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孕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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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的脸极快红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怒了。”楚昭笑道:“我不说了就是,我最怕你不快。”季淑看看周围,有几个食客频频往这里看,季淑道:“还是上去吧。”楚昭无有不从。
当夜,楚昭并未来厮缠季淑,季淑本就累的几乎魂魄都散了,才得舒舒服服睡足一晚,第二天醒来,精神大好。便洗漱了出来,楚昭早等在门口,一并下楼时候,正巧听小二同掌柜的道:“昨儿那三个客人不见了影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是住不住了。”
天权冷冷清清地走过去,天璇却淡淡地道:“昨晚上见那三个鬼鬼祟祟跑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因缺了银子……故而偷偷走了。”
掌柜的自叹倒霉,季淑同楚昭出了门,便问道:“那三个人真的跑了么?”楚昭道:“嗯……”季淑道:“昨儿天权怎么他们了?”楚昭笑道:“这个我不知,你问天权。”季淑看看天权那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不知为何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天璇跟几个客人买了三匹马,三人向前急行了片刻,却望见有几道熟悉影子出现,其中一个飞马而来,竟是摇光,笑道:“天枢,你们来啦!”
楚昭笑着点头,拥着季淑上前,翻身下马,季淑才见旁边竟停着一辆极大的马车,楚昭抱着季淑入内,说道:“再忍三日就到了。”季淑说道:“唔。”心中却忧虑想道:“这加起来将要到十天了……也不知道究竟会到个什么地方,爹爹会找到我么?”她虽然曾因楚昭之事跟花醒言“决裂”,可是心里仍旧不知不觉地将花醒言当成自己在这异时空中的不舍牵绊。
这一天行到野外,天璇天玑几人都不见,只剩下楚昭守着季淑,因入了夏,天气渐渐炎热,季淑心里头也有些烦躁,就下了车在地上闲步,她脸上的伤好得只剩下了一道浅印子,手臂跟腿上的伤口也养得好了大半,当下便挽起袖子用手扇风。
楚昭走到旁边,折了一枚大叶子递给季淑,道:“用这个好些。”季淑接过来,无意问道:“怎不见他们?”楚昭道:“前头有个湖,他们都去洗身子了。”
季淑很是羡慕,便咂了咂嘴,这将近十天来她一直赶路,因行路处处不便,顶多便抽空儿拿帕子略微擦擦身,夏季炎热,此刻一提起来,便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简直不能活。
楚昭似明白她的心意,便道:“是不是也想去?”季淑望着他那貌似正经的眼睛,道:“你想干吗?”楚昭笑道:“仆下哪里敢。”季淑道:“呸!”
楚昭才说道:“不过你若是去,我便陪你去。”季淑道:“谢啦,你不陪还好些。”楚昭正色道:“这山上野兽极多,不防不成。”季淑仰头,哈哈哈笑了三声,嘲讽之意甚浓,楚昭却又问道:“真个儿不去么?从这里再走许久才能到客栈。”季淑咬牙。
这样夏夜,草虫喓喓,热气蒸腾,真要晕过去,季淑撕了撕领口,又抓了抓头发,觉得头上同身上痒的厉害,简直疑心招了虱子,楚昭在旁边见她抓耳挠腮,也不做声,闪闪的眸子里不知埋着什么,终于到季淑忍无可忍,暴躁说道:“好吧,我要去洗澡!”楚昭才咳嗽了声,笑笑地道:“仆下遵命。”季淑看着他惫赖之态,心头打个转儿,便道:“且慢。”
81。月季:谁言造物无偏处
季淑说道:“稍等一下,你不许去。”楚昭道:“为何?我若不去,谁来护你?”说到此刻,便听得有人叫道:“天枢,我们回来了。”
楚昭转头看,却见天璇五人相继自林中出来,其中开阳更是敞着襟子。
季淑淡淡看了众人一眼,便同楚昭说道:“叫天权陪我去。”
楚昭颇有些惊讶,却也没有直接就说不成,便道:“可……”
此刻摇光蹦跳过来,问道:“天枢,你们在说什么?”楚昭道:“没什么,嗯,洗好了么?”摇光笑道:“好了,水甚是清凉,天枢你同我们一块儿去才好。”
楚昭一笑,此刻众人也围了过来,见楚昭跟季淑“对峙”,就有意无意走开了去。
季淑说道:“你该信得过你的兄弟,只不过愿不愿意也在你。”
楚昭道:“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也罢。”他略一沉吟,回头叫道:“小权,你来。”天权正在同开阳说笑,闻言便走过来,刚沐浴过,仍旧一身白衣,越发剑眉星眸,乌发白衣相衬,格外出尘精神。
楚昭无奈,心里头有些酸酸地,道:“你陪娘子去前头那湖,听她差遣。”说着便使了个眼色。
天权甚是惊讶,道:“天枢?”旁边四人也听得分明,各自惊了一跳,均都无声看过来。
季淑冲着楚昭一笑,转身便走。
楚昭道:“小权,好生照料。”天权皱了皱眉,便道:“天权遵命。”
天权便跟上季淑,他用剑,一手握剑,替季淑开路,不一会儿便到了水潭边上,此刻月亮初升,照的水面波光粼粼,甚是美丽。
季淑看了会儿,有些犹豫,回头看天权,道:“水深么?我不会水。”天权说道:“不是太深,若是娘子你怕……我带你到那边岩石边儿上,那边试过,只及腰深。”季淑大喜,道:“如此有劳了。”天权便领着季淑到另一边而去,却是几块大石头,围着一潭水,倒似个天然澡盆。
季淑很是喜欢,便说道:“此处甚好。”天权道:“我便等在下头,娘子有事便唤我。”
季淑应声。天权回身往前走了几步,便才抱剑站定,背对着这边儿,竟不用季淑指使。
季淑远远地看着,也放了心,便去解衣裳,刚过片刻,却听得天权叫道:“娘子,这个。”
季淑慌忙掩起衣裳,探头去看,却见天权仍背对自己,却抬起一只手臂来,季淑道:“何事?”天权说道:“这种果子,搓在头上……”说着,手上一动,那两枚绿色皱皮的果子越空而来,正好落在季淑身边儿的水面上。
他是背对着季淑,只不过听声而为,竟能有这个准头。
天权说的虽然简略,季淑却再明白不过,将那绿色果子捡过来,弄开了表皮嗅了嗅,散发出一股似薄荷似柠檬的气息来,季淑心喜,扬声笑道:“多谢啦!”
季淑将衣裳脱下,放在岩石上,自己慢慢进了水里,只觉得水沁凉无比,顿时之间身上的燥热一扫而光,整个人像是在冰雪天里走了一遭。
季淑心情转好,便撩着水,一边高声问道:“天权,你多大啦?”那边天权沉默,季淑见他不答,就又问道:“你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不过武功倒是极好啊,你几岁开始练功的?”天权还是不说。
季淑看看头上月亮,便又问道:“算啦,那么我问你,前几日那三个在客栈里无礼的家伙,你把他们怎样了?”又补充道:“是打跑了?杀了?……我问楚昭,他只叫我问你,你肯说么?你若不说,我再回去问他。”
这回天权却出了声儿,道:“那三人来路不正,已经除去。”
季淑心头一凛,果然是没有猜错,便叹了口气,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小小地,竟如此的下手毫不留情。”
天权颇有些闷,道:“我的年纪怕跟娘子差不多的。”
季淑道:“真的?那你跟楚昭哪个大,你大?”
天权本想回答,忽地转了转头,便道:“此处山风甚大,娘子要留神别着了凉。”
季淑“哦”了声,也不再追问,便拨开那果子表皮,在头上擦来擦去,擦了会儿,便又去涂手跟身上,那果子看起来不起眼儿,没想到竟是极好且天然的去污好物,味道又清香,季淑洗了会儿,很是快乐,忍不住便想唱两句歌儿,想来想去,便哼道:“……你让我梦见了太美的梦,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轻,你证明了每一颗流星都遥不可及,你因为了我每个所以,所以了这一百年孤寂……哼哼……”她唱着唱着忘了词儿,便只哼哼,哼哼了几句,又绕回来捡着自己会唱的几句唱,如此断断续续,好好一首歌被唱得气衰力竭。
如此过了片刻,季淑忽地听到“啪”地一声,很是轻微,吓得她停了声,便转头看,隐隐地望见旁边岩石上滚落一枚小石子,季淑便松口气,以为不过是石子滚落而已。
大概有一刻多钟,季淑怕泡太久了会着凉,就爬出来,拿一件底衣擦干净身子,嗅着阵阵淡淡的香气,越发觉得喜人,极快地把衣裳穿了,才又往岩石下爬。
因泡了会儿,腿上的伤处有些疼,季淑停下来,就想歇歇脚,不料目光一动,却见在自己脚下不远处,蜿蜿蜒蜒拖着一条色彩斑斓之物,月光下几分妖异,季淑以为是自己错看了,便探头看过去,没想到这一探头却看得越发明显,竟是一条蛇!
季淑大叫一声,那边天权已经如闪电般掠了过来,道:“娘子如何了?”
季淑几乎没连滚带爬摔下山石,天权急忙过去扶着她,季淑便指着那条蛇,颤声道:“蛇,有蛇!”说着,就死死地揪住天权的衣裳,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去。
天权想推又不敢就推开,见她脸色发白,头发地贴在脸颊边儿上,着实可怜,便道:“此处是有蛇虫出没的。”
季淑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变了声音道:“什么?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天权道:“我以为娘子不会在意。”季淑道:“难道我的样子长得像老鹰或者猫头鹰,会喜欢这种东西?”天权咳嗽了声,道:“那倒不是。”他见季淑气咻咻地,便安抚说道:“娘子不必吃惊,这蛇已经是死了的。”
季淑呆了呆,道:“死了?”天权点头。季淑问道:“怎么死的?”天权看了眼,道:“被石……”话出口,却又嘎然停住。
季淑望着他,疑惑问道:“被石?”忽地想到方才石子卡啦啦从岩石上落下之声,便问道:“被石子砸死的?”天权略微犹豫,却仍点了点头,季淑道:“你做的?”天权咳嗽了声,却不回答。
季淑脸色一变,顿了顿,便大声叫道:“楚昭你给我滚出来!”
周遭寂然无声,天权的脸色却有些尴尬,季淑咬牙切齿之际,却有个声音说道:“怎地听到有人唤我?”从湖畔那头,有人探身出来,无辜的脸儿,月光下略见清冷,结实修长的身子竟还是赤…裸地,上头沾着水,月光下叫人目眩神迷。
天权见状,便闷头道:“天权先告退了。”季淑忙将他衣袖紧紧拽住,说道:“你站住!”天权本要走,闻言却只好停下。
那边楚昭利利落落地跳上来,伸手将衣裳披了,转瞬间到了此处,便笑吟吟道:“淑儿唤我?”季淑斜眼看他,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楚昭道:“因我觉得热热的,左右无事,便也陪你一块儿洗洗。”季淑道:“呸!你敢说你没有……”楚昭问道:“没什么?”季淑本要说他曾偷看过自己,可天权还在,便一时也说不下去,只道:“你可知这里有水蛇么?”楚昭点头,季淑放了天权,狠捶他几下,道:“你不跟我说?”楚昭笑道:“怕什么,就算有虎狼也不用担心,左右都有我在。”季淑道:“这条怎么死了?”楚昭风轻云淡地说道:“许是老鹰叼着落下来的,便跌死了,好可怜儿的水蛇。”季淑看看那条死了的蛇,又看看此人三分笑意的脸,恨不得左右开弓打上十几二十个耳光。
当夜楚昭便拥着季淑在车上过夜,季淑洗了个澡,舒服很多,偎在他的怀中睡得香甜,只可怜了楚昭,像是在怀中抱着块烧红的炭火,分明是在引火烧身,却偏偏不舍得扔,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