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放开那只鸽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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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煜哲。”提起一喊腹部一阵痛楚，幸好只那么一声刘煜哲便醒了。
　　“怎么了？”见陈旭要起床的意思，刘煜哲便起身想去扶他，可一起身全身的酸痛让他差点再次坐下。忍住双腿的麻意，给陈旭背后塞了个枕头。
　　“我要去厕所。”右手撑起身子可下一秒却被刘煜哲很自然的扶起。
　　“穿好鞋，我背你去。”刘煜哲作势要坐下好让陈旭趴上他的背。可陈旭却坚决不干。
　　有些吃力的穿好鞋，便朝着门口走去。刘煜哲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又别扭了？”好笑的看着那倔强人的侧脸，语气里的淡淡宠溺让陈旭有点恍惚。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我自己能走。”
　　从洗手间回来的陈旭躺回床上，往左挪了挪，拍了拍右边空出的位置示意刘煜哲躺下。刘煜哲见状也不推拒，脱了鞋躺在陈旭右边。病床有点小，对于两个男生来说实在有些挤。陈旭翻身往右侧躺着，身体的触碰让陈旭有些紧张，将自己的身体又往后挪了挪。在身侧的刘煜哲自是有所察觉，翻身揽住陈旭的背动作一气呵成，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
　　“我还没干什么呢。”望向陈旭双眼的眸子深邃异常。
　　“那我是不是该把你踹下去？”反抗似得挣扎了几下，却被刘煜哲抱的更紧了。透过单薄的衬衫陈旭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刘煜哲掌心的温度，陈旭下定决心一定要掰弯刘煜哲。
　　“死小孩，真折煞人。”看了眼有些呆的陈旭，右手往上移直到扣住陈旭的脑袋，拉进两人的距离时刘煜哲看见陈旭有些震惊的睁大眼。贴上那有些冰凉的唇后，刘煜哲使坏的在陈旭下唇轻咬几下。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旭来不及闭嘴，刘煜哲的舌头便伸进了陈旭的口腔。陈旭一时忘了呼吸，没了氧气的不畅让他不得已推开刘煜哲。双颊不知因缺氧还是害羞已红了大半。
　　见刘煜哲饶有所思的看着他，陈旭赶忙闭上眼睛。听见旁边人笑出了声，又立刻睁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吻了上去。由于技术生涩贴上刘煜哲的唇后便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刘煜哲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当然，陈旭还是忘了呼吸，不过刘煜哲没给对方推开自己的机会，直到陈旭觉得要憋死了的时候才结束这一吻。接着微弱的光见陈旭眨了眨眼。
　　“笨小孩。”收紧右手像是要把对方牢牢锁在身边的样子。
　　“你才笨呢。”顿了顿有些夸张的说，“你抢了老子的初吻，你还老子的初吻。”
　　刘煜哲故作犹豫道，“这个啊……嗯……还真还不了呢。再说这真的是你的初吻吗？”明显的不信让陈旭有些炸毛。
　　“那当然是老子的初吻啦。老子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呢！”虽然为刘煜哲的质疑有些愤懑，但人却乖乖的贴着刘煜哲。
　　“原来你喜欢女生啊？”见自己着了道，陈旭急着讨回嘴上的便宜便道，“你才喜欢女生呢。”说完便觉得这句话十分别扭。刘煜哲确实是和女生一起过的，而且那个女生便是不算十分熟的许乐乐。陈旭以前见过许乐乐不少回，补习那段时间的晚上陈旭约刘煜哲玩刘煜哲有时和许乐乐一起就会将她带上，在两人分手后陈旭甚至去找过许乐乐，当时许乐乐还一脸惊讶。陈旭对许乐乐居然不是十分讨厌，因为她是个疯女人。本以为刘煜哲会和女神一样的女生在一起，不是女神好歹也是文静乖巧的女生，想不到刘煜哲这么重口味。对于说完的话有些懊恼，陈旭索性闭了嘴不再说话。
　　突然静下来让陈旭有点压抑，抬眼看刘煜哲发现对方正认真的端详着自己。
　　“是啊，我之前是喜欢女生。”认真的看着陈旭的眼睛，缓缓说出陈旭以为至少是在很久以后的话。“可是怎么办，陈旭，我好像被你掰弯了呢。”
　　陈旭不会白痴到去掐自己试试看是不是做梦，甚至在刘煜哲吻完自己的时候就想过刘煜哲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至于当刘煜哲吻陈旭时他在干什么，当然是忘了思考了。
　　“正合我意。不过，那真的是我初吻。”见陈旭最后一句说的那么认真，刘煜哲实在没忍住笑了。
　　“你的初吻在大概两个小时之前没了。”刘煜哲轻轻掐了掐陈旭的鼻子。
　　陈旭这回倒是及时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的看了刘煜哲一眼。
　　“刘煜哲，你是认真的吗？”
　　当刘煜哲听到陈旭的话后隐约有些气愤，他的rp没差到可以随便怀疑的地步吧？
　　“这么多年，真不知道是我隐藏太好，还是你太迟钝。本以为可以保持着之前的关系等你毕业，但怕就这样错过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陈旭的左手攀上了刘煜哲的腰，两人此刻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下来，再怎么迟钝也该知道了吧。我和许乐乐分手之前就被你个笨小孩掰弯了，就那么栽在你手里了。”
　　“那为什么一直不说？”有些难以置信的是自己追逐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也喜欢着自己。和许乐乐分手也是因为自己？
　　刘煜哲知道他会有疑问，那么自己就慢慢说给他听。
　　“笨小孩，要不是我自己察觉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坦白了？”
　　“本来以为你还喜欢着许乐乐。可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打算病好之后计划怎么帮你掰弯……”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许乐乐是个有追求的女孩，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但那些年里说是恋人更不如说是知交。”
　　“知交？”
　　“嗯。”
　　“刘煜哲，你居然能和疯女人成为知交，比你们是情侣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脑袋窝在刘煜哲的怀里闷太久了，陈旭将脑袋往后移了移透了口气。
　　“是啊，我也难以置信。”

　　出柜的棘手

　　看着方凯和他家如玉似的娇妻良好的互动，刘煜哲想起了自家小孩。那笑容比身为新浪的方凯还晃眼。
　　“小哲啊，哥今天结婚总得喝一杯吧。”方凯拿过刘煜哲的杯子让新娘倒满酒。
　　“那是必须的啊。给嫂子也满上。”
　　结果令刘煜哲有些瞠目的是他喊得正欢的嫂子酒量那是出奇的好，陪着方凯喝完了全场。最后小夫妻两还灌了刘煜哲不少，直到刘煜哲有丝醉意出来了才罢休。
　　第二天不用上班，刘煜哲回家后便躺在了沙发上。摁住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揉了揉，刘家老母将刘煜哲赶到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便看见了陈旭的短信，说是回学校了。
　　刘家老母又将一身酒气的老爷子推进了浴室，这才给刘煜哲倒了一杯醒酒茶。又端出切好的西瓜摆到刘煜哲眼前。
　　看着西瓜刘煜哲又想起了自家小孩，西瓜是他最喜欢吃的水果之一。还记得那年夏天一起买了好几天的瓜。不过现在十月份摊子上倒真没西瓜可以卖。
　　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夹杂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
　　“小哲啊，有没有心仪的女孩了啊？”当年的许乐乐刘母没见过，倒是听刘煜哲提起过。现在姐姐的孩子都结婚了，自家孩子还没对象。
　　“妈，你让我找对象的宗旨是什么？”
　　“什么宗旨不宗旨的，搞的那么形式化。当然是希望你能幸福了。等哪天我和你爸走了也好有人伴着你啊。”
　　“只要我幸福，是不是意味着任何人都能接受？”刘煜哲的试探让刘母有不详的预感。
　　“你，不会是喜欢上哪个患病的姑娘了吧？”刘煜哲在医院工作难免接触一些病人，刘母的怀疑也是正常不过的。
　　刘煜哲有些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依照自己老爷子的性子，自己大概后天不用去上班了。
　　“妈，你希望我找一个怎样的啊？”
　　“当然是适合你的。最好能乖巧点，也不能太害羞的，要大方点。妈不要求她会做饭什么的，能对你好就行。”刘母要求的也不多，自家儿子幸福就成。
　　“不介意性别吗？”
　　“不……什么？”对于刘母的小呼刘煜哲便有觉得有不好的预兆。
　　“对方要是男孩，你能接受吗？”刘煜哲压低声音问。
　　“你疯了吗？”刘母尽管也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十分明显。
　　刘煜哲不小心咽下了西瓜籽，“你不是说只要我幸福就行吗？”
　　“和男的一起你能幸福啊？你这孩子是不是被许乐乐伤害了继而喜欢男生了？”刘母虽不是十分赞同，但并不代表其保守。关于被异性伤害后变为同性恋一说倒听过不少。回想起刘煜哲和许乐乐分手后让旁人看着都焦躁的情绪，刘母更加肯定了这一说法。
　　“妈，或许你儿子天生就是弯的。”
　　“弯的？”显然，对于这一词汇刘母表示不理解。
　　“就是，同性恋。”一字一顿的说出时浴室的门开了。
　　“母子两在聊什么聊得那么起劲呢？”刘父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着母子和谐的拉家常也有想加入其中的打算。
　　“我们在……嗷……”刘母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刘煜哲没防备痛叫了出来。
　　“孩子他妈，你拧小哲做什么？”因为刘母经常用这招，即便刘父没看见光是听到刘煜哲的叫声就知道她做了什么。
　　刘母淡定喝了口水道：“在聊情感话题。你一老头子闪边。”
　　刘父用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儿子的终身大事作为父亲怎么可以不管呢？给我挪个位置。”盯着沙发上躺开的两人刘父沉下了脸。
　　“把头发吹干再回来。也不嫌水会滴到布艺沙发上。”刘母一脸嫌弃的看着刘父说。刘煜哲想笑但没敢笑出声。他打算从自家老母下手，说动了刘母，刘父那边会比较好办。本以为刘母会有很大动静的刘煜哲暂时松了口气。刘家夫妇都是知识分子，身兼附近一所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两人在业绩上不相上下，幸好一个在文科一个在理科，否则真还能因这数学问题而打起来。刘煜哲从小数学就特别好，只是上了高中后选了理科难题倒是不在话下，只是那简单的却容易丢分，而正好教自家儿子的刘父被刘母狠狠批了一顿说孩子都被他教坏了。最后刘煜哲用物理是科目中最强让二老郁闷了一把。
　　刘父只好回到浴室吹头发。
　　“妈，你这是做什么？”揉了揉被掐的大腿，刘煜哲觉得应该先将老母带到房间谈正事。
　　刘母又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刘煜哲大腿上。“去房间说。”
　　刘煜哲乖乖的跟刘母进了书房，带上了锁。刘父看了一眼被上锁的门心想母子两真是无法无天了。
　　“妈……”刘煜哲用上了十多年未用的撒娇术。
　　“和那男孩子分手吧。”想不到的是刘母有些强硬的语气。
　　刘煜哲不免有些急，“不可能。我们昨天才在一起。”
　　刘母看着站在眼前背光的儿子，虽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已有些乱了头绪，“昨天刚在一起？这不是更容易忘掉么？你之前不是喜欢那个叫许乐乐的女孩吗？“
　　“我和许乐乐分手就是因为我喜欢男生。那段时间……只是我那时自己也很难接受而已。而且我们已经喜欢对方好几年了。”虽然陈旭现在还没出社会，但也是该面对压力的时候，许乐乐后来对他说的不无道理。
　　刘母有些吃惊的看着刘煜哲，他的儿子一直以来那么优秀，倒头来却是喜欢男生的……同性恋？
　　“他是谁？”
　　“等你和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