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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军婚撩人-第130章

小说: 军婚撩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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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过了,觉得很难过,非常难过!

那眼泪啊,不停在眼眶里转啊转,但她隐忍着,隐忍得特别辛苦。

她醉了么,不对,没醉!

仔细看着她,邢爷害怕错过了她一丝的表情变化,淡淡地说,“连翘,差不多了,你醉了!”

“NONONO,我没有醉……”眼儿微眯,刚才还不哭不闹的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嘿嘿苦笑着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冲他敬了个歪歪斜斜的军礼,“没事儿,我没醉!”

话说得杠杠的,可是她在坐下来的时候,脚下虚软得差点儿就摔倒。

“好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赶紧上前拽住她的手,邢爷低声说。

没错儿,翘妹喝多了。

于是,火哥抱起她时,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就不撒手,那嘴巴里不停地小声喃喃着,听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酒品差的女人,再受了点儿刺激,真是了不得。

喟叹一声,邢爷抱起她就要放到行军床上,奈何这女人喝醉了劲儿还蛮大,死活也不松手,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别,火哥,你别放开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想杀人的……”

是个人,心底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连翘不停地说着她不是坏人,那泪水就不受控制似的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缓缓的抽泣起来。

老实说,她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要哭,她是好人,那个人是坏人,为什么好人杀了坏人,心里还要难过呢?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潮水一般不断往上翻涌……

“呜……”

“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将她抱过来坐到自个儿腿上,他搂得很紧,很紧,心里很不好受。

连翘不住地摇着脑袋。

她其实并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哭的人,尤其是发生在自个儿身上的事更是很少哭,除了看言情小说和泡菜剧会哭,会为了别人的事儿伤春悲秋之外,她一直觉得自己蛮坚强的。

可是这会儿,她除了抹眼泪儿,除了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之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痛苦?有点儿;

焦虑?有点儿;

抑郁?也有一点儿;

罪恶感?就更多了一点儿;

见到她梨花带雨般默默流泪的小模样儿,邢爷反倒松了一口气,能哭就是好事儿,老实说,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邢烈火还是第一次见她柔弱成这副样儿。

轻轻掰开她箍紧了自个儿的手臂,他柔声安慰着说:“乖乖躺下等我,给去拿毛巾给你洗把脸——”

说完,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过身就往帐篷门口走去。

“不!”

尖叫一声儿,连翘那醉眼惺忪的眼儿猛地瞪圆,视线里,那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背影在往外走,在一步一步离开她。

脑子里一阵激灵,尖恐地又叫了一声儿:“火哥,别走!”

此时的她,像似一个受惊叫的孩子,喊着叫着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疾步扑了上去,抱住男人的身子放开嗓子大声哭泣。

“别走,别走,别走……我不杀人了,别走……”

听到她急吼吼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哭声,邢爷这回彻底舒畅了——

从面色平静,到默默流泪,再到现在的嚎啕大哭,他的妮儿终于完成了解开心结的一个艰难过程。

心里疼得不行,在她大声的哭泣里,他喉咙像卡了鱼刺儿似的难受,忽忙转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好了好了,乖乖的,不走,我不会走的,一直陪着你呢!”

喝醉了酒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何况连翘喝得还不少。

大声地抽泣着,也顾不上别人听见,更没有觉得会丢脸,她几乎是不管不顾地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落到他怀里,那带着泪花儿的脸抬起看着他,盈盈一眸,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火哥,火哥……

她还记得他那双眼睛是冷冽而倨傲,难道眼花了,为什么有那么浓的怜惜和心疼。

他在关心她,这项认知没有让她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不可抑止。

有人说过,越是有人关心你的疼痛,那么你便会越加放肆的疼痛,现在的她,便是如此。

脑子很乱,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热,突然高高地踮着脚,仰着头疯狂地吻住他的嘴唇。

狠命地亲吻,使劲儿地亲吻,像是宣泄,更像一个需要人怜爱的孩子,将那带着酒味儿的小舌头凉凉地在他的唇齿间狠狠地探索着。

一边亲吻,一边喃喃,“你不要走,火哥,你不要走……”

双臂紧紧困着她的腰,邢爷心如潮涌,手指拨开她额边掉下的调皮发丝,便以更加热情的疯狂回吻她,那炙热地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

“不会,宝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我都会在……”

“唔……”

喉咙里哽咽着,那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直往下落,而吻也在疯狂地继续,完全没有理智不压抑地疯狂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那小窗有月光偷偷窥视进来,羞得脸儿白白。

……

直到呼吸都不顺畅了,这天崩地裂一般吻才终于结束了。

将还在抽泣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邢爷拍着她后背替她顺着气,一双凌厉的黑眸全变成了柔情。

“乖,咱们该睡觉了,明儿什么都好了!”

“嗯。”吸了吸鼻子,她轻轻应了。

嘴唇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男人她缓缓放平躺到床上,然后自个儿也躺了上去,拉上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

小小的行军床,睡两个人其实挺挤的,但这会儿的他俩还会在乎么?

答案很明显:不会。

审视了片刻她哭得红扑扑的脸,邢爷左手圈着她的腰揽到自个儿怀里,右手轻柔地替她擦着泪痕,小声说。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沉默,女人没有回答。

小半晌儿,她双手又环了上来搂住他的腰,仰着醉醺泛红的小脸儿,啜泣着声儿,语气里有种近乎撒娇的委屈。

“火哥,你杀过人么?”

“很多。”闻言一愣,邢爷的声音冷冷的。

这声儿很冷,很冷,应该说是骤然变冷。

可是听到连翘的耳朵里,却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一般,急切地问,“你杀了人会难过么,火哥?”

身子僵硬着,邢烈火俯下头挺认真地盯着她,那双深幽暗沉的眼睛里,渗着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静静地,他突然静默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目光冷凝地张开唇说道。

“我杀的人都该死,连翘,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所选择的人生负责。”

“都该死?”

“对,你杀的那个,也一样。你不杀他,他就会杀别人,也许还不止杀一个。”

这个逻辑问题连翘没有想过,不过他这么一说到是这么回事儿,如果他还得杀人,那么她自己是不是等同于救了人?

不管是不是自己找借口,这么一想,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那个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的心脏裂缝,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迷茫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望向男人的眼光又多了探索,“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闻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得收紧,沉默了半晌,沉沉地说。

“十八岁。”

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啊!

他没有说,但连翘却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

微微抬高了头,她的角度刚看能看到火哥冷峻的侧面轮廓,依然是那么好看,可是眉目间却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深沉。

心,替他难过着。

她想起自己现在的感受,设身处地的试想着当年才十八岁的火哥,第一次杀人时会多难过?

缓缓地从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来,她环住他的脖子,不自不觉地咬紧着下唇。

想安慰,可是却不会安慰。

迟疑了片刻,邢爷瞥了一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大手一紧,扣住她的腰儿就将她整个儿的提起来趴在自己身上,踌躇着说。

“你也看过战争片儿吧?喜欢看战争片儿的人特多,为啥不怕呢?因为那里面的杀戮离得太远,不真实,大多人看着拿起机枪扫射的时候,会兴奋地觉得这样杀人真他妈过瘾……”

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可是,那到底划隔岸观火,自己亲自用枪点杀一个活生生的人,那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是对人性的考验,而战争,最不需要要的就是人性!而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光有战争力哪行?最需要的是杀人的能力。”

身上微颤,连翘觉得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似的难过,“杀人的能力?这种能力从哪儿来?”

“锻炼出来的,杀第一个,杀第二个,杀多了就没有感觉了,麻木了……所以在真正的战场,新兵不管军事素质有多强,大多都不是老兵油子的对手,为啥?就是这种能力,那不是看谁的枪打得准,打得快,而是谁的杀人能力强。”

被他说得呼吸有些不稳,连翘将脑袋俯在他的脖颈里,小声抽气儿:

“为什么样要有战争呢?我不喜欢杀人!”

为什么?

“有利益和主权的争斗,就会有永不停歇的战争,有战争,就会有军人,有军人,就会有杀戳,军人的职能本身就是杀人,尤其是咱俩这种,随时有可能与敌人短兵相接的特种军人,妮妮,你明白么?所以,你不必觉得内疚。”

“就不能不争不斗么?”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她嘴唇蠕动着。

手指在她脸上拍了拍,邢烈火沉声说:“记住,军人的眼里,没有政治,只有国家,荣誉,还有使命。”

军人。国家。荣誉。使命。

听着他冷冽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连翘的心突然扑腾扑腾地跳跃起来。

这些词儿,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早就已经遥远而陌生得快要找不到感觉了,要是谁在大街上这么说话,说不得被人当神经病丢臭鸡蛋……

可是这一刻,在火哥用那种带着绝然的凛冽声音传递到她耳朵里时,却不可抑止地撞击了她的心脏。

一种久违的澎湃涌上心来,像似了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第一次戴上红领巾对着国旗宣拆时那种激动和自豪感。

荣誉感,很快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慢慢的在她心里萌芽了,便开始茁壮起来,吸了吸鼻子,她抚了抚还有些迷蒙发烫的脸上。

“我知道了,火哥……”

“心里好些没有?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坚强,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邢烈火对她的耐心程度简直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年的总和。

“好些了……”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连翘如是说。

凝视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儿,邢爷目光深沉,手指反反复复在她脸上摩挲着,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和缱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

“睡吧,宝贝儿。”

睡吧,睡吧,宝贝儿,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而那只大手,熄灭了灯光,替她脱掉外套,就一直安抚似地轻后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气声:“火哥,我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人,他的眼睛看着我……”

心里一沉,邢爷收紧了手臂,略一思索,便紧紧地搂了她,“我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洗个脚,成么?”

沉默了两秒,连翘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他。

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才慢慢从她腰间抽出手来,起床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塑料盆儿,盆儿里热腾腾的水氤氲的热气儿直往上涌。

将盆儿放在行军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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