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大师作者:捡到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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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其中意图,纷纷逆向操作,趁低吸纳,平抑投资成本。
然而,就在这天,坏消息传来,天元和金山的换股谈判无果而终。跌停板打压后看不见下一波行情,股价没有提振空间,顿时形势大变。各大投资机构紧急出货,无数老鼠仓疯狂逃窜。散户们最惨,跟着狂撒血汗钱,赔得连小裤衩都快当了。
米灵倒吸一口凉气,大骂资本家茹毛饮血,条条罪状罄竹难书,但是对于自己赚的那些钱,倒不怎么感到愧疚。
“老娘是散户,散户!”她披肝沥胆,指天发誓,“劳苦大众的一份子,运气好一点点而已……”
花开披头散发,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夜半睡不着觉,又给楚辉打电话。
“花儿,你怎么了?”楚辉听他许久不吭声,心下惴惴。
花开说:“……”
“你没事吧?”楚辉越发不安,“花儿,别吓我呀!”
花开吸一吸鼻子,“你说过的,要让我开开心心……”
楚辉说:“……”
花开说:“……”
“你……在哭吗?”手机里响起轻微的啜泣声,楚辉立即神经紧张。
“我喜欢你……”花开弱弱地说,“肿么破……”
楚辉就像踩空一级楼梯,云里雾里,好半天缓不过劲。
凌晨四点,花开从睡梦中惊醒,呆呆出了会儿神,拿起手机,翻到余温号码,书写短信。
“在我最烦恼、最无助、最痛苦的日子里,你不在我身边。或许真的缘分已尽,对不起,我不是演员,入戏后出不了戏,我爱上他了。”
按下发送键,花开长出一口气,又呆呆出了会儿神,闷头大睡。
鱼头,你能收到我的消息吗?
余温走后,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但墨琰的普善寺之行,终使他忍不住接通信号。
花开的心曲,几乎在第一时间被他展开阅读。
他咬着嘴唇,双拳紧握。
佛祖,洒家要还俗!
☆、大计
余温秘密返回上海,暂不与花开、米灵会面,下榻一家五星级酒店,召集徐展、管逸了解情况。
徐展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还不等有所表示,管逸一个箭步上前,扑怀。
余温本来和颜悦色,往他胯/下探一探手,立刻变脸,喝道:“还缩着,不蛋疼么!”
“他不原谅我,只好缩着。”管逸斜眼看徐展,眼角尽是媚色。
徐展望天,“缩起来很美……”
“我为你缩一辈子。”管逸掉头改扑他怀。
徐展暗暗叫苦,操纵天元股价煞费心机,管逸为使他的精神体力保持巅峰,一边照料饮食起居,一边包揽全部家务,纵有再多不满,看到一个原来什么活儿都不会干的富家少爷,又学又练,又殷勤又卖力,哪还有脾气,管逸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非寻常。
只是,无论再怎么不同寻常,他也没有爱上,甚至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人家是花花公子,但求一时之爽,哪堪一世之累。
三观不对路,有啥好扯的。
余温叫两人坐下,仔细听取汇报,对花开取得的进展不置一词,问徐展:“楚辉在天元上能坚持多久?”
徐展说:“猜不透,小逸一直在试探,他闭口不谈。您认为呢?”
余温冷哼,“这么大的战役面前,你就给我猜不透三个字?”
徐展神色一凛。
“一个优秀的下属,在征求上司意见时,要给上司出判断题或选择题,而非问答题。”余温板着脸说,“现在就给我想。”
管逸说:“喂喂喂,过了啊,鱼头你可过了,大家都是好朋友……”
“余哥说的对,错的是我!”徐展心里淌过一道暖流,“生活上他是我哥,工作上他是我上司。”
给人做咨询时,余温和蔼可亲,耐心细致,力求把客户伺候得比做/爱都爽,但一当投身商业事务,他就变了个人,运筹帷幄,不假辞色,处处高标准严要求。
以人为核心的工作,与以事为核心的工作,性质迥然不同,需以不同方法应对才能做到极致。
徐展有幸遇见余温这样的智者为导师,不禁深感幸福。
“他会陪我们玩到底。”徐展大胆预测,“金山和天元的换股谈判,其实早已谈出结果,琰姐为配合我们的行动,特意延迟发布时间,用假消息作障眼法,迷惑市场迷惑楚辉。但楚辉竟然不上当,怀疑我们操纵谈判进程,敢于动用跌停板打压,必定怀有绝对信心。”
“你是说,他相信谈判结果一公布,天元涨势冲天?”管逸问。
徐展点头,“这家伙胆识俱佳,逆势豪赌,决心气魄真不是盖的。”
余温说:“他就是这样的人,越到危机关头越不怕输,赌性极重,否则也不会对洁干下赌徒式的威逼手段。”
“那次他赌输了,这次却赌赢了。”管逸说,“现在,他等于和我们捆绑坐庄。”
“难说。”徐展苦笑,“因为谈判结果……我也不知道。”
管逸当场吓傻。
墨琰何等精明,泄露谈判结果,容易掉进内线交易的陷阱,虽然最终查不到她身上来,下面有的是替罪羊,甚至很可能什么也查不到,或者查都不会查,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企业做得越大,越要避免踩法律的钢丝绳,滥用权力迟早被清算。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徐展说,“幕客阿丙得知我并不了解内情,开始怀疑事情的成功率,有点不敢玩了。”
“特么谁敢玩!”管逸说,“你个疯子……疯子!”停顿一下,忽然媚笑,“不过好性感……”
徐展面瘫。
余温说:“所以,这次行动是失败的?”
谈判成功,天元股价大涨特涨,楚辉赚得盆满钵满;谈判破裂,天元股价一蹶不振,楚辉赔,我方也赔,一个个赔得天愁地惨。不是失败是什么?
摧毁吉光私募,总不能抱着它一起覆灭。
徐展说:“楚辉资本雄厚,只在天元上进行打击,不足以聚而歼之,消耗他的弹药才是主要目的。但以目前局势,我们的弹药也消耗掉不少,必须改变策略。我有个计划,在脑子里盘算已久,比较极端……”
余温说:“我猜到一二,不如咱们各自写下,看一看英雄所见是否略同。”
管逸找来纸笔给他们,摩拳擦掌道:“搞阴谋耍诡计神马的,真他娘刺激!”
两人分别写好,摊开纸条对照。
余温的纸条上写着:雄风。
徐展的纸条上写着:雄风实业。
管逸直奔洗手间,大叫:“老子吓尿了,不跟你们鬼混,拆CP,拆CP!”
六百多亿近七百亿的超大盘子,房地产板块的龙头股之一,开什么国际玩笑!楚家的财富帝国,关联多少企业的命运,暗藏多少豪门的利益,别说没几人有实力可以撼动它,即使有实力,比如墨琰,也决计不敢随便找麻烦。
雄风实业,已不仅仅是一家企业,代表着一个无比庞大的产业,代表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利益集团,动它的代价无可想象!
国家打击高房价以来,房企面临发展瓶颈,纷纷思考转型,雄风也不例外,大肆进军资源性产业,积极收购矿山油田。近期意欲全资买下海外一家石油公司的石油资产,急需大规模融资。股价的涨跌,其实并不影响上市公司的经营管理,但对公司的融资能力和资本运作能力影响巨大。所以,在此关键时刻攻击雄风,楚辉非拼死护盘不可。
这才是整个战役的重心,天元股份上的较量拿来提鞋子也不配!
无怪乎管逸吓尿了,阿丙也吓尿了。
电话会议中,阿丙问徐展:“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只有吉光会护盘吧?”
徐展说:“和雄风关系紧密的大企业、大机构,都将卷入。”
“还有国家,你考没考虑上头可能出手干预?”阿丙说,“放弃这个想法,我们斗不过整条利益链!”
余温的支持像是给徐展凭添几分底气,说道:“我认为国家只会关注,不会介入,雄风毕竟不是央企,也不是大到不能倒的企业。”
“你认为!”阿丙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知道楚家是什么来头,知道攻击雄风需要多少资金,知道这将带来富豪阶层大洗牌么!不自量力,玩火自焚!”
“所以,我需要你们……”徐展说。
“对不起,我退出!”阿丙截然道,“游戏太大,后果太严重,我玩不起。”
徐展默然。
小乙一言不发。
“就这样,从现在起,咱们分道扬镳,任务没完成,酬金我分文不取。”阿丙意识到徐展心意已决,于是不再多劝,“老子在天元上亏的钱,总有一天从你身上赚回来,自求多福吧,别让老子碰到!”
阿丙说走就走,干净利落。
幕客不是慈善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倘若发现无利可图,明哲保身是第一位的。
徐展对阿丙毫无怨言,他有他的判断,他有他的利益考量,事实上换成其他什么人,九成九投反对票,包括徐展自己,也觉得这个计划疯狂之极。
之所以敢干,一是余温和他不谋而合,二是事先征得了老甲同意。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神秘老甲静悄悄上线,单独找徐展商谈对策,当徐展提出攻击雄风的思路时,他寻思良久,扔下一句:“你们先干,快顶不住的时候,我来!”
老甲是承接墨琰委托的人,也是此次幕客行动的召集者,他认为可行,徐展立刻胆肥。但是,阿丙怯场走人,自此少了一大强援,计划的成功率势必大打折扣。
“你是不是也打算退出?”徐展问小乙,手心里捏着把冷汗,他如果畏难,那就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小乙嘿嘿笑道:“你求我,我就留下。”
徐展也笑了,说道:“求求你,留下帮我吧。”
“不行,不够软嗲萌。”小乙逗他,“再求。”
徐展清清喉咙,酝酿片刻,捏着嗓子,细声道:“乖乖小乙宝贝,求求你,留下来帮帮哥哥嘛,哥哥好需要你哟,没有你,生不如死呢……”
话未说完,差点吐了。
小乙哈哈大笑,“骨头都酥了,行啦,宝贝决定帮大BOSS。”
徐展大喜:“好宝贝,谢谢你!”
“帮归帮,但我不认为胜算很大。”小乙说,“金融投资的头号原则是风险管控,此事风险不可控,成与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徐展问。
“一是相信老甲的实力,我和他合作多年,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才华和本领,想不佩服都难。”小乙说,“二嘛,嘻嘻……”
徐展问:“什么?”
“我好像爱上你了。”小乙小声说。
徐展抚额。
“你可能不相信。”小乙轻叹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们通力合作,你在战术上的优异表现,让人……让人……很有感觉。”
徐展呵呵笑道:“那也不是爱呀。”
小乙沉默一会儿,说道:“刚刚才爱上……当你说出攻击雄风时,我……我被电到了……”
徐展无语。
“这得有多大的豪情壮志,勇气、魄力、决心、手段一样不能少,还要置生死于度外……”小乙又一声轻叹,“真特么爷们儿……”
徐展继续无语,心说大不了赔钱,置生死于度外,有这么严重吗?
“阿丙叛变了。”小乙忽然说。
徐展一惊,“叛变?”
“退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