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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爱言婚-第2章

小说: 无爱言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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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他微笑,端起白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桌面,仰头喝尽。我不甘示弱,一口气喝了进去,酒比我想象中的更辛辣,入了喉,立刻勾起了许多疼痛的记忆。

我又倒了一杯白兰地,酒杯在手中轻轻旋绕,透明的液体在酒杯中荡起破碎的涟漪。“听说你在华盛顿过的挺好,已经结婚了吧?”

我本打算让他给我补上一杯喜酒,他却对着我举了举杯,字字清晰回答我:“错误,我只允许自己犯一次。”

说的好,说的真好!我几乎要为他鼓掌喝彩。

为了他这就话,这杯酒我当然要喝。只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的酒量和他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两杯酒喝下,面不改色,而我,头开始晕了。

本想切入正题,可一抬眼,对上他的深邃的眸光,想说出口的请求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闷头继续倒酒,继续绕弯子,比如,美国的医疗条件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比中国好?

……

酒局的气氛虽不热烈,少有的几句寒暄也都非常形式化,但也算得上举杯换盏,有来有往。

记不得他第几次举杯,我的脸想着火一样烫,思绪和理智像是挣脱了束缚的两批野马,争先恐后越跑越远。

“你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谈,现在可以谈了吗?”他不知何时,竟坐到我身边,深潭般幽远的气息混着白兰地的浓烈拂过我的鼻端,那是最蛊惑我的味道,我真的醉了——被他的味道醉了。

“最近爸爸身体不好,经常念叨你……”

“是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他很想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在他心里你始终是他儿子。”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他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鼻根一阵阵酸楚,眼睛火辣辣的疼,我咬紧牙,没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恨,爸爸他老了,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他沉默,低头看着酒杯中的液体。

“爸爸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还想把景家的家业全都交给你……前几天他病倒了,出急救室精神恍惚时,不停喊你的名字……”想起爸爸走出急救室时苍白的脸和环顾四周后目光中的失落,我的声音几近哀求地哽咽。“……你,回家看看他吧!”

“回家?”他手缓缓伸向我,冰凉指尖触及我滚烫的眼泪,“你是在求我回家吗?言言?”

我点头,“是,算我求你。”

他勾唇,牵出一抹我读不懂的笑,手轻轻拂过的脸颊,眉眼,还有鬓角的碎发,“好……那我想要的呢?”

我被他的语气和动作弄得有些慌乱,想退后,谁知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下椅子。我急忙撑住桌子坐稳,可眼前的景物不停旋转,四肢越来越虚弱无力。

景漠宇又靠近我一些,黑暗的阴影落了我一身。我想躲避,手刚离开桌面,人便向后倾倒。景漠宇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扶稳,冰凉的指尖落在我的头上,轻轻抚过我的头发。

“怕什么?”他的声音里噙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我……没有。”

我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俯身抱起我,身体突然悬空,一如梦境般不知所措,又分不清是真是假。

“你,你……要抱我去哪?”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逃离,可不知是白兰地麻醉了我的神经,还是他身上的味道迷惑了我,我的挣扎毫无抵抗力。

他抱的更紧,绕过屏风,原来屏风后还有一个门。

门被推开,里间是一间商务套房的卧室,紫檀色的大床上铺着绛紫色的床单,格外显眼,我立刻警觉,正想推拒,他的手一松,我的身体直直坠落在床上……

“景漠宇,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颗颗解开衣扣,“我说过,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你还记得么?”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入冬的第一场雪,铺天盖地落在法院庄严肃穆的门前。景漠宇滚烫的掌心紧握着我的手腕,雪花落在他眉睫,渐渐融化,我第一次在他黑眸中看到那么浓烈,那么不加掩饰的痛楚和眷恋,“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我没有挣扎,回以平淡的微笑:“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法官。是他不相信你,是他把景家的一切判给了我。你不服,可以去上诉——如果你认为这很光彩。”

他的手一点点松开,没有再继续无谓的挽留,纵然一无所有,他依旧骄傲,依旧做不来低声下气的恳求。

我转身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停留。

“……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眸,不屑地冷笑:“景漠宇,等你有本事拿回来的那天,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更痛一点,痛到骨血中,永难磨灭。

这一天如我预料地来了,只是比我预料的快一些,而他报复的开端也比我预料的龌龊一些。

他脱下自己的上衣,又用蛮力扯我身上的绒线针织衫,衣领深深勒在后颈上,丝丝痛楚。

我抓住他的手,平缓了一下紧绷的呼吸。“我自己来!”

他微怔,停下动作。

带着些许怨恨和认命,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脱□上的衣物,他一直耐心看着,等着,直到文胸的肩带从我的肩头滑落,他突然伸手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就像野兽扑向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序幕完——

ps。都说这文虐女主,不虐男主,我再增加一段,让你们看看男主后面被言言虐的有多惨。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序幕写的怎么样?喜欢这个风格不?尽管夸我,我不会不好意思的。O(∩_∩)O~

好多人奇怪我我为什么又开坑,解释下:某夜,半夜两点半,信誓旦旦说好夜不归寝的某人突然从机场回来,扰得人睡不着了。悲催的某心忽然想起,还没写过婚姻的故事,其实婚姻也没有那么坟墓,也有很多有爱的故事嘛。那么青梅竹马的合法兄妹先婚后恋。。。。。。貌似很萌噢!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是想说,我又手痒痒了!!!





3



有人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人生才完整,迄今为止,我只做过两件让自己人生完整的事,一件事是爱上他,另一件事,是嫁给了他,

追悔不能改变过去,我只能在记忆中将它打包,压缩,深藏,但某个无意识的瞬间,我仍会记起——

三年前

水天相接的碧海蓝天之下,花团锦簇的酒池肉林之间,举行着我的婚礼。

不得不说,这婚礼办得相当“有声”,“有色”,据宾客说,这比起不久前某位煤老板嫁女儿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我老爸没那么有钱,只不过他生性张扬,我嫁给了景漠宇这么劲爆的消息,自然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才符合他景天昊的性格。

结束了毫无新意的牧师宣誓,我老爸又开始同他的生死兄弟把酒言欢,忆苦思甜,我正想和刚刚在神父面前许下誓言“无论是疾病或是困苦,富有或是贫穷,我将一生忠于你,与你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的新郎倌秀一下恩爱,却见清冷孤傲的背影穿过人群,走向椰林的深处。

茂密的椰林中隐隐浮现一个美人徘徊的倩影,看不清容貌,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柔美温婉,衣袂荡起的涟漪散发着穿透人灵魂的忧伤,我确定我从未见过这个美女,如果我见过,我必定过目难忘。

景漠宇停在她身侧,疏影间的脊背渗透出一种萧索的无奈……

难怪!难怪景漠宇坚持不准任何记者靠近婚礼场地,也建议宾客不要随意拍照,以尊重个人隐私。我还以为他生性低调,才会认为婚礼属于个人隐私范畴,原来,是真怕某些见不得光的隐私被拍了去。

我自嘲地笑着,端起一杯香槟酒走向一株粗大的椰树,选了一个看不到他们,也让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倚树而立。

轻轻端高指间的酒杯,我隔着泛黄的香槟酒,望着远处的水天一色,眼前的碧海蓝天在酒色中只剩灰蒙蒙的阴霾。

“言言,恭喜你们‘双喜临门’,‘亲上加亲’!”

带着几分笑意的戏谑声传来,我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眼前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

“你大老远从意大利跑回来看我笑话,我不介意,”我不经意地笑着:“我拜托你站得远点看,别让我这大喜的日子看见你这张丧气的脸。”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回来请教你。”

我抬眼,瞥了一眼包装得比新郎还抢镜的齐霖,虽然他长得还不错,有些当白马王子的实力,可在我眼里,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一双时刻放电的桃花眼,像是随时随地准备勾人,一抹噙在唇角的笑,像是时时刻刻做好嘲笑的准备,等着我出丑。

见他向前挪了一步,我戒备向后靠了靠,倚紧树干,“你问吧。”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漠宇逼得就范了?”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我随口答:“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他:要么娶我,要么去死。”

他摇头:“我不信。”

我换了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告诉他,我爱他爱的不行了,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去跳楼。”

“我不信。”

“我老爸下了令,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他扫地出门,让他一无所有。”

他继续摇头。“别蒙我了,告诉我真相吧。”

真相……我低头,抿了一口香槟,入口微苦,细品辛辣。

“我怀了他的孩子。”

齐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惊异的目光直直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真的?!”

我无语,狠狠瞪他一眼,“你在意大利画画,画傻了吧?这么不靠谱的话你都信?!”

“我觉得……用这个手段对付他,绝对靠谱。”他摸着下巴,做深思状,眼睛不由自主往我绝对平坦的小腹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把他强‘暴’的呢?”

“哈,哈!”我干笑两声:“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吗?”

“他把你……哈!哈!”他回我一样的干笑。“我认识景少二十年,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脑袋给你当夜壶。”

“我房间里有全自动抽水马桶,谢谢!”

我端着酒杯绕过他,正想离开,忽然听见他说。“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我对传说中逢赌必赢的齐赌王这个话题油然而生兴致。“赌什么?”

“赌你们两年之内必会离婚。”

“胡说八道。”若不是身上穿着看似圣洁的婚纱,我绝对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如果你们的婚姻能维持两年以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不足两年,你嫁给我,怎么样?”

“齐霖,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他绝对不会离婚,我们会相爱一生,白头到老!”

“哦?!你们就是这么‘相爱’的……”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背后的方向,我骤然回头,正看见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一双俪影,“婚礼还没结束,他已经迫不及待拥抱‘小三’了,言言,你确定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两年?”

我其实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向来命犯桃花的景漠宇与他的前红颜知己来一次诀别的拥抱,可是,可是……他们当着齐霖的面,让的面子往哪搁?

于是,我把酒杯塞给齐霖,提着拽地的白色婚纱,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坚定地去维护我的面子。

“咳……”我故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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