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秘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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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御史见了喝道:“让她站起来诉说。”水警们不敢违拗,只得把那妇人放开。
鲨御史说:“你有冤枉,当众说说吧。”
那妇人说:“我丈夫叫镀里,因与白明一言不合,他却带着十几个拿水管的人到我家,把我丈夫打死,抢去家产,小民去告状,却…”说到这里,却拥出了十几个人在前面跪着,个个喊冤,人人叫枉。
鲨御史见了,只得止住镀里的妻子,对众喊冤的人说:“你们先把状纸交来,明日到水警所侍候……”
那些喊冤的人齐叫道:“今日御史大人不为我作主,只怕到了明日,我们家毁人亡了……”
这句话,又使鲨御史想起昔日与龙王暗访时,在谋发圩听到那个不知名的老者说连水警逆了白明也会被他带人来抄家之事,知道这管尖帮确实为害不小,而且,牵连到各级水警机关,确实棘手。于是,对喊冤的人说:“你们在这里等候,待本官看过杀人现场,再为你们作主。”
那些人听了,方才站过一旁,让鲨御史前行。
鲨御史这句话安慰了许多人,但虾局长、白明和墨乌听了,却暗暗发笑道:“你也活不够一个时辰了,还想替别人伸冤!”
很快到了死者波浪的住所,虾局长上前带路,把鲨御史引到门前,对众人说:“人多进去会混乱现场,还是鲨御史先进去察看吧。”
鲨御史对虾朋问道:“你看过了?”虾朋说:“卑职看过了。”
鲨御史说:“你陪东海龙王在这里待命,本官看过,自有差遣。”
虾朋皮笑肉不笑地说:“卑职遵命!”
鲨御史站在门外,用神功搜索术搜索了好一刻,知道房间有两个生人在呼吸,自己进去必然有危险。但是,自己如果不进去,不但表示自己胆怯,而且,不知道埋伏在里边的是什么人,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一行。于是,倏然走进房去。
就在鲨御史进房的一瞬间,“叮当”一声,两件武器相交,要知鲨御史性命如何,且待下回再叙。
第五回 鲨文执法逮污吏 墨乌逞凶劫牢狱
上回说到在鲨御史进房的一瞬间,“叮当”一声,两件武器相交。原来,鲨御史察知房中有人,进房时,手已抓住铁链挥出;而房中的刺客见他进人,又立即举刀劈下,刀与链相撞,所以发出响声。
鲨御史铁链一抖,跟着大叫捉刺客。屋顶立即跳下一个蒙面人来,叫道:“鲨御史退开,待小人捉住他!”
这蒙面人一开声,窗口也跳进两个人来,一男一女。
男的说:“要捉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鲨御史一看,从窗口进来的男人正是在东海城里行剌自己并被称为墨帮主之人,于是,对屋顶跳下来的人叫道:“他是墨帮主,你去促他。”
墨帮主听了鲨御史之言,却对房中的刺客喝道:“你不从窗口逃走,更待何时!”
房间的刺客也蒙着面,听了墨帮主之言,立即从窗口逃走。从窗口跳进来的人正是管尖帮帮主墨乌,女人也就是新任副帮主蚝杰。
从屋顶跳下来的蒙面人昕墨乌叫刺客逃走,忙跳到窗口拦住。可是,墨乌却抽出定浪匕向他刺去。两个匕来刀往,斗得难分难解。墨乌一匕刺出,叫声“单刀直入”,一股气浪跟着匕首滚滚向前。那蒙面人把刀向横一拖,叫声“横过大江”,刀匕相撞,溅出无数火花,把满屋照得通明。原来,蒙面人的刀也是一件宝器,墨乌的定浪匕削它不断。
墨乌见对方持的也是宝刀,知道兵器上占不了便宜,便趁刀匕相撞之际,闪过一旁,对准蒙面人胁下刺去,叫声“旁敲侧击”,接着用另一只手对准蒙面人一扬,立即几道寒光射去,瞬间连出两招,自以为对方必死。岂知蒙面人反应更快,早闪到墨乌后心,射去的暗器钉在前面的墙上。墨乌后心一凉,知有武器袭到,急将身一扑,对方叫声“背道而驰”,一刀劈空。墨乌急忙站起,用定浪匕接住屠刀。两个你一来,我一往,又斗得波涛汹涌,倒海翻江。
墨乌与蒙面人斗得寒风跑腿,鲨御史与蚝杰也斗了起来。鲨御史一铁链对准蚝杰打过去,跟着喝道:“不料你一女子,也入歧途,可惜!可惜!”
蚝杰听了,一语双关地说:“歧途从正山,正途生歧途,有什么可惜处!”一七星剑刺过去,跟着说:“你还是顾命要紧!”
鲨御史似从蚝杰的语中听出了什么,但却又想不透。于是,叫道:“忠君报国,尽职龙宫,虽死无憾,性命何足惜。你若是英雄,留下姓名来。”
蚝杰大声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蚝杰是也!特来取你性命……”说话间,一剑对准鲨御史太阳穴刺去。鲨御史铁链收不及,眼见就要受伤。可是,蚝杰剑尖恰近穴位,立即收回。造御史觉得有些奇怪,她说特来取我性命,这一剑明明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未点到就收回了?但不由他多想,虾局长听到房间有杂乱的格斗声和对话声,知道行刺不能成,立即对水警喝道:“都与我进去捉刺客!”
墨乌一听到虾局长喝声,立即对蚝杰叫一声:“我们走吧……”已从窗口越出。
可是,蒙面人哪里肯让他轻易逃走,立即追了出去。蚝杰见两个越窗而出,自己也跟着跃出。转眼间,已见墨乌走了十多里,蒙面人还在追赶。
鲨御史见刺客逃去,追到窗口,见他们轻功极好,快如闪电地走了,知道自己追不上,只得作罢。
这时,水警们已挤满了房间,现场早乱。鲨御史明知虾朋有鬼,但捉不住刺客,也无可奈何,只得对水警喝问道:“你们谁在这里保护现场的?”
白明忙跪下叩头说:“是卑职负责保护现场,因一时疏忽,到前面迎接御史大人,刺客却从窗口进来了……鲨御史沉思了一刻,对众水警吩咐道:”现场已乱,把尸体收拾安葬,待本官慢慢调查。“
白明听了,叩头流泪说:“我父亲就这样冤死了?御史大人怎么不为卑职作主,追捕凶手……”
鲨御史见白明使刁,冷冷说道:“鲨御史继续调查,怎不作主,都怪你没保护好现场,无从考究,让凶手逍遥,他日还要治你失职之罪呢!”白明听了,才不敢多言。
那些跟着来看热闹的群众,知道有刺客行刺鲨御史,怕连累自己,早已走散。先前那些求鲨御史申冤之人,怕鲨御史被刺死了,自己又遭报复,早逃之夭夭了。
收拾了现场,虾朋对鲨御史说:“目前帮派横行,一时难以肃清,地方不甚安宁,御史大人与东海龙王还是先回水警局安全一些。”
东海龙王鳌光说:“虾局长说得对。”
鲨御史却说:“本御史准备在谋发圩住几天。”
虾朋听了,犹豫道:“这对鲨御史的安全……”话未说完,见鲨御史目光犀利,不敢再说,只得把水警集中来见鲨御史。
蚬括财听到集合令,惊骇不已,忙把虾局长拉到一旁问:“小吏怎么办?”
虾局长白眼一翻,狠狠地说:“你这个蠢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蚬括财忙拦住说:“鲨御史武功高强,又有智谋,我早说过,这三脚猫功夫难以取胜。”
虾局长阴阴沉沉地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只依着我的意思,让鲨御史逮捕你,我再叫管尖帮墨帮主派人救你出狱,参加管尖帮去。在鲨御史的范围内被人劫走,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不过,你千万不能供出你在房内的行刺事来。”
蚬括财战战兢兢地问:“除了这个,别无办法了?”虾朋问:“你有什么办法?”
蚬括财说:“我这一走,不更少麻烦了?”
虾朋变色道:“你一走,当然少了麻烦,只是鲨御史追到我头上,连本局长也有囹圄之苦,那时只怕大家都要完蛋,还是依我意思,快些集合去。”蚬括财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列队。
鲨御史见水警集中完毕,扫了一眼蚬括财,见他惊惶失措,喝道:“蚬括财!”
蚬括财颤抖着应声:“有!”
鲨御史冷酷无情地问:“你还认识我这个客商的随从否?”
蚬括财说:“你是……鲨……鲨文。”
鲨御史大声说:“众位请听,本御史正是鲨文,前些时曾与龙王暗访,到谋发圩,见白明领着一伙手持尖水管的人与卖肉的来正气打架,白明的一个同伙撞在另一个同伙的管尖上而死,蚬括财却把来正气当作凶手逮捕,本官与龙王在一旁看了,过意不去,欲上前把事情说明,蚬括财居然把龙王与本御史说成是杀人同伙,抓了起来,搜刮了九十五万元现款。龙王当时指出贪赃枉法之罪,他却充耳不闻,又命令波浪用非刑手段逼来正气口供,来正气不肯枉招,便将其打昏,偷按来正气指模。蚬括财种种不法,已构成罪恶,本御史宣布对蚬括财依法逮捕。”
话音刚落,两个随行水警便上前把蚬括财捆得像死猪一样,并上了镣铐。
鲨御史接着宣布说:“白明白日敲诈,恃势横行,行贿求官,也构成犯罪,依法逮捕!”白明听了,连喊冤枉。鲨御史怒道:“本官亲目所睹,冤枉何在?敢耍赖惑众,给我打!”
皂隶们上前七手八脚,把白明打得皮开肉绽,与蚬括财一起投进监狱了。
水警局长虾朋,料不到鲨御史把龙王暗访之事公之于众,更料想不到连白明也逮捕了,吓得惶惶不安。但他干了多年水警官,只惊在心里,表面却十分镇静,上前问道:“御史大人,两人冒犯天戚,死有余辜,是否应立即正法?”
鲨御史知道这两个人与虾朋干系甚大,虾朋企图急于杀他,自己欲蒙混过关,于是,对他扫了一眼,慢吞吞地说:“他两个还有大后台呢,未曾查明,怎可贸然杀之。”
虾朋昕了,吓得瞠目结舌,良久才说:“御史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就是东海龙王鳌光,听鲨御史公布大龙王暗访之事,也吃惊不小。见逮捕了蚬括财和白明两个,他对虾朋喝道:“对蚬括财和白明两个,要严加看守,增强戒备,若被两个钦犯逃脱,唯你是问!”
虾朋连声应诺,布置了一切,再向鲨御史请示行止。先把鲨御史的事放过一旁,且说墨乌越窗而出,蒙面人跟着追去。看看就要追上,墨乌忽然心生一计,回首对那蒙面人喝道,若是英雄,何不把面具取下!“
那蒙面人笑道:“在众人面前不便暴露,与墨帮主却是老相识,何必再隐瞒。”顺手把面罩一拉。可是,就在这一拉之际,墨乌左手一扬,立即有数点星光射向他。
那人却不慌不忙,用面罩一卷,几点星光全进了面罩,却是几个磨得锋利的铜钱,用手抖了抖,冷笑道:“我早料你有这一手呢。”
墨乌见蒙面人扯下面罩,露出的脸庞却使自己吃了一惊,讷讷道:“又是你……”
蒙面人笑道:“墨帮主,想不到吧!我们又在这里会面了。”
墨乌说:“你既知道我是墨帮主,何不把你的姓名说出来,互相交个朋友?”
那人说:“我与你交的却是反面朋友,而且,早交定了,将继续与你交到底。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来正气。”
墨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