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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素年不相迟-第465章

小说: 素年不相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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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柏宵都婉拒了。

他压根就没有当明星的心思。

全年大小的比赛不少,G车队因为这次的上海站而名声大作,教练开始了对车手们更严格的训练。

而趁此功夫,年柏宵回了精石,他以年家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董事局会议。

很快地,他的行程被媒体知道了,近乎一路跟踪报道。

最后,众多媒体被拦截在了大厦门口。

精石依旧紧张忙碌。

而这一天上午,出席会议的不单单是年柏宵,还有正在飞国际线的叶渊、叶鹤城、阮雪琴、叶澜,叶玉和素叶。

其他股东们也全都聚齐了,有的甚至是从国外专程赶过来的。

这次开会的内容很简单,一是针对南非一号矿的处理问题;二是是否要全新收购融资问题。

持有年家股份的人,只有年柏彦和年柏宵,而另一部分年氏股份和叶家股份被稀释,分摊到了新注入董事局的股东身上,不过叶家股份稀释程度低于年家,原因是重头股权都还掌控在叶家手里。

以叶鹤城为首的股东,反对年柏彦的这两项决议,他们不但不赞同废矿,甚至也反对董事局整改,认为自从年柏彦掌管公司后,董事局成员不断换血,股份也由集中开始变得分散,这不利于公司的整体运作,甚至认定他有恶意弱化董事局的打算。

会上,气氛剑拔弩张。

叶渊始终不语,而叶玉,也选择了沉默。

年柏彦始终听着纷争,任由他们进行人身攻击,可素叶听不下去了,叫停。

“我同意年总的看法,也支持他的决定。”她直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话落下后,年柏彦看向她,眼神复杂。

而其他股东们开始众说纷纭。

素叶明白年柏彦的心思,在这之前,他是有意不想让她出席董事局会议的。

她还是通过秘书处才知道会议时间,然后,她敲开了年柏彦办公室的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年柏彦,我要参加会议。

年柏彦起身将门关上,拉过她,语重心长说,你不能参与其中,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可素叶坚持,她说,我也是股东之一,我要管。

年柏彦便搂着她,轻声道,听话。

她不语了。

等会议召开时,她不请自来。

而年柏彦没料到她这次会这么倔强,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

素叶想得很简单,她只想支持年柏彦的决定,因为她相信年柏彦的专业。精石在这一年多的发展足可以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从理性分析,她觉得年柏彦就是一个最出色的操盘手;从感性分析,他是她的丈夫,她想去无条件支持他所做的一切决定。

年柏彦的担心是对的。

因为素叶的这句话最大程度引起了股东们的反弹,当然,是持有叶家股份的股东们,令素叶完全感受到年柏彦平时在董事局里的压力。

“二小姐,我明白你想支持自己的老公,但你别忘了,这里是精石,将精石这个牌子打响的是你父亲而不是你丈夫。你是叶家一份子,要站在维护叶家的立场上才行,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其中个老股东语重心长道。

“就算我感情用事又怎么样?你们可以扪心自问,是谁在全权打理精石的市场渠道?是谁最熟悉南非钻矿的情况?是谁一次次冒着危险下矿?是年柏彦而不是在座的每一位股东,你们只管拿钱好了,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精石的运营问题?”素叶的话毫不客气。

老股东被她说的有点动气了,拍了拍桌子,“二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们,又何来的精石?你们叶家还会坐在这儿吗?”

“你——”

“叶叶。”年柏彦打断了素叶的话,示意她不要再争执下去。

素叶忍了气。

年柏彦看向叶渊,“你什么意见?”

大家伙将目光全都落在叶渊身上。

他想了良久后,看向年柏彦,“废矿的决定我可以附和,但,我不同意收购融资。”

“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以为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年柏彦微微蹙眉。

叶渊说,“是,但作为精石董事长,董事局主席,我有权维护股东们的利益,尤其是元老股东。”

年柏彦无奈摇头。

“我不但不同意融资,还不同意废矿。”叶玉终于开口,“南非一号矿是我父亲开发的第一座矿,里面有他的心血,我不同意就这么封了。”

素叶闻言,与她针锋相对,“你可是温室的花儿,你见过南非一号矿吗?了解现在的情况吗?打什么情感牌?继续下去你只能是浪费父亲的心血!”

“素叶,你是叶家二小姐不假,但你才接触精石多久?论资历,你没有发言的资格。”

素叶微微眯眼,“只可惜,我的股份比你高。”

叶玉的脸色一变,很是尴尬。

“我赞同我大哥的决定,精石也有年家一部分,叶家人也没资格全权否定吧?”一旁始终沉默的年柏宵开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全场都西装革履,就他,一件简单T恤衫,配了条做旧泛白牛仔裤,嘴里嚼着口香糖,态度不算太友好,针对叶家。

为了更好的发表言论,年柏宵还特意把公司的翻译带上了。

“小伙子,不要凭着自己姓年就乱讲话。”另一位老股东开口。

年柏宵刚要反驳,旁边的股东开口道,“年总向来做出的决定都经过反复考虑的,所以,我代笔新进股东同意他的决定。”

“我……也同意。”叶澜十分小声地说。

阮雪琴捅咕了她一下,不悦,“乱讲什么话?”

“妈,爸……”叶澜虽是股东,但也是微不足道的那一个,所以她从来不参加董事局会议,这应该算是她进入精石后第一次参加会议,所以心里有点毛,说话也有点战战兢兢。

“各位股东,我、我觉得……年总的决定是对的,我们……我们不能固步自封,而且年总……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越说越小声,因为看见叶鹤城的脸色很是阴沉。

“瞧见没?连叶家老幺都忍不住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年柏宵在旁起哄,身子往前一倾,“老伯伯们,不要倚老卖老,否则哭得是你们。”

这句话说完,翻译一脸的为难。

“看什么?翻译给他们听。”年柏宵催促。

“这……不好吧?”翻译迟疑。

“他说了什么?”老股东们不悦地问。

翻译看了眼年柏彦,没敢多说什么。年柏宵却冷笑,干脆自行翻译,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用了中文,虽说有点磕磕碰碰,但至少让股东们变了脸色。

一场会议下来,犹若一场战争。

最后在年柏彦的冷喝下,一切都趋于平静。

结果出来了,支持者和反对的持平,原因是其中三位股东弃权。

这件事,也就暂时搁浅了下来。

散会了后,年柏彦将年柏宵叫进了办公室。

“他们是股东,就算讲话再难听你也要尊重。”这是年柏彦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年柏宵关了办公室的门,耸耸肩膀,往办公桌上一坐,两手一摊,“我真是无法想象到你每天要面对这些人的嘴脸。”

年柏彦皱眉,敲敲桌子。

年柏宵赶忙坐到了椅子上,隔着个办公桌,又道,“我能坐到沙发上吗?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是教导主任训话。”

年柏彦叹了口气,同意。

年柏宵刚一坐定,年柏彦拿着份文件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递给他。年柏宵好奇,接过一看,是股权转让合同。

“谁的股权要转让?”年柏宵惊诧。

“你的。”年柏彦淡若清风地说,“你先整体看一下合同,没问题的话,我会让法律顾问来办公室。”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突如其来的事件,突如其来的行为。

年柏宵先是愣了一下,很快问了句,“转到谁的名下?”

“我。”年柏彦言简意赅。

推近了合同。

可年柏宵没再多看一眼,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看似随意,眼眸却若有所思。

“我想知道原因。”他看了年柏彦几秒钟后开口。

年柏彦不动声色,淡淡回了句,“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如果我不签呢?”年柏宵问。

年柏彦的声调始终平静,“你必须签。”

“也就是说,你想把我扫地出门了?”年柏宵哼笑。

年柏彦沉默,摸了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口后,朝沙发后背一倚,轻轻吐出烟雾,动作一气呵成,内敛成熟。

良久后他才开口,嗓音低沉淡薄,“你现在可以保障自己的前途了,不需要我再替你操心。”

年柏宵盯着他,嘴唇微抿。

青白色的烟丝从年柏彦修长的指间轻舞,他弹了下烟灰,接着说,“一直以来你都想要自由,现在我给你了,年家股东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既然是枷锁,那么卸掉好了。”

“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打算要做什么。”年柏宵没理会他的话。

年柏彦淡淡强调,“你没必要知道。”

“没必要?我是你亲生弟弟也没必要吗?”年柏宵陡然怒了,“蹭”地一下站起身,冲着年柏彦大吼,“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是不是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要遵守?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弟弟?我不知道这世上对你什么最重要,纪东岩是你最好的朋友,他误会你你不解释,我是你弟弟,我误会你你也不解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性格真的很令人讨厌啊?”

他搬到三里屯后,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素叶留下的一封信,是给他的。内容不长,却足以让他陷入沉思。

信中,素叶没有所谓的管教和训斥的口吻,只是笔调很清淡地说明了有关他被绑架的事,她告诉他,他的哥哥其实是关心他的,之所以那么说那么做其实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又跟他说,你大哥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以做到很多事,但同时的也做不到很多事。他有他的决定也有他的为难,他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相反的,他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无奈,很多的苦楚很多的压力都要自己一个人来抗。

她跟他说,柏宵,你大哥是爱你的,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感的男人,却给了你如山般厚重的父爱和兄弟之情,别怪他为你筹划太多,只因为他太想保护你,像是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似的。有很多事可能我们不会去理解和明白他,但有一点你要相信,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家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为你妥协同意你去赛车时做出的艰难选择,要知道,这世上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变得犹豫不决。

也许你觉得,你或者纪东岩受了太多委屈,也会因为你大哥的行为而愤恨仇视,但是柏宵,如果你有机会去南非,亲眼看一下你大哥是如何在钻矿中拼命,如果被巨额利润压得差点丧命时你就会明白,经历过生死的男人,仇恨对他来讲已经不算什么了,亲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你大哥,也许早就看透了这点。

就是素叶在信中的那句“经历过生死的男人”,深深震撼了年柏宵。

素叶说得对,他之所以怨恨大哥,一是因为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替叶鹤峰卖命,就算叶鹤峰对他们有恩又怎样?那是叶鹤峰欠他们的;二是因为他不懂大哥为了利益可以轻视友谊;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被绑架,可救他的不是大哥。

其实后来他是心知肚明的,那些暴徒怎么就那么凑巧经过?既然是暴徒,他怎么就幸免于难了?他都清楚,可就是耿耿于怀。

一方面他觉得大哥不够关心他,所以总会做些叛逆的行为或说些忤逆的话来刺激大哥,另一方面当大哥被他气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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