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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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观装出苦瓜脸,「我又哪里做错事了?」
「你主意又多又有效率,怎会出错?」
「爸,你这样讲还真可怕。」思观凑过去,朝他伸手,「给我根烟。」
修格把烟盒递过去,默默等着儿子将烟点燃,嘱咐道:「以后少给凛凛灌酒,他自以为酒量好,一喝就会过量。」
「唉,他是心肝宝贝,我就不重要?我也是喝了不少。」
「到这时候,若还要爸爸来管你这些琐事,可真是白养你了。」
思观笑:「现在讲得很好听,以前干嘛打那么狠?」
「这是对爸爸的埋怨?」
「对。」思观把全身重量靠在老爸身上,似真似假的埋怨:「我那时候都觉得自己一定是街上捡的,你看我做啥都不顺眼,挑剔严苛。」
「还不是把你养大了?」
「嘿,身心受创得长大,我都快成没有童年的彼得潘,天天都梦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自由的展翅翱翔。」
修格问:「那你觉得:现在自己可以飞翔了吗?」
这个回答非常笃定,「可以,而且我飞得蛮好,挺自在的。遇到事情也不觉得害怕,因为比起遭遇的困难来说,爸爸的家法藤条更可怕。」
修格一口气堵在胸口,微怒道:「说得什么话!」
思观大笑几声,欠打的说:「爸爸要现在教训我,我可不帮你劝思凛回来。没有我居间协调,你家凛凛肯定头也不回就走了,那儿能乖乖躺在床上让你又亲又抱?」还叫「哥」呢!三年没听到了,听到后感觉如何?
「你不劝,他就不会回来?」修格说:「或是你劝了,会让他改变心意?」
「这……」
修格严肃地望着他,「思观,我不会动他。」
「阿凛……」
「我看着他睡,一夜过去,如此而已。」
「爸!」
「我十分钟后走,你进去守着,不必告诉他我来过。」
「为什么!」思观震惊,「阿凛明明心里念着你,他都先示弱了,爸爸为什么……」
「打一通电话就叫示弱?意识不清的哀告就叫示弱?那等他醒过来了又会怎样?」修格冷冷一笑,「怕是拉下脸,客气两声,转头便走?」
「不一定吧!」
「哦?你比我了解他?」
「不,」思观说服道:「我知道阿凛性子强,可他这几年一面都没见着你,还感情这样深,我在想,或许…或许他……」
修格怅然,「或许会多犹豫个几分钟,或许会多道几次歉,但是依然昂首离去…然后……」然后,在背地里压抑思念。
「爸,你不能先……?」
修格果决道:「不行。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清醒着来求我,明确表达他的感情,不然我不会理他。」
「求?」思观愕然。
「既然提了第一次分手,就会有第二次。我要他想清楚:什么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哪些东西可以舍弃,又有什么绝不愿放手,等他下定了决心,要嘛亲自跟我谈复合,否则不管他心里梦里如何哀求痛苦,我都当不知道!不会接受,更别提任何让步。」
「爸?」
「他要自由自在吗?好。任他天涯海角四散流浪,我不会有第二句话。」
「爸!」思观气愤道:「你就不能有点气度?非要他低声下气?」
「坦白自己的真实情感,怎会是低声下气?」
「阿凛做不到的。」
「思观,这件事情主导权在思凛身上,你应该也知道。」修格温柔的目光中,有掩不去的凛冽,「并非我不愿意主动伸手,而是一旦伸手,对他来说,就是压迫。」
沉默,「难道这样看他硬撑?」
「如果撑得住,就是还不够想念。我可以慢慢等!」
「爸,阿凛心里这么念着你,你不感动?」
修格笑,笑容里充满失而复得的喜悦,口气依然镇定。「我不感动会这样看着他睡?观儿,爸爸不是铁石心肠。」
「你不是铁石心肠,只不过心比铁石再硬上几分。」
修格不理会亲生儿子的评论,只道:「我要走了,你留下来。」
「好歹见他一面。」
「刚才已经见过。」修格微笑,想起昨儿后半夜时分凛凛迷蒙醒来,惊觉自己在他怀中那惶恐震惊手足无措的样子,委实可爱。
「他醒了?」
「没有。」
思观无言以对。
「最后两三个小时都在我怀里装石头人呢,动都不敢动,也难为他了。」修格压低声音轻笑,将嗓音只淡淡传入儿子耳畔,然后加大音量道:「跟思凛说,我没来过,不管他信不信,一口咬定这事就对了。」
「爸,你心疼下人吧!」
「心疼?」修格像想起什么小事般,在临走前又吩咐儿子,「以后不必故意告状,他犯错你不包庇,还主动告诉我?」
「嘿嘿嘿!」思观干笑几声。
「我现在绝不会揍他,你省了那份心思。」
巴掌一拍下去,就成了最亲密的惩罚,代表着原谅和默许,也代表由我主动迫他回头!
「阿凛以为你有新人了,他一定是谨守底限不敢打扰。」
「我会处理。」
「爸,」思观走到客厅,从随身的外套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修格,「看看这个,你会明白我的考虑。」
修格接过,随手拿着,踏步走出了旅馆的房间。
******
思凛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身后的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强壮温暖的臂弯由后方环绕过来,把他的手和上半身紧紧箍牢,熟悉的温暖似乎流窜过身体的每个角落,思凛闭着眼睛,感受男人的鼻息吹过他的头顶,发丝痒痒的,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和着男人体温,蒸散于空气中,让人万分怀念。
思凛微微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他很怕惊醒修格,只是想要这样做的渴望实在太强烈使他完全无法抵挡--他轻轻伸出手,触摸修格搁在床面上的手掌,那双手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厚实健壮。
思凛觑准了他两手之间的缝隙,然后把自己的手掌偷偷塞了进去,粗糙的结着茧的掌心覆盖着他。
思凛看着看着,那两人双手交握的景象,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就好了,我不必去管生命中的任何事,只要静静的躺着,让这个人温暖我,一辈子也不离开。
他醒来很久了,而修格依然睡着,思凛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飞过各式各样的臆想,关于修格的出现、修格抱着他入睡的原因……,纵然有许多猜想从心中流过,但是他不愿意吵醒修格,也不愿意惊醒这场美梦。
渐渐的,厚重的窗帘之后,天光开始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思凛看着,心里却有点悲伤,身后的修格似乎是醒了,撑起身躯,他可以感觉到修格愣在那儿看了他很久,由高处俯瞰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最后化为一声短促的叹息。
男人低下头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轻语道:「宝宝,你真不乖。」
思凛心想:我哪里不乖了!不过喝了点酒嘛,还是被你儿子灌醉的!随即又觉得惆怅,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
修格替他好好地盖了被子,躲在被窝中的他努力维持一样的姿势,他闭着眼睛,耳朵里听见修格套上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系上皮带时金属扣撞击的轻响,他不能睁眼,深怕修格发现他只在装睡。
最后,他听见卡达卡达的脚步声,修格慢慢走开,思凛从眼帘之中,只看见了哥哥关门的背影。
剎那间,他几乎有大喊留住他的冲动。
门卡跶关上的那一瞬间,楚思凛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过往种种纷乱沓杂,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一旦开口,就是全面投降,承认他不要原则不在乎监视控制,不介意管教和家法,只要修格能够回来。
可是,修格愿意回来吗?他已经有了晓麒?爱他甚于爱我?
那又为什么会来这儿?
思凛心乱如麻,烦躁得要命。如果你每天晚上没有修格的大衣就睡不着,每天喝咖啡提神到快洗肾的地步,然后你事业一帆风顺还是不开心,一堆人追依然感到寂寞,你他×的真的会觉得原则什么都是狗屁!
可是理智告诉你:原则怎么会是狗屁呢!思凛捏紧被单,气得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越来越迷惘,自己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洠в蟹裾J我喜歡大叔
很憤慨的讀者啊
看下我給大家的作者回覆吧
例如說
易地而處
如果你是修格。。。前男友那樣離開
現在抱著你醉後說幾句還愛你的話
你會喜不自勝地立刻留下來掏心掏肺地說我們眩现惖脑拞
難道強勢的那一方洠в行摹!!K筒慌略偈艿絺
願意再接纳回頭的情人。得有多堅定的愛意啊
況且修格也知道他就算主動關懷
思凜洠牖貋淼臓顩r下也一定是掉頭就走的
那你們還要他怎麼做呢。。。
修格很愛思凜 但是絕非情拢
我說的很明白了
主動權在凜凜身上
☆、攻防3
走出饭店的卧房,思凛抬头喵了一眼时钟,六点十分左右,大清晨的,一脸困顿倦容的齐思观先生正在餐桌前嗅闻松饼的香气,哈巴狗似的。
「早。」已经梳洗整齐的思凛拉开椅子坐下,精神奕奕。
「早,昨晚做了个好梦吗?喜上眉梢的样子。」思观意有所指。
「好梦?」思凛一晃神之间,忽然忆起昨晚他好像在梦中抱住了一个很像修格的人,对他又撒娇又抱怨什么「哥哥不爱我」之类的话,不由得脸色瞬间大变。
修格都听到了!
思观拿刀切开淋了大把蜂蜜的松饼,坏笑:「你酒品可真够烂的,抱着我不放直喊哥。」
「你!」思凛拿起银刀,怒盯着他。
「幸好是对着我喊,要是我爸爸听见了,怕他误会你余情未了。」
「昨天…是你?」他心下稍安,我说蠢话时抱着的人,是你?
可是那感觉,不像啊 !
思观一本正经的道:「是啊!我看你喊得可怜,一时舍不得,还抱着你睡了一夜呢!」说完放声大笑。
楚思凛脸上青白一阵,最后的奢想破灭,他当然知道是谁抱着自己入睡,是谁的气息安抚他所有的不安。
「阿凛,来,别生气,吃点水果松饼。」那个笑完的家伙很好心地推过另一盘完好无缺的热腾腾松饼,顺道替他倒上一杯牛奶。
「你设计我!」思凛不为所动,质问。
「当然,我没胆设计我老爸,只能朝你开刀。」
「我…」思凛拿着银制刀具,笑着站起来,走到思观身畔,提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你再说一次。」
思观僵住,强笑道:「阿凛,有话好说。」
「你这种损友有什么话好说!」
「这…」思观知道阿凛不会刺他,可是有一把刀在脖子旁总不好玩啊!他非常无耻的大喊:「爸,爸!你快出来,阿凛要杀我!」
思凛拿刀的手立刻一顿,不安道:「你爸…还在?可我明明听见……」
思观要的就是这一刻闪神,立刻捏住他的手腕用力往桌上一喀,把餐刀甩飞出去,然后反客为主,把思凛的手扭到他背后压制,自己顺势站起,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逼他跪倒在地,最后踩在思凛的小腿上,使他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