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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野狗的情书作者:指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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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悦爬起来想要往杨宽身上抓,可是杨宽一脚踢开他,又单手拎起他的脖子,跟拎小鸡似的按到墙上。按说明悦也并没有怎么得罪他,可是杨老板情绪失控,卸下他的手肘,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对着人狠狠揍。“杨先生,”明悦颤巍巍地说。“最恨有人在我面前尖酸刻薄,滚。”
  不到几秒,电梯到站,明悦跟块破布一样被杨宽丢了出去。周延可怜兮兮,被杨宽大力牵扯着,拉出了电梯。他有点惶恐也有点害怕,在跟随杨宽消失的最后一瞬,凄惶地回头望了我一眼。
  “现在你满意了?”明悦伏在地上,流血的喉咙嘶嘶问。
  我满意什么。你当这是宫斗戏,我演幕后反派?今天在电梯里发生的这一幕,黑色幽默得我浑身不得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避之不及地从明悦身旁绕过去,离开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第 19 章

  娱乐圈幽深阴暗的负能量,深刻影响到我,那几天怎么都不能开心。师兄一连请我下了好几家新开的馆子,味同嚼蜡,而且我还要绞尽脑汁想地方回请。后来师兄对我说,别糟蹋钱了,这个月你假期还一天都没休过,干脆我向老大知会一声,让他批准你回趟家吧。
  我们家一点没变。当初信誓旦旦说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最后也还是没过上。我挣的钱,大半用来交了我爷和我爸的医药费。医疗是个无底洞,只要愿意花,想烧多少便能烧多少。用尽了医生能开出的最好的药,连换几家医院,也没能留住爷,现在看来,这样的流程,又要在我爸身上重演一遍。我妈夜夜哭,我回去后,把这半年来省吃俭用存在来的工资腾出三个月生活费,其余全交给她,又打算把杨宽当初留给我在北京的一套房子卖掉。
  一片愁云惨淡,我爸躺在床上说,“当初还盼着周灼有个好前途,没想到全被我们给拖累了。唉,人老了还生什么病,躺在病床上,拖着一天是一天,祸害子女。”
  “说什么胡话。”我说,“在治病和身体上,我就是看不得你们亏待自己一分。咱该住特级病房还住特级病房,该吃营养品还吃营养品,该用最好的药还用最好的药,钱算什么,你儿子这么拼命,百来万我还是出得起。”
  爸被我气得又开始咳嗽,我不耐烦听他指责说我什么不识物价乱花钱的话,坐到屋外院子里,一个人难受。
  许久我妈出来,“你爸也是好心……我们都听医生说了,心脏病加癌症,治疗难度很大。现在这个治疗法,进口药几千上万一针往身上扎进去,最终留不住的还是得留不住。唉,这都是命。让他年轻时候别去煤矿挖煤,那时候大家都穷,没那几个钱,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不听,非要给你把学费攒回来……”
  “我知道我爸现在钻牛角尖是为我好,妈你放心吧,我不会为这跟他闹翻的。人不都是这样么,小时候你们为我撑起一片天,现在长大了,我得反过来撑着你们,不让咱们家垮掉。”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又更难受。好不容易哄她进屋,止住了眼泪,我从街上买菜回来,给两老做了饭。做的都是我爸爱吃的,为了给他吃点好的,从超市买的菜都特别贵,一顿饭三百来块。我爸筷子一摔,又要指责我铺张浪费,被我妈止住了。
  收拾完厨房洗完碗,我一个人出了门,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走。如今的风宁街治安好多了,而且我心中也不再害怕。再来一群小混混,我一个人就能揍趴他们。不知不觉,又来到从前杨宽从前在某个春节前夕救下我的那堵墙前。我昂着脖子冲向天空,一个劲地往上望。仿佛再望一阵,过去的岁月,就又会从墙缝里钻出来。
  我现在特别怀念一个人,不是现在的杨宽,是过去的杨宽。只有他才会不论发生什么,都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只要我向他说一个字,无论我的要求是什么,他都会一言不发帮我做好,跟许愿灯似的。那时候真是有人照顾,所以才整天犯懒,不需要智商,不去思索任何事,自由自在。为什么人长大以后就变了呢。
  正一个人发着痴,高球乐颠颠从另一条街道拐角跑过来,“小周,小周!打老远我就看见是你,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怎么,你也回来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双手插兜,退开一步,“噢,没什么,我爸病了,我回来看看他。高球,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本市工作?”
  高球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来站定,往全身上下看了看我,乐呵呵地说,“我这不是没你有出息,当初在外面找不到工作,四处碰壁。你知道的,我学历不高,读书成绩不好,还只会打球,你以前不是老叫我傻大个嘛。后来我妈说,别在外面闯了,再闯你也闯不出个名堂来,还不如回南风市当个中学老师,给咱家娶个安分的本地姑娘。我就回来了,呵呵,现在风宁一中,干得还不错,改天让你见见我女儿和老婆。”
  不出十年,傻大个连下一代都有了,而我还站在原地。我被时间快速的变化惊呆,一时手足无措,傻愣愣任他抱,高球抱完了,又热情地把他手机里老婆孩子的照片调出来给我看。小女娃非常可爱,只是我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傻大个,你这样的幸福,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吧。”
  “领养一个啊!做父亲是每个男人应有的权利,就算咱是同性恋,那国外不还很多同性恋明星,领养小孩组建家庭,被当成正面来报道吗。对了,宽哥呢,你回来了,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怎么可能跟我一起回来。零几年我们就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我也是几年没见着他。从前宽哥说洗手不干,把兄弟们都遣散,跟我们哥几个,喝了一夜的酒。那模样苦得很,我还以为他那晚以后,会回去找你呢。”
  “他怎么可能回来找我……高球你还混过黑!高伯母知道吗?”
  “嗨,别提了,干的时候当然瞒着她,回来以后坦白了,我妈把我一顿乱揍。不过我只是个小喽啰,干的只是给宽哥他当司机的活。宽哥让我跟着他,一是看我本事不高,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二估计也是恋旧。看在从前跟你交情好的份上,特意罩着我。回来后我申请当中学老师,档案上干净得很,一句坏话没有。为这事,我还很感激他呢,宽哥真是个好人。”
  “他还是好人?”
  “混黑道的当然没有好人啦!可宽哥是被逼无奈才上道的呀,类似电视剧里面那种有苦衷的大boss。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事?”
  “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那没什么。”高球一开始准备瞒着我,后来想了想,苦着脸又道,“唉我还是告诉你吧,不吐不快。不然我这心里不舒坦。不过大街上也说不清楚,等你爸身体状况有点起色了,欢迎你到我家玩,我让媳妇好好做张桌子,咱哥俩喝一顿。”
  他又拥抱了我两下,身上带着体育老师特有的温度。我和他交换了手机,在落日下互相告别。
    
    
    ☆、第 20 章

  回到家母亲告诉我,在我出去时,手机响了好几遍。我从沙发上捡起来,看了看是温彻。母亲期待地看着我说,“不给他打回去?”我脑子一片乱麻,过了好一阵,才听清她在说什么,神不守舍地拾起手机,“哦,我这就打。”拐进卧室。
  等到深夜,我终于给他打过去时,温彻却又不接了。唉,我真是傻,忘记了时差。
  第二天我起床,给爸妈煮了早饭,早早出门闲逛。走着走着,又走到昨天偶遇高球的路口。我想着今天是周末,等到明天,高球就该上班去了,干脆现在去他家坐坐。
  高球见到我非常高兴,连说昨天才约了我,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他媳妇是个大脸盘性格直爽的姑娘,被高球推出来和我握了握手,紧接着就下厨房给我们做饭去了。大白天喝酒很有点罪恶感,不过高球说咱们俩这么多年兄弟,再见面不知又是何时,喝!我就被他不知不觉,灌下了二两。
  高球虽是运动员,却不耐酒,比我先趴下,鼻子边挂两个红乒乓球。拉着我,开始跟我说从前他跟杨宽在外面混的岁月。一段小流氓小混混组成的风云史,居然被他说得惊心动魄的。
  “嘿!你可不知道,就宽哥那几年,可牛逼大发了。连我们这种小角色,都觉得脸上有光。我只是他司机,他去危险地方不肯带我,因此不算知道太多事。可我们那会都说,眼瞅着宽哥不知怎么,天天搭飞机,东飞一下西飞一下,就莫名其妙,给兄弟们弄了个厂子,那钞票哗哗地流。兄弟们都说,不知道宽哥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明明平时除了犒赏我们,也没见他在个人享受上花过钱,日子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后来,宽哥有钱的程度上了个层次,到处谈判所见的人,也上了一个层次。离我们是越来越远了。就在我们都以为宽哥准备抛下道上的生意,彻底洗白,当个富家翁的时候,报上报道出来,连倒了好几个市长。我们一看,嗬,那些地方不是正好宽哥都去过嘛?报纸上几个人名,说起来,我们兄弟还都挺有印象。”
  “市长?那人家可是当官的啊,离我们老百姓太远。他把这些官员都抓到牢里干什么,难不成他还学人家行侠仗义?”
  “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事,是后来在道上遇见了个据称人脑搜索引擎的百事通,向我们八卦了一番,我这糊涂脑袋,才晓得个大概。听他说,我们宽哥以前,不是宽哥,本应该是个地道公子哥,身世复杂着呢!据说他祖上就是当官的,一直到他爸爸那一辈,也是当官的,后来不知怎么,遭人陷害,在牢里被人给毙了。连带他舅舅,他好几个大伯,三十几年前,做生意破产的破产,自杀的自杀,人们都说,杨家这是遭了诅咒,可那百事通说,这背后都是另一家在捣鬼,杨家留下的独苗苗这一番长大成人,鼓捣出这么多风浪,应该就是给老杨家报仇来的。”
  “他报仇要牵连这么多人?那他现在报完了吗?”
  “谁知道。不过就这两个月,你不在本市,不知道,南风市一直都人心惶惶的。据说中央派下来的巡查队,马上要查到咱们南风市来了!呸,来了也好,吗的你看看,这些年南风市都乱成了什么样,老百姓出门都不敢走夜路。”
  “这也是杨宽在报仇?那他这报仇的手段也太……”
  “激进?还有更血腥的呢!我都不消得跟你说,杨少从前还杀过人。他为此还蹲了好几趟大狱,不过背后大概有人,关了没几天,又放出来。最长不超过八个月。”
  “杀人!这都什么年代了,法治社会,他还真敢杀人放火!”
  “说来话长,这都要怪李珊珊那个贱人。哎,李珊珊,那个说话很刻薄的女的,你不会忘了吧。她从前是南风市人民医院院长的女儿。别怪我骂她,她那是真贱,从前跟宽哥在一起的时候,就妖里妖气,不把咱兄弟当人看。给咱们使了好多绊子。后来她给宽哥下迷药,想睡了宽哥,没想到宽哥把你给睡了。那之后你逃了,不在天津,不知道那一阵宽哥后悔的呀。当时宽哥他爸的旧情人,也带着孩子来找他,闹得他不得脱身,没法到北京去找你。后来渐渐走出风声,都说这事是李珊珊做的,他去找李珊珊,把她和她的同伙都绑起来,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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