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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最宫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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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夜昭容并不死心,依然絮叨地说着:“不客气,不客气!记得当年我怀天瑜那会,总是爱吃辣的,结果生的便是一个公主……”

话未说完,杜修媛已冷淡地打断了她:“怎么?姐姐这是想咒妹妹生不出皇子么?”

夜昭容哑然,愣了一会才惴惴答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声音说得极大,凤清鸣隔着帘子亦中得清清楚楚。

不过,她不愿再听下去,于是清咳一声。

那杜修媛虽是何妃心腹,但对皇帝的女官到底不敢怠慢,立刻撇了夜昭容出来迎客。

凤清鸣依例行礼,说了一些皇帝关心的套话,又与杜修媛寒暄几句,便将礼物交给了她。

杜修媛听说这是太后特地送她的送子观音,脸上立刻挂满了笑,拆了礼物欣赏——送子观音用润白的和田玉雕成,通体玉润,极是精美。

杜修媛又说了些感恩的话,并热情地挽留凤清鸣用茶。

凤清鸣目光一扫——夜昭容和天瑜公主俱在,但是两人桌前连茶都没有一杯,可见杜修媛此人毫不念旧。

她不愿在此多呆,每每看到杜修媛,心中便会想起惨死的冯昭仪。

于是,推说皇上和太后等她复命,不敢逗留。

杜修媛也不强留,因身子行动不便,便令宫人相送。

不过,未等凤清鸣一行人走出玉秀宫的大门,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碎响——

“呯!”

玉器碎裂。

听到这声音,随行的两个小宫女脸上立刻露出了微愠的神色,连凤清鸣亦有些惊讶——虽说杜修媛是何贵妃的心腹,与自己也颇有不和,但她也不该当着自己的面,摔碎太后亲赐的东西呀!

对太后不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面有愠色地回到客室门口,却见杜修媛怒气冲冲地揪住了夜昭容和天瑜公主,而那送子观音,已裂成一地碎玉。

“对不住!修媛妹妹,瑜儿她不是故意的……”

夜昭容惊慌无措,一手把天瑜护在身后——看样子,倒好像是天瑜公主打坏了送子观音!

果然,天瑜公主扬着眉,不屑一顾地说道:“母妃,你不用跟她道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尊玉雕嘛,回头赔她就是了……”

好大的口气!

凤清鸣倒吸一口冷气。

这边,杜修媛听了此话,止不住柳眉倒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夜昭容竟然打了天瑜公主!“住嘴!还不给修媛娘娘道歉!”夜昭容厉声高呼。

天瑜公主委屈极了,自她出生以来,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她立刻捂着脸夺门而逃,差点撞到凤清鸣身上。

这时,屋内一众人方看到凤清鸣。

夜昭容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却朝凤清鸣勉强笑了笑;这笑容里,甚至带了一点讨好的意味。

“天瑜公主摔碎了太后亲赐的送子观音,妾身要找皇后为我作主!”

杜修媛手抚着肚子,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夜昭容脸色大变,赶紧拉住杜修媛的衣袖,连声道歉:“妹妹,妹妹息怒!天瑜她还是小孩子,请妹妹多多包涵。”

这真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夜昭容如今沦落,竟要向低她几级的杜修媛低声下气地哀求!

想起她昔日的风光,凤清鸣不由得微叹一声。

杜修媛却不理会她,转而对凤清鸣说道:“哼!天瑜公主的毒辣向来在宫中颇有名气,刚才那玉观音定是她故意打碎的——这一点,凤殿侍早就深有体会,对吗?”

她暗指毒蝎子事件,同时,一双妙目朝凤清鸣瞅过来。

凤清鸣淡淡一笑,依例又是行礼,却并不接话。

这两人窝里相斗,她怎会去搅这趟浑水?

听说早在几年前,当杜修媛刚进宫、根基尚且不稳之时,便没少吃过夜昭容的暗亏——那时她俩同在何贵妃麾下,夜昭容生怕自己第一宠妃的头衔被杜舜英夺了去,因此没少给杜舜英下套。

此时,杜舜英宠盛,又抓到了夜昭容的把柄,怎能轻易放过?

于是,杜修媛不依不挠,硬拉了凤清鸣到未央宫,并让宫人捧了那碎观音,一状告到了皇后面前,哭诉夜昭容指使天瑜公主打碎了送子观音,咒她不得生子。

皇后听了,也动了怒,罚天瑜公主禁闭一月。卷二 风华 071 治病

071 治病

玉观音之事,虽是一个惩治夜昭容的好机会。但近来宫中形势已逐渐被皇后掌控,她并不愿将此事闹大。

毕竟,那观音是太后所赐,若因此引得太后出面,事情反而不好收拾。

何况,夜昭容早已失宠,留着她,在宫里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因此,皇后此次对天瑜公主的轻罚,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的。

夜昭容听到只是罚禁闭,大大松了一口气;然而,杜修媛却不乐意了。

她愁眉苦脸地哭诉道:“娘娘,那可是太后赐给妾身的送子观音,如今被天瑜公主故意打碎,妾身如何向太后交待呢?”

皇后听了脸色不悦,道:“那妹妹想怎样?”

杜修媛道:“天瑜公主不过十岁,小孩子心性,懂得什么?妾身怀疑此事是有人指使的!”

夜昭容在旁听了,惊得脸色苍白——受人指使?她岂不是在影射自己?

于是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娘娘开恩,天瑜真的是无意的!还请娘娘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

皇后听了。道:“你俩各执一词,各自宫人又都向着各自的主子,这叫本宫如何判定呢?”

这时,杜修媛美目一转,指着凤清鸣,道:“当时凤殿侍也在场,她可以作证的!”凤清鸣本不愿赶这趟浑水,此时被杜舜英强拉了来,正垂手站在一旁。

皇后听了,便问道:“凤殿侍,你有何看法?”

凤清鸣对皇后的意图自是心神领会,此时,又见夜昭容母女齐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以前在月华宫里饱受了这对母女的欺负,但此时看到她俩无依无靠的样子,尤其是夜昭容眼里闪烁着的慈母光辉,女孩心中一软,答道:“奴婢并未看见天瑜公主摔碎观音。不过,奴婢想,天瑜公主小小年纪,无意中失手也不奇怪的。”

夜昭容听了,脸露感激之色;双手如母鸡护仔般张开,紧紧搂着女儿。

天瑜公主跪在母亲身边,娇美小脸倔强地抬起,双眼死死地盯着杜修媛。眼中闪过一阵怨毒之色。

听到凤清鸣为她开脱,她的神情终于缓了一缓。

杜修媛却是满脸的恼怒。

最近,她被皇帝宠着,越发地喜形于色了。

凤清鸣见状,暗自摇头。

这时,皇后说道:“既然是无意的,此事就这么罢了吧。修媛妹妹身怀有孕,凡事要慈悲为怀,这样才能为肚子里的皇子积福。”

杜修媛听得一阵郁闷,脸上恨恨之色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隐忍道:“是,妾身谨遵娘娘教诲。”



此事告一段落,众人一并告退,出了未央宫。

夜昭容带着天瑜公主,亦步亦趋跟在凤清鸣身边,再三向她道谢,并邀请她去月华宫小坐。

凤清鸣拒绝了她的盛情,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自己不便独自先行,因此只得一路相陪。

到了御花园,便是去往各宫的岔路;凤清鸣正要告辞。忽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清鸣!清鸣!”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虞青荷来了。

只见虞青荷神色焦急,提着裙摆匆匆而来。看到夜昭容,她先是行了一礼,这才拉凤清鸣闪到一旁,关切问道:“清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听宫人禀报说凤清鸣被卷入了夜昭容、杜修媛之争,心里担心,是以巴巴地赶过来了。

凤清鸣心中温暖,握着她的手道:“我无事。”

然后,又把玉观音之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虞青荷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低声交谈,突然,有一阵“沙沙”的裙裾拖拽声打断了她们。

接着,虞青荷的贴身侍女喜儿脆生生地问候道:“奴婢见过修媛娘娘!”  两人心里一凛,转过身来。

只见杜修媛用手护着肚子,正在宫人的围捧下趾高气扬地踱过来。

看到两位女孩双手交握,她曼声道:“哟,这不是虞充媛吗?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打探消息了?宫里人人都道虞充媛和凤殿侍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呀!”

虞青荷见到她,心中便有几分不快,但碍着身份地位,只得跟凤清鸣一起站到路旁,给她让路。

杜修媛见两人不搭话,又看了看旁边等待的夜昭容和天瑜公主,道:“听说当年虞充媛和凤殿侍在姐姐宫里做公主侍读的时候。差点儿送掉了性命,有没有这回事呀?”

此事当年在宫里闹得路人皆知,夜昭容便是因此事而失宠的。

所以,夜昭容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而天瑜公主脸上则闪过了一丝愤恨。

凤清鸣与虞青荷两人垂首站着,只作一副气定神闲、充耳不闻的模样。

杜修媛见众人不理她的碴,再三挑衅也是无趣,于是捧着肚子一步三摇地走了。

剩下夜昭容,一脸惴惴加巴结讨好之色,趋步上前,道:“请两位妹妹到月华宫一叙吧!”

凤清鸣冷冷推辞了两句,便要携虞青荷离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惊呼:“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两人转身一看,不由得大惊——只见夜昭容突然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一副晕厥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转回去一把扶住她,问道:“昭容娘娘,你怎么了?”

旁边,天瑜公主抱着母妃的身子,嘴里已带了哭腔:“母妃!母妃的病又犯了,呜呜……”

凤清鸣见状,猛然低喝一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娘娘她到底怎么了?”

天瑜公主被她喝得一惊,顿时止住了哭泣。

这时。夜昭容浑身颤抖,断断续续答道:“无……无妨的,只是头痛发作了,送我回宫中……”

凤清鸣愕然,全然不知夜昭容何时得了这种疾病。

她抬头向月华宫的宫人看过去,却发现那两个小宫女早已吓得手脚发颤、六神无主了。

“公主?”她望着天瑜公主。

天瑜公主一惊,快速答道:“母妃的病犯了!宫里有药!”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背娘娘回宫!”凤清鸣大喝一声,那两名小宫女方反应过来,赶紧背上了夜昭容。

看着一行人趔趔趄趄的背影,还有天瑜公主六神无主的模样,凤清鸣与虞青荷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天瑜公主年纪小,身边几个宫女又没什么主见,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到了月华宫中,宫人翻箱倒柜,好容易找出来几丸药,给夜昭容服下。

夜昭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额际冒汗,却一个劲地呻吟叫冷。

凤清鸣见状,忙道:“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立刻去请太医吧!”

夜昭容的侍女听了,却犹豫地看了天瑜公主一眼,并没有动弹。

天瑜公主神色黯然,哭着说道:“他们不会来的!他们见月华宫落魄,早就不愿帮母妃诊治了!就算是我亲自过去,他们也都是敷衍了事,根本不给母妃好好治病!”

虞青荷听了,惊道:“有这等事?”

凤清鸣四下一看——只见月华宫门庭冷落,冷冷凄凄,全然没了从前那种奢华气度。

再看立在跟前的宫人,大多是一些面色冷淡、木讷僵硬的陌生人。

她心知夜昭容这几年失宠失势,稍微有门道的宫人早投了别的好去处,剩下这些可能都是一些没什么能力的人,只能跟在月华宫里混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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