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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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的弟子不要走上自己的老路,还是尽快的克制住自己体内的寒冰真气为好。
秋十三走了,沈重华的生活开始变得平静枯燥起来,每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因为远离了沈家,她把雪狼也放了出来,小东西很是兴奋,经常跑得没影儿满山上撒欢儿,也不怕遇上厉害的野兽给它吞了。
罗七娘并没有问起雪狼的来历,除了每日按时指点徒弟之外,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沈重华也无心去刺探别人的秘密,咬紧了牙关加倍刻苦努力。
北堂彦被带到了莲池宫,虽然跟梨香海相距不远,但是两人之间想要见面也是很难的,而且不像沈重华完全跟沈家断绝了关系,北堂彦每隔一段时间会跟傲剑山庄通消息,当然这个人很是正派,绝对不会把莫愁上上的情况给泄露出去。
有些时候沈重华也会记起来沈青枫和沈邵鸿这两个哥哥,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上一世的时候这两个人的结果可都是不怎么好的,她心里到底是放不下去,幸好那个被她收服了自称邵青的野兽般少年会用信鸽给她传递消息,得知两位哥哥暂时无事,也就更能放下心来投入到习武当中去。
王娘子交给她的功法她一直都没有练习成功,每次都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使她无法使出册子上面记载的出神入化的针法,直到罗七娘教了她一套特殊的呼吸吐纳之法后,她才渐渐的能够做到上面要求的那些古怪的动作,也明白过来,如果没有相配套的内功心法,那些针法根本就是练不成的,王娘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沈重华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山上的日子过得还是舒适自在的,却不知道没了她的沈家,如今却是处在了水深火热当中。
金鸾和碧影的死似乎只是个开始,随着沈家小主子们的离开,死亡的阴影并没有因此就离开了沈家,一个接一个的人开始离奇死亡,悬梁自尽的,跳井身亡的,吞金的、投火的……千奇百怪,全部一一照应着墙上曾经被印上去的血色影子。
渐渐的流言开始四处传播,沈家仿佛被诅咒了一样,每一个人都开始惶惶不安,唯恐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尤其是年轻的女子们,已经出现了私自逃离的情况,因为那些死去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年轻的女孩子。
沈老爷大发雷霆,却止不住下面的人心浮动,洪氏索性把府内的丫鬟们全部遣散了,言明等到事情结束了,抓住凶手之后再叫她们回来,免得一群人不但做不了什么事情,还提心吊胆做错事情弄得整个沈家一团乱麻。
沈家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除了几个年纪大了不愿意离开的老仆人,那些家丁们也纷纷开始离去,笑话,女人们都走了,万一那个凶手心里不忿,把矛头对准了男人们该怎么办?
老鬼守在破旧的屋子里面,每天夜里都能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他从来不去制止,只是拿着自己的酒葫芦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越喝眼睛就越发明亮。
走吧,都走吧,沈家本来就不该存在的,还不如顺应天意就这么散了吧
沈老爷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胖乎乎的身子最近急剧消瘦,居然又有了几分年轻时的风采,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以前他不论怎么减肥可都是没有效果的。
洪氏身边的老嬷嬷亲自去厨房里面简单地用剩下的食材做了点儿吃的,她亲自送了过来:“老爷,别想那么多了,先吃点儿东西,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沈小琴大老爷拍拍额头:“我是做了什么孽了,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你做了什么孽,你自己不清楚吗?”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忽然就这么飘了过来,沈老爷一张本来气氛红润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豁然站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脸颊边的肌肉微微的抽搐起来。
“老爷,您怎么了?”洪氏大惊失色,往前一步扶住抖如筛糠的沈老爷,不意撞到了桌子,桌上的东西杯盘碗盏顿时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碎瓷片和汤水溅的到处都是。
这声音像是一下子把沈老爷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他哆嗦着扶住了桌子:“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些人早就已经死了,不可能找上门来”
第六十二章未婚夫和生母
沈老爷的话无疑是在安慰自己,就连洪氏都能听出他话音里面色厉内荏的意思,不禁开始忧心忡忡,看样子自家老爷该是得罪了什么要紧的人物,自己嫁给他这么多年,好处没落到,难道还要陪着他一起赴难不成?洪氏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
沈老爷屋子里面巨大地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穿着金红双色花纹交领长袍的的男子,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眉眼,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的味道,眉梢眼角都有一点点翘,平添了几分妖娆,总的说起来,是个非常迷人的男人。
可是沈老爷看见他就只会哆嗦,好像这个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马上就会把他一口吞吃掉一样,眼神触及到妖娆男人身后落后一步的两个毫无表情活死人一样的黑衣人,像是被灼到了一样,慌忙地挪开眼神后退了一步。
男人乌发恣意的披洒下来,额前点了一点朱砂,却不显得幼稚,更加衬得整个人优雅贵气,他走到最上首的位置,翘了翘嘴角坐下来,这才抬起眼睛赏了一个眼光给沈老爷:“好久不见,怎么看见我是这样一副表情,我很可怕吗?还是说,你其实一点也不想见到我?”
沈老爷双腿哆嗦,一双被脸上肥肉挤的有点小的眼睛以极高的难度瞪成了圆形,眼看着那个男人一双细长的眼睛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薄薄的嘴唇也翘起来,终于控制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老爷”洪氏吃了一惊,就算看得出来沈老爷心中害怕,却也想不到他会如此脓包,居然丝毫不敢反抗的跪在当场:“老爷您没事吧?”
“公公公……”沈老爷嘴唇哆嗦着,语不成句,最终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公子”
“哼。”男子冷笑一声,目光瞥到屋子里面华丽的陈设,沈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屋子里的摆设自然是选用最好的,但是这些却叫来人很是看不顺眼:“谁能想象得到,当年不过一介奴才,如今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被称呼一声老爷,锦衣玉食呼奴使婢,早年的主人却落得个满家横死的下场。”
沈老爷抖的越发厉害,洪氏搀扶着他,都能感觉到汗水已经浸透了本来就单薄的衣裳:“小人不敢,公子明察”
“你会有不敢的事情?”金红色的衣袍下摆出现在沈老爷视线里面,紧接着衣裳簌簌,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张俊美慵懒的脸孔,那人却是走过来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捏住了沈老爷的下巴,感觉到厚厚的肥肉,厌恶的皱起眉:“好好一个人,为了掩藏行迹可以吃成这个样子,胖的几乎成了球了,你以为这个样子就能躲得过去吗?”他用另一只手啪啪的拍打着沈老爷的脸,片刻功夫半边侧脸就肿了起来,越发像个猪头。
洪氏一旁看着,一声不敢吭。
沈老爷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是痛哭流涕:“公子明察,小人冤枉啊小人怕被人认出来,是担心会暴露了小主子的行踪引来祸患啊”
“是吗?”细长的眼睛划过冷厉的光芒,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他的手指用力,捏着沈老爷的下吧让他抬起头来:“那么,想方设法的算计她,想着把她嫁出去给你谋取利益,这也是为了避免她被人发现?狗奴才”站起来一脚踢在沈老爷脸上,顿时鼻血长流的后仰倒地上,狼狈不堪。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沈老爷心里凉了半截,这么多年了没有丝毫关于他们的消息,他以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的,这才敢对沈重华动了小心思,谁知道这些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他爬起来膝行几步,抓住金红色的衣角忏悔:“是小的糊涂了,只觉得碧云庄有实力保住小姐,小的无能啊”
又一脚踹在了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破了皮的,沈老爷不敢再上去抓衣角,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看着尤其的可怜。
男子已经坐回了上首,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丝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捏着沈老爷的下巴,感觉就像是捏住了一块肥肉,肥腻的叫人恶心:“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居然敢自作主张,委实该死”
沈老爷浑身剧烈颤抖,哭的越发大声了:“小的也是没办法啊,时隔多年,居然再一次出现了血影子,小的担心小姐会有个闪失,这才叫碧云庄出面邀请小姐做客。”
碧云庄又算得了什么?男子恼恨的瞥了一眼过去,沈老爷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嗖嗖的冷气,噎了噎,不敢吭声了。
“你把我的未婚妻送给了别人,还想要我饶恕你?”男子气急反笑,声音轻飘飘的好不渗人,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火光:“不把你大卸八块尸身喂狗,魂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怎解我心头之恨?”
“公子,小人冤枉啊公子”沈老爷眼泪鼻涕加上鼻血,在一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上恣意的流淌着:“小的以为主子们都没有消息,是遭遇不测了,想着小姐孤苦一人,才会尽可能的想着挑选个青年才俊……”
“住口我不想听这些”金红色大袖一扫,沈老爷立即被卷飞出去,肥胖的身子撞上了门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洪氏哆嗦了一下,咬着牙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浑身微微的抽搐抖动。
“说,小姐人呢?”男子并没有继续虐待沈老爷,那胖乎乎的皮球状老东西已经是遍体鳞伤嘴里吐血了,再补上一脚的话估计连命都会没了:“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话,否则,你知道后果。”
沈老爷强忍着满身疼痛爬起来跪好,他身上的骨头一定断了很多了:“小的无能,小姐在路过莫愁山的时候,被山上隐居的高人看中,带回去收为弟子了”
男子面无表情:“莫愁山?”
“是”沈老爷心里恨极了沈重华,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啊当年把她抱出来是打算将来表个功得点儿好处的,所以他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全都丢在一旁,把这个孩子记在妻子名下,这些年来一只捧在手心里,谁知道那些能够给与他好处的人居然一直都没有音讯,他们若是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丢下这孩子不管?十有八九是死绝了的,加上前些日子见到那个很明显是旁支子弟的少年,得到的消息也是肯定了他的猜测,那些人已经死绝了,这才大了胆子想要操纵沈重华换取利益,哪知道念头才刚动,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那些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冒出来的人却出现了。
莫愁山上什么时候也有人隐居了,男子眯起了细长的眼睛,微微思索,窗外却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不劳欧阳公子操心,我们自己家的女儿自己家会照看好,外人就不要插手了”窗户无声无息的自动打开,一个穿着紫色菱纱及腰儒衫,鹅黄曳地撒花裙,手臂上缠绕着大红色披帛的美妇人轻轻地飘了进来,云鬓高耸富丽堂皇,恍若神仙妃子。
“多年不见,安夫人倒是越发美貌了。”男子,也就是欧阳公子目光微微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只不过,女儿一出生就丢弃掉另奔前程的女人,现在跳出来表现母女情深,时机上好像有点不大适合吧?”
安夫人一张美丽的脸上如同罩着一层严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