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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云秀昭华-第192章

小说: 云秀昭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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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他?”说着,他又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眉头紧皱着的女子。伸出温暖的指尖,他将她的眉心抚平,又轻轻叹息道:“莫要担心,本王不是为了她,本王是为了……是为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只是对方庆再一次安慰道:“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他要的,不过就是我的安分守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有心却也无力。哎……走吧。”

方庆还想再说什么,可他心里清楚,无论安静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他只是恨自己,为何不再发现这妇人的第一时间内,将她赶出太子府。他以为她是来看主子的,他以为她是担心主子的,他以为……

无论他以为什么都太晚了,主子说的话,就是他的圣旨,就算让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花园中,李华锦坐在草丛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整个汝云王府都快被他翻遍了,可是连一个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就连跟他一同前来的妇人也似乎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见踪影。

李华锦又急又怕,既担心云中秀的安危,又担心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来看似潇洒的举动。

要知道,以前监管这里的人可不是他,但是在守卫军撤走后,上头的人也知道这太子府里边儿的人可能不重要了,所以才派他来监管。

但是只在监管的第一天见过太子殿下,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他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表面上这太子府是一个下人也没有,可实际上暗中替太子服务的人可不止一个。

从茶园那次后,他便渐渐开始崇拜这位看似不羁的太子殿下,所以监管这里尽管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也十分开心。只要殿下吩咐来的事,就算是从别人口中转达,他也一定会努力去做到。

因为他一直觉得,虽然太子暂时被废,可是以他这么多年在皇上心中屹立不倒的地位,早晚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谁成想,皇上竟然驾崩了……

好吧,就算他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可他李华锦对太子的崇敬可不是假的,他依然按他的交待去做,他不想见他,他也不勉强。

但是……但是自己竟然把人给弄丢了已经在心里认定太子早就跑了,李华锦坐在草坪上,心焦的都快要把周身的花草都拔光了。

他想着,等到那妇人也没找到,他就去新皇子那里自首。正好也可以借机让她见到新皇子。

可就在这时,他竟然看见了奇迹,他看见了那许久不曾想见的……太子殿下……

一个晃神之间,他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确定那个人是真的,他才叽里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惊喜连连地高呼道:“微臣李华锦,叩见太子殿下”

知道人没弄丢,他心里开心极了,一心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玄袍男子的身上,便没有发现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可是他都已经跪下许久了,却没听见叫他起来的声音。而且他也渐渐发现,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一个人。

他偷偷抬起头,却发现那个让自己仰慕已久的人已经大步离开了。而且从他的方向看去,他怀中似乎是抱着什么东西……

李华锦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东西”,明明就是自己跟了一天,此时还穿着自家府上小厮衣裳的妇人啊再一次站起身,他紧赶慢赶就要追上前去。可是刚走了两步,却被一黑衣人拦下,那黑衣冷冷说道:“李大人请回吧,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家主子的照拂,今日之事你且当做从来没有见过,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第二百七十四章情定(二更)

永历三十七年,四月十三日,废太子连沐风率三千骑兵攻进皇城,意图谋反,篡夺皇位。

同日,二皇子连沐宇耗费手下一万大军,将三千精兵降服,成了名符其实最有希望继承龙位的皇太子……

“都说太子手下的三千骑射是南祺最精锐的部队,也不过如此嘛,那连沐宇才用了不到一万兵便将其制服了,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啊。”身着一袭血红色长袍的男子,将手中转了许久的白子下定在了棋盘上。他撇了撇嘴,面上是一脸的不屑。

面带微笑地听着,白衣少年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双眸看似专注在棋盘上,却不知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失望吗?不,他才没有失望。

三千骑兵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别说是一万大军了,便是五万大军也未必能将他们全部制服。

要知道,这一支精兵可是**了东、南、西、北四个为首国家最最顶尖的高手。虽不说全部都是死士,可是却只听从‘生死牌’的号令。

他们跟了连沐风多年,就算他将‘生死牌’交予自己的手里,那些精兵也是不会轻易服从别人的。可若是他们一直听信的主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那这‘生死牌’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红袍男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白衣少年落定的棋子上,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心不在焉。只是定睛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连忙揉了揉双眼,可结果依然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兴奋地大叫道:“公子你输了我沈之玄终于在有生之年赢了你一次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哈……”

红袍男子笑得好不得意,他以为可以看见那白衣少年吃瘪的表情。却不曾想,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棋局,便无所谓地摇起了手中的白毛羽扇,“唔,确实是我走错了一步。”如此说完,他收回视线,看向那红袍男子,轻笑道:“说吧,你想要点儿什么?”

这般的轻描淡写,哪里是那红袍男子所期望的。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撇着嘴,不满地嘀咕道:“还说什么走错了一步,认个输会死啊……”

他还在那里嘀嘀咕咕,却没有发现那白衣少年脸上越放越大的笑容。待他回神的时候,却只听到一从未有过的爽朗笑声,渐行渐远。以及那终日如雪一样纯净的白裳,飘然而去……

红袍男子完全傻掉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声放肆的长啸。

他知道,公子素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的脸上除了那无害到不得不令人卸下心防的温暖笑意外,再不会多余的表情。

或悲伤、或难过、或痛到无以复加,抑或是最最令人开怀的事,他从来都不会表现出心中的感觉。可这一次,这笑声,是那么的放肆张扬,似是偿了千百年来难以圆满的夙愿,抑或是得到了日思夜想,终日挂在心头的心爱之物,他是那么的高兴。

望着那白衣少年消失的地方,凤眸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方才那盘他所谓“走错了一步”的棋盘上,细细地,细细地观察着。

也是在这时刻,他才发现,那少年说的没错,是他走错了一步,走错了一步本来不该走错的棋。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下棋的时候,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盘棋上。

回想起两人方才说的话,红袍男子开始渐渐了然他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若是换了旁人,眼看着胜利在望,恐怕早就大摆庆功宴了。

人人都说如今新皇子只是守着皇宫这么一个虚无飘渺的空壳,真正的实权根本就是在二皇子的手中。他除了老皇帝生前的喜爱,就一无所有了。

可只有公子身边的人才知道,二皇子手中的那几万大军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自有他的办法能将他们收为己用。他在乎的,不过是太子手中的那三千骑兵……

废了这么多心思,公子终于还是得偿所愿了。

这也就意味着,这整个南祺的江山,已经十有八九都在他手中掌握了。

他能不开心吗?他能不高兴吗?万人之上,万万人之上,他是天子,他是上天选定的真命天子啊不过……还有一个,或许也是公子欣喜的原因,但是,他吃不准……

想到这里,红袍男子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一盘棋局记在心上,随后便匆匆追了出去……

四月份的南祺,天气尤其热,而且现在已经是中旬了。

云中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或许是热醒的吧,她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一心想着要喝水,便迷迷糊糊地念了出来。

朦朦胧胧之间,有人将她慢慢扶起,紧接着便是如山泉一样甘甜的清水,解了她的口干舌燥。呼吸之间,她似乎闻到了自己心念已久的薄荷味道,苦涩中带着一丝清凉……

缓缓睁开眼,在确定自己眼前这个人是真实的,云中秀有一瞬间的晃神。晃神过后,她又想流泪,只不过眼泪聚在眼眶里的时候,她不敢让它流出来,只是用手狠狠地将它抹去。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司远伸出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柔声开口道:“想哭就哭吧,再揉,眼睛就红了,红了就不漂亮了。”说完,他张开双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一向都是如此轻,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如此冰冷,这是在她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一幕。可是此时,她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并不温暖,但是却让她不得不贪恋的怀抱。

连呼吸都停止了,整个世界对云中秀来说,是一片安静。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开始肆意流淌,她不再伸手抹去,也不再极尽所能地去控制,只是听到“哇”的一声巨响,她扑倒他怀中,紧紧回抱住他,开始哭了个昏天暗地。

哭到她觉得声嘶力竭,哭到她觉得眼睛肿痛,哭到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眼泪可流的时候,才一遍一遍出声确认着,“是你吗?司远,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见到你了……”

她问了无数遍,白衣少年就回了她无数遍,“是我,我是司远,是那个无能的司远,是那个无法在身边保护你,只能将你丢在一旁的司远。你为了我餐风露宿,心急如焚,我却只能呆在皇宫里无法为你分担半分。是我,真的是我,我好想你,好想你……这一次,无论你有多讨厌我,无论你多想把我推到你的心房外,就算挤,就算将你的心门拆去,我也一定要呆在里面,守着你,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去。”

他那轻如蝉翼的怀抱开始渐渐收紧,似乎是怕她会拒绝一般,他冰凉如雪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

可这一次,怀中的女子并没有拒绝,她埋在他胸口的面庞,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么甜美,也那么让人心醉。她离开他的怀抱,指着自己的胸口,红着脸颊道:“这里面,不知何时住进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住进去的,可是在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想将他赶出去,我告诉他,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可是他不出去我越是想赶走他,他越是死赖着不走,我越是想赶走他,他越是抓着我的心口窝,让我痛到连呼吸都不能。你说,你说我该怎样赶走他?这里真的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啊”

原本还是带着一丝笑意,但或许是连日来的折磨太过痛苦了,说着说着,她再一次泪如雨下。

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越来越孩子气的举动,司远的心,开始莫名抽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他有些吃惊,有些不可思议,他忽然想到,若是她知道真相以后,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甩了甩头,他又将这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按了下去。

这种感觉太怪,似乎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所以他不该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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