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贵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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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氏听着方陈氏与阿春娘聊了一会闲话,也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
“阿春家的地不多,只够两人勉强糊口,安安,如果有什么赚钱的事,可以的话,喊上阿春吧”
“唔”
…………
租地的事,方行问了很多家,都说今年已经过了一半了,现在租,也不道知种什么好,地也就一直租不出。
看着空着的地,安安让方行给好订了两把小锄头,自个种开了。
方行笑安安,你会吗?
安安很理直气壮地说,不会,我还不能学吗?
你有力气嘛?
你一天耕好的,我不能分十天吗?
众人一听,也是,地空着也是空着,于是地,就让安安折腾开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每天好像很相同,很相似的过着。
早上打包窝窝,糕点,饮水,背上箩子,抗上小锄头(找人特制的,一般锄头一半大)拉上江牛牛(不是犁地,只是在地的旁边放牛),下田。种什么?方行给的菜苗子,还有安安这个败家之人乱买的,有萝卜,白菜,空心菜,芥菜,红薯,小酸果,青瓜,冬瓜,豆苗,南瓜……三亩良田分开十多份,不论季节,不按常规,也不讲究种法,什么都一咕噜地种了下去。
怎样种,松松泥,挖个洞,下种子,或种小苗,盖上泥,浇点水,种好了。
于是方行带着笑笑的脸又问安安,你就不怕这些长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长好?
方行很无语
对于一个除了种种小花,虽然有下过田,耕过地,但是都是长辈说怎做就怎做的,去帮帮小忙,完全不上心的人来说,不要指望是一个种田高手。
安安的心理很好,无事种种,有收成就代表有得吃,总比每天坐家中发呆过日子好。
中午回家吃饭,砸砸杏仁(腌杏肉时剥下的),喂喂鸡,养养鸭,采采花,摘摘叶,习字,补衣,绣花,时不时还要学三从四德,妇女守则。
傍晚,洗衣,扫地,捡柴,摘野菜,浇水,发呆,偶尔钓钓鱼。
晚上,坐院子中看星,砸杏仁,煮煮第二天的早饭,熬熬江何氏的药。
日子过得平静,有序。
…………
这天一早,安安还像平常一样起来,梳洗完毕,做起了广播体操,子奕习着他的武学基本功。
第一次见安安那套伸手伸脚的动作,子奕石化了很久,安安不鸟江子奕,她也不想这样煅练的,给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总是不自在的,但是自从那天听到阿春娘与方陈氏的讨论蹲下起来见头晕的问题之后,她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世界的医术好像不是很好,身体不好,很容易没命的,没命不怕,最怕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活受罪。
那天之后,安安起来,看到子奕练武,她又不会,于是就做起了久违的广播体操了。还好,子奕石化之后很快就适应了安安的怪异的动作。
他觉得安安这一套广播体操是一种新奇武术,当然很快接受了。
吃过早饭,方南和方北没有像平时一样过来,打开院子门,路上也没有见着那两个每天准时报到的身影。
今天是怎么回事?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要到田里了,不然中午的时候太阳勤奋,这小小的身体可受不了。
牵着江牛牛,背上东西,就要往田里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院子外面传来。
“出事了”方南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嚷着。
“你顺一顺气再说”
“出,事,了,三叔公爷爷,出事了,不在了。”方南喘着气,吐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
“三叔公,他昨晚不在了,现在大家都到了叔公的家了,你们家也派人去吧,我也要回家了。”说着方南拔腿就往家里跑。
“三叔公不在了”安安重复着方南的话,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的怎么就不在了呢?之前几他都好好的,还请我吃糖了。
子奕进去告诉了江何氏。
江何氏让安安将头上红绿的头花摘下来,整整衣服,小声音的交待,等一下要听话,不能嚷嚷的,我家也去送送叔公。
江何氏进房拿了点银子,交给子奕,说等一下给叔公家人的,是奠仪。
锁上家门,三人下小坡,跟在很多村民的后面,也往着叔公的家走去。
叔公家门上挂了一个白色写着一个奠字的灯笼,乡亲在院子的两旁坐着,小声地聊天。
跟着大伙,进入了叔公家的大厅,一榻床放在屋的正中,盖着红白两层的布,中间隆起,跟据形状,头朝里,脚朝外,一旁的聚宝盆里烧着衣纸,香案上点着香烛,整个大厅烟雾弥漫。
方威和他的媳妇跪在旁边,身上穿着白衣,披着麻衣,头上带着白布白花。方威没声地给聚宝盆里加着衣纸,他媳妇正小声的哭着。
“节哀顺变”从前来拜祭的人的口中不断出现。熟人还会上前与两人说上两句安慰的话语。
鞠躬,上香,烧纸钱,做完指定的动作的安安,跟着大伙,出到院子,找了个地方坐下。
村子里的三姑六婆正地小声在说着。
“听说,昨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心口痛,大夫到时已经不行了。”
“这人真是儿戏,说没了就没了”
安安无声地坐着,心情异常的低落,听着这些人的讨论。
前天还在田里看到笑笑的三叔公,他还取笑安安一天才松尺吧地,一亩地都不知要松到何年何月,看不过,还帮着松了两尺,一边松还一边说,自个老了,以前松一亩地都不用一天。
现在,才不过两天,精神爽利的人却睡在了厅里盖上了白布。
村民们,乡亲们,陆续地前来,一搬都是坐上一会就会回去,等到下葬的时候再来送。
“听说了,三天后中午下葬”
“才三天?”
“天气热,放不久的”
“也是”
这里有停三天,五天,七天的说法,当然只这一天的也是有的。
三天之后,村民们再一次聚集,纷纷进屋点香烧衣纸,鞠躬的鞠躬,下跪的下跪。女的拜完了就到院子里坐着,男人应一旁相议着上山的事情,女子不上山。
江何氏叫过子奕,让他跟着大伙也上山,一定得跟紧。
中午的时候,长长的人龙,由叔公家向山上慢慢地走去。
第98章生
看着那长长的队伍,一阵难过的感觉上了心头,人死入土,入土为安,这是人之常情,也是这些人一辈子的愿望,但是当你身在当中,那一份离别,那一份伤感,那一份的沉重,用任何的言语都是无法形容的。
或者这就是人生的悲和离的无奈
“叔公爷爷,一路走好”安安的心沉甸甸的向着那长长的队伍说。
转着头,想看看二叔公,看看他有没有事。
“见到二叔公爷爷吗?”安安问江何氏。
“长不送晚,二叔公在他家里,没过来”旁边一个妇人回答了安安的话。
“哦,母亲,我去看看二叔公爷爷”安安向妇人点点头,算是谢谢她的告知。
“好,完了,你就自己回家,过一会,我也回去了。”江何氏说。
安安应了,出了三叔公的家,进了二叔公的门。
院子里,长躺椅子上。二叔公咬着他那长长的烟杆子,两眼无神在看着天。
“叔公爷爷”安安叫人。
“安安来了,送了三叔公没?”
安安点点头,今天的二叔公看上去老了很多,身子很瘦,很落寞。
“那天咱俩还一起喝酒的,半夜我就心神不灵,没多久就出事了,或者那天我不找他喝酒,他就不会走的。”
“爷爷”
“没事,只是才没见一阵子,就开始想念他了”安安在叔公的眼里看到了雾气。
“叔公爷爷”
“咱俩兄弟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了,现在他却丢下了我,自己走了,虽然说人老了,总得走的,只是他走得太突然了,一点先兆都没有,太突然了”
“叔公爷爷,三叔公走得快,那就表示他走时没有受很多的痛苦,这也是一种福气”
“或者这也是一种福气”
……
送完了叔公
很快就八月了,子奕,方南,方北去上学了。
精神不错的江何氏亲手为子奕做了两衣服,与平时穿的短衣长裤不同,是两件袍子,或者叫书生袍,一件深蓝,一件青绿,子奕穿上时也确实多了一份书卷气识。
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样。
置上新的纸笔墨纸砚。
开学当天,子奕跟着东南西北一起向镇子前进。
五个男孩子站在一块那感觉很特别,大哥哥一般的有着书卷味的方东,强壮爽朗皮肤黝黑的方南,腼腆的有点点怕事的方西,小淘气爱笑的方北,翩翩贵公子样貌精致的江子奕,五人五人各不同,五人有五种特色。
现在的子奕已经没有再涂那黄黄的颜色上脸了,到田里耕地一个多月,皮皮肤黑了不少,不算黑,只叫健康肤色,现在每天他都会用笔地自己的脸上加一些阴影,这样出来整个人的祸水的程度就降低了不少。
最少方北已经没有看着这一张脸大呼小叫,说要娶他为媳妇了,也没有痴痴地看着他发呆。
家里少里一个人,安安觉得这家显得特别有安静。
江何氏吃了几服药,休息了一个多月,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基本的一些家务她都能做,白天的饭,也就让她煮了。
安安刚刚巡完良田和薄田,菜的长势良好。薄田前两天在方行,方行,阿春哥的帮助下,种了三亩的萝卜,两亩的红薯。
都是不需要多大打理的作物。
现在剩下的荒田,安安站在田边,看着那布满一田的石头,十分无语,想开垦,还得先将石头捡走。
于是安安开始了腰部煅练远动。
弯腰,捡石,放进箩子,再弯腰,不断的重复,小半箩就得倒到田边,不然背不动。
一边捡,安安的思想开始乱想了。
天天这样干活,背这样重的东西,我会不会长不高,这样晒,我会不会成为小黑妞,……
…………
十亩地虽然听上去很多,看上去也很大,但是每天接着的工作,还是有做完的一天。
当然中间有很多人帮忙了。
就像现在,阿春哥和方动都站在安安的荒田边,等着安安下决定,下一步,犁田。
“先犁一些看看吧虽然我还没有决定种什么”安安豪气的的说。
“那现在开始了”
“唔”
方动问完,给江牛牛套上犁头,两人相互配合,地就慢慢地犁开了,翻开的泥里也有着大量的小石头块,犁没多久两人就得停下,调整,不然犁头都得坏掉。
地很干,就是翻起的泥也是灰白的,干硬的,看上去就知道没什么营养,一点也不肥沃。安安背上小箩,又当起了那捡石头的小工。
一个上午,才犁了一亩地,不得不说不效率差到没法再差的了。一般三五亩是不在话下的。
看着整理出来的这一亩地,安安有着深深的无力感,没水,不肥,能种什么?
“动叔,这附近,最近的地方,那里有水。”
方动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那边的田是不是绿油油,那里就有水。”
安安踮脚看着,那一个远,还有就是那里是这山坡的下面,水往低流,人往高走,这水怎样引?
安安摇摇头,再向其他向个方向望,这坡很大,安安的十亩地才占这坡的一点地,这坡三面都是低地,就是有水也是难引的。
剩下的一面是一座山,山上葱葱郁郁肯定不缺水,但是有没水源呢?能否引下来?
安安定定地看着山。
一只大手在安安的脸前上下扬着。
“什么事?”安安回过神。
“是你有什么事,叫也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