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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叛逆-第78章

小说: 叛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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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他情绪激烈,消炎药和感冒药这些东西哪会记得带,一头奔出事务所,冲进这座大楼后便没出去过。
  
  他想修格纵然事务缠身,总会空下时间出来吃饭,一个大活人杵在会客室等他,随身的人至少会提醒一声,思凛觉得:修格愿意抱他在怀里睡,两人之间必没有恨的,哥哥,不会让他等得太久。
  
  等待,竟然出乎意料地漫长。
  心里五味杂陈,委顿难言的情绪一分一分滋长,思凛抚摸自己燃烧起来的额头,几次撑起身体想走,却又几次坐下来继续等待。
  
  他已经无法辨清:他究竟是想问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是--情不自禁想见修格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並非偽更。。。而是這章這裡作結完整點
下面繼續寫中
修格的反應。。。大家的猜測好像都洠в兄朽
另外。。不麻煩的話 收藏下吧。。。




☆、攻防9

  修格拿钢笔在活页夹上利落签字,黑色的墨水在空白处画出凌厉又不张扬的字迹,一旁的特助是思凛离开后新聘的,英国古老大学毕业的学生,正从容不迫的把接下来的行程一一汇报,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观察顶头上司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说:「老板,如果您觉得累,我预先帮您排了二十分钟空闲,汇报业务的相关人员可以之后再进来。」
  「二十分钟?」修格看一眼腕表,逼近三点了。
  「或许,要趁这个空档,见一下会客室里那位?」
  修格没有犹豫,就道:「让他等。」
  「是。」
  「既然没有预约,也不是公事,就排到最后。Marc,按照这个原则去做事,不必怕得罪人。」
  「是。」Marc点头,受教的记下。
  
  修格大老板继续埋首看桌上下属呈来的数据文件,勾勾画画,该核准便核准,看不过眼便批,把一大群小高层整个抱头鼠窜后,终于完成了他今日的工作行程。
  Marc尽职地走到会客室去请久候的客人,不料却只看见一个倒在沙发上熟睡的身影,他略一思考,决定上前叫醒这位客人。
  如果一个人愿意等上七八个小时见齐先生一面,他应该不会在意自己的睡眠是否遭到打扰。Marc有礼貌的轻晃那身穿白衬衫的男子,男子似乎睡得很沉,连摇了两三次方醒,倒是触手的地方又热又烫,让Marc难免惊讶。
  「先生,老板可以见你。」
  思凛沉重呼出一口热气,拨开已经任性乱窜的头发,微笑道:「我整理下仪容,等我一会。」
  「好。」Marc是认识这人的,近距离看这位新近成名的建筑师,似乎比电视上看来更有魅力。
  当这位建筑师从沙发上站起来,沉默跟在他身旁时,Marc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应该是哪里受伤了。
  思凛观察到他的视线,道:「小伤。」
  Marc不再废话,把这个建筑师引进了老板的宽广办公室,一进门,他便发现老板坐的位置明显不同了,不再雄踞方形堡垒办公桌之后,反而坐到了沙发椅上,敛眉正在思索。
  
  修格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直接挥手要助理出去,端正的脸上没有多余情绪,他很平常的看着楚思凛,说:「你要见我?」
  「是的。」
  「坐下说。」
  思凛估量一眼从大门道沙发的距离,忍住膝盖上隐隐的抽痛,步伐正常的走过去,在修格对面的客位坐下。
  修格眼睛微玻В⑹友矍罢飧鲆涣称>搿⒋缴椎乃剂荩实溃骸溉媚愕攘撕芫茫芾哿耍俊
  「不,我不请自来,谢谢齐先生…你…愿意见我。」
  「客套话别再提了,我们也算认识,特意来见我,一定有缘故,你有话都可以直说。」
  「我……」思凛下意识的用力咬紧嘴唇,每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总会这样做。进在咫尺的修格,黑色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你,彷佛可以穿透你内心深处的每个想法,让人无所遁形。
  他的无措让修格冷哼一声,问他道:「思凛,我让你冷静了一天,现在你还弄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平时的思凛本就不是修格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脑子高烧的状态下,战斗力基本等于零,那种逼问的口气明显带着怒意,思凛弄不明白好端端的修格为何冲他发火,斟酌语辞道:「我…有事…想问…你。」
  「你问,我听着。」
  「有关于菲兹美术馆的竞图,我听到了…一些流言。虽然觉得…无稽,可我想…向你求证,毕竟,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
  修格听他讲话断断续续,小心翼翼的,心里不甚舒服,道:「我知道这件事,也恭喜你的成就,可你为什么来见我?」
  思凛低头凝视地面,望着对面修格纯手工的皮鞋,那是一双他从未看过的鞋款,鞋子之上的西装裤管依然是修格惯穿的风格,但全无他熟悉的气味了,那一剎那间,思凛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脆弱。他沙哑的嗓音问道:「修格,你告诉我真话,菲兹美术馆的竞图,是不是你帮了我的忙?」
  修格的身形僵硬了一秒,没有立刻回答,那种可怕的沉默指向了某种可能,使思凛无法承受的可能。
  「修格,你是不是…插手了?」思凛再问,声音发颤。
  「思凛……」
  「你插手了,是吗?」
  「凛凛……」大男人修格不知怎地,此刻看起来非常尴尬,难以说出口的模样。
  他的迟疑在本来就身心俱疲的思凛心上,再插上一刀,整个心都因此抽痛紧束起来,一瞬间思凛觉得呼吸困难,天都是黑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下一刻,他被扑袭而来的愤怒淹没,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修格痛苦质问:「我不懂,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我没有赢得菲兹的竞图无所谓,这次失败了我会再尝试下一次,我要的是自己实力得到的果实,而不是黑箱作业换来的虚假。修格,我不需要你暗地支持得到的成功,那对我而言,比惨败来的更残忍、更不堪,你知不知道!」
  修格脸色黑沉,怒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不要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卑鄙手段,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聊多余的事!你为什么还要插足我的人生!」
  卑鄙、不堪,已经分手……,还多余!修格的神情愠怒,冷冷回问:「思凛,你今天是来指责我的?」
  「……」
  「正如你所言,我们已经分开,那你今天是用什么身份来对着我大呼小叫?朋友?还是多余的旧情人?」
  思凛的呼吸一滞。
  「我愿意见你,那自然是还看着旧情。但是站在这里,忍耐你的无理控诉,那并非我的义务。」修格看他苍白憔悴的脸,忍住心底情绪把冷话说出口,「要是一般人,我会让保全请你出门,但是,思凛,我还不想这样对你。」
  「修格?」
  「你先想清楚,是用什么身分对我说话,整理好了思绪再开口,我已经没有什么耐性。」
  被当头痛斥,不留情面的,思凛已经说不出内心感觉,他的头晕得越来越厉害,说:「修格,我可能…我情绪失控,我…很在意…我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懂?」
  思凛在晕沉的脑中努力组织文句,他根本不敢再放任自己,再来一次怕修格真会赶他出去,他说:「倚仗你的势力,让我赢得竞图,那否认了我所有的才能,修格,已经分开了…放我自生自灭都好…这种爱护…它摧毁…伤害…我的自尊。你知道的,不是吗?」
  修格说:「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思凛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相较于他的情绪起伏剧烈,修格的表情始终维持平淡,他说:「思凛,你认为就算伤害你的自尊,我也会干涉比赛,使你得到不公正的荣耀?」
  「……」
  「你是这样看我?」
  「我……」
  「我不否认自己插手了菲兹竞图,或许真是多余的举动吧!」修格自嘲地笑,「为什么去管?因为那次的评审并不公正,你注定会在最后阶段被刷下来,替家族势力雄厚的英国人让路,纵使你的图的确赢得较高的票数。」
  「修格…」
  「我介入的理由很简单,希望给你一个公平的比赛。如果你没有那个实力,我不会干涉;但是,若夺魁的人应该是你,我不容许其它人抢走属于你的荣耀,你听明白了吗?」
  思凛震惊,一时间无法言语。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信不信都好,我言尽于此。凛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修格……」
  「行了,别再叫我。」修格眉眼间带着疲乏,道:「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若没事,你可以走了。」
  「哥…」思凛后悔,「对不起…我真的…」
  「真的什么?」修格叹气,「凛凛,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始终无法了解自己的内心,以后也不必来找我了。我是你的谁,你冲着我大呼小叫的?嗯?难道我齐修格在你眼里,真是那么好性子的人?」
  思凛讷讷无言,要不是竭力压抑,羞愧的泪水已经要滚下了。
  这几日的变故沉淀淀压在心头,潜意识里,他把修格当作发泄情绪的对象了。
  不能说、不愿说,只能靠自残才能宣泄的不甘与伤痛,在齐修格面前,因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所有负面的心绪全部都撒了出来。
  「哥……」
  那一声亲密的呼唤自己就从嘴边溜出,修格淡淡微笑,说:「走吧,不用歉疚,我没骂你。」
  思凛很想留下,可一思及两人之间错综复杂、无法退让的关系和彼此伤害,心头又变得沉重。我还喜欢他,他应该也在意我,但是,那又能怎样?
  「我先走了。」思凛摇摇晃晃起身,他的意志力将到极限,要是昏倒在修格面前,那可真是丢大脸了。
  「思凛,」修格叫住他。
  「嗯?」
  「我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我…」思凛唯有点头,「我会的。」
  「好。」修格不再多言,只是看着思凛踏着不自然的步子,走出了自己视线。
  
  门在身后阖上,不同于来时那种焦急到绝望的心情,思凛感到心中阴郁,彷佛被一吹而散,全身又生出了斗志和拼搏的激情。
  纵然发着高烧又如何,我的自信还在,才华也存在。
  一旦解决了Vacek的困局,未来还是有无穷希望的。
  他怀着快乐的心情,笑嘻嘻的离开De Edge伦敦总部,一路飚车到医院去。
  高烧的他立刻挨了一枝退烧针,思凛知道回家后没人可以照顾自己,主动要求住院一晚,留下来打点滴修养身体。
  还在医院和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呢。
  
  第二日下午,思凛身体在一整日的调养下,已经勉强可以正常行动。身后那处磨裂破皮的伤处,也请医师开给药剂,思凛自己很仔细的上药疗伤,总算不再时时抽疼,说到底也奇怪,虽说是强来硬上,Vacek感觉起来似是留了情的,没把他整出严重的撕裂。至于膝盖上那处淤肿,好得很慢,也只得耐下心等待。
  出院后的思凛,归家后就懒得再踏出家门,因此一通电话召来了与自己相熟、关系不错的律师友人,请他到家中作客。
  目的很简单,思凛想确认那份赠与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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