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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22章

小说: 双锁惊清(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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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婉仪?”我截住她未说完的话,失声叫着。她很吃惊,眼波一转,边点头边说:“是,我就是婉仪,曹姑娘认识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满脸堆笑,“雪珍和采蓝老跟悠璇提姑姑呢,说姑姑端庄娴雅,心灵手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



她莞尔一笑,在日出的照射下,诱人的泪痣熠熠生辉。笑了一会,柔声说:“姑娘谬赞,婉仪真是汗颜。”我呵呵两声,拉起她的手朝屋里走。她随我走了两步停下,揉着手绢,笑道:“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德妃娘娘传姑娘去永和宫。”



“啊?”我指着鼻头,既吃惊又疑惑。婉仪拉起我的手,边向院门走边说:“我叫你悠璇可以吗?”我微笑点头,柔声说:“姑姑,您知道娘娘所为何事吗?”她笑着说:“你是皇上御封的侍女,虽然比你早进宫几年,但你不要对我这般客气。我叫你悠璇,你叫我婉仪便好。”我“嗯”一声,见她没回答,又问一遍。她笑道:“娘娘没说,不过你去了便知道。”我点头,随她拐出景和门,朝永和宫走去。



跨进永和门,婉仪和候在正殿外的一位宫女低语几句,指着西南角笑道:“娘娘在连翘亭,你过去就好。”我微笑点头,转身望着隐藏在苍松密林间的亭子,慢慢踱步。



绕过假山,一湾溪流呈现在眼前,水面漂浮几片花瓣,随小波轻漩。踏过溪流上方的石板桥,穿过一片芳草地,看见了被青松遮挡一半的连翘亭。



快步走至亭外,亭内并无德妃的身影。暗自纳闷,有人环腰抱住,下巴靠在右肩。还来不及喊叫,听见“这次看你往哪里躲”的低语声。我一惊,忘记挣扎。



“为什么要拒婚?为什么躲着我?一个多月不见,真的很想你。”他继续低语,丝丝气息直入耳际,软软绵绵。我想起和四爷一起相拥相吻的情景,猛地回过神,边掰他双手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正要喊第六声“放开我”,他忽的松手,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嘴和萋草相吻。我快速起身,狠狠瞪铁青着脸的十四爷。他紧紧盯着我,愤怒、不满、平静、惊奇、温柔的神情一一晃过,最后留在脸上的是一丝哀伤。在阳光和树荫的双重装扮下,古铜色的皮肤忽明忽暗,更添几分愁惨。我看了一会,硬是将已到嘴边的怒语咽了回去。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上前一步。我心惊,后退两步。他连续上前两步,我慌忙退三步。他轻哼一声,左右脚不断交叉走上前。我低低问了句“想干什么”,连连后退。



退了十几步,靠在墙角,看着他缓缓靠近的身子,伸出双手去推他。他看了我一会,脸上闪过一丝惊喜:“这个发型别致秀雅,很适合你。”我撇了下嘴,没有理他。他低低笑几声,顶住我伸出的双手问:“为什么拒婚?”我垂下手,快速走出他的包围圈,淡淡的说:“因为我不愿意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他跟在我身后,继续问:“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语气平静,似乎没有先前那股愤怒和哀伤。



我喜欢谁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回答?我站住,冷冷的说:“这个不需要十四爷操心。”他走至我跟前,双眸深沉的看着我,半晌,一字一句说:“从小到大,还没有我胤祯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你我都还年轻,皇阿玛说习惯由你伺候,想再留你几年。别说几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会等。现在你不喜欢我不打紧,来日方长,我相信自己可以打动你的芳心。”



我抬头,对上他坚毅和自信的目光,心中有一丝温暖,但想着心心相印的四爷,苦笑着说:“十四爷俊朗不凡,文武双全,想要一个福晋还不简单,很多王公贵族的格格小姐都翘首企盼。十四爷何必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当。”他呵呵笑几声,柔声说:“悠璇玉貌花容,秀外惠中,我就中意你,就喜欢在你身上花功夫,怎么办?”我冷冷的说:“那恐怕要让十四爷失望,奴婢自认没这个福分。今日是娘娘传召奴婢,既然娘娘没事,奴婢就先行告退。”



刚迈一步,他拽住我的胳膊,紧紧抱我在怀。我怒从心起,已经吃过一次豆腐,还想故技重施?



我使命推他,他稳如泰山。我再次使劲,还是没用。如此反复,他不但不放,反而搂得更紧。手上不占优势,我一咬牙,抬腿跺他的脚。



花盘底一踩下,伴随“哎哟”一声,十四爷蓦地放开我,半蹲着身子,一只手揉脚,一只手抚摸耳垂,“哎哟哎哟”的大声喊叫。



我看着他滑稽吃疼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微笑,最后咯咯大笑。他揉了一会,高声喝道:“有你这般对待爷的?”我莞尔一笑,振振有词的说:“奴婢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地位卑微,但也不能任由十四爷这般欺负。”



他一面弯腰揉脚,一面抬头瞪我,刚说完一个“你”字,停下话匣子,迅速站直身子,随后打千说:“儿臣给额娘请安。”话刚落音,我汗毛倒竖,忐忑不安的回头。



青松下,被几位宫女扶着的德妃脸色泛白,身子微颤,生气的瞪着我。空气瞬时凝固,我怔在当地,不知道该干什么。站在德妃旁边的婉仪朝我眨眼,还悄悄指着德妃。



我定了定神,打千跪地,有气无力的说:“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道安的话说出去,心平静许多。只是跺了一脚而已,明日十四爷就能又蹦又跳,怕什么?



“儿子快过来,快让额娘瞧瞧。”德妃着急的唤十四爷,语气全是心疼和怜惜。十四爷挣扎一下,一瘸一拐移步。德妃眉头紧蹙,朝身后两个宫女怒吼:“还不快过去扶十四爷。”



十四爷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德妃旁边。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撒娇道:“额娘,儿子没事,真的没事,是儿子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关悠璇的事,您快叫悠璇起来吧。”



德妃掏出手绢,擦十四爷额角渗出的细汗,柔声说:“伤寒刚好,一进宫就非要见她,现在搞成这样。”未等十四爷开口,德妃又对两位宫女说:“快扶十四爷进屋,再宣太医过来瞧瞧。”十四爷晃悠几下德妃的胳膊,再次撒娇道:“额娘,现在烈日当空,热气四溢,您和儿子一起进屋吧,儿子给你捶背。”德妃嗔十四爷一眼,提高音量大声说:“快进屋去,该喝药了,难道额娘的话你也不听?”



十四爷微怔,没敢吭声,在宫女的搀扶下踏上石板桥。走到翠竹林边,猛地回头,对我微笑,还朝我不断摆手。



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头和地上的草坪对视。十四爷应该是在暗示我不会有什么事。德妃温贤淑德,不会把我怎么样。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德妃慢慢走过来,犀利的眼神射我半晌,厉声说:“不管你在皇上面前多受宠,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不管做什么事,要注意分寸,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微微颔首,恭敬的说道:“奴婢知罪,奴婢一定谨记娘娘教诲,不再越矩。”



过了好一会,德妃慢悠悠的说:“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料想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回去吧。”我谢恩起身,和婉仪对视一眼,轻轻松口气,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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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派人从南方运来杨桃、荔枝、樱桃等热带水果,我和采蓝端着装满水果的托盘,送到乾西五所给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康熙对嫔妃和子女好得没话说,每次出巡都要捎报安信和当地一些特产回来。我想这也是他的后宫没有多少争宠事件发生的原因之一。



我和采蓝陪十八阿哥玩了会捉迷藏,有说有笑的踱步回宫。走了一阵,采蓝问我:“璇姐姐,语薇姑娘怎么样了?还怪你吗?”我心抽疼,幽幽的说:“写了十几封信,又是道歉,又是解释,但一封回信也没收到。”采蓝握着我的手,安慰道:“总归是亲姐妹,哪里会有深仇?过些日子语薇姑娘想通了便没事。”我连连点头,心里虽然没谱,但还是希望明年她进京时,两姐妹能和好如初。



走到一处荷塘,想起曹府凌波湖的水芙蓉,默念阿玛写的《荷花》:“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念了两遍,采蓝低声唤我。我回头,迎上八爷笑如春风的脸。



八爷差采蓝先行离开,指向荷花池,淡淡的说:“到这边谈谈。”我点头,跟在他身后,惆怅、无奈、疑问一一涌出心底。我想他是因为指婚之事找我,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对他说。



他站在池边,看着满池漂浮的绿叶,叹气不语。他不说话,我索性先开口:“语薇伤心欲绝,八爷心神俱痛,奴婢理解。八爷想骂就骂,奴婢听着。”他回头看我半晌,又看向荷叶,缓缓说:“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观哀婉凄惨的《鹊桥仙》在八爷低沉缓慢的声色中,字字入耳,句句捶心。我默然站立,暗自揣测他的用意。他是想说虽然和语薇不能相守,但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即使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可贵得多?



微风吹拂,一袭蓝锦袍的他仍旧温润如玉,仍旧是位翩翩公子,但多了几分孤寂和无奈。我深吸口气,试探着问:“八爷真是这样想的吗?”八爷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语薇幸福就好。思索一会,轻声问:“八爷是真心喜欢语薇吗?”八爷移了移站着的位置,深情的说:“矢志不渝。”



简短的四个字,表述出无限的涵义。可是说出这几个字又能怎么样?誓言如云烟,真正要看的是行动。康熙子嗣众多,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他是谦逊有德的皇八子,一出生就注定要为那个位置去争去抢。夺嫡之路就如烟火纷飞的战场,刀剑无情,一个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走到他身边,沉沉的说:“既然如此,八爷就不要多想。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只要对方以后过的幸福,那也值了。”顿了顿,我又说:“在八爷面前说句不中听的话,无情最是帝王家,如果她能尽量远离,何尝不是件好事?”



八爷回头看我一眼,哈哈大笑,凄楚的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那日我和语薇在御花园六孔桥的誓言。原以为他会陪我走这条没有硝烟、没有尽头、没有结果的路,那样我会更有勇气和动力。但造物弄人,待她进了多罗平郡王府,我平白高他几辈,她见我得行礼,还得叫我一声……”



话到此,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胸口那把刀插得很深,抽痛之际,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他双拳紧握,袍角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摆,像极他七上八下的心。艳阳已经升得很高,在斑驳的树影下,他没有血色的脸更显苍白。虽有丝丝热气入侵,但他的心却是冰冷的,不然,眼里为何会含泪?



我张嘴想安慰几句,他用凄苦的语气说:“每每想到这,我的心就似刀戳般,生疼无知觉。我也羡慕展翅高飞无拘无束的雄鹰,我也向往逍遥自在归隐田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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