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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们的故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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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新版本,看你的样子,不是那么回事吧!”她轻快地走到我前面,我发现她有这个习惯,喜欢用后背对着别人说话,跟我认识的某个男人有些相似。
  我愕然,她的态度不明朗,我难辨忠奸。她突然转身,明媚的眼睛促狭地看着我,道:“我就知道!”
  “什……什么呀!”我嘟囔着,跟了上去。与她同路,我看见她也抱着《中国古代文化史》的课本。
  “托你们的福,关于我的话题过早进入老旧题材,现在你们是谣言的中心。”她狡猾地笑着,面色已经比之前红润。
  “喝——!!”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女人真是坚强得令人眼红!
  “那有什么办法?你那个小男朋友最爱做秀,之前你们交往的事弄得路人皆知。依我看,他当小老弟才合适!纯属个人感觉,别介意。”
  她走在前方,秀丽乌黑的长发翩然起舞,看来是那么清爽。
  “什么话?小光是我的最爱,我就喜欢那样的男生!”我赌气地叫道。
  “那你干吗放他们跑掉?呵……那天我也在那个酒吧坐着,离你们不远,我全看见了。”她眨眨眼睛,看向我。
  “什么啊?”我防备起来,这个女人太聪明,有些让人难以应付。
  “你们中文系的联谊。你甩了某人一巴掌,不巧的是,那男的我认识,K大的明星人物,连城钺。”
  “你想说什么呀?!”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起来。这种闻一知十的人,连城钺就是一个!如今又跑来个女生版的站在我面前,我有些呼吸困难。
  “没什么!”她撩了一下长发,顾自走向前方:“有的男人,自以为了不起,以为笑一笑说声对不起,女人就可以原谅他了……幸好,连城钺跟你说话时,既没有笑,也没有说对不起。”
  窈窕的身影又远去了。她总是独来独往,也独断独行。我看着的背影,默然地掐紧手心……

  第 17 章

  “梁夏,你是和胡予晴一起租房子住的吧?有关于她的消息吗?”辅导员的目光看来离奇,仿佛想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内幕似的,紧紧地盯着我,把我的呼吸钉在原处,让我不能动弹。
  这种感觉,对我而言无比的熟悉,因为是人就总会如此,当心中已有一个主观的判断时,问题的根本目的已经不是询问,而是求证。辅导员只想从我这里得知‘是,或不是’的答案,我的其余解释恐怕一概听不进她的耳朵。
  “没有。”我沉重地回应她。
  “是吗?那就是她主动缺席了?连林光儿也不见了,真是的!”她似乎很为难,半晌过后才对我道:“最近学校里对于你们的传言,我想你应该知道吧!闹得满城风雨,也够不像话的!学校有学校的难处,你应该知道,大学里讲究的都是自觉,你们的人生和前途都要自己看着办!再说现在胡予晴和林光儿都没有在学校里住宿舍,学校对他们的责任就只限于在校内——你明白吧!这种事情,不关学校的事,该怎么处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你,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老师的看法嘛,你最好是三缄其口,懂吧?”她那小到几可忽略不计的眼睛,在擦得雪亮的眼睛片后面,忽闪忽闪地绽放着尖锐的光芒,冷酷而直接,就像是某种昆虫的复眼。我把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掐着,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时,发现指甲已经断了一根。
  予晴他们被学校抛弃了。
  我茫然地立在林荫小路上,看着来往的人们说说笑笑地走过,心里不知该想些什么才好。拨了拨头发,枯燥的发丝间发出嚓嚓的声音,伴随着我的目光游移,我看到远处走来的翩翩身影。
  “嗨。”林小雨对我淡然一笑,她手里提着一个中型的木质框架,估计是油画的画框。
  “你好。”我点头,几次与她遇见,已算交浅言深。
  “还没找到吗?已经一个礼拜了。”她平静地看着我,说不出是关心还是单纯询问。
  “嘿,当你想躲人时,世界就很小;当你想找人时,世界就无穷大。”我惨惨一笑。
  “可以上报失踪人口。”
  “两人的父母会把我天打五雷轰!”我苦笑,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感觉责任沉重。
  “他们有手有脚,怎样也轮不到你在旁摇旗呐喊。”她十分轻松,倒真是事不关己。我看她一眼,眼神已经不友善。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就事论事。倒是你,两天不见,形容枯槁。”
  她眉头一展,面如古井。我心头正烦,却遇见她在此风凉说话,十足地发起怒来。
  “干卿底事?你不管好自己,干吗来找我闲磕牙?!”
  “哈哈,生气了?何必呢?我是说,他们说不定是故意躲起来不见人,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本市。已经是成年人,做事都要自己负责,你在这边紧张无济于事。”说着这话,她已迈步向前,白色的凉鞋在石子路上走得轻快,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你和连城钺还有见面吗?”她问。
  我渐渐跟上,已经没有生气的动力:“何必见面?他有女朋友,此人与我毫无关联。”
  “喔……原来如此。”她淡淡地回应着,突然声音一转,道:“我失恋了。”
  “啊?!”话题转得太快,我应接不暇。
  “那个人来找我,居然下跪,乞求我原谅。”她的脸侧向一边,完全不让我看见,我只听见她的声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看破红尘的清淡。
  “他说会加倍对我好,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就踹了他一脚。”她道。
  “啊?为什么?”我不理解,男人会为那种事下跪,不也是一种勇气?
  “他决口不提的事,是我最想得到的结果,而他反复强调的,却是我唾手可得的,这样的人留来何用?我当时只想踹他,说做就做。”
  我呆若木鸡,这个女子身上,完全看不到伤痕的痕迹,她的复原能力惊人,外表犹如温室盆栽,内里却是荒野蔷薇。
  她倏然转过头,明媚的眼里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对我道:“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前天在喜X登酒店,我看见了连城钺,与一个老女人在一起,看来相处极不愉快,连城最后还拍案而起,桌子敲得惊天动地,拂袖离开。”
  我心头一颤,烦躁起来:“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所以,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整理好就够了。先把自己整理得干净漂亮,再来关心你的好朋友,也不迟。”
  她笑了笑,美丽的笑纹在唇边稍纵即逝,迈着轻快的步子,她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烦闷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这两天步履沉重得如同灌铅,行走速度缓慢得犹如蜗牛爬。刚走进楼群的小巷,就远远看见前方伫立的高挑身影,仿若迎风的幼树,轻灵而洁净,一身白色的连城在那里,垂着脸,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静静地站着。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他等待人时的姿态永远那么标准。就像是尊漂亮的塑像,没有等到结果,就决不动弹。而我则一阵烦躁涌上心头,越是对他的等待心动,就越是怒火中烧!
  什么事都挤在这几天发生,我已经累得吐血,难道还要应付这个家伙?!
  没有多想,我噔噔噔地冲上前挟着奔跑的狂风,冲着他一阵忘我地喊叫:“你跑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变态啊?!”
  他对我的指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轻轻捏住我乱挥的爪子,平静地道:“我早知道你住这边,先不要在这里吵好吗?”
  这个住宅小区属于老式建筑群,来往的全是最平凡的小市民,我的眼角余光瞟到几个长期坐家门口织毛线的中年妇女,正好奇地朝我们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暗暗咬牙切齿,朝他的脸部方向空挥一拳,再狠狠跺了他那光洁的皮鞋一脚——不可否认,林小雨的话给了我些许灵感——想踹,就给他狠狠地踹下去!
  他没有喊痛,但他的眉毛确实是皱成了蚯蚓!反正我脚上的鞋子是他买的,这叫礼尚往来!我恶意地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反应。
  他松开手,道:“带路吧。”
  颐指气使的家伙!他跟过去哪有什么改变啊?!我飞快地冲进楼道,边向楼上冲变道:“只有白开水,你没有招待!”
  他无言地跟着我上楼,打开门的一刹那,我还是听到了他在我后面发出的短促的笑声。
  我气结地瞪着自己家的客厅,实在没有勇气叫他不准嘲笑!没有予晴的消息,我连打扫的精神都没有,屋子里一片狼籍!
  七手八脚地收拾出一快空地,我指着沙发一角,粗着声音道:“请便,别客气!”
  他的脸上挂着意向不明的笑意,走了进来:“啊,也没办法客气。”能让他暂坐的地方就只有沙发上一小块空间,其他的余地都被一堆杂乱的东西所占据。
  我瞪着眼收走沙发扶手上挂的衣服、裙子之类,他坐下后还从坐垫里拿出三本书一本字典!
  “你的室友是你们学校的名人,那次联谊之后我就知道你们的住址了。”他一面解释着,一面不停地朝我递来他屁股下面的杂物,对我的懒惰一副视而不见的神态,我不得不脸红起来,难以相信几天时间,自己可以把一间屋子摧残到这种地步!
  我的自尊心,直到他从沙发的缝隙里扯出一抹丝质的细小不明物体后,直接被粉碎了!
  “别拉了!讨厌!一个大男人干吗乱动女孩子东西?!”劈手将那隐私的衣物夺过来,我狼狈地躲闪着他玩味的目光,把一大堆东西全塞进洗衣机,也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能洗涤。
  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看着我道:“你的室友呢?”
  这个问题十分关键,我一听就恼怒起来:“关你什么事?!”
  “我以为她是你的保姆,随传随到。”他靠到沙发背上,修长洗练的身躯舒展开来。
  “不见了!”我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忙乱,不管是面对他,还是面对予晴的问题,都让我烦躁不安!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如影随形地附了过来,就像我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影子,我将手头的东西一丢,掷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知道!不知道!整整一个星期,我已经被问了不下一千遍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歇斯底里地摇晃着头,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他出言问我而痛得哭泣。我的神经总是紧绷着,惴惴不安,像是随时都可断裂的弦,稍一碰触就立即崩离!就算是一千个人都来烦我,我也决计不会掉泪,却想不到,在他的面前,我居然无法支撑一个随口而出寒暄问话!兵败如山倒!
  “一个星期?就是说……那天,你从我那里回去后,她就不见了?”他皱着眉,从我那破碎的话里,自己理出了头绪。
  “小光也不见了……”我颓然地蹲了下来,把脸埋进膝盖。
  “……”他没有出声,沉默在我们之间盘旋,除了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时不时地发出些许声响,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直到夕阳的触角渐渐蔓延进我的阳台,渐渐爬上了他的手臂,渐渐掩盖我的半侧身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在夕阳的余晖里,寂寥地回荡着,透露着些许落寞。当我抬起脸来时,才发觉自己的泪水,已经爬满了整个面孔……
  “不见了……他们都不见了……就像要惩罚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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