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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第1章

小说: 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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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哥哥》作者:添饭


文案

初见许还的时候,闵之栋每次总能在他讨好地唤“哥哥”的时候狠下心来反驳:“我不是你哥哥。”
时间一长,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份冷硬心肠,
反而被许还的一句无心的诘问:“你从来就不是我哥,小时候你不是一直强调么?”伤透了心。
当一切物是人非,再次面对许还,他依然是那句:“我不是你哥哥。”
但我是最爱你的人。

养成,伪兄弟,确定年上!

内容标签: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闵之栋,许还 ┃ 配角: ┃ 其它:伪兄弟


1、起因与结果 。。。 
 
 
  八月午后的太阳毒辣辣的烤的人头晕目眩,闵之栋放下最后一担稻子,解开均匀的铺散开,这才直起腰,随手用脖子上挂着的汗涔涔的毛巾擦了把脸。看着太阳底下金灿灿的稻子,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想到附近正好有个砖厂,找司机随便走个几圈就差不多了。
  午后一两点正热,不管是干农活的还是砖厂上班的,这时候都躲在家里休息,诺大的道场没见一个人,闵之栋走到旁边树荫底下坐下喝口水,让自己慢慢的凉静下来。他习惯性的往道场边的那条小路上看,没过多久,一个小身影由远及近的慢慢往这边过来。闵之栋转头又喝了口水,等他放下水壶的时候刚好听见那个雀跃的声音叫他:“哥哥!哥哥!”
  小身影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黑瘦黑瘦的,头上戴着大人用的草帽,显得又大又重,好像把他整个身体都罩进去了,怀里抱着一兜的不知道什么玩意。他又跑又跳的,怀里的东西也一个一个的往外蹦,他终于发现,停下来看了看,又转头往身后看了看,好像有点惋惜。最后拢了拢身前的一包东西,小心翼翼的快步走过来。
  到树荫下把怀里的包敞开,献宝似的递到闵之栋面前给他看:“哥哥,这是我刚刚从树上摘的,可甜呢!”
  那一包里都是紫的发黑饱满的桑葚,兜着包裹的两边的手指也被染成了紫黑色,闵之栋看着面前被晒的满脸通红的小孩,伸手帮他摘下帽子,淡淡的说:“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吃,不要给我这些。还有,我不是你哥哥。”
  听了他这话,小孩满含期待的脸立刻垮下去,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他:“这个真的很甜的,比上几次的果子都甜的很,你要不要尝尝看?”说着挑了个最大最熟的递到闵之栋嘴边,大有不罢休的姿态。
  闵之栋没有办法,张嘴含下去,小孩立刻闪着眼问:“是不是很甜很好吃?”
  这时候太阳又毒又辣,他刚刚出了一身汗,这样的果子真是解渴解馋,他忍不住伸手拿了几个塞进嘴里,点头:“嗯,还行。”
  这话让小孩松口气的笑起来。他把那包桑葚放到闵之栋手边,一边坐下来一边不住的说:“这棵树是今天我无意发现的,大胜他们都不知道,以后我每天偷偷的去给你摘一点,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对了,我刚刚经过池塘旁边看见里面好多鱼,我下午的时候去捉几条回来给妈妈熬鱼汤喝,那样她好得快!”
  闵之栋把水壶递过去,打断他:“渴不渴,喝点水吧!”小孩摇摇头,安静下来,闵之栋也就没再理他,枕着胳膊看着头顶上树叶隙缝里的阳光。
  他想身边这个名义上叫许还的弟弟或许是把他当做了这透过隙缝投射下来的微弱的阳光。哦,不,他们连名义上的兄弟都不是。
  
  父亲走的那年他十岁,母亲像天塌下来乱了手脚,等伤痛过去日子平静下来不到两年,母亲终于熬不住再嫁,将他过继给大伯。那时候他小,不懂为什么母亲要狠心抛弃他,不甘的跑了几公里去看她,却见到她怀里抱着个小娃在哄在逗,一脸幸福美满的样子。他回来躲着哭了很久,后来一次也没再去让自己伤心。
  几年后慢慢懂事才知道,母亲当年说的婆家条件很好,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独身嫁,他们家有一个一岁大的孩子,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那时候听到这个理由也只是在心里冷笑,原来亲生的也不过如此。时间久了,这份不甘与伤心也就慢慢淡了,却没想到他们家会遭到如此厄运——母亲的丈夫在砖厂的意外中不幸身亡,母亲也被砖块砸到脊椎神经,造成□瘫痪。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事故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暑假回家,大伯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消息,大伯母只是凉凉的说了一句“那算命的果然没有说错,克夫克子啊!”
  闵之栋那时候脑袋空白了片刻,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母亲现在的家门口,这个他只来过一次远远的看过恨过嫉妒过的家,如今整个笼罩在一股灰败之气当中,他试图挖空记忆搜索印象中充满幸福的画面,却始终一片模糊。直到门里出来一个七八岁端着一盆水的小孩,好奇的望着他,问:“你找谁?”
  闵之栋落荒而逃。
  也不过才一个暑假,事情就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想要是当时他逃开之后再也没回去,一切也许就不一样了。可是他狠不下心,也忍不下心,特别是在看见母亲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之后,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六年前因为他小母亲抛弃他成了这个家当做依靠,六年后这个依靠再次崩坍,他却不再小,母亲需要他,他想就这样吧,至少母亲现在的依靠只能是他了。
  
  整个暑假闵之栋都穿梭于大伯与母亲家里,因为怕大伯母不高兴,只能每天早早的把大伯家的农活干完,趁中午他们午休的时候走几公里,到母亲家给她洗衣服,烧饭,抱她去洗澡,给她端屎端尿。到早稻成熟的时候又问到了他们家的稻田,把几亩水稻收割了晒到道场上去。
  这期间闵之栋很少跟他们说话,许还却不知道是不是从母亲那里得知他的身份,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忙前忙后,哥哥的叫的好不亲热。先前闵之栋看他脸上被稻穗割出了好几条口子,就严厉斥责让他不要帮倒忙,这才换成每天中午殷勤的送各种野果子。
  
  今天这桑葚倒是头一回,闵之栋也是头一回点头说好,许还像是受到肯定一般一直很有精神。闵之栋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给稻谷翻个身,许还连忙跟着过去帮忙。闵之栋也没阻止他,两人合力翻完,闵之栋就招呼着许还一起回去了。
  精力旺盛的许还路上一直没安生,一会跑到旁边去抓青蛙,一会叫闵之栋看那河里的鱼,一会还能顾着闵之栋让他吃桑葚。闵之栋偶尔把他抓回来塞给他一颗,这大太阳的,这样跑跑跳跳也不怕中暑。
  路上许还抓了一只土青蛙,举到闵之栋面前献宝:“哥哥,你看!”见闵之栋兴趣不大,不在意的收回去,摸摸它的头,自言自语的说:“青蛙青蛙,等会带你给妈妈看,你不要乱跑哦。”
  等一回到家许还就跳着跑进屋喊着让他妈妈看他的“杰作”,整个屋子都是他的声音。闵之栋去井边打了一桶凉水,灌了几口后洗了把脸,进屋的时候许还讲到“哥哥喜欢吃我摘的桑葚”。他看见母亲嘴角挂着笑——最近母亲的情绪好多了,时常还能静静的听许还这个小老头唠叨,对话几句。见他进去,母亲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是惯常的内疚。
  闵之栋转过眼,走过去给桌上的水杯加满了水,递过去:“喝点水吧!”
  母亲低头接过来,慢慢的喝了之后,拍拍床边,叫他:“阿栋,坐这边来吹吹风扇,瞧你满头汗。”
  “这不是汗,刚刚洗了脸。”闵之栋表情始终淡淡的,他拍了拍趴在母亲床头的许还的头,“走,洗把脸去,一身的汗蹭的到处都是。”
  许还乖乖的应了跑到院里洗脸。
  闵之栋刚要出去,这时候想起来,问:“家里有没有留下的烟?下午我请人把稻子碾了。”
  
  回大伯家顺便去砖厂找了帮忙的人,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坐在树荫下聊天,闵之栋照顾母亲与许还的事在他们村都传开了,几个人都认识他。看见他过去,大概与之前聊的话题有关,其中一个人正好接口:“阿栋这回也算没白吃这苦。”
  闵之栋不明所以,他们才说听上头说他们村被划进了修路的地段,这些房子都要拆,能陪几万呢!大概意思就是这钱闵之栋也能图点儿。
  闵之栋什么也没说,只找到他要找的人,塞给他一包烟,让他下午有空去帮忙碾稻子,就往大伯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伪兄弟文,偏现实温馨向,喜欢这类文的请点个收藏,撒个小花,不胜感激~




2

2、解脱与承受 。。。 
 
 
  大伯家住在上钱村,闵之栋从许家咀走回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临近村子的时候遇到几个扛着锄头外出农活的同村,他们倒是都知道闵之栋干什么回来的,跟他打招呼:“阿栋,又去看你妈了,她恢复的怎么样了?”等等之类的,闵之栋都一一笑着回应,“挺好的。”
  几个人也就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还没走到村口,就看见大伯挑着两个空桶往这边过来,闵之栋叫他,大伯拉住要回去拿工具的他,把肩上的担子换给他,气哼哼的说:“别回去了,直接去地里。等会你大伯母问你什么也别理她。我还就不信了,老子在这个家这点地位都没有!”
  闵之栋一听,大概猜出他们刚刚又吵了一架,理由无非是因为他。他大伯闵丰收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大伯母叶慧珍在某些方面就显得精明许多,从而家里有时候做主的通常还是大伯母。
  他点点头:“嗯,茂山前面的几块地上午水我已经浇了,下午我们去后面吧!”
  闵丰收没有异议的跟在旁边走着,边点燃一根烟抽起来。两人沉默的行了一段,他突然开口问他:“阿栋啊,你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闵之栋随口答道:“挺好的。”
  “哦,挺好就好。”闵丰收点点头,吸了口烟之后又问,“我听说她是好不了了,这一辈子都得在床上躺着了。”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侄子的表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猜实际情况估计也是□不离十。
  他想着家里管事儿的每天对他唠唠叨叨,实在没办法,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阿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伯今天也跟你交个心。你说你那个妈,当初丢下你不说,这么多年,也当没你这个儿子从来不看你。现在她家里遭难了,你懂事孝顺,不记恨也不嫌弃的每天跑几里路照看她,对,这些作为儿子也是应该做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她这个事情,不是一时两刻的事,谁都清楚那是一辈子的事,况且她现在还带着个小娃。你要怎么办?你现在在家里可以每天抽空去照顾他们,等你上学去了呢?以后他们赖惯了你,更是离不开你,你又要怎么办?”
  闵丰收自认这是他大半辈子来说的最上台面的话,这话都能拿到村干部会上讲,不由得咳嗽一声,拉住低头往前一直走的侄子,严厉道:“阿栋,你有没有听我说?”
  闵之栋站住,沉默了一会,良久才低声说:“大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她是我妈。”
  
  闵之栋心里明白,他这样每天两家跑,大伯母心里肯定不舒坦,闹的大伯没有办法才会跟他说这一番话。可是他也清楚,这些话他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他踏进他妈那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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