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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野狗的情书作者:指环-第33章

小说: 野狗的情书作者:指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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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诺给出的三个选项,困死成一团,全都同等卑鄙和邪恶。我想叫他杀了我,放了我父亲。然而胶条让我支支吾吾,没有说话的余地,梁诺一拍我后颈,放荡地笑了,“很难以抉择?那么在杨少做出选择之前,暂且玩个小游戏如何?你看,你的小情人都已经等不及了。”
  梁诺说着,又在我颈上划了一刀,“听到他血流的声音了吗,这是我给你的计时器。在最终做大题前,咱们先玩玩四个小题。杨少可千万要抓紧时间,否则我还没开枪,你的情人自己先倒,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一道题,你是愿我在你小情人左腿打一枪,还是愿意给自己左腿一枪呢。杨少,请选吧。”
  我低垂着头,努力睁大眼睛,在药剂和失血的双重作用下昏昏欲睡。不知道梁诺内心原来还有这样偏执而疯狂的一面。也不知道他要挟和玩弄人的技巧,居然这么好,比他那个同样疯狂的哥哥明悦要高明得多。可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尽力想摇头,提醒杨宽不要着梁诺的道。总有一种预感,梁诺的疯狂也许远不止如此。而一旦杨宽向梁诺妥协,在自己身上开了这个头,那么我亏欠他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杨宽沉默许久,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衬衫,抛过来道,“蒙住他眼睛。”
  梁诺配合接过,宽大布条利落系上我眼,帷幕落下了,第一声枪响。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从眼睛深处,不知为什么,开始慢慢涌上一层泪水。
  “不错,有情有义。第二枪,右腿。我不多话,杨少请便。”
  第二声枪响。我听到风擦过耳廓的温度,血腥味溅起来,惊散了澄庆湖四处的水鸟和渡鸦。
  “第三枪,左手。”
  第三声枪响,我感到滚烫热辣的眼泪串成一串,迅速湿透那薄薄的衬衣布条,直至滴下我冰凉的双颊。
  “第四枪,唉,既然杨少只剩下一只手了,还得留着做大题,那咱们这第四枪,也就不玩儿了。想必杨少已经看出来,大题无解。但看在杨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勉强给你一个解。”
  “今天这个局面,谁死我都得死,反正我无所谓。可是杨少想必很有所谓。是让周灼死,周父死,还是将我挫骨扬灰,再看着他们俩一起死?关心则乱,杨少要操心的事太多了,选不出来了吧?那就别选了。干脆,你自己死吧。反正你是一切的缘起,你死了一切也都结了。周父能够得救,周灼不会再痛苦,我哥哥明悦在九泉之下也得安心。至于我,只要看到你子弹穿过心脏,我就束手投降。这么多狙击手,等你倒下了,他们自然不必再顾及我。放心吧,我肯定没想活着出去。”
  我想阻止这疯狂的一切,大声说不要,可是已经晚了。梁诺今天巧舌如簧,超常发挥,也许这就是这个沉默笨拙男孩一直在内心默默演练的一幕,也许这就是他这一生所想要迸发的最后的华彩,总归不知为何,他表现得一直异常稳定,超出我以往对这个天真狂妄勇猛怯懦男孩子的所有认知。可是当场中变得死一样寂静,所有人都听到杨宽以不紧不慢的语调,低声叹道,“我选。”梁诺一直紧紧掐着我后肩的手,居然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在这关头,他居然怂了。
  湖边最后的枪声惊散了暮色中的天鹅,我听到许多水鸟凄惨地嘎嘎作响。也许风也在那一刻变得更冷了,所有情节和故事都被冻住。当杨宽往自己胸膛射出那一枪之后,狙击手迅速出手,制服了一直嚣张不可一世的梁诺。梁诺仿佛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得逞,居然得逞得这么轻易,两手交叉背在身后,所有的骄傲和轻蔑都被击碎,脸色惨白,跪倒在我面前。我无暇他顾,扯开眼罩,在保镖搀扶下迅速向杨宽跑去。一切仿佛就发生在转瞬之间,我还来得及看到从杨宽唇间吐出的鲜血,他用尽最后力气冷冷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两个膝盖就此跪下去,再也说不出话。
  我想就算时间过去再久我也会记得那一个傍晚,杨宽身体温热地摔倒在我面前,然后我将他抱在怀里,亲眼看着他身上关节节节破败,皮肤变软,直至眼睛也失去颜色,从他下摆只剩半截的白衬衣上绽开大朵血污,像是许许多多莲花,在水面冰凉一望无际的澄庆湖面前,只一个回眸就永久凋谢。
    
    
     ☆、第 42 章

  梁诺说,周灼,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踏进了一个死局,但是我最终也没有舍得对你下手。你能不能,看在这一点情谊份上,稍微多记得我一点点?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一会儿,他讪讪放开抓住我腿的手,被几个保镖从地上拎起来,套上手铐带走了。
  随行有救护车,那之后,我和杨宽都被紧急送进了病房,我在担架上没撑一会儿就晕过去了。一睁眼就是三天后,他们告诉我这是在北京。杨宽没醒,还在重症加护病房,可是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我不信,等体力稍微恢复,便扶着墙,一瘸一拐向医生申请过去看他。
  不知谁也来看过他,从南半球给他带来一束花枝,上面用英文手写了几张明信片,罩在无菌玻璃罩里,神采飞扬,很是温馨。那束花枝看着像梅花也像桃花,花苞很小,骨朵分明,红红粉粉的,给干净到不正常的病房内带来了一丝春意。我很喜欢那束花,每天给它加水,闲时坐到床边,给杨宽读两页书,或者帮他翻检一下身体。由于失血过多,我的指尖现在还像瓷片一样透明,倒是床上的重症病人,状态比我要好一点,只是睡得太沉,永远不醒。
  他们告诉我,子弹从杨宽身体里穿过,打在四肢的那几枪,有效避开了八成以上可能造成大范围伤害的血管和骨骼组织,手法之精准,可以作为同类绑架案教科书。至于胸口那一枪,完全听天由命,救过来是万幸,救不过来,也只能算命数。
  我疑心这一切,杨宽究竟知不知情,又或者他前来赴约那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样的结局?然而这个男人睡着了,不懂说话。我看他躺在床上,乖得谁都可以在他脸上乱戳的样子,也不再好意思拿任何话去质问他。
  一晃十天半月,我快出院,正主还没醒。师兄得知我到北京,主动前来帮我收拾行李。临走前,看我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样子,挠门问我,“你还想过来看他?”我感到脸上有点发烧。师兄叹道,“算了,想来就来吧。大不了这混球下次负你,我冲到美国,买把枪逼他为你再死一次。”“不要这样说话,”我亦步亦趋跟在师兄后面,极小声道,“他下半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残废……”“祸害遗千年,”师兄横我一眼,气势如虹地单手扛起两个大箱子,在医院长廊内骂骂咧咧道,“看他还有几条命用来渣。”
  话虽这样说,可我每次来医院看杨宽,师兄还是会开车载我。我给杨宽准备的礼物,师兄全都要不放心翻开来看,“什么鬼东西。”仿佛生怕杨宽这一醒来,我一不小心,把整个灵魂也拱手送出去。我说不会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尊严。师兄说,“怎么不会?你贱死了!”我望着车窗前道路,愣了两三秒,然后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控制不住。
  “怎么了,那男人不过受点皮肉伤,你还因此变成哭包了。”师兄乱七八糟往我身上砸了很多包纸巾。绕过下个路口,把车停到路旁。“师兄错了!你是我最疼爱的师弟,师兄口无遮拦,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该说你贱……”我被他那副耍宝的样子逗笑,接过纸巾,胡乱擦脸道,“没什么。杨宽在医院睡了快一个月了,老不醒,我压力大。”“唉。”师兄长叹一声,搂过我,一边徐徐开车,一边给我做了半小时心理辅导,“师弟啊,你可千万不能再犯贱了……”
  “你看这北京城里,有多少外围女整容小gay将土大款捏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不出半年,有车有房,要啥有啥,连矿泉水都只喝进口的。偏你跟个不知道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的二代谈恋爱,就把自己这小半辈子给谈到旮旯角去了,傻吗?听师兄一句,做人得乖觉点。只要捞到了他的钱,咱不在乎捞没捞到他的心。你男人那么有钱,要复合是吧?好啊,把条件摆到桌上,直接跟他讲,先给我支付宝打几千万过来!不打免谈!等这钱到了手,咱们再慢慢地玩弄他,先玩弄他的身,再玩弄他的心……”笑得我推车门时,差点跌到地上。都走了老远,师兄还在身后冲我吼,“五千万!外加两套车!两套房!北京户口!美国绿卡!不能再少!”
  幸得有师兄相伴,我到北京之后独自等待杨宽醒来的这段日子,才不至于愁云惨淡,没有一点生气。我对着镜面整理一下衣襟,踏出电梯门,忽然意识到整个医院十八层,变得前所未有地忙碌。抓个人一问,才知道特护那位终于醒了,据说主治医生又对这次案例特别重视,闹得整个十八层鸡飞狗跳。我独自缩在角落,希望等这阵混乱过去,能有相熟的医生或者护士过来带我。就在这时,走廊一角拐过几个人行色匆匆,为首的那个目不斜视从我身旁走过,又回过身来指着自己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被问得莫名其妙,摇头说,“不知道啊。”那人似乎被我这样糊涂的态度呛到,瞪大眼睛噎了一句,“那你就不懂得多关心我一句,问我一下?”“我为什么要关心,”我一头雾水,“您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穿黑色中式制服的大叔估计真是什么重要人物,连续两次被我无视,快要气晕,指着我骂,“你……他怎么就看上了个你这样的!”身旁人忙扶住他。大叔平静了一会儿,脸色恢复正常,看算命看相似的,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渐渐叹了口气,“也好,什么都不懂,一辈子才有福气。”我正琢磨着,这句话哪里不对,大叔又拍拍我的肩膀,冲我指了指病房,“那里面,有个男人为你粉身碎骨,我们希望你好好考虑,别错待他了。”
  说完那伙人齐齐往前走,从拐角消失了。我站在走道莫名其妙了一会儿,有医生过来唤我名字。我跟着护士小姐,一路向他们打听病情。他们只说病人醒过一次,情况在好转,但是也不一定,你进去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将我一把推进去,加厚防菌隔离门在我身后骤然关闭,我立在病房内,茫然地转了转,杨宽躺在病床上,全身灰败了无生气的模样,再一次无比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
  大概有人刚来看过他,床头简单地搁置了一些礼品,我伸出手,将它们一一摆好。转身搬座椅时,手肘又碰到那束旧花枝,居然已经开了。有人给它的花瓣也洒了水,在室内不充足的光线下,花朵一片片倾吐着饱满的生命力,居然是那样粉晕湿透的颜色。我愣愣看了一会,木然落座,伸出一只手,紧握住落在床边的杨宽手指,然后垂下头,看到一粒粒透明的雨水,也顺着我下巴,流到杨宽苍白的掌心和指腹上。
  我用两手握着杨宽右手,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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