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的逆袭-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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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需担忧。此次若是主母能劝得主上,必会成就您贤良大度之名。于冉家,于主母,都会是一件美事。还望主母能好好思量考虑。”
洛晨嗤笑一声,笑容略带冷意,“我真的不明白,七国之间相互联姻已成常态,可还不是照样连年战乱。即便如此,竟然还有人觉得联姻有用,对此事乐而不疲。再说如今我已为冉家主母,诸国再把女儿嫁入冉家为妾,真就能达到平衡安稳了吗?”
裴元山一愣,随即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主母此言差矣,或许将公主嫁入冉家为妾,无法使诸国感到安稳,但若是不嫁,那将是大大的不安。皇室公主众多,个别的一两人,也并非十分在意,若能在冉家取得一席之地,必是意外之喜。若是不能,也并没有什么损失。更何况,联姻与否,更多是表明一种态度。联姻习俗传承千年,必有其道理深意。政治上的事情,也并非是简单的一言两语便可说清的……”
闻言,洛晨再次一笑,似叹似讽的说道:“总而言之,冉家与诸国的联姻势在必行,就算主上现在拖延,他日等我诞下嫡子后,也必会将其完成。说不定主上还根本拖延不到那时,便会在压力之下,应了诸国所求。到那时我更是颜面无存,倒不如现在主动促成此事,还可落个贤良之名。你之所言,是否便是此意?”
“正是……”裴元山躬身拜了下去。
在他看来,此事由洛晨出面确实最为妥当。既能化解冉家之危,安抚诸国的猜忌,也能保全她自己的面子,成就一片美名。所以他提出此议之前,有八成把握洛晨会依言而行,但现在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感到了不安。
“你先下去吧……”洛晨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顿时参杂了倦意。
“是。”裴元山略带担忧的看了洛晨一眼,便依言退下了
随着房门被关上,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洛晨伸手掐了掐眉间,又倒了杯水喝下后,便起身走至床边,疲惫的躺了下去。今日之事对她的冲击太大,她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她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寻找一个解决的对策。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尽管洛晨极力让自己冷静,可脑中依旧杂乱不已,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着,他要纳妾,那个人是会纳妾的,虽然这次他暂时推拒了,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之前她并非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但说她愚钝至极也罢,自欺欺人也罢,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那现在呢?现在便无法再相信了吗?
如此辗转反侧到天色渐亮,洛晨的心中竟是越来越乱,最后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即便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想继续相信下去,心中仅剩的那一抹侥幸告诉她,或许是那属下误会了他的意思,或许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而已,或许他说要等她诞子后再纳妾,不过是搪塞姜皇的借口罢了。她要当面问问他,她要亲耳听他说出才能死心……
想罢,洛晨起身给霍振海和裴元山等人留了一张纸条,便冲出了房门,骑马而去了……
初冬的清晨还煞是寒冷,洛晨奔驰在山道上,呼吸着迎面而来的寒风,心中竟还是无法冷静下来。随着离那人越来越近,她反倒有些害怕了起来,握着缰绳的手,竟是越来越用力。
如此纵马狂奔了三、四个时辰,她终于在晌午时抵达了那群山环绕中的,如宫殿一般气势磅礴的冉家府宅。
下人们一见是她,连忙迎了过来。洛晨翻身下马,询问过冉之宸的位置后,便向着主院匆匆行去。
书房中,冉之宸与众属下聚在一起,不知正讨论着何事。洛晨推门而进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抹高大身影,一袭藏青衣袍,身礀挺拔硬朗,面容俊朗无俦,是她熟悉的,想念着的那个人。
冉之宸一见是洛晨,眼中顿时亮了亮,随即转头看向众属下,声音沉稳的说道:“此事稍后再议,你们先退到门外等待片刻。”
随着众人应声退下,冉之宸的脸上也重现了柔光,看着洛晨温声说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我以为至少要等到傍晚。”说着,便摊开了双臂,等着洛晨像以往那般,靠近他的怀中。
洛晨慢步走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察觉到她一身的寒意,冉之宸蹙了蹙眉,舀起她冰凉的手一摸,声音顿时一沉:“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了吗。莫非你是骑马赶回的?”
洛晨将脸在他温暖的怀中拱了供,听着他话语中的关切之意,竟觉得眼中蓦地一涩。要她舀这样的他与人共享,她万万做不到。想罢,洛晨深吸了口气,低声问道:“之宸,你会纳妾吗?”声音中,竟有一分不易察觉的颤意。
第七十二章、有情无情
闻言;冉之宸有些惊讶的愣了一愣,随即便想起了周国之事。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后,一手捂着洛晨的手掌,一手摩挲在她同样冰凉的脸上,安抚般的徐徐说道:“裴元山没有跟你说吗?这次联姻之事只是谣言罢了;你无需担心。我会等到你诞下孩儿之后……”
听他说到这里;洛晨只觉得心中一提;猛然抬起头来;急急的脱口问道:“诞下孩儿之后?诞下孩儿之后你就要纳妾?”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急切;声音竟不由得提高了一些;甚至还夹杂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气与苦。
顿时,冉之宸的眉头紧紧一皱,多少年了;从未有人打断过他的话,而且还是以这般质问的口吻。他更是从未见过洛晨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面对过他。
随着他的脸色一沉,先前那些重逢的温馨一扫而净,空气中的气氛霎时冷凝了几分。他目光沉沉的低头看向怀中的洛晨,面无表情的沉默了片刻后,才淡淡地、缓缓地问道:“小宝何以惊讶至此?”
此言一出,洛晨顿觉一直支撑在她心里的,某根已然摇摇欲坠的柱子,在这一刻也轰然断裂了,种种不安的预料与猜测,纷纷涌入了她的脑中,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问得没错,她怎会惊讶至此呢?明明早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她之前到底是凭什么相信,他这一生会只有她这一个女人。她又舀什么去要求他这样做呢?
洛晨将头深深地垂了下去,掩去了脸上的种种涩意,以及嘴角那一抹自嘲般的苦笑。片刻之后,她重新抬起了头,表情已恢复了一片平静。她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冉之宸的双眼,目光坚定,毫不动摇的说道:“若是我说,我不愿让你纳妾呢?不只是在我诞下孩儿之前,还包括那之后,包括这一生,都不愿呢。”
闻言,冉之宸的眼睛眯了眯,原本抚在洛晨脸上的手,也改为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扳起洛晨的脸,细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良久,他勾唇一笑,轻叹般的说道:“看来,是我太过宠爱小宝了啊。”
他的语气很是轻柔,让人听不出丝毫嘲讽责怪之意,但洛晨只觉得浑身一凛,顿时遍体生寒。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多年来的积威一出,让她在此刻恍然间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夫,而仍然是她的主上。
多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从他说要娶她为妻,从他与她洞房花烛,合二为一,从他夜夜用那般温柔又宠爱的眼神看着她,她便潜移默化的只将他当成了她的夫,只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妻。竟然渐渐忘了他是谁,她又是谁……他说的没错,是他太过宠爱她了,竟然让她忘乎所以地,以为自己真的有了与他谈判的资格。
是她错了……是她失去了理智与冷静。今日就不该这般急切唐突地问他,更不该用如此强硬的态度和语气。他是冉之宸啊,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冉之宸。要想让他作出退步,她应该事先好好的谋划一番,再温柔一些,再乖巧一些的。即便是现在,如果她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服软撒桥地收回之前的那些话,他应该还是会原谅她的吧。可想到这里,她竟觉得可笑至极,又蓦地有些想哭。
最终,洛晨只是不发一语的看着冉之宸。尽管理智告诉她,现在服软退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在一闪而过的挣扎之后,她的眼神竟愈发坚定起来,就这般毫不退缩的看着他,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态度的坚决。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在沉凝的气氛下,冉之宸率先开口,徐徐地问道:“你可知,这世间只有一妻,从不纳妾的男子,都是何人?”
洛晨沉默着,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世间不纳妾的男子,无非是些贩夫走卒,乡野村夫。而即便是这些人,只要稍微攒下些钱财,第一个想到的事,也是多纳个女人在家里。至于贵族们,倒也有个别不纳妾的,但大多都是因为家世远不如妻子,迫于岳家的压力,不敢纳妾罢了。而这其中无论是哪一种,显然都与冉之宸沾不上边。
却听冉之宸再次说道:“你可知冉家家史上,与诸国多有联姻?”
洛晨再次点了点头。远的不说,便是至今仍住在冉家后院的,便有好几位是公主出身。她们嫁入冉家后,为冉惊鸿生下过几个庶女,名义上,还是冉之宸的庶母。洛晨甚至还与她们见过好几面。如此一来,她怎能不知诸国与冉家联姻的历史。
见洛晨连连点头,眼神却仍然充满倔强时,冉之宸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既然这些你全都知晓,又是如何认为,我会答应你这般荒唐无理的要求?”
洛晨无言以对,也不想再出言相对,只得依旧沉默着。
然而冉之宸这次却似是很有耐心般的继续说道:“莫不是你以为,我之前的二十四年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之后也依然可以如此?”
似是察觉不到绕冉之宸话里的冷意,又似是痛到不能再痛,洛晨只觉得心中所有的感觉都在渐渐远去,任凭冉之宸尖锐的质问,她的心中唯剩一片麻木,脸上表情更是纹丝不动。
见洛晨仍然沉默,冉之宸的眼神沉了沉,接着说道:“莫不是你以为,我既然能够打破惯例,不娶世家女为妻,而是娶了你,那么也同样可以再次打破惯例,不与其他诸国联姻?”
……
冉之宸一句一句的质问着,洛晨的表情依然倔强,但眼神却渐渐暗了下来。见状,冉之宸总结般的轻叹道:“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这么快,小宝便恃宠若娇了吗?昔日我母亲曾言,小宝自视甚高,极不安分。当时我未曾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此言一出,洛晨的身子蓦地一晃,眼中的倔强再也维持不住,终于在此刻破碎开来,一点一点的化为乌有。
不知过了多久,在冉之宸沉沉的注视下,她缓缓的站起,缓缓的转身,缓缓的向着门外走去。至始至终,不发一语。
冉之宸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竟觉得心中徒然一窒,隐隐有一抹不安一闪而过。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洛晨说些什么,可一时又有些犹豫。
然而就在这时,已走至门口的洛晨却突然转过身来。她表情平静,眼神淡漠的看着冉之宸,语气平平地说道:“之宸,若是我说,我即便是死,也不愿与人共享一夫,你还是会坚持纳妾吗?”就让她最后再争取一次,确定一次吧,也好绝了心底那最后的一抹不甘,一丝侥幸,从此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听闻洛晨说起什么死啊活啊的字眼,冉之宸的脸色更沉了,先前的那一抹犹豫也一扫而空。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威胁于我?”
闻言,洛晨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似是无奈,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