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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艳香迷醉2-第152章

小说: 艳香迷醉2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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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眼圈在梦中稍稍红了。

平儿在沉睡中似听到了,也哼唧道:「爷……」

翻身接着梦呓,「……你去二奶奶那边,别醒了珠儿……」

虚竹迷迷糊糊听了,发了一会呆,睡意已无,轻轻下床穿好衣服,出门去了园中,在湖边亭中,望着水光潋滟,不由一叹,眼前与以前没有变化,但经历了一番恍若梦境的似真似幻,亲眼见到了直指人心的神奇造化,这绮丽景色在心中已有了另一番感觉。

接着去了藏着巨额银票的那间书屋,掀开虎皮地毯,跳下暗室,藏在泥缝的银票安然都在,取出放入怀里,跳出地洞将一切恢复原样,再到那间空屋里取出那个收着卷轴的玉盒,将银票放在盒里。

回到曲径通幽,天已大亮,一进东厢房,见床上被褥新鲜整齐,昨夜的痕迹都已不见。四女梳洗整齐,坐在桌旁等他一起吃饭。虚竹精神一振,见四女个个容光争艳,昨夜是灯下春暖,现下则耀目生花,坐下再瞧,发现各女都薄施脂粉,不独香菱,另三女也都画了黛眉。香菱还在眉间点了红豆,更显娇嫩雪俏。

虚竹乐呵呵逐个打量,四女都飞红了脸,秀凤尤其羞涩,眼珠乱转,仍不敢与虚竹对视,而平儿佯作镇静,微红眼皮却掩不住春雨娇疲,美眸中亮晶晶闪烁出彩虹般的光彩,自孟家出事以来她从没有过这般神采焕发。

虚竹从盒里拿出几张银票,自己留了一张,其它放在桌上,笑道:「大伙儿以后不用忙碌了,多买些厨子和丫头来,这些银子尽情用,还多着呢。」

香菱拿起一张银票,念道:「一万两。」

把自己吓了一跳,双儿和秀凤听了也都吃惊,只有平儿不动声色地用眼光数了数,淡淡道:「我们几个都能走能动,每人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就好,厨子也无须多,主副两个就够,为门面好看,再需几个照顾厅堂,几个打扫庭院,总算下来不出二十个,等家里人口多了,再增加不迟,剩余银子不如存入钱庄,利息也够日常了,不知官人……你……你是什么意思?」

平儿昨夜哭得嗓音有些闷哑,慢慢说来摆治有度,众人都点头赞同,却见她说到最后,突然满脸通红,口吃低声。众人都惊疑诧异,秀凤转目一想,便羞脸深垂。双儿香菱瞧瞧秀凤,再瞧瞧平儿,她们越是迷惑,那二人越是羞涩,使得双儿两个也莫名地脸烫起来。

虚竹嘿嘿一笑,他想明白过来,但令他欣喜的是平儿这声「官人」,不管她有意无意,总之说明她已安心跟定了自己,笑道:「平儿姐姐,家里你最大最有见识,自是你来做主。」

说完却将玉盒推给了双儿,道:「你替我收好。」

双儿将玉盒放到身旁凳上,又从凳上拿起一柄亮晶晶的匕首,匕首玲珑精美,水晶制成。虚竹认出是李秋水的那柄,原来双儿找到香菱时,在洞中拾到了这柄匕首。虚竹拿过瞧了瞧,笑道:「如今你我各有了一个精美匕首,与我师父师娘一样也可以号称江湖双剑了。」

说完想起自己那柄已遗落在了天山。而双儿早已想到,笑道:「放在我这里没用,公子拿去防身吧。」

虚竹向双儿笑笑,将匕首插入靴中,然后美滋滋吃饭。

虚竹吃饱抹了抹嘴,瞧瞧羞涩拘束的四女,再调笑道:「我出去一下。来来,叫官人香一个。」

说完起身到每个女子身边,挨个香了一下红扑扑的脸蛋,香到哪个,哪个低头羞笑,只有平儿矜持不笑,被虚竹轻轻转过下颌,贴脸相对。

虚竹香吻道:「平儿好娘子,叫官人真真爱死了。」

平儿惊合慌眸,终也羞红满面,烧得胸内火热起来。

虚竹出了将军府,也未唤轿,喜气洋洋走上熙熙攘攘的大街,劫后余生重投温柔乡,对不知所踪的薛宝琴也暂时忘怀了,现下心里想的只是如何收拾那眼里没大没小的尤三姐。

到了水月洞天,又惊又喜,见原先空地上新建起了几栋大屋,大门也修缮得比以前气派,窗间红绿穿织,杯影交错,竟比昔日的玉花轩还更热闹。

一脚迈进,又是一惊,见厅里焕然一新,又搭了两座花台,喧声大作。

一座台上正有一行半裸浪女挥臂起舞,装扮和舞姿都是尤三姐所善长的西域风情。台下人头攒动,人人却都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乱哄哄鼓掌叫嚷:「脱了,脱了,再脱一件,快全脱了吧。」

台上的舞女一起转过身去,舞着滑下肩上红纱,露出齐刷刷的一行雪背,台下登时肃静,但舞女接着又把透明红纱拉上去,台下轰地更加喧嚣。

虚竹不禁跟着叫嚷,想起尤三姐就曾这般在他面前挑逗,乐呵呵知道这必是那浪蹄子想出来的花样。

再瞧另一个花台,台下也拥挤着许多戴面具的人,走过去却未见舞女,台上遮着一大圈红布,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台下的人看似焦急无比,有的叫骂,有的挥拳,高喊:「出来!快啊,快出来!」

虚竹好奇地挤进人群仰头高看,忽听周围欢呼,台上的红布上垂下来一条条纸张,上面写满了字,字迹不一,有的娟秀,有的狂草。人群欢呼后,立刻静下,人人注目看那些纸张,神态各异,有的聚精会神,有的浮躁不安,有的面红耳赤,更有人将手悄悄摸进了裆下。虚竹更是吃惊好奇,不知这些人看到了什么,周围都是乌七八糟的面具,也不好相问。

接着人群唧唧喳喳嘈杂起来,又有人开始挥拳恼怒,越来越吵。

「妈的,这回怎还未脱光!」

「不错,不错,淫艳之极,哈哈,下回一定是母女全收了。」

「快,快!快出来下回!」

「唉呀呀,小玉故意露出屁股,却又冷冰冰离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虚竹越听越心焦如焚,瞧着那些乱麻麻的字抓耳挠腮,想不到识字除了摇头晃脑「子曰诗云」,还竟能有这般乐趣。忽听有人笑道:「花姐也来了。」

吃惊瞧去,见楼上下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美人,却是袭人。虚竹大喜,钻出去将袭人抓住。

袭人瞧清是虚竹,脸色大变。

虚竹忙向袭人安慰地笑笑,问候一句:「你在这还好吧。」

接着急切问:「快!你快给我说说,这都是些什么名堂?」

袭人惊魂不定道:「这是春文楼,那里是春舞楼,尤姐姐想出的主意,招徕客人。」

虚竹点点头,又急切道:「你快再给我说说,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袭人看向春文,轻念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袭人念得面红耳赤,而虚竹听得半清半楚,只晓大意,好不明白,守着妓女看这些是为哪般?上楼按倒一个不就完了,何苦干烧暧昧,如此疯疯癫癫?

袭人见他迷惑,道声:「老爷请!」

将虚竹从台后引到了春文楼上。

楼上的布幔里坐着一行十几个人,也都戴着面具,拿笔对着纸张,有的沉吟不定,有的奋笔如飞。

虚竹不识字,正因于此,对读书人向来恭敬,拘谨止步道:「这——我还是不要打搅他们了。」

袭人这时已稳些情绪,轻声道:「不妨,那人老爷是该认识的,总去玉花轩送肉的张屠户,如今发了大财,整日玩在这里。」

虚竹想了想,没想起哪个是张屠户,但很惊奇:「杀猪的也来写书?怪不得有人骂骂咧咧像来买肉的。」

到张屠户后面探头看了看他正写的东西,故作领会点点头,再看其他人,突然意外见到一个女子,这人戴着面具,但头饰和衣服却分明是个女子。吃惊走到这女子身边,好奇打量,那女子抬头望向他。

袭人道:「苏小姐,这位是我家老爷,水月洞天的东家。」

女子立起见礼。

虚竹听果真是个女子,禁不住惊问:「你也在这里写春文?」

女子没直接回答,拿起所写念道:「阳照壁,壁水流。妹妹河边剖鱼,蹲下剖开两只小鲍鱼;风吹裘,裘毛动。哥哥扬鞭上马,胯下再加一条大肉鞭。」

女子吟诵之时洋溢灵秀之气,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动听,娇语悦耳,却大放粗话,最后一句浪如老妓,听来却又风趣暧昧。

虚竹又是吃惊,又是心神一荡,越想这句越觉有趣,由衷大赞:「妙啊,又形象又工整,真是好文章!」

旁边叹了一声,道:「唉,如此没有文意,却有人说是好文,真是笑话!」

说话的人是另一个写春文的,说着向虚竹看来,袭人介绍道:「老爷,这是秦公子。」

虚竹未及说话,那个苏小姐冷冷道:「文意?请教这位文兄,文意何解?」

这个秦公子沉吟着一时语滞,苏小姐接着自问自答,啾啾燕语道:「所谓文意,一般是看不到的,只能令人感觉到,就像人身里藏的魂儿,人没了魂儿,是行尸走肉,而花木没了魂儿,就只能昙花一现。好些个艳文,洋洋洒洒,却戛然而止,多数是因为没有文意,花一开就败了,意断文止,尽管词语华丽,铺垫也甚多,却没有主脉,又哪能枝繁叶茂,落叶归根呢?主脉越是根深,越是基厚,这棵大树才能越是葱郁高大,生机勃勃。故而有了文意,才可称之为文章,不然言之无物,只不过是淫字的干枯堆砌罢了。只有意味深长,不论言语是否生动,辞句是否华美,甚至故事人都耳熟能详,这些都并不重要,要知世上所有文章,都不出仓颉造的那几千个字;所有风花雪月,也都不出男女自始以来的那点儿事。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是人是文,皆是如此,但凡有了自己的魂儿,也就有了与众不同,只要有了自己的文意,也就有了自己的文章。」

秦公子眼中露出惊异,显然是吃惊苏小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虚竹也很意外,这个苏小姐写的文字粗俗易懂,说出的话却似乎很深。

苏小姐再道:「识文即识意,我这用心写来的东西,你不喜欢,不看也罢了,但妄贬其中文意就未免狭隘。世事如棋,人心似海,谁人敢妄言看透,文章亦是如此,千文千意,各有所见,见解不同,观意不语才是君子所为。」

秦公子低下头去,似乎示弱难堪,突然又讥笑道:「小姐听听外面那些叫骂,小姐是来为君子写书的么?」

苏小姐道:「兄说不错,树欲静而风不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淫词艳句难容大雅之堂,看客固然意兴勃发,孰不知本小姐也自乐其中。两乐同悦,却也两不相干,各娱各乐,何来相互唾弃?入俗,亦不能免俗。若嫌粗鲁俗愚,那么留家自己清高好了,又何必费时费力来这里凑热闹?」

秦公子在面具后冷笑,摇头道:「小姐说『各娱各乐』,理应不错,可小姐仍是清高了。多少写客就是单单为看客的喧嚣而来的,正如那边的脱衣女,台上台下,都是人性使然,无厚无薄,虽说是有了舞女才有了看客,但舞女也是无法拒绝看客的,没了看客,舞女又脱给哪个呢?所以与其说『入俗,亦不能免俗』,倒不如说『入俗,则不可不俗』。」

苏小姐迟疑一下,语气也似笑了,道:「兄台这话是不错,寻欢作乐的看客大多是把文章看作脱衣舞的,写客想要不脱也是很难,更也无法拒绝看客的乱叫乱嚷,但看客来此就是为取乐的,且情境如此,气氛使然,随兴叫嚷,亦是无可厚非。」

虚竹听到这里,忙点头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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