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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艳香迷醉2-第98章

小说: 艳香迷醉2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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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稍稍歇脚,喝了碗茶。双儿脸蛋娇红,虽然极力掩饰,但走起路来也显出不便,她底下红肿,骑马颠簸,越发疼痛,再上路时,虚竹展开双臂,将背着包袱的双儿抱起,不顾她羞叫恳求,抱她上马继续赶路。

三少奶奶催马在前,不向他们瞧一眼,自是觉虚竹此举失于庄重,但见他对双儿一片爱惜,也不禁暗暗赞许。

三人黄昏时在路旁茂林打尖休息。

双儿这一路在虚竹怀里美美睡了一觉,虚竹骑着马双臂始终稳稳托着双儿和她身上的包袱,三少奶奶惊异不已,昨日听到虚竹和五毒教的假钦差相斗,便知他内力深厚,但不想深厚如斯,远不是他这般年纪该有的。

虚竹跳下马,双儿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眼睛却盯住虚竹肩头,露出心疼之色,原来虚竹虽有包袱垫在右臂,身上也穿着宝甲,但肩仍被软猬甲扎破,而他似乎习惯了,毫不在乎。

三少奶奶将马栓好,过来赞道:“恩公好俊的功夫!”

说完吃惊看到虚竹肩上的星点血迹。

虚竹笑道:“不妨,我扎了好双儿一夜,她扎我一回,原也应该。”

边说边去拴马,再从包袱里拿出食物来。

三少奶奶看着双儿,一时迷惑不解,双儿也正自奇怪,不知自己怎么被公子扎了一夜,突然明白过来,登时羞极难言。

三少奶奶瞧双儿神色,也突地知晓虚竹话意,当即亦如双儿一般脸红,再也不与虚竹搭话。

三人默默吃了饭,趁着月色多赶一段夜路。双儿觉底下好了许多,再不让虚竹抱着。到了深夜,三人野地露宿。双儿和三少奶奶靠坐一棵大树,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虚竹离得远些坐下,运行几周乾坤大挪移,觉气息顺畅,便暂且放下中毒的心事,倒头睡去。

清晨,虚竹容光焕发,上树追鸟,下河摸蛙,但拉着双儿玩耍,双儿总是摇头不随,倒像有意躲避,眼中却尽是柔波。

虚竹偷偷问道:“昨晚你们在说什么?”

双儿低下头,红脸道:“三少奶奶跟我说,公子越对我好,我就越是应该自禁庄重,总由公子胡闹,以后会叫人看不起,而且……而且我也应该引导公子正经些,这才是双儿本分。”

虚竹一怔,惊讶道:“三少奶奶说我不正经么?”

双儿笑着躲开了。

三人继续赶路,虚竹听了双儿的话,讪讪然不好随意开口,走了半晌,无聊之极,突然大声放歌,哼出“龙淫凤靡”的曲调。

双儿掩口忍笑,三少奶奶也不由微笑,昨晚她听双儿细述亲历,已知虚竹实非光明磊落之辈,但她出身武莽世家,并不看重世俗之见,反而暗道:“此人其貌不扬,大巧若拙,尽管浪迹花间,贪淫好色,但在如此紧要关头,重性情,轻生死,亦属难得。”

当夜到了应天府,三人投了客栈安歇,洗漱沐浴。次日见客栈里多了许多人大呼小叫,正是那日许家集而来的江湖人士。

虚竹恐惹人注意,便不忙去孟家,而是带双儿和三少奶奶到了玉仙楼,在雅间里边吃边聊,说起了那日在这里遇见段誉,后遇到七十二岛岛主、三十六洞洞主和天魔琴之事。

三少奶奶听得津津有味,双儿想起那次和公子一同经历惊险,低头甜笑。

突有人求见,却是身着便衣的贾知府,原来他见城内聚集绿林中人,便布置了眼线,意外得知虚竹在此,匆忙赶来会见。

虚竹和贾知府寒暄几句,现出金牌给他看,却不说自己来此有何公干。

贾知府自是不敢详问,孟家倒台之后,他非但未受连累,反受嘉奖,虽差遣未变,仍为府尹,但提了官阶加了俸禄,他心里清楚,必是虚竹在皇上面前为他说了好话,因此对虚竹又是道谢又是奉承,连连敬酒。

虚竹只喝了两杯,其余都由三少奶奶代喝了。

三少奶奶主动替虚竹喝酒,杯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大有海量之豪爽。

虚竹从贾知府口中得知,孟家已经被抄了,忙问拢翠庵怎么样。

贾知府回道:“犯人中未见出家人,拢翠庵是方外之地,应该未被骚扰。”

虚竹再问孟家其他人等。

贾知府道:“皇恩浩荡,格外宽宥,孟老太太和孟三老爷两个拘往京城受高墙幽闭之惩,梁从政和乐士宣两位大人前日已押着他们走了。”

虚竹应道:“孟家毕竟是皇亲,皇上没有斩尽杀绝,”

接着又问:“那孟家二公子孟琏的家眷,也随着拘往京城了?”

贾知府一怔,回道:“那倒没有,下官奉圣谕,对其他人等均按律处置。”

虚竹惊道:“按律处置?官卖么?”

贾知府摇摇头,道:“堂审以后,参与谋反的,拘押至大理寺严讯,未参与谋反的,男受堂棍,女受鞭笞,均刺配发往边关为奴。”

虚竹又是一惊,急切道:“她们都充到边关去了?”

贾知府干咳一声,偷瞧虚竹脸色,小心道:“孟家人犯众多,每日过堂受审不过几十个,那孟琏家的么,此刻还关在牢里。”

虚竹一听,喜形于色,笑道:“我这就去看看她们。”

起身吩咐三少奶奶和双儿在此等候,心想:“再好不过,像薛宝琴一样,开口要了便是,想必贾知府不敢不给这个人情。”

贾知府有些慌张,犹豫着伸手将虚竹向外请。

三少奶奶和双儿面面相觑,双儿在水月洞天闻过孟琏之名,却不知孟琏家的是谁,但想是公子亲近之人,否则不至如此关切。

虚竹到了应天府大牢,一踏进牢门便不禁皱眉,迎面扑来阵阵浓重的阴森污浊之气。贾知府带他到了关押凤姐的牢房,虚竹一瞧,便大吃一惊,见几个身穿囚衣的女子围着地上一人,哭叫着二奶奶。

那人下身盖着一张破烂草席,正是凤姐。

虚竹到凤姐身旁蹲下,顿觉惨然无比,见她蓬头垢面,面如白纸,乌青双眼紧闭着气竭形枯,昔日风采荡然无存,唤她一声,惊呼:“怎会这样?”

一女哭道:“我们都受了鞭刑,独独二奶奶还多受了木驴,她平日多好面子的人儿,受不得这么大屈辱,不进水米,一心寻死,怕要不行了。”

虚竹惊道:“干么寻死?”

慌忙揉了揉凤姐胸口,又掐掐她人中。

凤姐慢慢睁开眼,盯着虚竹,眼光豁然一亮。

虚竹欣喜道:“姐姐醒了,我这就带姐姐出去。”

说着低头查看,却从草席里嗅出浓烈的腐臭味,隐约看出凤姐下身赤裸,吃惊得要揭去草席,手腕突被凤姐抓住,见她努力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忙附耳到她嘴边,听她微弱道:“姐姐好苦……死人儿……答应过……却才来,平儿……和巧姐……躲到了……乡下,去……去……不然……姐姐做鬼……也……也……”

凤姐说到这里,嘎巴着嘴发不出声,眼角滴出两颗混浊泪珠,一双凤眼却越睁越大,露出凌厉目光。

虚竹慌忙道:“姐姐放心,我去找她们,一定安排周全。”

凤姐眼光骤然黯淡,如熄灭了的风烛,面上僵硬着没了丝毫表情。

众女子扑到凤姐身上大哭。

虚竹茫然立起,泪盈满眶,忆起凤姐身上的种种销魂,痛惜不已,想起她方才凌厉的目光,脊背又不寒而栗,偷偷抹了眼泪,出去问贾知府道:“城外附近都有哪个村子?”

贾知府吃惊回道:“大人问孟琏的小妾吧,下官一早审讯刚刚得知,已经派人去了,那村子在城西十里。”

虚竹嗯了一声,回头见凤姐脸上盖了乱草正被草席卷起,心又是一酸,向贾知府道:“这位二奶奶曾对我有恩,看我面上,好好安葬吧。”

贾知府躬道:“大人吩咐,下官自当从命。”

虚竹走出大牢,心里好生沉重,忽听得男女悲号,惊疑面向贾知府。

贾知府道:“衙门大堂正给犯人用刑。”

虚竹循声到了大堂,见堂院门口熙熙攘攘围着许多人,几男几女均裸着下体被刑官毒打,男的受着棍,女的受着鞭,各人的臀股上正凛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围观男子盯着几个女子的白嫩屁股,眼睛似要冒出火来。

虚竹愕道:“原来……她们受刑……都要脱了裤子!”

贾知府惊讶道:“本朝律例向来如此,大人不知么?”

接着又道:“此刑之罚并非令人肌肤受痛,而意在当众受辱,非如此不能以儆效尤。”

虚竹默然无语,突然在院子里看到一辆奇怪木车,两个轮子,车帮上钉着几条皮带,车中横置一根粗长圆木,木间插一根十几寸长的木褉,上细下粗,粘着一丝干枯血迹,尖细的褉顶更是一圈暗红。

虚竹身子不由一抖,知是凤姐所受的木驴,登时想像她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扒光衣服按着坐到圆木上,手腕绑上皮带,刑官推动木车,凤姐挺直雪白身子和赤裸胸乳,发出尖利惨叫,随着木轮转动,机关格格拨响,木楔在柔软丰润的蛤户里收缩穿插……

虚竹想着低下头,不觉顿足大叹:“难怪她一心寻死,那腻死人的身子怎受得了这罪,而且她最是好面子,没人的时候,多大屈辱都受得,当众却受不得一点委屈,这木驴相比皇宫里的铜龟,也许远不及其肉体痛苦,但当众所受屈辱却更甚,鞭笞也就罢了,做么还要加此重刑。”

忽然想起牢中女子说过,只有凤姐独独受了木驴,这是为什么?

他看向贾知府,贾知府惶然缩头躲避。

虚竹心里有些明白了,这贾知府平日里不知收了孟家多少好处,他又与孟家是亲戚,当初凤姐不是说过,她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么,贾知府必是担心凤姐活着乱说话,才故意往死里折磨。

虚竹盯着忐忑不安的贾知府,心里暗恨,忍了忍没说话,想到他一早已派人去拿平儿,立时惊急,匆匆告辞,慌张回到玉仙楼。

三少奶奶和双儿被他满脸晦气骇了一跳。

三人回到客栈骑上马,飞奔出了西城,寻到村落后,见户户闭门,村人都躲了起来,只有一户院门大开,低矮的土墙里立着几匹官马,一进院中,便听见女子的恸声哭嚎。

一男子哼哼着:“这小娘们……又滑又紧……”

另一男声叫道:“是么,你快些,我来尝尝。”

虚竹一脚蹬开屋门,见中央桌上蜷着一丝不挂的平儿,围着几个兵士嘻嘻哈哈狎戏,其中一个驮着平儿双腿,正耳红面涨大动,还有两人高举着阳具,争先恐后往她口里送。

见虚竹闯进来,兵士们一愣,一个叫道:“来的什么东西?”

虚竹怒吼:“都给我滚开!”

这时里面土炕上,一个赤裸男子抬起头,身下压着一个女童。

三少奶奶冲进来,见状呆了一呆,大骂一声:“无耻!”

纵身抢上前,她看去雅静娇弱,功夫却是刚猛路子,乒乒乓乓,几个兵士东倒西歪口鼻溢血,俱都不活了。

平儿从桌上滚落下来,看了看虚竹,好像不认得,傻了一般只是干嚎。

虚竹扶起她唤了几声。

平儿这才好似想起什么,呼了一声巧姐,又呼了一声珠儿,踉跄着疯狂奔去墙边水缸,打开缸盖向里一瞧,便晕了过去。

虚竹上前见缸里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孩,孩子泡在水里,脸色铁青。他忙伸臂抱出,轻轻一拍,孩子哇得哭了出来,幸亏缸里水不深,没有被溺死。

而炕上那叫巧姐的女童,昏迷着股间流血不止,三少奶奶骂道:“这些畜生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点了巧姐小腹和身下几处穴道,叫双儿来帮忙。双儿已被吓得呆了,闻唤才醒过神来。

三人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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