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儿家的哥哥还好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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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了,直直扎进了沙地里。
兰螈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还有两个人,而刚刚把珊瑚枝掰下来的稚夜正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兰螈。
兰螈的语气很冷静:“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稚夜僵硬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是来救你的!”
其实,搞错了的人是稚夜才对。
因为,最开始想自己求救的那个人,不是旗蚺而是兰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提到尸体了来着……
☆、第12章
兰螈在向人求救,可是并不是谁都能感受到他非常希望能获救的心声。
为什么高高在上的王要向别人求救呢?
大概,是是因为心虚吧。
兰螈想要成为王,从小时候因为尾巴和其他人不一样被嘲笑的时候就这么想。旗蚺对于他来说,是工具、绊脚石、还是好兄弟,兰螈一直想不明白。他只是靠着本能感觉旗蚺很好很好,所以想要接近他,所以想要对她好渐渐地,他发现旗蚺真的是好人。所以啊,这么好的人,一定要用在正地方才可以。
上一任的王死的比较惨,据说他的每一块肉都被人给切了下来,只剩下一堆白骨,然后被丢到了一个绝对不会有水的地方,也许过了千百万年,地壳运动会改变那里的地理环境,不论是高山还是沙漠都可能会变成海洋,可是即使如此也没关系,因为历代王被那样杀死之后都没有再回来。
兰螈想要成为国王,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变成那样的觉悟。
可是,他还没有做好让旗蚺变成那样的觉悟。
计划出了意外,或者说是被他算计在内的人的不轨计划给破坏了。
所以,旗蚺死了。
旗蚺死的也非常非常的恐怖。他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下来,为了能够切成几万块,他的身上套着渔网,他就这么被割成了一具骸骨。
在将来的几千年时光中,兰螈在想,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追求就是错的。
被族人嘲笑的他与被族人疏远的旗蚺其实就像是一朵双生花,一种一朵枯萎了,另一朵也活不长的花。
的确如此,亚特兰蒂斯的所有自民都说,他们的王,心已经死了。
人算天也在算,而在算计之外的人同样在算。
本来以为自己是整个棋盘的掌控者,么想到兰螈同样是被算计着的。
比如,其实早在旗蚺被凌迟之前,就有人与他商量好了,会有兵变攻城这么一天,会有人向他证明他所信任的兰螈并不值得信任。
虽然等了两千年,但是对于他们一族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说起来,旗蚺和兰螈是差不多的,不论是命运还是目的。
旗蚺想要的是不再被人欺负,然后成为一名合格的王,可是貌似这两项那个都没有实现。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理想。
巧合的是,他和兰螈都被算计了,也不知是谁让他们俩产生了分歧,最后裂缝一点点的扩大崩塌。要是他们能真确的认识彼此,要是他们不要在心里瞒着对方那么多,也许就不会掉进那拙劣的陷阱里了吧。
可是,即使过了两千年,他们也没有真正得到彼此的心。
不过,这一次他们很默契的向那些讨厌的人发起了复仇,也不知谁是谁的踏脚石,总之。现在他们的目的都达成了。
因为,那些讨厌的人都已经死了!
兰螈看着稚夜,眼神不再有淡然,那之中更多的,是悲伤:“要是旗蚺也一直像你这样就好了,要是我也一直这样就好了。”
稚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兰螈:“你是坏人吗?”
兰螈丢了长剑,点了点头。
一旁雅尔绮斯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坏人吧。”
“可是我感觉你不像坏人。”稚夜说:“所谓的好人只不过是做了坏事却没人发现的人,坏人的话是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的人,两者比较起来,好人更加聪明阴险而已。你做了坏事,明明可以不被人发现的,却要让我发现,所以,你两者都不算。”
是的,其实从一开始稚夜到来,就是为了以‘发现者’的身份指责兰螈而存在的,但是兰螈算错了这个小孩子,险些没完成自己的计划。
兰螈迟疑了:“那我……究竟算是什么?”
“兰螈就是兰螈啊。”旗蚺终于说话了,“能不能痛快一点,这样真的很难受。”
是啊,太难受了,还是早点死掉的好……
兰螈像受惊了一样转过身,现在的旗蚺应该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才对,但是他看到旗蚺正在对自己笑。
“不对劲!”稚夜看着雅尔绮斯,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好像在害怕这些什么:“哥哥……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了!”
外面有什么要进来了!
可是,外面剩下的……不就是一具具尸体吗?
虽然说他们一族只要碰到水就会活过来,但是这里并没有水,而是一种特殊的不明液体,难道这也可以?
不对!外面完全感觉不到生者的气息了,所以……所以要进来的,是那些死人?
还没等四个人多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嘶喊声与叫骂声,好像又重新开始打仗了一样,可是……可是那些尸体要怎么打架啊?
兰螈惊慌起来,蛇尾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可能,他们都应该死了的才对……”
雅尔绮斯没收了长剑,暂时当做武器,指着兰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珊瑚……”兰螈道,“亚特兰蒂斯王宫的珊瑚丛林原本都是红色的,要是有什么大灾大难来临就会变成琥珀色……换而言之,只要珊瑚变成了琥珀色,这里就会有灾难,如果不是呆在宫殿里就会死……到底怎么死谁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就算有水也活不过来的那种。我想了很多方法,才把珊瑚变成了琥珀色……外面的都已经是尸体了才对。”
“合着你想让这里的人都死?”雅尔绮斯更不理解了,“为什么,你不是国王吗?”
“就算如此……我也恨他们!”兰螈是这么说的。
明明没有生者的气息,却在动在笑在说话,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为了了解外面的情形,雅尔绮斯带着稚夜去查看。本来他应该让稚夜留下来的,但是他实在是不放心让自家熊孩子跟两个疯子呆在一起,虽然稚夜没准儿比他俩加一起还疯。
奇怪,尸体呢?
明明刚才还在这里,堆得和小山一样高,可是为什么现在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了,而且就好像被洗刷过一样。连地面上的血迹都一起消失了!
等到他俩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凌燕来已经带着增援部队过来了,她一看到空空的亚特兰蒂斯就立即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让稚夜他们带自己去旗蚺和兰螈那里。但是,在珊瑚丛林尽头的两个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
等一下,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反光,之前还是琥珀色的珊瑚,好像渐渐变成了亮丽的红色。
那种像血一样的红,好像才是一切的见证者。
“其实,兰螈和旗蚺想要的,只不过是向族人复仇吧。”重新回到病房里的稚夜突然对雅尔绮斯说道,“哥哥,你绝不觉得他们虽然使用了不同的方法,但是至少是殊途同归。但是,我还是在意他们都去哪儿了。”
雅尔绮斯正在折磨着一颗苹果:“是啊,就像南柯一梦一样,啥都没有了。”
也许是拜旗蚺和兰螈所赐,稚夜经过这么一折腾的感冒加重了,恐怕还得在医院里躺上一个星期,在此期间那件因不明原因被弄得湿哒哒的病房也可以再次使用了,只不过不知道会不会给这家医院新增一条恐怖传说。
本来以为这次的事件已经结束了的,可是就在稚夜重新开始住院的那天晚上,对门儿病房里的那个植物人醒了。这本来和稚夜他们是半毛钱关系没有的,但是,只是无意间看到了来看那个刚醒的病人家属,稚夜却愣住了。
这个人……分明就是兰螈啊!
稚夜和雅尔绮斯对望了一眼,很默契的跟上了那个人,趴在对门儿病房看了看,跟他们猜的差不了多少,那个刚醒你的病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旗蚺!
在把稚夜打发去睡觉以后,以串门儿为由,雅尔绮斯提着上午给稚夜买的两斤桔子跑到了对面病房。而这两个人好像是完完全全不认识他了,不对,或许是根本就只是长得像而已。可是,一个长得像也就算了,为什么两个都长得这么像?
对门儿的病人刚醒,探病时间没有多少,但是雅尔绮斯趁着这么会儿功夫打听到病人叫华旗染,来探病的叫华兰源,他们是一对儿堂兄弟。半年前,因为坠楼事故华旗染就陷入了昏迷,直到今天才醒来。其实华兰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看,只不过之前稚夜他们恰巧错过了没见着而已。
说起来……华旗染……旗蚺……这名字还真是出奇的巧合啊。
为了不让自家熊孩子再搀和进去,雅尔绮斯并没有将这些事情跟稚夜说,只是汇报给了凌燕来。
可是,真正的诡异事情发生在三天后。
因为华旗染醒了,华兰源往医院跑的次数也增加了,但是这一天,华兰源带着探病礼物过来的时候,却没有找到华旗染。
说来也怪,这一个早上,一个见过华旗染的人都没有,但是医院的护士小姐说在早上查房的时候她还见着华旗染的来着。他刚刚醒来,各项生理机能都没有回复,一个人连上厕所都费劲,能跑到哪里去呢?
华兰源一刻也等不了,挨个病房询问,稚夜这才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但是华兰源还是找不到华旗染。最后华兰源让保安室调出了监控录像,可是录像里并没有出现华旗染。在他焦头烂额险些报警的时候,手机里突然打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往往华兰源是不会接陌生电话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每一种异状都不能放过。
华兰源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了华旗染的声音:“喂,哥,到六月街十九号来看看我的尸体吧。”
然后,电话里就只剩下了风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太晚,真的是很对不起等得不耐烦了的大家……某洛会尽量写快写好,请大家原谅……
☆、第13章
稚夜再次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外加口干舌燥,自己这是怎么了来着?
夹杂着腥咸味儿的风向稚夜扑了过来,头上面是蓝蓝的天,脚下面是金色的沙,叫不出名的海鸟拍打着翅膀带着战利品回到了伙伴中间,巢中也许还有幼崽等待着他们归来。远处,夕阳西下,把海水染成了凄美的红色。怪了,自己不是应该在病房里的吗,怎么会到这个地方,而且是这种完全陌生并且给人一种不安感觉的地方。
哥哥在哪,医院在哪?
刚刚醒来的稚夜又绷紧了神经,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优哉游哉吹海风看夕阳的时候。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片沙滩上只有自己和一块差不多有他一半高的木牌,木牌上写着:欢迎光临亚特兰蒂斯海滨浴场。
呃……自己这又是碰上了啥奇葩事?
在稚夜还在和木牌对视想找出其他东西的时候,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从天上掉了下来,一下子在摔在了他脚边的沙滩里。
这是一个看起来随便哪个文具店都有在卖的软皮本子,上面印着学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