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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爱言婚-第30章

小说: 无爱言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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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了,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那我们去约会吧,我们从来都没约会过。呃,我是说像情人的那种约会。”

“约会?”他带着睡意的声音慵懒又性感。“情人的约会都做什么?”

这一下倒是把我问住了,看电影,逛街,吃饭,他以前有时间就会带我去,没什么特别的。“你又没有过男朋友,我哪知道,还是你说吧。”

他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我那帮朋友倒是经常约女人回家,说是看碟片。”

汗,他这帮朋友也太直接了。

“看碟片?”他似乎想起什么,半坐起身。“对了,前几天我让人帮我买了张碟片,我们一会儿回公寓看。”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是什么影片?”

“《情迷六月天》。”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忘这个事儿呢?

…………

时间在快乐中飞速流逝,窗前的枫叶一片火红之时,我才蓦然意识到,秋季来了,新的学期快要开始了。一片枫叶飞落,让我想起了心心,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和新任男友发展如何。

半趴在窗台上给心心拨了个电话,问她和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一提起那个男人,她马上换上垂死挣扎的声音:“别提了,我已经第十八次跟他说分手了,他还约我吃晚饭。”

“哇,这么痴情?!你就从了他吧!”

“痴情个头,他说他妈让他约我的,他还说,他妈告诉他:‘女人说分手都是为了让男人哄。’”

我真不知道说这对极品的母子俩什么好,只能埋怨心心:“也怪你太好哄了,次次都让他哄好。”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心软嘛,禁不住男人两句可怜话……”

“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软,郑哥哥冲到咱们寝室,当着全寝室人的面把求你原谅的话都说尽了,你还不是没原谅他?!”

“谁说我没原谅他,我们现在关系别提多瓷实了,有事没事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我还教他怎么把白凌凌抢回来呢!红颜知己做到我这份上,他还想怎么样?!”

这事儿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在家里,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幕。不过据我们寝室的八卦韵韵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也如同身临其境。

据说那日午后,某妖孽男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把铁面无私的看门老大妈感动得热泪盈眶,硬是冒着被学校辞退的危险,把这个妖孽男人放进了女生宿舍楼。

结果,我们寝室上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

男人求女人原谅,字字句句掏心掏肺的解释加忏悔。女人没心没肺地装傻:“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嘛,这点小事我早都忘了,你还放在心上啊?好了好了……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晚上请我和我男朋友吃饭吧,我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韵韵讲到此处,我别提多后悔自己没在现场,如果我在,我肯定拿书狠狠砸她,去她的青梅竹马,去她的两小无猜,我敢打赌,她连那个男人的全名都叫出不来!

唉!可惜呀,我在最关键的时刻缺席了。我正懊恼,心心又问:“你怎么样啊?景哥哥还是那么忙啊?”

“忙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出差!不过,这次倒不是去出差,好像有人知道他父母的消息了,他匆匆忙忙就走了,我说要陪他,他也不用……”

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就很想去父母的坟前拜祭,可是爸爸告诉他,送他来孤儿院的人并没有做详细的登记,只说他的父母都是外来打工的,父亲叫吴实,母亲叫刘梅,他们在一起不幸的车祸中遇难。那人是他父母的同事,得知他们老家也没什么亲戚了,便把父母双亡的他送来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本想让他登记一下详细情况,可那人好像怕惹上什么麻烦,随便把他丢在一边,匆匆走了。

虽然没有任何资料,那个送他来的人也不知所踪。但这些年,景漠宇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只要有关于他父母的消息,不管真假,他都会马上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他还是不肯放弃,只为在父母坟前拜祭,让他们知道他过得很好。

想起他最卑微的愿望,我的胃里涌起一股酸意,我捂住嘴,压下呕吐的感觉。

“言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心心还是听见了我干呕的声音。

“没事,最近肠胃不太好,什么都吃不下。”

“景太太,你该不是有了吧?”迷糊心心开玩笑问。

“不会的。”自从我提出不想太早要孩子,他每次都采取安全措施,除了那一天……

我们陪他在公司加班,夜深人静时,他一时没把持住,在办公室里把我半推半就的潜规则了。因为临时起的色心,没有充分的准备,所以那场□爆发得酣畅淋漓,势不可挡。

我努力算算上个月的经期,貌似真的推迟了十多天了。该不会一次就……中奖率也太高了!一时间,说不清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我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荡起。

“心心,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药店买个试纸试试。”

“恩恩,快去吧,有好消息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这个干妈啊!”

“必须的!”

挂了电话,我刚换了衣服出门,在门口遇见才叔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进门。才叔一见我,马上低头,好像怕我看出什么一样,快步直奔二楼的书房。出于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也悄悄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关着,我听不见声音,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才依稀听见老爸的声音说:“他真的去了美国?!”

“是的,这些是我拍到的照片。”

听到“美国”两个字,我不禁一呆,脑中马上晃过许小诺飘飘的长裙。脚下生硬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变成一层厚厚的棉花,绵绵软软,根本承载不了我的重量。

爸爸的声音又传来:“他找到吴家的人了吗?”

陌生的声音答:“目前还没有。不过景少爷打听出那条十字架的链子是件价值不菲的圣物,二十几年前在一次纽约的慈善拍卖会上被一个华人富商买下的。”

景少爷?十字架的链子?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我依稀明白什么,又不明白,心里一着急,差点推门进去。陌生的声音继续说:“景少爷联系了美国的报社,好像想要寻找二十五年前高价拍下那条链子的人。”

“不管用什么方法,绝对不能让他登报寻人。”爸爸说。

才叔的声音响起:“依着景少爷的性子,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他亲生父母的消息,想要阻止他恐怕很难……”

闻言,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冲了进去。“亲生父母……爸爸?你为什么要阻止他找亲生父母?”

见我突然进门,爸爸马上收了桌上的照片交给才叔。“照片收好,你们先回去吧。”

才叔会意,带着陌生男人离开,关上房门。

“言言,”爸爸一手还撑着书桌,另一只手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听筒,递到我面前,“给漠宇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分钟都不要在美国多停留。”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打电话给他。言言,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让他回来。”

看出爸爸的紧张,我接过听筒,“电话我可以打,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关于他的身世?”

气氛僵持了半分钟,他终于松开了支撑在桌上的手,缓缓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我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瞒不住的……其实,漠宇不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是我从一个道上的兄弟手中买来的。”

“买来的?”这份震撼就像生命中牢不可摧的建筑突然塌陷,让我面对一片杂乱的瓦砾。“你为什么要骗他?!”

爸爸颤抖的手指揉了揉皱纹深锁的眉头,给我讲起了隐藏在他心底二十几年的秘密。

那些年,他还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结交了许多道上的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消息,有个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兄弟在他的仓库里藏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儿,他正好顺路经过,带着我妈妈过去看。

堆满了杂物的废旧仓库,满是呛人的灰尘和烟味,几个男人坐在自备的临时灯下打牌喝酒,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被随便扔在杂物堆里,白白嫩嫩的小脸蹭了许多灰尘。

看到这一幕,我爸爸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他本不想管闲事,谁知男孩儿一看见我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妈妈……”他跌跌拌拌摸到她的脚下,仰着头看她。但随即,他的眸光中的光彩又消失了,低头揪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妈妈……”

稚嫩又渴望的呼唤从他口中发出,妈妈顿时母性泛滥,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小男孩儿从口袋里拿了个手绢给她,她更加感动得无法自已,一听那帮绑匪说打算收了钱就撕票,她不顾一切死死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心狠了大半辈子的老爸竟也有些于心不忍,和绑匪交涉了一番,最后给他们一大笔辛苦费把孩子买了下来,并且答应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

虽然这笔辛苦费远不如绑匪们要的赎金高,可他们看在有些交情的份上,就卖了我老爸一个面子。

后来,绑匪把小男孩儿的衣物丢在了海边一些,丢在海里一些,造成了孩子已经被淹死的假象……从此,除了他们再没人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个故事,我是按着胸口听完的,因为那里太疼了,疼得我无法呼吸。我们最信赖的人,我的好爸爸,景漠宇的好爸爸,原来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

我已无法接受,更何况景漠宇。

“这么说,他不是个孤儿,他的亲生父母也还活着?”我问。

爸爸没有回答。

“他们是谁?你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对吧?”

爸爸还是不说话。

“我要告诉他真相!”我拿着听筒拨通景漠宇的手机,等待音刚响了一声,便被爸爸急切地按断。

他反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不,你不能告诉他。言言,你好好想想,漠宇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是我收养了他,是我给了他新生,如果他知道我让他们骨肉分离,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他一定会离开景家,离开你!”

我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话筒终落回了远处。

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到了三点了,寂寞的黎明,写着言言怀孕也觉得忧伤,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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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要是让他知道;他二十五年来感激的人;其实是害他与父母骨肉分离的仇人,面对这样的欺骗,他又该作何感想,如何自处?

还有我这个仇人的女儿,他被迫娶了的妻子,他又该如何对待?!

我努力去想,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答案。心口撕裂般地疼痛;胃里的翻搅越发强烈,下腹也隐隐有着一丝丝抽痛。

周围的景物离我越来越远,身体里流动的血液越来越冷,我仿佛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听见爸爸接了电话……我猜可能是景漠宇打回来的,伸手想抓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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