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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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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爸坐在床上听儿子这样说着,望着医院花园里开得正好的荷花,轻轻地叹了口气。
  当孟爸住在医院里稳定病情的这几天,欧隽坤只要没被工作绊住,几乎天天都会抽空来探望,来之前必和孟妈对好时间,有意和孟维错开,且和孟家父母简单闲聊几句,每次只停留20分钟。
  那晚巨变过后,孟家父母倒是一如之前和他说话中透露的态度,还是把他当个干儿子,甚至孟妈对他还格外亲近几分。
  可欧隽坤也清楚,这只是变相补偿,自己终究不是孟家的儿子,等到孟维父亲病情稳定康复回家,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以后也再没理由和孟家继续往来了。
  两人就这样错开了几天后,或许是谁有意或许仅仅是天意,在孟维生日这天,欧隽坤离开病房的时候恰巧和他在走廊里打了个照面。
  孟维总是假想着会在医院里再次遇到欧隽坤,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每天都来探望自己的父亲。
  可是真到了不期而遇,他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在他狼狈不堪的时候,欧隽坤永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和欧隽坤比起来,原本就不帅,如今分开了,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过得有多不如意?
  只是这样隔着远远的距离对视着,他都没由来地觉得心痛,好像从胸腔里长出了什么利器,一直、一直戳着他的心窝。
  欧隽坤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永远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有派头、有风度,任何时候都能引人回眸。
  孟维为他感到高兴,这说明他现在一切都好,没有因为他们的分开而陷入消极。
  他忍不住想起欧隽坤答应他的话:“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在乎这条命。”
  爱自己,爱生活,爱这条命。
  眼底泛起热潮,“所以他是爱我的。”孟维这样想。
  “分开后的第四天,他心里依然有我。”
  这样想着,他总算感到了放心。
  即将擦肩而过的刹那,欧隽坤的脚步停顿下来,对他说:“生日快乐。”
  没有礼物,没有触碰,没有亲吻。
  仅仅是沉沉的、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的四个字,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
  听进耳朵里,他发现,这是前所未有的珍贵。
  这注定会是他一生中最为难忘的一次生日。
  他抬起头,对上欧隽坤好看的眸子,说:“谢谢,你也要快乐。”
  “嗯。”
  欧隽坤抬脚离开的一霎,孟维眼底的沸腾还是涌了上来。
  站在原地,他硬生生地把那股子酸涩憋了回去,可他忍不住告诉自己。
  这很可能真的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对话了。
  明天,爸就会出院,那个人也将不会再出现。
  没过几天,孟维下班回家时在楼下看到了张凡的车。
  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整理得井井有条的箱包。
  无需赘言,他已经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欧隽坤那里还有一些衣服和物件。如今分开了,欧隽坤都帮他亲手收拾好了还回来,也是必要步骤。
  他不是没抱什么希望,可是当他回去把这些箱包都打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惊喜。
  欧隽坤从来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他们的分开是一个既定事实,这个男人不可能再为他做多余煽情的事情,更不可能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个男人是这样的理性,明明最受伤害的是他,可他连分开都是这样冷静。
  他的冷静和理性像一面严丝合缝的高墙,让人找不到任何钻入的空挡,除非他愿意为你留一扇门。
  孟维知道自己做不到他那样的理性和冷静,但起码可以伪装一段时间。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连伪装都是那样勉强到随时都会被自己撕开。
  老板沈元的生日趴上,他喝高了,大晚上地稀里糊涂地跑去欧隽坤家。
  可是第一道门上的密码锁被换了,原本是欧隽坤母亲的生日,如今他从自己的生日试到欧隽坤的生日,再乱七八糟地输入两人有关的数字,都没能进去。
  他忍不住笑了,原来一切真的结束了。
  手机没电了,他原本也不想打欧隽坤的电话,只是管不住自己两条腿,非要再来故地重游。
  困意袭来,他索性就在门口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靠坐在墙边的他被张凡叫醒,“欧总叫我送你回家。”
  他愣愣地盯着张凡许久,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回家之后,除了老妈生气地问他“一晚上跑哪里去了?”外,老爸意外地没有话同他说。
  但是他就是知道老爸必然清楚他消失一晚是因为什么。
  他不想引起老爸的误会,他怕老爸误会欧隽坤再来招惹他,便急着去老爸面前澄清说:“是我自己喝多了跑去找他,他始终没有见我。”
  “他早上给我发过短信了,可他说的话和你的相反。”老爸吃下药丸后对他轻轻地说。
  “嗯?什么意思?”孟维听到这里莫名觉得不安。
  老爸看了他一会儿,解释道:“他说他昨晚喝大了,硬拉着你留下照顾他,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任性,叫我不要怪你。”
  孟维无奈地将脸埋在手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感动,“那……你信谁的话呢?”
  “信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回家了。”老爸深看他一眼,如是说。
  自己告别了恋爱生活,并不代表别人的也一样凄凄惨惨。
  小学同学刘晓羽在领证的前一天举办了单身趴替,孟维原本和他并不熟,只是在逛街的时候巧遇其他几个同学,就被稀里糊涂地拉过去跟着吃吃喝喝地庆祝了。
  在KTV包间里,他遇到了陆浩勋,算上时间陆浩勋应该领证了吧,可是这次同学聚会却没见瞿思思的身影。
  当他问起陆浩勋结婚的事,旁边立马有同学拉住他,附在他耳边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和思思的事已经……唉,家里不同意。”
  音乐声太吵,孟维也只好跟同学咬着耳朵说:“怎么会?我记得之前他还和思思爸妈一起参加羽毛球赛的。”
  “老陆家条件很差的,而且他才开始工作,所有存款七七八八加起来只够房子首付,思思父母要求必须全款买房才肯领证,按揭的不算。后来好容易谈让步了,又在聘礼上闹翻。”
  唉……这种事换到孟维自己身上倒是不用愁,家里现成的婚房摆在那里,可偏偏陆浩勋家的条件一向如此……确实是硬伤。
  从前自己在大学里谈对象,都没到愁结婚细节的地步,工作后参加婚礼也只看到光鲜美满的一面,从没想到论起结婚来是这样麻烦,即使双方父母对儿女都满意了,仅仅是聘礼不够多也能彻底闹掰。
  换到陆浩勋同他在沙发上坐一起时,倒是意外地给他个新解释:“彩礼的事只是个导火索。其实我和思思自从第一次分手后,隔阂就一直在,归根到底,是我不好,没能一心一意地待她。”
  孟维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是一心一意地对待她?”
  陆浩勋噤了声,转过头去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杯全数饮下。
  孟维盯着他一会儿,却没能等来下文。
  想起自己俨然和欧隽坤天各一方,好似一台大戏要落幕,登时惆怅不已,感慨万分。
  借着老同学们难得聚在一起,又有两杯啤酒下肚,他终于鼓起勇气问起陆浩勋一个悬而未决了十几年的陈年往事:“你高一的时候有没有给我寄过信或者贺卡之类的东西?”
  “信?”陆浩勋却是一脸不解地望向他,“没有,难道你收到过吗?”
  “你确定?”孟维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陆浩勋肯定说:“我确定,我长这么大除了小学的时候杨老师教我们写信封格式外,就再没有碰过信封和邮票了。”
  “那……你和李斌是同班同学吗?”当初是李斌告诉他班上有封退信是原本寄给他的。
  陆浩勋皱着眉头使劲回想了一下,说:“李斌?他好像是我隔壁班的。”
  孟维的肩膀颓然松弛了下来,呆呆地望着KTV闪烁的大屏幕。
  所以当初那个从来没有收到的信只是一个误会吗?
  他用整整十几年的时间痴痴守候的不过是一个误会?
  心坎上的一道痂,顷刻之间,云淡风轻地被证实为一个误会。
  到头来,只是一个误会吗?
  他觉得天意弄人,荒谬可笑。
  可是,假如不是这封信的误会,他怕是早就能放下陆浩勋了。
  初中毕业以后,再也不给他一点痴念,那之后的许多年,没有了这些问号,生活必然是另一幅模样。
  那晚,他只觉得解脱,释怀。
  其他同学喝得四仰八叉要死要活的,倒是他异常的清醒。
  陆浩勋或许是还未从婚事告吹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喝得烂醉如泥。
  散场的时候,刘小羽和他打的负责把陆浩勋送回酒店房间。
  才把他拖到房间门口时,刘晓羽接了未婚妻的电话,那头正娇嗔着发号施令。
  刘晓羽领命不敢懈怠,便把陆浩勋托付给孟维,让他后续帮他收拾一下便急急走了。
  孟维无奈地摇摇头,村他一句“‘气管炎’。”便也只好一人使力把陆浩勋弄上床。
  哪知陆浩勋酒劲上来胃里难受,跌跌撞撞地就奔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孟维没辙,只好等他吐完了,喂他喝水,又给他用毛巾大致擦了擦脸。
  好容易再次架回床上,调好枕头给陆浩勋枕上时,却赫然看见那枕头带出了件贴身衣服,跟着直觉,他把衣服抽出来一看,不是别的,竟是自己劳动节假期在S市KTV里和陆浩勋互换的那件工字背心。
  陆浩勋一直没还给他,这会儿来N市也没提换衣服的事,只是这么随身带着。
  孟维一时有些愣神,不知道该不该把衣服带回去。
  脑子里有些乱,不,是越来越乱。
  他是越来越弄不明白陆浩勋对他是个什么想法。
  弄不明白,索性不想,也不打算管那件衣服了,只给他调好空调温度,盖上被子就打算走人。
  不知道是自己动静弄大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刚离开床边要走时,陆浩勋却忽然抓住他的手,似是有话要说。
  从前和欧隽坤牵手多了,他现在对男人之间的牵手敏感了几分,总觉得这动作说不出来的暧昧。于是用另一只手抹开陆浩勋的手,给他重新放回身侧。
  “孟维。”哪知这次陆浩勋执意要拉他,不让他走。
  孟维瞧着这气氛不太对劲,便说:“陆浩勋,你别闹了,赶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哪知当他走到玄关处准备开门的时候,陆浩勋却从身后扑了上来,一下用力地抱住他。
  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身后的男人,满腔醉意中夹杂着压抑已久的痛楚,痴痴地笑着:“小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想,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第六卷 第六十章
  
  “这么些年我一直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可是我做不到,更不敢,直到听你说你也喜欢足球时,我简直高兴坏了,总是盼着和你踢球,因为只有进球后,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住你。”
  曾经,这一幕是他连做梦的时候都不可能梦到的画面,这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而如今,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此时此刻的他,除了刚开始有过一瞬震惊,接下来便只有麻木了。
  太迟了,一切早就该在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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