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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爱之爱-第38章

小说: 无爱之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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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话的竟然是门边角落处站着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了老人身边,说出口的话却是冲着亨的:“世上没有捷径,想知道结局就必须亲身而历,自痛苦而快乐,抑或自快乐走向痛苦,都只是一种过程。有谁能够一眼就看到结局?恐怕是神,也做不到!”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坚硬无比却句句震撼着亨的内心。
“不战而胜或者不战而败,无论胜败,不战即为怯懦;知之而战或者不知而战,战者即勇,虽败犹荣!”
亨愕然。
 “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这种事,从来都不存在;即使有,也终会受到天罚。”
亨的心突然又狂跳起来。
 “亨,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你反悔我绝对不会反对……阿辉这十年,过得实在是让我这个父亲心疼啊……”黎叔站起身,“要不是顾虑他的面子和脾气,我真会再卖一次这张老脸,向你讨个人情……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人情面子可以解决的,我很清楚,感情无法勉强……你要真心不愿意,没人可以强迫你。想离开这儿,随时都可以,我会叫人安排你去别的更舒适的地方安心疗养……也许,你是真的太累了……”
“我……”
亨还没决定要说什么,高大的男人突然往黎叔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他来了。”
“嗯,我们走吧。”
黎叔说完便往门口走,那高大的男人尾随其后,即便是在家里,也像随时都会扑上去用身体为老人挡下一切危险。
望着两人快近大门,亨忽然挣扎着坐起来,叫了一声。
“你还有事?”黎叔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阮和志,还活着吗?”
老人惊讶地盯着亨,眉头微锁:“你是怕我迁怒于他吗?”
“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前的事,只需要怪在我头上就好了,请您放过他……”
黎叔沉默半晌,表情像在看个怪胎,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许久未止:“好,好!我好象有些明白阿辉迷上你的原因了……你们两个啊,注定是一对怪胎……恐怕除了你,没人适合他了……亨,我真的开始喜欢你了……”
哑口无言的人这回又换作了亨。
“我答应你,不会伤害他……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高大男人一开门,门口赫然站着一脸阴沉的黎辉。
“爸爸,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父子的会面没有丝毫温情,虽然针锋相对,却还不至于酝酿出火药味儿。
高大男人只叫了声“二少爷”便知趣地退到一旁。
老人什么都没多说,只是伸手拍了拍黎辉的肩膀,倒像个挚友,却用父亲们常用的口吻说了句“傻小子”,背手而去,那如影子般的男人也立刻跟上,两人消失在走廊上。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听到黎辉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亨的心脏立刻就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不是说不想再见到他的吗?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一看见他的身影,自己又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没有脚步声,熟悉的身影已经立于床边,亨回过神抬头看去,黎辉一脸的憔悴让亨的泪水差一点儿冲闸而出。
“你、醒了?”
黎辉不敢去看亨的表情,只是盯着床边各种还未移走的医疗器械,也愣了一会儿,从手中一个纸袋中拉出一份合同,递到亨的面前:“这是你的卖身契……”他说着,开始慢慢撕扯,一条一条、一片一片、一点一点……最后往空中一扔,好似雪花飞舞,“你不再是我的东西,你只是你……从现在起,你自由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他憔悴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犹豫,望着亨时,眼中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亨咬紧了牙,咬破了嘴唇,努力忍耐着。
——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就这样走下去吧,千万、千万不要再功亏一篑了!
“这是一张金卡……”一只手将一张卡又放到了亨的身旁,“别误会,这里面的钱并不是很多,但足够你生活所需……这几个月来,我对你所做的,已经超过了你卖身的价值……卡里的钱,是我对伤害你精神的弥补。你是在我家受的伤,医药费至少应该我出……等你好一些能移动时,我会派人送你到外面的医院去,那些地方并不属于黎氏,你可以安心地养病,我……不会再去骚扰你了……你离开我的房间、离开我家起,我们两个,再无关系……”
床边的人虽然放下了卡,放下了话,却依旧立着没动,似乎是在等着亨的答复。
亨却把头扭向反方向,盯着华丽的床单,沉默良久,也淡淡吐出一句:
“我……知道了……”
黎辉安静地走向大门,安静地开门而出,安静地关上了房门……
不多时,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肺地大喊,如一阵龙卷风,呼啸着穿过走廊远去,门外各种声音纷至传来,亨不用看都能想像到那是一副如何地“惨相”。而躺在床上的他,泪水早就将视线完全遮盖,什么都看不清了……
67
不用带任何东西,也不打算带任何东西,将一切痛苦、美好的回忆都留在这个房间里吧。
亨由人领着上了车,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卡,握得就差把它折断了。关上车门,自车窗中抬头望着二楼,在那个有生以来住过的最豪华的房间中,点点滴滴、哭哭笑笑,那个“木乃伊”的古怪变态,还有辉的温柔可爱,还是现在黎辉的疯狂凶暴,都过去了。
“你离开我的房间、离开我家起,我们两个,再无关系……”
黎辉的话,不停环绕在耳边,余音不散。
——我们最终还是要像陌生人一样分手……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司机上来问了句“还要不要向其他人告别?”
亨眼珠发死,目光呆板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司机点了一下头,发动了车子。
汽车绝尘而去,离豪宅越来越远,亨从后窗望出去,渐渐变小的窗口处,仿佛闪过熟悉的身影。
——輝,永别了。
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伤害抑或关怀;不管你是个怎样的人,善良抑或邪恶,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
车后卷起的尘土在山风吹拂下快速散去,如同他们之间的爱与恨,顷刻灰飞烟灭。
我的世界,不能有爱;我的世界,只能存在孤独、痛苦、悲伤……
亨低下头,盯着手中的卡,没有丝毫笑容。
金钱、自由、新的生活……我现在拥有了这些,却永远失去与之分享的伙伴……就算拥有更多的东西,存在于心里的也还是挥不去的恶梦。
輝促狭的笑容,輝结实的胸膛,輝可爱的气话,就算是那般粗暴的拥抱,我也丝毫没有后悔。
——你是我永远的回忆,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也不会让这回忆消失。
——我不恨你,却无法说出“爱你”。
——这也是你痛苦的根源。
——既然如此,就干净利落地铲除它。

司机突然“咦”了一声,一个急刹车,亨的头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一阵头晕之际,车门被猛然拉开,还不等亨看清,就被人从后座上拖了出去,像拖死狗一样毫不留情地往原路拖。
“喂,阿弟小姐……”司机顿足不已却绝不敢轻易招惹一脸怒容的阿弟,眼疾手快的小姑娘发起脾气来也像黎辉一样,六亲不认,随便扔过来几把飞刀扎中哪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敢去报告就小心你的狗头!把手机拿出来!”
“可是……可是……”司机在她凌厉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下不得已拿出了手机,“这个……”眼都来不及眨一下,手机上就插上一把飞刀,吓得他手一抖,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阿弟的手又是一动,汽车轮胎尽数报销。
“好好欣赏欣赏风景吧。”小姑娘说出一句和表情大相径庭的话,又拉起了亨的领子。
——阿弟?
亨被那么拖着,一直沿山路被拖回了黎家大宅,拖进了大门内,拖上了二楼……
“阿弟……”
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在看着自己被拖向熟悉的房门口时,他挣扎起来。
“哼,乱动就立刻阉了你!”阿弟的声音异常愤怒。
这话似乎比其他威胁都更有效,亨又惊又奇又好笑地被拖过黎辉的房门口,最后还是停止了挣扎。直到被扔到一扇门前,他才有机会站起来,仔细看向那张气得发白的俏脸。
那“有效”的威胁从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让亨又尴尬又惊慌。
“进去!”小姑娘居高临下的命令着。
“里面。”亨回头,那道普通的门他依稀还有印象,之前他曾经想过去,却被阿弟拦住,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不知道她又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拉回来,逼着自己进这个房间。
阿弟边说边过去拧开了门把手,将亨一把推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亨并不觉得小姑娘有什么恶意,进去后见她只是站在门边,淡淡道:“你带我来是有话想说吗?”
阿弟冷哼:“我没什么话要对蟑螂说,只是,希望你好好看看这个房间……”
“房间?”
亨回身再度打量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原本的窗户处都挂着帘子,即使是在阳光正盛的时候,这屋内还是光线昏暗,有种幽静的感觉;房间内的家具摆设一切切物品都被一块块的白布罩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久已不用,但地面却相当干净,看来是有人时常在打扫;除此之外,最让人奇怪的便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浓郁得让人忍不住想捂住鼻子。这种奇怪的味道亨从没闻过,猜不出是什么。
——比起房间,这里更像是一间仓库。
真难以想象,隔壁的房间明明那么豪华贵气,仅是一墙之隔,竟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让我、看什么?”亨转了一圈,没敢去动那些白布,只是觉得白布下露出一个个木架子腿有点怪异,从外形看,又不像高脚凳或是花盆架。
“看!把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如果你还想走,我立刻让你离开……看啊!”阿弟暴躁起来,和黎辉真有几分相似。
房间里那么多东西要从哪儿开始看啊?
亨不知道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她那么说,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做一做。
他犹豫不决地样子惹得阿弟怒火攻心,冲过来瞪着他,银牙咬得“咯吱”响:“要不是为了辉少爷,我绝对会要你的命,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灾星!”小姑娘恶狠狠地说着,顺手拉下了一边墙上搭着一大块布帘。
帘后露出的是个嵌入墙壁中的书架,由顶自下,每层都密密麻麻地码着薄厚不一的书,亨踮起脚往上面几层看了看,那些都是外国文字,应该不下十种语言;往下几层,却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母语,从书名上看,都是孩子看的故事书和童话书……
——这个是……
亨的心中一凛,忙过去抽出一本,翻了翻……那是,辉小时候讲过的童话故事……
出版印刷日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但书却保存得非常完整,连一点儿折角污渍都没有,可见书的主人是多么爱惜这些书。
——輝!
亨的眼中,闪现过十年前的辉:
“我有很多书,都给你看……亨看不懂的话,我就讲给你听……”
耳边回响起稚气的声音,亨的鼻子突然一酸,但他立刻就捂住了嘴,将书放回架上。
转身便是那一个个奇怪的架子,亨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拉下了白布,下面露出的东西让亨的呼吸在瞬间停止……
68
画架,上面置着画好的素描,就算房间内光线再暗,就算亨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还是能清楚地分辨出那画上的人。
他难以置信地轻轻摇着头,立刻又拉下旁边一个架子上的布:又是画架,上面置着画,画着同样一个人。
“怎么会……”亨将嘴唇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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