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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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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愚蠢女人,自诩清高的同时饥渴的等待着男人的爱抚和亲吻。她们极度沉迷于将自己装扮成天使,然后在夜晚的一个漆黑角落里搂着某个陌生的男人,妖媚的吻着他,说他是个情爱的熔炉。
  轻轻的笑出声来,他几乎是出于怀心的道:“凯拉曼小姐不是男人,所以不知道女人的美丽在什么时候绽放会格外诱人。当头上的波浪披在身上,会使她们更光彩四溢,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显得更大,这时的她们是裹在丰腴、神秘肉体里诱人犯罪的精灵。那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一种美丽,很显然,有些小姐只有在这时才拥有它。”
  最后一句话说出,引来一旁拉斐希尔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诺德亚察觉了那笑,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凝视拉斐希尔美丽的脸,完全不顾凯拉曼黑沉的脸色,以及其他人的尴尬。
  “诺德亚先生你大可不必在餐桌面前一边大口大口的嚼着肉,一边在我和拉斐希尔面前说自己的风流韵事,那是你们成人之间纵欲的借口。”尖锐的声音来自双眼快要冒火的圣渥拉尔。瞪着诺德亚过分赤裸的目光,他几乎要磨起手中的刀叉来。
  诺德亚毫无歉意的耸耸肩,“听得懂就代表你并不是像你自己认为的那么纯洁,毕竟在正常的男人看来你坚持自己纯洁的涵义也许表示一种无知,或者回避的态度。”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拐弯抹角在说自己不算一个正常的男人?圣渥拉尔愤恨的扭过头,无意间瞥见对面杰普达唇边淡淡的笑意,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盛了,瞪大的双眼如淬毒的利刃直向居然还表现得一脸无辜的杰普达射去。
  比起诺德亚公开在外的浪荡嚣张、恶名昭彰,这个笑容温文有礼的杰普达更让人火大。他最讨厌这种人,看起来好商量得很,可心机却比任何人都重,眼前这个对拉斐希尔充满好感、在诺德亚开口讽刺他时还送上一朵笑容给他软瘫心脏补上一刀的杰普达无疑就是这么一个人种!
  手中的刀子狠狠割开盘中的牛排,他决定了,绝对不给这两个可恶的男人任何接近拉斐希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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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餐,除了声称早已安排行程的诺德亚离开了墨洛温家,其他三位客人都留了下来。埃格特和雷纳德、杰普达兄弟站在窗边热烈交谈,拉斐希尔和圣渥拉尔兄弟则坐在沙发上自成一派的说着什么,偌大的大厅里,凯拉曼困乏的一会在三个男人身边站着,一会在沙发后面来回踱步。她不止一次将目光投向大厅的五个男士身上,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滔滔不绝。
  终于,她实在无法再保持沉默,于是走到了大厅一角的钢琴边上,毫不顾忌的大声问:“我想在座的几位绅士并不介意这屋子里添加一些活泼的音乐吧?”
  “凯拉曼小姐能为我们演奏一曲?我从很久以前就听说你对音乐的造诣非常高。”埃格特立即殷勤的回应。
  “哦,我相信我的朋友们是从不说谎的。”凯拉曼得意的笑了起来。“说到音乐,大家都知道琴再怎么练也不会有够的时候,我的母亲每天都会叮嘱我说,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练习就休想达到音乐上的较高境界。我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事实上如果我某天没碰钢琴,那这天就会是我最难受的一天。”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在钢琴前坐下来,掀起琴盖弹奏了起来。
  那是一种既乏味又无情趣的琴声,再好的技巧也被琴音中的虚荣和迂腐自负掩盖。圣渥拉尔借口跑去厨房再端些咖啡过来,拉斐希尔则站起来走到大厅外的阳台上,埃格特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不知从哪得来的八卦新闻,直说得杰普达终于避开了他。
  相较于好听是非,他更倾向商业上的交流,譬如刚才和埃格特谈到的,国王决定派长年在外游学、归国不到一年的二王子带领新兴阶层与法国、西班牙进行贸易谈判。迫使荷兰签订《航海法》、经过七年英法战争,现在轮到英国人来制定海洋竞争和大国竞争的规则了,只要取得谈判的胜利,英国将一步步走入世界的中心。这是个让人无比兴奋的事情,但在埃格特看来,哪个贵族欠下了巨大债务、哪个夫人外遇曝光会比谈判来得更有趣。
  作为弟弟的好处,就是可以将烫手山芋丢给责任重大的兄长——在雷纳德想逃开之前,杰普达抢先一步的走开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宁愿在事后打起精神听雷纳德的抱怨。
  他有所用心的走到阳台上,选了一个能清楚端详拉斐希尔美丽侧脸的位置站定了,静静的看着拉斐希尔左眼下方小小的泪痣如夜里颤颤的梨花,看着月光平静的落满他的头上,沿着银色的发丝慢慢划下,一切完美得像一场唯美的舞蹈。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即使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拉斐希尔也是美好的。拉斐希尔转头扫了他一眼,跟着整个身子也转了过来,缄口不语的看着他。
  杰普达发现自己竟然只能呆呆的注视着他的美丽,他甚至无法开口,只能看着拉斐希尔清清冷冷的表情融入迷离的夜色中,看着他淡淡的波光轻掠、檀口微启——
  “谢谢你拿来咖啡。”他看向他的身后。
  咦?
  杰普达愣怔的转身,蓦然接收到那道冷硬蔑视的打量。
  圣渥拉尔冷冷的看着杰普达来不及收回的温柔眼芒,尖刻的道:“赫曼奇先生不是该呆在厅内聆听你情人的琴声,恭维她琴技如何卓越、气质如何出众吗?又或者继续和我的爸爸交流商业的讯息也可以,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吹风了?还是说神态庄严的站在别人身边吓人是你的嗜好?”
  “凯拉曼并不是我的情人。”杰普达并没有因为他的尖锐而有任何生气之样。
  “哦,是的。是她自己要求跟着你们兄弟来我家吃晚餐的、高姿态请缨表演她的琴技、自我良好的以为琴声能拴住你的心,你是打算这样告诉我们吗?”
  这个男孩似乎总是这样,像面对情敌一样习惯的对他尖酸刻薄,杰普达轻浅的微笑,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以同样的尖刻回赠男孩,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确对拉斐希尔存在着一种情愫,也许是因为圣渥拉尔对拉斐希尔过度但单纯的保护,也许还因为这个男孩的坦率——他可以这么轻易的对自己父亲拼命讨好的贵族迁怒,毫无虚伪的讽刺凯拉曼的造作。在他们贵族阶层中,这是多么贫瘠的品格财富。
  “我必须诚实告诉你,凯拉曼是我和雷纳德在教堂做弥撒时遇见的,并没有事前约好带她一同前来,她的确不是我的情人。”
  “可你还是让她一同过来了。你现在看到了,她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惊喜。这样的惊喜该得到好的保护,就请你好好履行自己护花使者的使命吧。”再狠狠的瞪了一眼,圣渥拉尔拉过拉斐希尔走入了大厅。
  杰普达仍有些呆滞的站在阳台,望见大厅里圣渥拉尔不时投来的警告目光,不知怎的,一道大大的弧度在唇边拉开。抬头看向夜空的黑幕,他突然发现,那个男孩身上不自觉散发的热力,竟比夜空的星子更光芒万丈的闪耀在了他的心头上。
  4
  拉斐希尔又出去了!
  圣渥拉尔气急败坏的在大厅里踱步,在他从管家口中得知诺德亚驾着马车在早些时候接走了拉斐希尔后,他已经这样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打圈圈上。
  不行!必须将诺德亚的危险性告诉爸爸,他该有义务、有责任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一个无比诡谲的男人看上了。那个浪荡懒散的诺德亚在面对拉斐希尔时会马上变成一只敏锐的动物,像一种跳跃过黑暗、瞬间撕咬住猎物的猛兽。作为一名父亲,爸爸不能对这种情况视若无睹!
  叫上车夫,圣渥拉尔坐上马车来到了墨洛温家的工厂,还没来得及冲上爸爸的办公室,就看见从厂房里走出来、一派贵气的男人——杰普达。忽略男人脸上相遇的愉悦笑容,他直直朝厂房走去。
  “如果你是要见墨洛温先生,他现在恐怕没时间,因为他正在和两个客户谈合约条件。”
  杰普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圣渥拉尔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找我的爸爸谈正经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杰普达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直率让人珍惜,但过度的宠溺放纵有时会带来困扰、制造麻烦。“虽然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正经事让你的脾气变得像一件易燃物,但你以这样的态度去对待墨洛温纺工厂的客户,无疑会让墨洛温先生很为难。你是他的儿子,理应——”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登徒浪子的错!否则我才不会这么着急!”他甚至不能砍下这些登徒浪子来让自己咽下这口乌气!
  登徒浪子?杰普达错愣的看见圣渥拉尔大大的眼中蒙上的一层水雾,此刻他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却找不到发泄的孩子一样暴躁易怒,完全不见了以往的冷硬和坚定——话说回来,他的确还是个孩子,只不过对哥哥的保护让他看起来强硬得像个大人。
  “你现在的表情很糟……跟我过来谈谈吧?”他伸手将他拉到厂房旁边的空地,这一片土地都属于赫曼奇家族的封土,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地方让这个男孩发泄一番。
  两人在一片草地上坐下,气愤让圣渥拉尔顾不得眼前的男人是他打算戒备的人物。他泄气的将自己心中的郁闷说了出来,杰普达也放下心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觉得这样过度的保护拉斐希尔,反而是在剥夺他和世界接触的渠道吗?”
  “这个世界要不是有太多像你和诺德亚这样的人,我会需要在拉斐希尔身边围起一层又一层的栅栏吗?”
  怎么又把他拖下水呢?杰普达苦笑,“可是拉斐希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吗?我眼中看到的是,你把照顾保护拉斐希尔当成了自己生平的唯一大事,而拉斐希尔也放心的继续他被保护者的生活,永远不打算独立、长大。”
  “你不了解拉斐希尔,这不是保护照顾,如果我不这样守着拉斐希尔,他就会一下子消失在我们眼前。”圣渥拉尔摇头,回想起童年拉斐希尔刚在墨洛温家住下的情景。
  “拉斐希尔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与众不同的。他可以一连几个小时沉醉在书中描述的故事,静静听我给他朗读。他也喜欢仔细琢磨莫扎特的乐曲,那准确无误的听觉和回味乐曲时的专注使他显得有些阴森可怕。他会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的坐在钢琴前面推敲一段只听过一遍的乐曲,先是旋律,然后是节奏,最后再把两者合为一体。他简直是个谜,根本没有人能了解他懂什么、不懂什么。”
  “不仅仅是文学和音乐,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甚至是晚餐使用的餐具都令他感兴趣,但他并不表现出来,他只是用匙子不断在那些银器上敲出从未听过的旋律。他也喜欢天鹅绒窗帘的质感,常常会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或者什么也不做的躺在上面,像死去一样安静的睡着。”他的眸中闪过太多对拉斐希尔的喜爱。“这就是拉斐希尔,一个充满魔性的洋娃娃,平淡的表情伴随着无穷的智慧,美丽的脸庞,一个令人畏惧、含苞欲放的灵魂。”
  杰普达回想起自己见到拉斐希尔的两次经历,并不能完全明白圣渥拉尔的一番话。在他的印象里,拉斐希尔的确很沉静,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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