已练功罢。”

这才飞身掠走。

人影闪没之后才听到砰地大响,却是楼台被黄药师震怒之下击中,力量过猛,要呆他离开后才轰然倒塌,。

经书被徒弟偷走,但为什么冯衡要不顾体弱,冒着性命之险耗尽心智默写经书?又是什么令得她肯定,此书对丈夫的重要性呢?

这是黄药师心中的一根刺,微微一动便是痛入骨髓,是他的死穴。

妻子是为他而死的,他再清楚不过。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他更清楚这一惨淡事实,却在今日,让小女孩血淋淋地掀开伤口。

这是个碰不得的伤口、禁忌。

提醒着他失去了如何珍惜重要的人,只为了他的争强好胜。

近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傻傻道,“默写经书的不是我的母亲啊。”她连提供给自己血肉的人是谁都不晓得。

晏近整整二天没看到黄药师了。

二天没有看到那张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心中空荡荡的,很是不安。

哦,不是他故意避而不见,而晏近躲开来反省。

因为他在生气,而且说过暂时不想见到她,所以为防止他无意中见到她,晏近只有躲闪的份。

可是很不习惯呀,晚上在最爱的花丛中躺了半天,近还是不能静下心,她数着手指头,不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训话,或是让他牵着手走着,抱着飞飞,也不能躺到他腿上睡觉,唉,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晏近反省的结果是,决定以后不要再在他眼前提起他的家人,无论是亡妻还是宝贝女儿。

好想好想睡觉啊,但是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合上眼,又张开眼睛,眨眼,再重复闭眼睁眼的动作。

青影晃动,身形如鬼魅飘忽,一想,便一闪出现了。

啊,铁青的脸,生气了,真像真人哩。

她抬起手,摸摸。

有温度,热热的,下巴长出了细碎的胡髭,摸着扎手,但划过手心,又痒痒的。

“摸够了吗?”阴郁的磨牙的声音,眼眸深处,似有一团火在闪烁,一闪而过,不知是恼火还是狂喜。

晏近吓了一跳,吃吃道:“真真真的是你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非常开心,●0●呵呵,握紧拳头,⊙﹏⊙加油。(^人^)



一年一度的华山绝顶论剑,改错,应是20年一次。

第十章

黄药师冷哼一声,四周温度下降,握住她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手,晏近缩缩肩头,老老实实地让他拉起来。

她一站定,他指尖微微动了动,就毫不迟疑地抽开手。

一件绒毛披风落到她身上。

“给我一个理由。”紧绷绷的表情。

晏近回不了神,仍在留恋刚才他手心的炽热温度,不是说不想见到她吗?怎么又见面了?但是,不明白不妨碍她的开心,她试着去牵他的手,黄药师手一缩,嘴唇抿成直线,冷峭似刀锋逼面来,“说。”

晏近无可奈何,认真从头思考,什么理由?什么样的理由?为了什么的理由?啊,难道是因为她没好好练功退步了?黄药师不悦地提醒道:“约法三章。”

不许到屋外过夜,不许到处乱睡。

晏近怪委屈地道:“是你说不想见到我的,我如果在屋里睡了,碰面了不是我的错吗?”讨好地朝他笑笑,“我有自己练轻功的,白天都有练。”

黄药师几乎抓狂,他故意抑制自己不去看她,算是小小冷落一下,虽然还是牵挂着她有没有吃饱,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着凉,会不会想着自己,仅仅是一天一夜就心神不定,想着临走前她吃惊的眼神,迟疑着要不要哄下她。

他烦躁地去找周伯通晦气,回来后终于忍不住想顺便“碰巧”经过她练功的地方去,谁知却见不到人影,意外之下,问人才惊觉她都不回屋吃饭,飞奔到她卧室,也是枕冷衾凉,毫无暖气,一颗心顿时沉没于冰山中。

难道她又受不了离家出走了?

这一去,人海茫茫,她又毫无自保能力,几时才是重逢之日?

他一个下午搜遍全岛,确定没人离岛,船只未失,才稍稍安心。

也不知是心痛还是焦虑,恼怒还是着急,以为她离开了时那种瞬间剧烈的波动,让黄药师胸口发疼不已。

结果不是失踪,居然是因为曲解他的一句话。

那么他的担忧操心失控算什么?简直就是笑话!

晏近没有看到他冷厉的表情,只是专心地去拉他手。

黄药师还想闪开,莫名地心中一软,任她牵住手,面上仍是不解冻,道:“下次不许这样想,就算我说暂时不想见你,也不许不遵守约定。”如果找不到了怎么办?如果晚一点才发觉怎么办?如果再有下一次,黄药师眸中冷光一闪,有种再三考虑后将人锁起来的冲动。

将人带回屋里,又监视她喝碗骨头炖瓜汤,洗个热水澡,黄药师才离开。

人一踏出门,面上顿时冷得可刮下冰霜来,岛上的人,又得清理一批了,居然这样大意不细心。

眼里有一丝困惑。

找到人的刹那,好想狠狠抱住她,大力摇晃,问她为什么要来出惊魂记,又想什么也不问,只要她还在这里还对着自己笑就好。

这样在乎,不太对劲。从头到脚都要操心,化身百忙保姆?

以前蓉儿再怎样闯祸,他都是一笑置之,纵容宠爱,因为她聪明过人,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所以才不担忧只宠她娇惯她吗?

因为,如今的这一个,太过笨手笨脚,不管不行吗?

晏近一觉好睡,坐在床上,伸个长长的懒腰,嘴角翘得高高的。

昨晚黄药师亲自去逮她,又送她回来,还盯紧她至入睡,和以前一样,是不是代表他不再生气了?

早餐是黄药师的手艺,晏近一边吃一边呵呵笑,打从骨子里欢喜。

不过,等她自动地练了半天功夫,自觉小有进步后,还是没见到他一抹衣角更别提本尊。

难道不是和好了?她困惑万分,待她如同从前细心,有生气的人还那样做吗?他是不想见她,还是一时走不开见不了而已?

晏近换过衣裳,最近她不知不觉间已将变式服调换成最贴身的内衣,外头都是穿着按照黄药师品味运送来的款式,整整四大箱,春夏秋冬装俱全,她最喜简洁易穿的,当然,有时,很经常是他帮她配搭对应的外套夹袄大氅之类的,至于首饰,她从来只用条带子束发,其他全部装在盒子里塞入床底。

黄药师会在什么地方?

寻人她最厉害了,没有她找不到的人,尤其是占据地利,有花木的地方就是她的地盘。

晏近傍花拂叶,穿过迷宫似的小径,柳暗花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晏近心中一动,缓慢走近,果然那白花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墓碑,她站定不动,痴痴地看着佳木葱笼,异卉烂缦,伸出手轻轻抚着那行字,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

好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

那墓前四时鲜花常开,每种都是黄药师精选的天下名种,其珍稀名贵可见一斑。

非常美丽娇艳的鲜花,繁花似锦,各自分香吐艳,半点不愁寂寞无聊。

忽然一个念头浮现起来:…不知道我死后,有没有人为我种遍天下花卉?

身体仿佛有自己的记忆,将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三下,然后用力向前扳动,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石砌的地道,她走入地道,转了三个弯,又开了机括,打开一道石门,进入墓中圹室。

室中壁间案头尽是古物珍玩、名画法书,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

晏近悄悄扫了一眼,暗暗咋舌,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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