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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叛逆-第113章

小说: 叛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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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待在那个男人身边,每天早上都能在彼此的怀抱中醒来,我希望想他的时候可以毫不顾忌地见他,可以分享欢笑悲伤。
  
  思凛想了一会,倏地起身拨打了床几上的内线电话,联机直达书房。
  铃声只有三响,那边就接通了,修格带笑的话传来:「搞什么呢!人直接过来!」
  「草稿拟好了?」
  「等你过来自己写。」
  思凛收了玩笑的口气,问道:「哥,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否终究无法两全?每一片阳光背后,总有阴影,看似完美无瑕的东西,都有一些瑕疵?」
  静默一分钟后,话筒那边道:「凛凛,你自己知道答案,不是吗?」
  「我的确知道。」他看着眼前巨大的房间,奢华极致,便也注定少去朴实的真趣。「我在想:阳光温暖,所以阴影是否因此可以忍受?」
  修格没有多问一句,似乎他可以读懂思凛全部的心思。「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凛凛,是什么对你最重要。」
  「修格……」
  「你想明白了再过来,哥在书房里等你。」
  修格挂断了电话。
  
  *****
  这并不是一场博奕,其实也算不上谈判,
  我们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把理想和执着看得非常重要,认为很多事物都应该要依照着我们的设想走下去,非A即B的选项,如此泾渭分明。
  所以我们对自己坚持的标准苦守镇地,再多的艰难也愿意去忍受。
  
  当我们怀抱着自信,在世界上兜兜转转一大圈之后,许多咬紧牙关、一厘不能退的准则,在岁月的冲蚀下悄然消逝,并不是昨非而今是,也不是放弃了过往的信念,蓦然回首,我们并不后悔当年曾经的坚信,只是突然之间,觉得累了,觉得万分疲惫,只想好好度过自己的人生!
  有些人费尽千辛万苦追到了梦想,握紧梦想的剎那带来极端的狂喜,过了之后呢,喜悦会褪去,你面对的是自己,是生活。
  
  所以我们会在梦境的彼端怅然若失,因为我们错认了事物的重量,在人生行路的天平上,我们丢弃了自己其实最在意的那一部分。
  不是所有豁出性命去挣的美梦都适合自己,思凛曾经决绝离开,然而他感受到无边的寂寞,发自内心深处的孤寂。
  
  软弱是一个形容词,悲哀是另一个形容词,其实就哲学的思考而言,更会有太多怒其不争的抨击。
  可是生命是什么?理想中的慷慨激昂热血沸腾都只是书诸于书本诗集里的澎拜情仇,不会有人像那样地活着,就算曾经那样活过,也不会维持一辈子。
  而楚思凛从他六岁那年失去双亲开始,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家!
  
  生命是一场抉择的过程,选择你想要的,丢开与之相斥的一切,最终承受选择的结果。
  思凛站了起来,修格与他的矛盾,并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两人适合相处与否。
  
  他慢慢踱开步子走出房门,弯弯绕绕的长廊延展直到尽头之处,思凛此刻的心情是轻松的,有一种心思澄明后的轻快。
  走到书房前,思凛一时兴起,对着那无人守卫的门锁乱按一通,果然一会之后警铃大起,着急的保镳们匆匆赶来,对着无事模样站在书房前的思凛,那群许久没被耍过的黑衣大汉们脸色再度铁青。
  
  思凛微笑,修格从里头打开房门出来,替闯祸的家伙疏散人群,在修格处理的过程中,思凛从空开的门口走了进去,并且堂而皇之地坐到沙发上等待。
  修格回身,卡上了房门,对恶作剧的情人,皱眉道:「凛凛!」
  思凛说:「对不起。」
  「真心的?」
  他哈哈笑道:「当然不是。」似乎吃准了他哥不会生气。
  
  修格当真没有生气,道:「多大年纪了还玩,真长不大是吧!」说着拿过原本放在桌上的纸张,递给他道:「自己写吧!该对我保证什么你知道。」
  思凛看着那张纸,并没有接,反把纸笔都推了回去,道:「你写,哥哥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对待我才愿意永久地留下来,并且没有不甘。」
  
  心中已经想好的修格挑眉,没有拒绝这个要求,他坐回书桌前,钢笔刷刷疾写,几乎没有间断,十分简洁地列举出几大项,写就后检查一番,然后交给思凛。
  「我是否可以修改?」
  「既然要你心甘情愿,我也不能太霸道不是吗?」
  思凛确认了自己的修改权后,把那份条文读过一次,几分钟后,他拿起钢笔,没有犹豫地在上方签名,一笔一顿都十分爽快。
  「……」
  「哥哥如此畅快写完,一定深思熟虑过,我没有其他意见。」
  修格道:「那么我会按约执行,绝不食言。」
  
  思凛淡淡道:「世事难以两全,我不再迷惑。」他俊美的眉眼间没有郁色,只有一许惆怅,衬着他立体的五官,更显得让人心疼。
  缅怀过往,曾经走过的种种陈迹,的确会勾动情绪。
  修格道:「过去不需再想,凛凛你可不是这种人。」他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绒盒,温和道:「手。」
  思凛张开手指,任他取出戒指套上,那戒指大小适中,样式熟悉,设计简约,正是三年前他只身离开时,唯一带走的那枚订情戒。后来被遗失在Vacek的别墅之中。
  「你找回来了?」
  「花一点钱,佣兵替雇主非法潜进私人住宅这事,想来他们还是愿意做的。」
  「怎么没想过干脆换一只,只要是你送的,都有那层意义,何必费那层心血?」
  「你带着它走,肯定非常喜欢,哥把戒指再送你一次,你就更拔不下它了。」
  思凛:「……」
  「凛凛你要是想要,想找些人来当你贴身保镳,也可以找救你出险境的那批人,替我找回戒指的小孩…叫什么Gothe的,身手还当真不错。」
  「谁?」
  「就是那个金头发的,是他第一个冲进去船舱拯救你,他就叫Gothe。年纪虽小,听说枪法倒是他们里面第一。」
  思凛回想起自己被绑在床上时,那个冲进来完全不懂得要表明身分让人质安心的少年,当下脸上布满黑线,说:「他?」找他不是找死吗?
  「不好?」
  「咳…我想找…自己找一两个可以信赖的人,慢慢挑。」
  「怎么了?」
  思凛冏冏地把金发少年的光辉事迹说过一次,修格立马大笑,「我原以为他年轻淘气性子还和你有点类似,想给你找个合拍点的保镳,省得你老埋怨哥派给你的保镳无聊。」
  思凛郑重道:「我们其实不合拍,一点都不合拍,哥你误会了。」
  修格揉他头发,「好,贴身保镳你自己指定,我不干涉。可你得要好好工作,你自己的保镳我只替你出一半钱,要是最后发不出薪水来,可别来找我哭穷。」
  「我会付不出钱?」思凛不以为然,「我怎么说也算得上高收入人士,你别看不起人。」
  「凛凛知道雇一个保镳,尤其像Gothe那种世界级好手,一年得付多少钱?」
  「二十万?」
  修格摇头,然后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思凛震惊得脸色一变,道:「这是什么价钱?」
  「保障生命安全的价钱。」
  思凛一哼:「我找普通等级的就好。」
  修格笑:「就知道你抠。」
  「……」你那是什么恐怖的价值观,怎么能用来度量正常人?
  「凛凛…」修格踌躇一会,方正色道:「那片…用来威胁你的影片,我已经拿到手了,没让经手的人检验,哥自己亲自看过之后,已经将它销毁。」
  「……」
  「凛凛?」
  「Vacek怎么愿意交出来?」照理说那是他最后的一点筹码。
  「这是你的事,我也不瞒你。Vacek当然不愿意交代,哥也怕他存有拷贝,所以通过管道用了些手段,谁没有个亲戚家人?Vacek的母亲还在世,还有个六岁的女儿,他破产后自然没有依靠,我让他把所有的复制片都交给我,若他藏私,日后流出一丁半点,自然会有人找他家人算账!反之,我或许还可以帮一把。」
  思凛沉默,当然不是为那对无辜的母亲孙女抱不平,他知道那只是修格的威胁,如果Vacek识相不反悔,哥哥不会动手。「就这样吧!如果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也宁愿忘记它。」
  
  替思凛戴上戒指后,思凛也接过修格递过来的天鹅绒盒,将属于修格的戒环替他戴上,两人望着订情之物,心里都是一阵激动。
  经历过多少磨合与风雨,他们才可以再度聚首,或许属于彼此的颜色、性情都太过鲜明,眼前平静相处,未来可能仍有许多需要调适的地方。
  情人都会争吵,虽然思凛有时的确惧怕修格的怒火与威严,不过那通常是带着心虚的恐惧,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在哥哥面前抬不起头来。
  
  修格已经做出了他的让步。撤除监视、给他自己支薪的保镳……。
  思凛知道这个男人尽力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会承诺,所以到这里必定已经是他的极限。
  
  如果有一人如此对你,是不是看在深情的分上,应该与他风雨同舟、努力地走下去?
  修格低头给他一吻,吻在唇上,思凛忽然调皮一笑:「我记起你第一次吻我的情景。」
  「……」下面准没好话。
  「半夜里偷吻睡着的我,被发现后故作镇定……」
  「凛凛,你……」
  
  那天夜半,一片朦胧睡意的少年揉着眼睛,一脸惊讶地对齐修格道:「大叔,你作什么啊!」
  修格浑身僵硬,饶是他定力过人,也尴尬地要命。
  
  此情此景成为修格这辈子最糗的一次经历,事过境迁之后,每次一被取笑他仍不太自然,道:「楚思凛!」
  思凛看哥哥竟然这么困窘,大方道:「好吧!你别这样,其实…当初是我先喜欢你的。」
  「哦?」
  思凛笑笑,不再多言。他不愿意告诉修格,其实他根本不用花后来那么多心思追求自己,他只做了一件事,那件事就已经足够。
  
  到思观家巨大的宅邸度过耶诞假期,才第一天到达这豪奢的城堡,思凛赞叹建筑古典之余,当然要到各处去仔细研究一番。
  天候不好,还飘着小雪花,思凛兴致一来,耐着性子听城堡管家卢伯的好几句劝,还是打算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去庭院看看,反正到时候用手机叫思观来开门就是。
  他拿着自己的羽绒衣,在门边慢吞吞地穿着,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被齐家家长撞个正着。
  「这种天气……」齐氏掌门人看他一眼,不赞同的神色一闪而逝,可能顾忌他是客人,所以并没有阻拦他。
  思凛客气道:「我不怕冷的,看看就回来,因为城堡太漂亮了…」他有些心虚,口齿清楚,可是拉拉链的手愣是在打结。
  对面那个高大成熟的男人见他奋战,露出忍俊不住的表情,终于受不了地走过来,说:「停。」接过他手中拉链的两端,因为俯视的角度不方便作业,这个同学的父亲顺势蹲下来,将底部的链头卡榫,替他拉起了羽绒外套的拉链。
  然后站起来,替他将链子直拉到喉头处,道:「天冷,不要待太久。」
  思凛都呆滞了,吶吶说:「谢谢。齐伯父。」
  
  齐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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